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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儿,如今你已经五岁,爷爷一生所见之人几繁,你资质之高,乃平生所见。我林家如今偏居一隅,可有人还是不甘心,要打我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你父亲资质所限,一生成就顶多也就江湖二流。今日若有强敌上门,凭借我这一把老骨头,或许能抵挡一二。倘若我一旦故去,我林家何人挑得起大梁?”老爷子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这几年林昊天天在林老爷子处学习,比起父亲,林昊倒是更认定这个爷爷。
“爷爷,你现在身体安康,孙儿他日必让我林家重现昔日辉煌。爷爷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你不是前些日子还戏言说要为孙儿选一门亲事吗?”
“昊儿,莫要贫嘴,爷爷生死,岂是自己说的算的。年纪大了,也就啰嗦了,这生啊死的,也就看淡了。这辟邪剑法,你父亲逼了你几次,你都不肯学,看样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学那神秘的十三本剑谱了?也罢,也罢。这终究是你自己选得路。”说完,林老爷子却是从一旁的锦盒里拿出十三本剑谱,那一看就是高级货色的纯粹的蓝皮封面,依稀写着一行大字,苍劲有力,曰“夺命十三剑”
林昊此时心中的激动,恐怕难以用语言描述。只见他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下心情,缓缓打开那第一本剑谱。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行隽永小篆【此剑法乃家师所创,家师当年决战剑神谢晓峰后绝迹江湖,只留下剑法一套,共一十三式,吾资质鲁钝,剑法一途,实不及家师万一,不想此等神剑湮没,无奈留此剑谱,以待有缘人,不肖弟子铁开诚绝笔】
“剑神谢晓峰?夺命十三剑?我靠!古龙,燕十三!这下玩大发了。”
第六章 少林行
“抽剑步霜月,夜行空庭遍”,只见林昊右手长剑在手,左手挽一个剑花,于院中小道上身影飘忽,剑影吞吐。双脚倒踩九宫,后移三步,又使上第二式。
“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这一剑,讲究势,锐不可挡的势。要有秦王扫六合,天下尽朝拜的气势。一剑既出,人莫可挡。这是天地大势,人力有时尽,避亦无可避。
虚空倒转,剑尖轻点“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这一招乃是以剑指天,剑光冲天而起,跌扑如鹰隼,腾挪搏大鹏。以迅猛之势,搏杀轻功厉害的对手。这一剑最讲究出剑的时机和速度,却是最最考验人资质的地方。练武之人,虽说经过后天的训练,速度上可比常人的四五倍。可有些人生来就反应迅猛,也就是现在医学上说的反应弧和反射神经出色。这可是无法用后天来弥补的。
而林昊,生而知之,在刚出生时,大脑的活跃度不知道比一般婴儿强大了多少倍。这使得反应神经之类的也得到了相对应的提高。修炼内功之后的反应时间,几乎就可以忽略了。
这十三本剑谱,自林昊得到以来,每日勤加习练,未有一日懈怠。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三年来,林昊以他远超常人的思维和记忆,硬是将一本剑谱上的招式归纳出了一些特点。就如独孤九剑一般,每一式,都有相对应的剑意,破敌之法也各有不同。
以他今时今日的剑术,虽然只练成了其中三本剑谱的剑意,却也能发现这夺命十三剑确实不凡。等十三本全部练成,并且融会贯通,一招一式莫不有大威能,或许真的能达到草木皆可为剑,天地皆是剑意的程度。
这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练成这最为简单的三式剑意,就花了他整整三年。这第四式“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到现在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诗词上的意思。林昊明白。大概就是说的男人的承诺,重于五岳。可知道归知道,完全无法融合进剑招之内。
林昊也曾想跳过这第四本,直接习练第五本,可发现,若是不明白这第四本的剑意,根本无法习练第五本。
这第五本总决乃是一句“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这比之第四本更加晦涩难懂。这一式,似乎牵扯上了空间和时间。开玩笑,这里又不是魔法异界,怎么还有剑法能和空间时间联系上的。。不会是耍我的吧。
无奈,林昊只得继续钻研那第四式。可这重于泰山的承诺,哪是这么容易许下的。可若不许下这么沉重的诺言,如何明白“五岳倒为轻”的含义,又如何融合进剑意里。真是麻烦啊。
以现在我会的这三招,融会贯通之后,或许在余沧海手下能撑个二十招就不错了。这绝不是说这剑法垃圾,而是林昊的内功修为不够啊。要知道这夺命十三剑,每一剑都是大招,耗费心神内功是一般剑法的不知几倍,而林昊本来内功修为就不怎么样。
看样子,去少林偷学九阳神功刻不容缓啊。今年我可已经八岁了,说不得在我这只蝴蝶到来牵引下,余沧海没按剧情发展,一时冲动或许就提早来了,那我还不得哭死啊。
………………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晚饭时,林昊提出了要去嵩山少林拜师学艺的想法,全家人一致投反对票。而且是全票通过,不准。
“昊儿,嵩山离福建可是有几千里路呢。你要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娘可舍不得你离开啊。”林母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林昊看了也颇为心疼。可是一想到几年后,家里惨遭巨变,母亲也会离自己而去,那就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哥哥,你去少林后,是不是就不能带平之去掏鸟窝了。那不行,平之不让你走。”听到林平之这么说,林昊突然觉得这臭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因为林平之的出生,将林昊的母爱和父爱夺去了一大半。因为林昊这家伙从小表现的就是一老成持重的小大人模样。任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小屁孩。可是林昊这心里,有时候还就挺嫉妒林平之这小子的。啥事都不知道,每天就知道惹祸,还有父母宠着。可怜自己从三岁起就在林老爷子的天才养成计划下受苦受难,如今还要肩负起保卫家园的重大责任。
可这时候,林昊突然发现自己腿上传来一种古怪的感觉。
“我靠,林平之,你这个臭小子。我非海扁你一顿不可。”林昊突然发飙了,结果是林平之的屁股肿了一大块。事情的起因就是林平之这丫把鼻涕口水全擦在林昊的新裤子上了。
…………………。。
回过头再看一眼,不舍的目光,停留在这一方黑色的小旗上,还有那门口的石狮子。这里留下了林昊出生后的一切痕迹。
门口呜咽的小黑狗,似乎也在沉默中目送这小主人的离开。
我走了,我的家。我走了,爹爹,娘亲。
再见了,福威镖局。再见了,臭小子林平之。
真不希望十年后,这里就这样毁了。
所以,为了这个家。我要暂时的离开了。
再见了,再见了。
林昊背着包袱,拿着剑上路了,还顺带牵走了父亲的黄骠马。
福威镖局内。
“南哥,昊儿走了。呜呜。。”林夫人终于忍不住落泪了。早在晚饭时,她就知道林昊要离开的。因为这个儿子从小就极有主张,若是拦,肯定是拦不住的。自己只是尽量的去避免罢了。如今看着儿子无声的离开,她终于落泪了。或许那眼泪,有的不仅仅是担忧,还有一种儿子长大后,母亲特有的落寞。
“雏鹰终有一天会离开鹰巢,展翅高飞。我们的孩儿只是更早的去闯荡这个世界罢了。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写信给北方的朋友,请他们代为照顾一二。”林父对于林昊的出走似乎在意料之中。或许他还有一种“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自豪。
“昊儿,或许,爷爷等不到你回来的那天了。可是爷爷当为有你这样的孙子自豪,林家也将会因你而名动天下。你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是不是?咳咳…”
那月光下的背影,此时却已然苍老了不少,林老爷子望着前方远去的马蹄喃喃道:“或许这么多年,江湖早就忘了福建林家,可是却没人敢忘记那独步天下的七十二路避邪剑法。。”
看,这天,又起风了。
第七章 俗家弟子
“夫人,你这又是干吗呢?”林父一早上回来就见妻子正在收拾行礼,就知道她放心不下林昊独自远行。儿行千里母担忧,更毋庸说那儿只是八岁稚龄。
“为夫刚才已经吩咐了史镖头跟上了,再说昊儿虽说只有八岁,可一般蟊贼也奈何不了他。他习练的那夺命十三剑,现在可是连我也讨不了好。否则,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远行。”林父一早上出去,原来也是放心不下林昊一人,这才吩咐手下一同跟随。毕竟林昊武功再好,江湖上有的是下三滥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望着林昊房里留下的一封书信,林母觉得这孩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离自己也更远了。
听了林父的话,林母还是不放心。这林昊说要上少林。那少林于洛阳却是相近,林母立马修书一封,打发了送往洛阳娘家,请父亲王元霸多多照顾这不省心的小外孙。
………。
北行路上,林昊打马走过。出了福州一路颠簸。这一骑绝尘,听起来似乎很潇洒,可只有真正做了才明白。这骑马对于屁股和大腿的折磨,真正是难以忍受。
其间也遇上过打劫的,或许那打劫的看到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孩提着把长剑也颇为古怪。
不过还是很专业的喊了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可林昊第一回遇上打劫的,心里还真觉得的挺新鲜的。这打劫的能这么喊的,喊的和前世的电视如出一辙,绝对算得上人才了。
“喂,打劫的。你们打劫多少?能不能找零啊”林昊觉得这打劫的长像倒是极不专业,脸上尽是肥肉,圆嘟嘟的。看着还挺喜庆的。他明明不是个瞎子,却还弄了块黑布蒙了一只眼睛。所以故意开口逗了一句。
“什么?”那四个劫匪倒是被问闷了,第一次出来劫财的和第一次被打劫的,就这样偶然间在某个小树林相遇了。
“头,这打劫还问有没有找零?这又不是开店做生意,有这么问的吗?”那烧矮的劫匪问那胖子劫匪。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那胖子小眼睛一瞪,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林昊说道:“小子,我们见你也是个可怜的娃,这么小就要出来跑单帮,你身上有多少,留一半走人吧。别说胖爷不给你活路,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哥几个也没办法。矮子,去。”
“嘿嘿,胖子,你心肠倒不错,小爷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恶人,每个人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走人吧。别说小爷不给你们活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说完,林昊解下自己的行囊,慢慢拔出了三尺青锋剑。
“刷刷刷”,身影一闪,剑花一抖,又“唰”的回到了马上,再次背上行囊。
那四个匪徒互相望了望,这诡异的情形,他们以前倒是从没遇见过。
“嗤拉”,四人的腰带齐声而裂。
“啊。鬼啊”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放下刀子逃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一旦有人带了头,余下的人,仿佛都像找到了方向,一股脑儿全都跟着去了。
林昊坐在马上,看着那四个人逃离,“嘿嘿”原来轻功这么用,速度能快上这么多。
原来刚才林昊是使出了自己琢磨出来的轻功秘诀。
林昊自知内功薄弱,长时间的轻功提纵术绝不是自己能够使用的。于是就在短途爆发一道上钻研许久。终于在这北上的途中完善了这一用法。
传统的轻功,无非就是将内力在脚上各大血窍运转,可这运转速度和内力消耗似乎都是一个匀速的过程。这其中,人在空中,内力在脚上运转,却是浪费了。
于是林昊就考虑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