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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奇怪的攻击手法,我之前从未见过,虽然对武术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也能看出这种攻击方式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一个人是倒在他的拳头之下的,这是后来老三对我说的,但我看到的却是,黑狼的拳头仅仅贴着那人的脸滑了过去,击中那人头部的是他的肘。
第二个人是被黑狼用‘过背摔’的招式摔在地上的,老三后来和我说,黑狼这一摔是他见过的最狠最有效的摔法,直接就把那小子给摔昏了过去,可我分明看到在那小子倒地的时候,黑狼的拇指和食指迅速的离开了他的下额。
第三个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当黑狼准确的把他拿匕首的腕子叼住,用力往下一按,让匕首轻松的插入那小子的大腿的时候,老三眼睛都直了,“这是空手入白刃啊。真长见识了。”可我却觉得黑狼顶在那家伙大腿内侧的膝盖,才是令他倒地的根本原因。
我本来以为,当第四个人把小偷割包专用的刀片亮出来的时候,老三能向我伸伸大拇指,对我刚才的判断说一声:高明。可这家伙眼睛就跟瞎了一样,只顾盯着黑狼看,眼中尽是崇拜之色,哪还管那小子手里拿的是刀是枪啊。
刀片斜着从黑狼的左脸庞划了下来,黑狼上身往后一仰,左脚往左移动了一步,轻而易举的就转到了拿刀片人的身后,而左臂则顺势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也握住了他拿刀片的手腕。
“把包还给她,然后滚蛋,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黑狼!”黑狼趴在这人的耳朵上,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人本来还满脸怒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可当他听到“黑狼”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黑狼松开胳膊,头也不回的朝我俩走来,这时候,我的心跳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走吧,还愣着干嘛。我的车停在对面呢。”刚才如同饿狼一般凶猛狠辣的黑道头领,此时竟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声音虽然深沉却充满了诚意。
老三也从刚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小声说:“你,你不怕他们几个不还钱包就跑了?”
黑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兄弟,放心吧,如果我黑狼连这点威望都没有,那我还混个屁啊,走吧,别等警察来了就又要麻烦了。”
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世人的冷酷和无情,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打110报警,围观的人们看到战斗结束了,相互交头接耳的,慢慢向周围散去,地上只留下了那仍在哭泣的妇女。
黑狼的车是一辆黑色奥迪,这是我只看标志就能辨别出来的三种型号车中的一种,我之所以能记住这个标志,是因为觉得再加一个圈圈就成奥运五环了。造车的公司先不说车造的怎样,只看这标志的创意就知道前途无量。
等行驶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后边始终有一辆车跟随着我们。
“后天的车里,坐的是你的兄弟?”我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黑狼扭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嗯,对,观察挺细的嘛,有过前科?”
我也笑了笑,说:“咋说呢,从小我就有犯罪天赋,后来让老爸给打过来,优秀的刑警和杰出的罪犯学的科目都是异曲同工的。”
黑狼乐道:“那我算是杰出的罪犯?”
我说:“在我眼里,算是吧。”
黑狼眼里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可惜我没有注意到。
他继续说:“那,你现在和一个罪犯在一辆车里,不害怕?”
我玩味的说:“上了贼船的不一定都是贼啊,也可能是人质。再说了,小偷也有义贼,强盗也有劫富济贫的,杀人犯,很多,也有被逼无奈的。”
黑狼点了点头,说:“杀人犯?呵呵,和有学问的人聊天,感觉就是不一样,拐了这么大的弯,才绕到正题上去。”
老三坐在后排座位上,一听要谈正题了,也把脑袋往前探出了半截,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
黑狼看了一眼车内的反光镜,用异样的语气说:“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知道太多就会被……”说到这里,黑狼用右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老三被吓的立刻把脑袋又缩了回去,视线也转移到了窗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啥也没听见的样子。
车很快就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黑狼下了车,带着我俩走进饭店,而身后的那辆车在不远处也停了下来,只是车里的人,始终没有下来。
这家饭店地方并不大,柜台前,摆放了七八张旧桌子,桌子虽然破旧,却擦的非常干净。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矮矮胖胖的,一看我们进来,赶紧上前打招呼。
黑狼摆了摆手,说了三个字:“老样子。”然后就径直的沿着旁边的楼梯往上走去。
我俩也紧随其后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包房,等进了包房我才发现,这里完全是另一个天地。
这间包房非常大,面积占了整个二层的一半左右,而房间里边,桌椅沙发,电视音响,一应俱全。
桌子椅子,茶碗酒杯,不仅都是全新的,而且做工精良,外行人都能看出这些东西必定都价值不菲。
等我们围着中间这张足足可以坐下二十人的大桌子坐下之后,老板已经把酒拿了上来。
我一把把酒夺了过来,看了一下商标,笑着说:“一九八八年,法国红葡萄酒,呵呵,说好今天是我请客的,只这瓶酒我怕把我卖了也请不起啊。咱们还是喝点啤酒吧。”
黑狼站起身,来到我身边的椅子坐下来,把酒又夺了过去,递给了老板,让他把盖打开,才又转过脸对我说:“这是我的地盘,今天我坐东,下次你再请我,如何?”
我知趣的点了点头,说:“好吧,这次你就是让我请我也请不起,下次我请你吃拉面,大碗加肉的,可以多给你加两块肉。”
黑狼哈哈笑了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在吃拉面之前,我总要搞清楚你姓什么,叫什么吧?”
“我姓无,叫无双。”
“你呢?大块头。”黑狼又问向隔着俩座位的老三。
老三那一直低着的头赶紧抬了起来,就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一样,答道:“我叫柳成行。”
黑狼犹豫了一下,忽然问:“无双?‘无’姓可是很少见啊,我记得今年的省女子武术全能冠军好像叫无小馨,莫非你们是一个祖先?”
我点了点头:“嗯,不仅是一个祖先,还是一个爹妈呢,她是我亲妹妹。”
“噢?这么说你们家的功夫是家传的?”
这一下把我问呆了:“功夫?我不会功夫呀,小馨倒是会,不过她也是上学后才学的。”
黑狼半信半疑道:“那你那天躲我的那一刀,又怎么解释?”
我恍然道:“啊,你是因为这个呀,赶巧了呗,瞎猫碰到了只死耗子,运气,运气。”
“嘿嘿,运气?你知道吗?当时我那一刀可是用了八分的力量,在这个世上,在当时那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能躲过去的人,据我所知,不会超过五个,而你却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而且还救了身边的人,这能叫运气?”黑狼不急不忙,慢吞吞的说道。
我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就问道:“你那一刀很快?”
“嗯,很快。”说到这里,黑狼忽然看向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事的老三,问道:“你知道那天我杀的是什么人吗?”
第十一章 解惑
老三一听黑狼说到‘杀人’两个字,脸立刻就变了,把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嘴里直打嘟噜:“不知道,不知道,你可别告诉我,我可不听。”
人就是这样,明明对一些事情好奇,偏偏还怕惹祸上身,只想跟着贼学偷钱,还不想跟着贼去挨揍,哪有这种好事?
黑狼看老三把头又低了下去,这才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对你们这个‘专业’,我是外行,嘿嘿。”
黑狼点点头,说:“也对,你经常看报纸新闻吗?”
“看啊,基本上每天都不拉。”
“几个月前,有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被警方给端了,团伙头领被当场击毙,这事你知道吗?”
“太知道了,那几天报纸上都是头条呢,那团伙据说是南方最大的一个,这几年来,贩卖的妇女儿童快接近四位数了,当时看了这新闻,我兴奋的差点没失控。”这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在学校,当时我们宿舍六个人还谈论了半晚上。
黑狼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说:“哼,一群白痴,警察击毙的根本不是什么大头领,只是他们的一个傀儡而已,真正的头领早在几天前就被人干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你杀的那个人就是啊。”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黑狼点点头,说:“你真猜对了,那天我在歌厅杀的人就是他。”
这一下我真有点傻了,那个团伙据说存在快十年了,团伙成员有四百多人,这么大的一个团伙首领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五六个人给干掉了?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在我的意识里,但凡大的黑帮头领,都是绝对保密的,那保镖护卫的严密性不亚于一个国家的元首出行,别说让人拿刀砍死,就算拿炮轰都不一定能轰的着。
这么大的一个头领,让五六个小流氓,拿着片刀,棒球棒,棍子,就给干掉了?骗鬼呢?而且,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杀死这么一个大人物的高手竟然就坐在我旁边,在跟我就像叙家常似的闲聊!怎么感觉和武侠小说里写的情节那么像呢?
黑狼接着说:“这个团伙的头领我很早就听说了,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能打,尤其是以速度见长,会里的元老都说,整个道上,能打赢他的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我一刀就割破了他的喉咙,他躲了三躲都没躲开,而这一刀我用的力度和手法,和砍你的那一刀几乎一模一样。”
我缩了缩脖子,悻悻的说:“啊,那我岂不是差点就给你给干掉了?”
黑狼摇了摇头,说:“没有,力度手法虽然一样,但方位不同,就算砍上,你也死不了的。”
我求饶道:“拉到吧,死不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让你那一刀砍结实了,我的耳朵怕要掉下一半,锁骨也会被你砍断,肩膀基本就要废掉了,这还不如死了呢……”
黑狼静静的听我抱怨着,直到我说完了,才开口道:“呵呵,还说不懂功夫,装的真是太像了,我这一刀的方位都让你说的一清二楚,还要隐瞒?好了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了,还有啊,那谁?柳成行?对吧,你也不装听不见了,往这边坐坐,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这场酒足足喝了三个小时,架不住黑狼的热情,喝了一瓶红酒后,我们又喝了一瓶白酒,外加两箱啤酒。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等最后一杯酒下肚,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大脑也有些模糊,而老三早在第二箱啤酒搬上来之前,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狼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和喝酒之前并没啥区别,双眼依旧清澈有神。
我则趁着酒劲,把心里的几个疑问,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黑狼兄,我有几个疑问,放心里憋着太难受了,平时我是不会问的,但现在我喝多了,接着酒劲,我一定要弄个明白才行……”
黑狼把老三旁边喝了一半的啤酒拿了过来,又给我俩都添上,说:“问吧,除了不能说的,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