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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点了点头,眼中还是云一样淡的笑:“林小姐,好巧。”
她昨天竟然跟自己公司的大BOSS相亲了?!这要是让徐英知道了,估计整个人力资源部门都能听到她兴奋的尖叫了。
林浅抿唇一笑:“这巧的有点离谱了。”抱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又一本正经地说,“陈总,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人力资源部门招聘主管,林浅。”
他轻靠在电梯墙上,将她粗略地打量了一番,这才点点头,笑道:“今天的你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
林浅依旧是恬淡地一笑,电梯停在34楼,她走出电梯,微微颔首:“那陈总我先去忙了。”
陈暮也颔首,电梯门缓缓关上了,将她淡淡的笑容挡在了外面。
出了电梯后,陈暮拿出手机,翻了几下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于叔叔,我是陈暮。是,我见到她了……她看起来很好,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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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总裁陈暮出现在人力资源部门例会上,引发了一阵窃窃私语。徐英扯扯林浅衣袖,努了下嘴:“那就是陈总了,你看看,是不是跟你很般配?”
林浅顺着徐英的视线,看了眼陈暮,对视上以后他微微一笑,她也抿唇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徐英捕捉到这一幕,来了兴趣:“你们刚才眉目传情了是不是?”
林浅低声:“徐英姐,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在人力资源部门工作,不是婚姻介绍所。”
徐英觉得恨铁不成钢:“皇帝不急太监急。”说完才发觉自己把自己说成太监了,干笑了两声掩饰过去,又说,“其实人力资源部和婚姻介绍所有异曲同工之妙。人力部门是给公司找合适对象,婚姻介绍所是给你们这些单身找合适对象,说白了,都是先搜索,后匹配。”
徐英越说越来劲,林浅忍不住笑了声:“你可以跟培训主管说说,请你去做内部培训师,你这理论一套一套的,都可以自己写教材了。”
“那也得先有说媒培训这门课程才行啊。”
林浅正抿唇轻笑,手机震动了下。她低眼一看,是许漠南发来了短息。握着手机,本来不想理,可手不由自主地滑动了屏幕,打开了那条短信。
这一看,她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
“浅浅,我想你了。”
光线有些暗,没人注意到,她这个雷厉风行的招聘主管此时是一脸的红晕。许漠南不正经惯了,说起这些暧昧不明的情话也自然而然地带上一层不正经的意味,怎么想都觉得不是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相反,闹了个脸红之后恨不得掐死他。
她拿起手机,恶狠狠地按了几下屏幕,打出一行字:“滚你的,少来恶心我。”
许漠南很快又回了一条:“这就恶心到了?如果我说我最想念吻你的感觉呢?虽然技术不咋地,可还是让我欲‘仙‘欲‘死,回味无穷啊。”
林浅终于还是手一抖,摔了手机。
散了会,林浅站在走廊角落,一个电话给许漠南打了过去,一接通就吼:“许漠南你没完了是吧?还欲‘仙‘欲‘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提想啊吻啊这些恶心人的字眼,你信不信我把你阉了,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欲‘仙‘欲‘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林浅不耐烦:“说话!哑巴了?”
隔了半天,电话那边传来的却不是许漠南的声音:“我……我是通讯员小赵……参谋长说,他一会给您打回去……”
林浅怔愣之下,再次有了想摔手机的冲动。
MD,她上辈子绝对欠了许漠南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告诉你,我很爱你~~【抽风中。。。】
欲·仙·欲·死也被和谐。。OTZ。。我改了一下。。
、所谓秘密
临近下班的时候,总裁秘书内线电话打过来,要林浅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林浅应了声,拿起搁置已久的手机。她已经把许漠南的电话拉进自动拒接名单,翻了翻记录,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
明明跟自己说好了再也不理他,然而手还是抑制不住地打开短信收件箱,一条条翻看下去。
“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哦,不是,不是开玩笑,我是真想你了,想那什么也是真的。”
“我发现我不该给你三天期限的,太长了,老子都有些等不及了。林浅,咱俩打个商量,提前给我答复行不行?”
“林浅,你倒是接电话啊,让我一个参谋长跟个初恋小男生似的发短信像话吗?还有,小赵现在见了我就绷不住笑,你跟他说什么了?”
林浅唇角淡淡一弯,忍不住笑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一时间,像是回到了以前,吵吵闹闹,她生气,他再好言安抚。想到这里,林浅又微叹了一声,只当朋友不好么?
敲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陈暮淡淡的声音传过来:“请进。”
“陈总您找我?”
陈暮刚签了份文件,一抬头,笑了笑:“下班有安排么?”
“没什么特别安排,就是回家。”
他还是微笑,看着十分的俊逸:“那能帮我个忙吗?”
林浅唇角弯了弯:“大BOSS要我帮忙,我能不帮么?您吩咐就行,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我能帮的都会帮。”
陈暮笑了笑,没说什么事,而是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个号码,这才问林浅:“你三围是多少?”
林浅一怔:“什么?”
陈暮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咳了两声,略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需要携带女伴。你告诉我衣服尺寸,我让店里送礼服过来。”
“女伴?”
“刚才还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现在该不会要拒绝我吧?”
林浅摇头:“不是。是我没参加过几次正式的场合,怕给陈总丢脸。”
陈暮优雅一笑:“见过你昨天的表现,我觉得你对丢脸两个字是完全免疫的。还有,林浅,私下场合,你叫我陈暮就可以了。”
林浅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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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某奢侈品店就送来了一套还算中规中矩的酒红色晚礼服,配套的高跟鞋和首饰都很齐备。林浅去洗手间换了出来,补了补妆,陈暮打量了一眼,微微颔首:“衣服很配你。我想今晚大概我要被羡慕的目光淹死了。”
林浅有些恍然。想起之前去部队看望许漠南,他吹了声口哨笑着看她:“穿得这么漂亮,你是想别人羡慕死我,还是让我恨不得去挖了他们的眼睛?”
差不多的话,陈暮说出来就是优雅从容,许漠南却是总不正经。
林浅这个性子,一直不善应酬。她挽着陈暮的胳膊出现在酒会上,陪着陈暮应付了几个人,不时地堆着笑颔首,虽然不自然,倒还算过得去。陈暮说要去跟别人打声招呼,让她自己去吃点东西,她如临大赦,一个人躲到角落里看着房间里优雅的红男绿女。竟然还有几张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面孔,要是被菲菲知道了,大概又要央求她去要签名了。
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林浅远远地看着谈笑风生的陈暮,觉得有些看不明白。他们这才认识第二天,她就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这些应酬场合,林浅隐隐约约觉得她和陈暮的关系进展有些快了。可陈暮对她的态度,又十分地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僭越。她总不能去自作多情地以为陈暮是喜欢上她了吧?难不成一见钟情?对于陈暮那样一个风轻云淡的人来说,不太符合现实。
正想着,陈暮已经走了过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步履款款。
他温暖的声线响起:“我们走吧。”
“嗯?”林浅诧异,“才来了一会,就要走了么?”
“嗯,”他笑笑,“我也觉得很无聊。我们去江边走走。”
酒店离着珠江很近。车子开了不久,就到了G市地标性建筑G塔边。林浅下了车,拖着酒红色长裙,抬眼望了望G塔,周身萦绕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绚丽夺目。
陈暮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地替她披在了身上,林浅因为这个小动作心底有些温暖,侧着脸笑了笑:“谢谢。”
站在江边,靠在栏杆上,微风将头发扬起,陈暮歪头看着林浅,觉得这种静谧的夜晚很美好。
“陈暮。”
她盯着平静的江面,唤了他一声。挂着彩灯的游船经过,水波开始荡漾。
“嗯?”
她转过身来,倚着栏杆,笑盈盈地看着他,眼波流转:“我有个疑问。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要相亲?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根本不需要相亲的。”
他微微一笑:“你呢?肯定也有很多人追求你。”
“我么?”林浅反倒是嗤笑了一声,“偶尔有,被我都给吓跑了。有人说过,予独爱林浅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绉绉地念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倒不夸张。今天看你在部门例会上训人的样子,不仅下面的人噤若寒蝉,连我这个总裁也心生寒意了。”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那太可惜了,我的气势连一半都还没拿出来呢。”
陈暮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陈暮望着对面光彩夺目的歌剧院,开口说:“林浅,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也知道你在C公司上班,只是没想到相亲对象也是你,我们算是提前见面了。”
他说的话,让林浅有些不明白,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战友。”
林浅一怔,猛地一抬眼。
“其实这些年,于叔叔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你进了C公司,正好我也刚回国,接受了总部的任命,没想到会这么巧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于叔叔就拜托我看看你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他说他一直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不敢直接面对你。至于相亲么,完全是巧合。我三十一岁了还没成家,家里都着急,有差不多合适的对象都会给我介绍。”
原来是这样。
爸爸这个称谓,对于林浅来说,实在陌生太久了。她眼中震惊了又震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有G塔的彩灯照在双瞳中,闪来闪去。
“我爸爸……”她开口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哽咽,镇定了一下,才继续问,“他还好么?”
陈暮沉默了一会:“不算很好。前些日子刚动了手术,胃癌。他说他想见见你,又不敢直接对你说,怕你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所以就让我先跟你接触一下,探探你的态度。”
林浅眼中有些慌乱:“胃癌?有生命危险么?”
陈暮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是多么地暧昧。他柔声说:“你不要着急,手术很成功,只要注意饮食,复发的可能性并不大。”
林浅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脸,眼睛里似是波光粼粼,却十分地笃定:“我爸爸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她这样扯着他的衣袖,莫名地触碰了他心底的柔软。
“于叔叔现在在J市,你要是想见他,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好,我回去就订机票。”
陈暮把林浅送到公寓楼下,才问她:“你不恨于叔叔么?他一直很忐忑不安,怕你不想见他。”
她摇摇头,语气很淡:“我没有恨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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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要去见于成为的事情,理所当然要瞒着林淑兰。从小林浅填学校要求的表格,父亲一栏,一直填的是已故,足见林淑兰对于于成为的憎恨,到了怎样的一种极端。林淑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