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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大喊,“纪夕微,再痛苦也给我活过来!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我会发疯,我也活不下去了!我爱你!”如果她不能再站在他仍见得到的位置,他活着有什么意义!
……
纪夕微,我爱你!
她跟着妈妈的脚步,走了几步,听到谁在她的耳边暴喊。
“行扬……”她怔怔收住了脚步。
“纪夕微,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我会发疯,我也活不下去了!”那如狂般的声音,吼得她耳畔一阵疼痛。
然后,心也开始发疼。
第一次, 为了江熹炜外的另一个男人,而发疼。
“女儿,你确定这世界上,真的已经没有人值得你去爱了?”妈妈温柔地问。
她们都有听到,如痴如狂的表白。
“妈,我不能走。”她走了,也等于毁了行扬的人生。
妈妈含笑点头,“去吧,得不到你爱的人,就和爱你的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
不断的挤压下,她难受地吐出了一大口河水,肺部又能吸进了空气。
“她活过来了!”周遭的人惊喜大叫。
第二十二章 爱如潮水
她活过来了。
江熹炜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的。
事故发生到现在,他的心间一直空茫茫,第三次感觉到迷茫。第一次,是江先生去世,第二次,轮到母亲。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尝到这种空茫的滋味。
但是,如今……
纪夕微对他来说早就应该只是陌生人才对!她的幸与不幸,她的生与死,都与他无关!分手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得清清楚楚。
但是,为什么在见到她“尸体”的那一刻,他会被恐惧包围到刨心刺骨般的疼痛?无法冷静,无法无动于衷。
坐在这里,他挖空了所有的情绪,让自己麻木,却想起来很多很多,忆起曾经彼此之间的浓情密爱以及珍宠,那些,真的都能抹去吗?他无法想象,纪夕微如果死了,他该怎么办?他和季行扬不同,没有她,他照样能活得很好,照样能活得精彩,但是,他肯定会比现在更冷血一百倍。
他不愿承认,不曾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意,但是,在死亡面前,“他爱她”!这个念头溃堤而出,汹涌如潮。
他清楚,有些东西,快压不住了。
他怕那种心无法控制,为了一个人变得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感受……正如同,他一向冷静的脑袋,此刻,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行扬,别抱那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我没事,我很好,别太紧张。”那道熟悉的娇柔声音,隐隐约约的从病房内传出。
她在安慰。只是,她柔声安慰的对方,并不是他。
送到医院的时候,纪夕微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不曾注意到他也很需要“安慰”,他也很需要她坚定告诉他,她很好。
慌茫之间,嫉妒如噬骨般的缠绕着他此刻脆弱的心。
他想抱她。
闭上眼,他极力压制着这奔腾的渴求。
不可以!不可以那么“懦弱”!突然之间,很害怕一切会失控,脱离原有的轨道,很害怕自己颠覆所有,会不顾一切。
他果断起身,向外离去。
不可以被她影响!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来的时候,不是自己可以选择,走的时候,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意愿!选好的路,从此的孤与寂,独自品尝。
……
季行扬寸步不敢离开她。
“要不要我把他找来?”行扬绷然问。
微微愣了半天,也没想通,他口里的“他”是谁。
她的沉默,落在行扬眼里,以为是“希望”,于是他开拨了一组号码。
“微微在医院,你来陪她。”对方一接通,他就硬邦邦的要求。
微微这才明白,他是打给赵延庭,她的未婚夫。
赵延庭有点意外,问清楚了情况,最后,竟然说——
“什么,你忙?工作有微微的安危重要吗?!”行扬吼起来。
微微拉了拉他,轻轻摇头。
行扬怕她难过,挂了电话后,却依然一股无名火在窜烧个不停。
工作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起到未婚妻都住院了,还说忙完再来!微微怎么会选这样冷血的男人做丈夫?赵延庭不合格!他不会同意把她交到这种人手里!
她笑笑,安抚,“行扬,延庭确实有工作。我有你陪就够了……”
行扬揪着她,一双厉眸依然惊惶不定。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她急忙不断保证。
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四五个小时,但是,季行扬依然死守着她,不许旁人乱碰她,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般。
特别是,医生说她还要留院观察两天,做进一步的检查,因为她曾停止过呼吸,造成身体缺氧,必须检查身体的器官有没有收到损害。
当时,行扬刚听完,就脸色大变。
“你别听医生乱说,我身体好得很,才不会出现什么器官衰竭的可能!”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她心头清楚,医生就喜欢危言耸听!
她的话,尾音未落,就被吞没了。
是被季行扬的唇吞没。
行扬想也不想两片霸道的唇瓣,就覆上她微淡的双唇,制止她再说出令他气绝的话。
任花瓶说得对,既然这么担心、心疼她,那么就把她留在身边,她的幸福,他来给!
微微张大眼,吓了跳,心脏,麻了下。
她的拳抵在他的肩处,紧了紧,最终,没有推开他,缓慢地闭上眸,任行扬辗转霸允,吞噬着自己。
脑一热,终于,不顾一切的“碰”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两片唇畔,行扬的吻,有些迫切,迫切想要更多。想要探索属于她的体温,属于她的温息。
他更是迫切想要证明,她安然在他的怀里,迫切的证明,她还安好。
他承认,他至今依然心悸不已。
行扬用他的舌,他的味道,开始侵略她的世界。
微微叹了口气。
行扬是第三个吻她的男人。他的吻,和赵延庭带给她的感觉不同,复杂太多太多。
只是……除了最初的意外,她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行扬吻得很激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一会儿微微的唇,已被蹂躏成微肿,但是,行扬的舌依然纠缠着她,并没有放开的倾向。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果然。
胸前有些异样的微凉,微微惊倒迷蒙地睁开眼帘,垂下目,先入目是行扬古铜色的大手,衬着她白如雪的胸脯。
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衣服尽湿,怕她染上风寒,护士们褪却了她的内衣裤,帮她套上了病服。
现在,行扬解了她几个纽扣,带着薄茧的五指就停在她左胸上,牢牢覆住。
这,这种也太过分了吧!
“行、行扬,你、你——”她身躯微微颤抖,张口结舌,不知是无措还是羞的。
这种发展,真的太快了,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行扬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抗议一样,掌依然覆在她的丰盈上,一动不动,严肃盯凝着那个位置,让她脸色阵阵涨红。
只是,很快,微微就发现了不对劲。
行扬并不是“轻薄”她,而是——
“我很好,我的心脏是在跳动!”将他放肆的掌小心翼翼拉出她的衣襟,她扣好纽扣,隔着衣料重新扣回自己的左胸,让他聆听、感受自己的心跳。
想起医生之前的调侃,她一阵苦笑。
看来,正如医生所说,这次“伤”的不是她,反而是行扬……他非常像有创伤后遗症。
也许,方才是在“梦游”状态,吻了她都不自知?
我可以接受你一直属于其他男人,我可以接受一直当你的哥哥,我甚至可以接受在你的生命里只当一个路人!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世界上没有你!
忆起,那在黑雾中听到模糊表白,她的脸红了红。她知道行扬喜欢她,但是,她没想到,他是用这样的心情来喜欢她。
领悟了这点,这种“喜欢”,会让她心头慌乱、痛楚,无法再继续故意装作无知,觉得自己愧负他好深……
那日,王纯的一句话曾经深深震撼她,她说:与其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像马戏团一样,不如选择和一个人、一件事培养有意义的关系。而,嫁给一个拿命去爱你、去珍惜你、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你的悲伤而悲伤的男人,这就是为自己的幸福做过的最有意义的努力。
第二十三章 愿赌要服输
清晨,微微总觉得有人用一种观察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她迷迷糊糊的自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背部靠着一具热呼呼的雄壮身躯,她腰上横着一只粗臂告诉自己,并不是错觉。
“身体怎样了?”那道目光的主人问。
心一惊,微微有点不自然,拉拢下被子,想起身,哪知道那雄壮的身躯翻了个角度,扣死了怀里的香软娇躯,头更靠在她娇软的胸上,继续沉睡。
被“牢锢”在床上的微微,无比尴尬,推又不是,不推又不行。
“这算抓奸在床吗?”赵延庭微笑着淡淡问。
“你想太多!”她白他一眼。
昨天经历了太多,她和行扬都累了,行扬抱她上床睡觉,不知不觉,竟睡在了她身边而已。“我以为你起码要过几天才能来。”这样,才能把郎心似铁演绎得够彻底!
“我有这么无情吗?”赵延庭找了个凳子坐下,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问。
微微却不为所动。
“做好决定了?”她目光立视他。
赵延庭点头。
“你是希望由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她猜侧。
所以,他故意在行扬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劲,故意将照顾她的机会推给行扬,希望她和行扬能擦出爱火花来。
赵延庭避而不谈,只道,“我会继续帮你,直到登上董事长之位。”
“帮?你怎么帮?”她反问。
“尽心的帮,倾尽所有的帮!”赵延庭回答。
微微却一阵轻笑,“学长,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人,只有没有退路的时候,才会倾尽所有的帮助对方,你觉得,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赵延庭的如意算盘,敲得太响了,可惜,她不会就范!
她要逼他。
想要王纯,就必须舍得!
赵延庭凝眉,之前的他,太多自信,才会把多年的心血都拿来赌注。现在一—
“我以为,你已经打算和季行扬在一起。”赵延庭淡淡一笑。
那个村庄和片场离得很近,季大导演感人肺腑的表白,已经传遍片场的每一个角落。
他以为,她已经动容。而且,不足她默许的话,季行扬能把她搂得那么紧,手都差点伸进她上衣里面了?
微微垂眸。
一切都算了?可以吗——
“我还不确定。”她终于吐实。
她承认,她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和行扬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她存在了太多的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崭新的人生。
因为,她惶恐,这次的对象是行扬,不是赵延庭这种她可以不在意的人!她惶恐两个人一旦开始,经过和结果,却会令对方失望,最后两人的关系不得善终。
很多事情,不是付出不起,不是不去努力尝试,就怕认真了、付出了、努力了,发现还是失败!这种,是最伤人的结局。
所以,她谨慎了再谨慎以后,依然无法确定,要不要改变她和行扬的关系。
“所以,我和你耗得起的!”她冷冷一笑,“赵学长,想要我成全你,就拿你的所有来换吧!”爱情没他想得那么容易!今天,如果她想和行扬在一起,她可以为了行扬,把所有股份都交到赵延庭面前,保证眼睛眨都不眨,只求解除婚约!同理,她也不可能这么便宜赵延庭!如果连这样的认知都没有,赵延庭不配去追回自己的爱情!
赵延庭凝神。把纪夕微体内所有的‘自己’都激出来时,她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难。”他轻吐。
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