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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颜一笑:“就会瞎猜。”
眉儿笑著:“我就是瞧著不像样的很。”说著话,只见漆黑地天空中远远似有一朵小黑云朝这边过来,忙从衣领里捞出个金哨子来,放在嘴边一次,那团黑云立刻朝著这边扑了过来,不一会扑落在她肩头,原来是只鸽子。眉儿从它脚上解下一卷细纸,奉给意如颜。
她接过来,就著风灯看了,随手将纸卷递进灯芯,看著它灰黑缩卷,半晌没有说话。眉儿察觉到了什麽,知道她心情又不好了,自然不再说话。
过了两天,那乔棣再次赴约而来,没想到这次居然扑了个空,亭子里半个人影也无,询问暗卫,才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前夜离开後就再没回来。乔棣不由得大感焦急,说起来他和这女子完全不熟悉,也算不上有瓜葛,甚至连脸都没瞧见一回,可不知为何就是挂心的很,此时方才後悔,本来应该让暗卫跟著她们去,若是真有个事也能帮把手,这会儿倒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了。
在山上等到晌午时分,最终不得不回宫,临走时特意叮嘱暗卫留守,只要她回来,不论什麽时候都立刻来报。可接下来几天,依旧半点消息也没有,乔棣不得不开始疑心她是真的走了。
他只觉满心惆怅,下了朝就呆在御花园里乱窜,随意逛了一会,就听太监来报,曦王来了。这位兄弟虽不同胞,却是和他最亲近的,平日里倒是时常作伴,听到他来,倒是略为开怀了些。
过不多时,就看到那小子满面春风进了院子,一见他就笑:“皇兄怎麽又爽约,不是说好了昨儿个去我那喝酒的吗?”
“整日就知道玩乐!”乔棣瞟他一眼,“要不给你把封地挪挪,离京远一点,去南林关?省得老来烦朕。”
曦王佯装害怕:“别别,我知道上次那个班子没合你意,这不特地找了更好的来?凉州最有名的腰鼓舞,巴掌大的鼓上,能跳个月满飞霞连轴转呢。肯定让皇兄喜欢。”
乔棣轻哼:“没兴趣。你也悠著点,整日就知道女人堆里混。”
“生当及乐嘛。”曦王嘿嘿笑著跟上他往前走。“怎麽脸色不太好?累著了?”
“这位置太累,要不然,换你来坐坐?”乔棣说。
“又来吓唬我。”曦王道:“我只想做个永乐王。自在逍遥。”
“你倒是逍遥了。”乔棣轻哼。
“别整天拉著个脸,这是怎麽了?往日也比今儿有精神些。莫不是……後宫的麻烦事?”曦王试探著,这皇帝做的也不容易,後宫那麽多女人,每一个都有背景,明争暗斗的本事,可半点不比男人逊色。
“你不如管管你自己,”乔棣睨了他一眼,说到女人,倒是又想起她了,明明蒙著面,可就为什麽老是引起他的暇思呢。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本想静下心来想想,无奈身边那个鼓噪的小子还在说:“走吧走吧,这回我设在明心湖中央了,绝没人打扰咱们,好好的看舞听戏乐呵一回。”
乔棣有些烦躁起来,一挥手:“你自己乐去吧。”说罢也不回头,顾自走了。
曦王对著他背影叹了口气,只好自己转身出宫,虽然皇兄没请上,可也不能白折腾一回,好歹班子也安排好了,不如自己先看看去,若真的好,回头再跟皇兄介绍还更稳妥些。拿定主意,便吩咐底下人照旧安排,自己出宫坐了马车,往湖边而去。
春风水暖,明心湖旁游人如织,曦王自然不能和寻常人一起,他的画舫早早就停在湖心候著了,看他的马车到了,立刻有人过来迎著摇进湖心再到那大船上,船上花舞的姑娘们一早准备妥当,他这边才坐定,姑娘们就已经开始跳了起来。
倒是有些真本事的,曦王看著眼前红衫翠袖,莺歌燕舞,倾靠在窗边,手中一只夜光杯里美酒微荡,脸上带著些淡淡笑意。看了一会,心里有了点底,这个班子虽不及外头说的那样好,可也算得上有点真功夫了,舞娘们也都姿声出众,不过要入皇兄的眼,却怕还是有点为难,正想著,却听舫外有人回禀:“爷,有人求见”。说著那奉了张拜贴上来,他接过瞟了一眼,皱眉道:“这人怎麽来了?”
《颜》之五
来者唐杰,东影国二皇子,自己和他虽有数面之缘,可对这轻浮小子却是向来瞧不上眼,他怎麽这会儿来了南沂?曦王沈吟著,摆了摆手,手下人退了出去,片刻,就见那唐杰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寒喧数句後,他又东拉西扯从这画舫赞到舞妓,从春色再至明湖美景,眼看著曦王已经显得不耐烦了,慌忙打入正题:“王爷可曾听闻北凌长公主要与我皇兄结姻之事?”
曦王淡笑:“是吗?两国联姻,这可是一件大喜事。那可要恭喜二皇子了。”
“我又有什麽可喜的了。”唐杰轻哼。
曦王看他神色阴沈,便道:“莫非……”说了两字却又停了,摇头笑笑:“那位北凌长公主容貌倾绝麽?”
唐杰叹道:“这些都在其次。唉,自从上次与王爷在东影一聚,小王就觉得王爷乃是人中翘楚,是值得深交的,小王在这里对王爷说句推心置腹的话,三妹既然嫁入南沂为後,东影与南沂已然结成同盟,如今南沂与北凌边界多有争执,这个节骨眼上,东影又怎麽能跟北凌再结姻缘呢,这不是有违道义吗?”
曦王似笑非笑:“二皇子考虑的甚是周全啊,那依皇子的意思?”
唐杰眼睛一亮:“联姻之事尚在议中,只怕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此时南沂与东影再亲上加亲,父皇少不得得掂量掂量。”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可惜我南沂并无能和贵国太子匹配的适龄公主啊。”
“这有何难,随便大臣或是宗亲中选一个就是了,真的不行,从民间选个美女冠以公主封号也是简单的紧。”
曦王长指轻叩桌面,道:“这倒也是个办法。”
唐杰笑道:“只消王爷愿意相助,小王回头再进宫找三妹,这事就算成了一半。”
曦王笑道:“要我相助倒没有什麽难的,只不过,我瞧著二皇子的意思……似乎有些别的用意没有明说……本王倒是不介意被二皇子当刀来使,只不过我那皇兄就……”
唐杰脸色一变,想了片刻,不得不长叹道:“说来惭愧。小王……对北凌那位长公主……情愫已久。”
曦王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大笑著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原来这才是二皇子的意思,只是……你跟那长公主结了姻缘,东影不也一样有违背道义之嫌吗?”
“这当然不一样,”唐杰嘿嘿笑:“我那皇兄既为太子,他的一举一动必都牵扯到国事,他若与北凌结姻,那就是两国的结盟。本王就不一样了,将来做个闲散王爷,与谁结亲,不过是自己的私事罢了。”
“二皇子句句在理。”曦王微微一笑:“方不方便问一句,你和那长公主是如何相识?”
唐杰脸上一红:“当年北凌太子生辰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可小王此生都认定她了。”
“这样啊。二皇子还真是痴心人。”曦王笑吟吟地。
唐杰被他看的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忸怩了片刻,又再三向他确认此议,这才喜滋滋的告辞了。曦王待他一走,脸的笑容顿时冷了,轻轻一哼,也起身离开。
……
“就凭他这点本事,妄想的未免太过了。”乔棣听完曦王所言,冷笑著说。
“说什麽太子生辰见过一面,胡吹大气。那个北凌太子立了还不到一年,又何时办过生辰宴了。”曦王会在一边摇著扇子,又挑挑捡捡地从一边盘里挑果脯吃。
“随口找的借口而已。”乔棣揉揉眉心“这人的动向你得盯著点。”
“那是自然,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种东西没半点本事,还妄想坏他们那太子的事取而代之,岂不是自寻死路吗?我会盯著他,不让他在我们国内生事。”
“嗯。”乔棣应了声,眉头又皱了起来,刚刚暗卫来报,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曦王看他那样,知道他是有心事,就东拉西扯的说起来:“那小子说过要进宫来找皇後的……”
“由得他去。”乔棣轻哼。
“不是我说,你後宫那位也不是个消停的,可别由著他们搞出什麽事来。”
“她和太子不同胞自然也有她的相法,不过她八成也不会看好这个唐杰,我想在唐家几位皇子中,她怕是只盼望一人能成太子。”
“谁?”
“唐宁。”乔棣轻哼。
“他才多点大啊,六岁还是七岁?”曦王笑了起来。
“只有唐宁和她同母,自然只想帮他。这也正常的很。”
“那可难了。”曦王笑道:“不说这个大皇子还好端端的,还有这二皇子唐杰,那边还有个老四唐暄呢,怎麽也轮不到最小的那个。”
“世上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乔棣轻叹。眼前不知为何又出现那女人模样来了,她若是再不回来……唉,他只怕是有些魔症了。
……
“回禀主子,人找到了。”一个玄衣人低声禀报。
唐杰目光一闪,“带过来。”
很快,一个带著帷帽的人走进屋来,此人身量不高,可不知为何,他一进来,屋内便透出几股阴冷之气。
“你就是神蛊子?”唐杰紧盯帷帽後的面孔,可惜半点也看不清。
“如若不信又何必费尽心思把我找来,”那人声音低沈,男女难辨。
“信,本王……我自然信……”唐杰慌忙点头,又将来人上下打量:“可否请你捡下帷……”
“从来没有看了我的脸还活著的人,你要试试?”那人轻哼,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漆黑的细腰瓶子往桌上一放,几声轻响从瓶里传来,那细细的抓磨之声,顿时令人毛骨悚然。
唐杰一僵,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要的东西不知道先生有没有……”
“钱呢?”那人森然问。
立刻有人将一个盆子托上,里面放著一个锦袋“这些银票三国通兑。”
那人打开锦袋看了一眼,将它放入怀中,然後又从袖口拿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放在桌上:“用烈酒喂养,喜阴湿不能见风,第二十一日上,放入酒水中,无色无味。”
“那功效……”唐杰有些胆怯,对著这人,他浑身不对劲的很。
“潜伏九九八十一天後方才发作。”那人回答。
唐杰眼睛一亮,这麽长的时间自然再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只是“可若是失败……”
那人厉喝:“你不信我!”他丝毫未动,可那周身杀气忽然喷涌而出,吓得唐杰从椅上滑了下来,差一点就要失禁,忙不迭地点头:“我信我信……”
那人轻哼,转身顾自走了。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唐杰才慢慢从坐回椅上,接过下人递上的那个小方盒子,手还是有些抖,可脸上已经露出笑容来了。
什麽锺情北凌长公主,自然都是他杜撰。他来南沂就是为了寻找这一奇人,而自己的行迹肯定会暴露,因此才特意找上乔慕,说那一番话,将他们对自己的猜测引向另一个方向,如今终於得了这件宝贝,然後……他朝著东影的方向冷冷注视,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作家的话:
补上了哈。嘿嘿。码倾蛇去鸟。。。麽麽亲爱的们!
《颜》之六
曦王乔慕至皇宫出来,立刻有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数句,他眉头微皱:“查出是什麽人吗?”
“没有,那人似乎发觉有人跟踪,很快就将我们的人甩了,只有小武离得最近,也只看过他的背影。”
“唐杰那边怎样?真的走了?”
“是,刚刚已经出了南门,似乎赶的很急。”
乔慕点点头,遥看落日,忽觉唐杰此次来南沂的原因似乎并不简单,不过他人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