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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唐礼笙,而另一边是神出鬼没的桑影知。
为什么第一个蹦到桑意脑海里的词会是“神出鬼没”呢?因为小半年来,桑影知的状态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她究竟在干些什么。明明没有巡演,可桑意对于她的行踪却半点儿不知情。有时候她会想,要是哪天桑影知突然出现在这个家里,她会不会被吓得大叫。
电视里的两个人都像是戴上了虚假的面具,一个温文而有礼,一个端庄而大气。
桑意像个小学生一般认真地看起来,忽然间,她嗤笑了一声,像是轻蔑像是讽刺。签约拍摄之后便是采访,两个人面对镜头相互吹捧,虚与委蛇,桑意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恶心。电话铃声在她耳边叫个不停,打断了她欣赏一场好戏。
“喂,请问哪位?”
“阿意,是我。”
“宜今?怎么了?”桑意听出她略显着急的语气,本来想呛她一次,最后还是只顾得上关心。
“我哥生病了,但我接到紧急通知要出差。家里没有人,你能不能过来照顾一下她?”唐宜今给桑意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但唐礼笙无意间喊出桑意名字的那一刹那更是让她觉得诡异,只是眼前的事都堆积到了一起,她没有精力去分析。
“你骗我呢吧?”桑意敛着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谎,而且她的那份着急怎么会那么真实。。。。。。
“我骗你什么?”这回轮到唐宜今不解了。
“我正看见他在电视里的签约仪式上,和桑影知在一起,不知道多精神!”
“签约仪式。。。。。。”唐宜今喃喃,片刻后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那是重播啊大小姐!我哥今早就不舒服,一直撑着去的签约仪式,这会儿是在忍得不行了倒下了。”
桑意定睛一看,瞥到频道的左上角,那里果然显示着重播二字。她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后知后觉地关心:“现在呢?小叔怎么样?”
“不好,需要人照顾。”
“那。。。。。。干脆送医院去吧。”她支支吾吾,有些抗拒。
“来不及了,又有人催我了!我赶着走了!家里的钥匙你有,快点啊!”
唐宜今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而桑意还握着手机,没想好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最后她想了想,要是不去,万一唐礼笙意外挂在家里了怎么办?思及这个理由,桑意心里坦然明亮了几分,拿上包就出门了。一路上,她又想了更多的理由来加固自己去照顾他是对的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尊敬生命和爱护长辈。
桑意顺顺利利地进了唐礼笙的小区,经过凉亭的时候,还有熟面孔给她打招呼。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那些老人家还记得自己。
她站在门口,手指再次贴上密码锁的时候有些忐忑,那种心里的感觉,应该是熟悉但又害怕的。桑意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担心吵醒唐礼笙,但是,她进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看见人,就在她觉得是被人耍了的时候,脑子了忽然闪过另一个可能性。
唐宅。
老宅离唐礼笙住的地方不近,桑意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那儿。她熟门熟路地摸进唐礼笙的房间,看见那张大床上躺着的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时,一颗心才不再七上八下,令人不安的节奏也回归到自然。
桑意微微弯起嘴角,准备关上门,而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是乔祈临来电。她迟疑了一秒,最后挂断了。后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那一刻没有接起电话向乔祈临交代,当时的她只是不想吵到睡着的那个人。桑意去到厨房,小火熬上了粥,到最后焖的阶段,她才又去了唐礼笙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因为窗帘拉得严实,连夜色都没有爬进来半分。她打着微弱的手机光照着房间内的路,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床头的位置,在黑暗中,她确认唐礼笙的呼吸声没有变化后才拧开了床头那盏灯。
微微带着橙色的光让桑意看清了房内的一切,唐礼笙似有感应,本是侧着的身体翻了一下变为面朝上平睡,眉头也皱了皱。桑意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好,他只是动了动,并没有醒。她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抚着胃,一只手紧紧抓着边上的床单,嘴唇也开开合合,表情很是难受,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桑意想起了自己过来的原因,可又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思量片刻,决定帮他揉揉胃,刚一靠近,便听清他一直模糊在嘴里的话。
阿意。
作者有话要说:没大更成。。。。。明天多更一点。。。。。
严打期啊!本来明天该上肉的o(>﹏<)o大概只能有肉末了。。。。。。。
留言啊亲爱的们!
、他的虚弱
桑意被吓得手一抖,半弯的身子也因为失去平衡而压在了唐礼笙的身上,手肘刚刚顶住他的胃,虚弱的他承受了她整个人的体重。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额间也不停有冷汗滴下。
桑意顾不得先前一刻心中激荡起的涟漪,急忙察看他的情况。可他还是紧紧闭着眼,嘴边溢出痛苦的呻吟,人却连半分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其实,唐礼笙过去醉得很了的时候比此时更加狼狈,但他现在因为病痛而蜷缩在床上的情景,吓得桑意的眼泪喷涌而出,心底齐齐蔓延出的惧意让她整个人像是走在悬空的钢索上,没有支撑,不知所措。
唐礼笙的呻吟声越发大起来,时而翻着身体换个姿势,只是手仍然死死按住胃部。桑意猛然从不安中清醒过来,她想,她必须将唐礼笙送去医院。只是唐宅独门独户,又远离市区,附近连个车都打不到。顿时,她想到了乔祈临,可当她拿出手机的时候,黑黑的屏幕没有半点反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自动关了机。
这时,一道陌生的手机铃声像天籁之音般降临在她耳边,桑意循着声音看了半天,才在另一侧床脚处把它找出来。她看也没看清就接起来快速地说:“是唐礼笙的朋友吗?!他现在病得很严重,希望你赶紧过来帮我把他带到医院去!谢谢了!”
“。。。。。。”那头似乎有些没听清,静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是陆砚,你是。。。。。。桑意?”
陆砚?
这个名字在桑意的脑海里盘旋了几圈,好像有那么些印象,但又和任何一张脸对不上。只是她眼下觉得这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捡了重点回答:“嗯。所以你能快点过来吗?”像是担心对方会犯跟她一样的错,又提醒说:“在唐宅,你找得到的吧?”
“嗯,我马上过来,你先看好他。”
陆砚没有立刻挂掉电话,而是一边准备出门,一边教桑意做点急救措施。知道那头的唐礼笙是胃疼之后,他放心了一些,只说让她别着急,自己马上就到。
陆砚赶过来的时候,桑意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唐礼笙,屈腿坐在一旁的地毯上,目不转睛,偶尔帮他擦掉一些汗珠。
陆砚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睛扫过床头柜上的半杯水,问:“给他喝过苏打水了?”
“嗯。但是他意识不太清醒,没有喝多少。”
她抬头的瞬间,陆砚才看清那双红肿的眼睛,像个小兔子,说话也瓮声瓮气的,应该是哭了不少。
陆砚拿出带过来的医药箱,给唐礼笙做着简单的检查。桑意等在一旁,看见他一会儿摸摸唐礼笙这儿,一会儿又按按他那儿,眉头也时而紧时而松。她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不知道唐礼笙的状况到底有多严重。而对方一直不开口,她实在憋不住了才着急问:“请问他究竟怎么样了?不用送医院吗?!”
陆砚没有理她,又检查了一会儿才停下手说:“没那么严重,他这是急性胃痉挛,应该是长时间压力过大和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而且,谁让他拿咖啡当饭吃!黑咖啡!正常人都没几个人受得了,就他那千疮百孔的胃自己还不珍惜着,疼死也是活该!”最后一句话说完时,陆砚还故意按压了一下唐礼笙疼的地方,惹得他又一次呼痛。
在陆砚到来之前桑意就完全想起来这号人,知道他同唐礼笙交情匪浅,可是听见他那么诅咒唐礼笙,她本能得很不高兴,顺带觉得他的诊断都是不靠谱的。
“你不是儿医么?他什么病状你都这么清楚?”
“病理想通,我虽然是儿医,但对于其他的也不仅限于一知半解。”陆砚一点也不生气桑意呛他,反而因为她担心唐礼笙而欣喜。
“那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重,疼得冷汗直流?”桑意又帮唐礼笙擦了擦,动作间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心疼。
“他那是发烧烧的。。。。。。”
“发烧。。。。。。”桑意有些内疚,她确实没有注意到他体温的异常。
“你不时给他喂一点苏打水,再帮我看着一下女儿,我去拿药回来。”
听陆砚一说,她才发现门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五官不能完全看清,但一双眼睛却是和陆砚如出一辙。奶白色的蓬蓬裙衬得她格外乖巧安静,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自娱自乐,没有半点吵闹,怪不得她一直没注意到。。。。。。
只是,这女儿来的好跳脱。。。。。。
她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陆砚,只听见他边出门边甩出一句:“世事无料。”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注意到唐礼笙好像睡得安稳了些,于是决定去陪着独自娱乐的小姑娘。
耳边似乎有模模糊糊的交谈声,一大一小,倒是软软糯糯的,很心安的感觉。唐礼笙中途醒来就看见一副温馨的画面,桑意抱着一个小女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但浑身无力,很快又睡了过去。最后他想,应该是梦吧,不然怎么会看见她。。。。。。
“他怎么样?”陆砚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在桑意怀里睡得香甜。
她把孩子递给他,揉着有些酸软的胳膊说:“一直睡着,好像没那么痛了。”
“最痛的时候已经被他忍过去了,以后主要的就是调养。”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这里面的药等他醒了给他吃,怎么服用上面都有注明。你给他弄点清淡的东西,等他醒来的时候可以吃一点。我就先走了,人交给你照顾。”
“好。”
桑意一直没有听见有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正纳闷儿着,就听见本该离开了的陆砚突然说:“其实唐礼笙是真的爱你,能给他一次机会的话就不要拒绝他了。”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桑意的眼睛睁得硕大,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陆砚条件反射地捂住怀中人的耳朵,迟疑了些许才开口说:“本来你跟他就不在乎这个的,不是吗?”他知道两人并不是亲叔侄的事,但又不知道唐礼笙是怎样计划的,所以说话也是模棱两可,“不要再错过了,错过这件除了后悔以外没有任何结果的事,我不想你们去体会。”
桑意看见陆砚掩上门,不多时,楼下就想起了发车离开的声音。
她浑浑沌沌地走到唐礼笙身旁,手指流连过他英俊的面庞,反复几次之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之后,她又为唐礼笙做了几次物理降温,直到他的体温完全正常时,已经折腾到了凌晨三点。时间卡在尴尬的点上,桑意索性下楼去给他煮粥,顺便去理一理今晚发生的事,不可否认,陆砚的几句话成功让她的心理防线被击弱了几分。
早上六点,唐礼笙再度醒来,他撑着胀痛的头坐起身,环视了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那道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自嘲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尽是失落。
昨晚的那一幕,果然这是一场梦而已。
“你醒了?”
唐礼笙的脸上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定格的有些复杂,既是欣喜若狂,又夹杂着不可置信。他看着桑意端着托盘一步步靠近,最后落座在他身旁,有些凉的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