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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见手下兵卒面带惧色,士气不振,轲比能抖擞精神一声暴喝,“众将士听了,为我击鼓助威。待我会他一会。”
轲比能乃是鲜卑一等一的猛将,如今正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之时,自问有些本领,身为武将自然不会放过跟高手对决的良机。
一阵黑色旋风风驰电掣而来,吕布微微一笑,调转马头,持戟傲立轲比能身前,冷笑道“来者何人?”
“吾乃和连帐下先锋大将轲比能是也,吕布,吃我一槊。”话音未落,轲比能手中的狼牙槊骤然而起,奔着吕布面门迎风砸落。
狼牙槊卷风而起,空中寒意十足,杀气弥散,吕布矗立不动,眼看狼牙槊距离面门不足一尺之遥,猛然侧身,画戟突然发力,电射而起,嘡啷一声巨响,画戟后起先至,速度之快,远远超出轲比能的意料,兵戈交错,轲比能只觉手臂一麻,狼牙槊险些脱手。
“哼…有点蛮力。”哪知自诩天下无敌的吕布,淡淡的扫了轲比能一眼,不吝言辞的赞了一句。
二马盘桓,二人斗在一处,二十回合不到,吕布一招平分秋色将轲比能打落马下,若不是身旁兵卒急忙上前救援,鲜卑一代枭雄难逃一死。
吕布催马上前,勇斗鲜卑兵卒,手中戟漫天狂舞,杀气盈盈,戟起戟落之间,空中血雨横飞,残肢乱飞,鲜卑兵卒,向来自诩强悍蛮横,视大汉子民如案板鱼肉,任意宰割,可是面对飞将吕布,他们纵然人多势众,却也无能为力,连活命的机会,几成奢望。
吕布狂风卷地一般,单人独骑,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任意屠戮,鲜卑兵卒斗志全无,只能望风而逃,最后只有二百余骑侥幸逃脱。
吕布没有孤身犯险,担心雁门有失,并没有紧追不舍,不然依照吕布的性格,纵然杀入鲜卑王都,也无所畏惧。
狂妄,因为他有傲视天下的本领!
先锋受挫,和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急忙举兵围攻雁门关,得知郭嘉急报的并州军,也迅速集结赶往雁门,双方成胶着状态,厮杀不下,缠斗在一起。和连兵精将猛,面对吕布,也是徒劳无功,久攻不下。
得知消息是郭嘉派人送来的,吕布大为恼怒,心中暗骂徐峰等人卑鄙无耻,竟然巧借和连之手轻易逃脱,害得自己无法立刻追击。
公元185年2月,徐峰转眼间来到东汉已经一年有余,徐峰二万多人马,连续赶路,总算赶到了虎牢雄关。
一路之上又收拢了些许贫苦饥民,到虎牢之时人马已经达到三万。
一路之上,众人马不停蹄,昼夜急行,穿过塞北戈壁,跋山涉水,踏过杳无人烟之地,几经辗转来到了虎牢关。
驻扎在距离虎牢不足五十里的莽山脚下,连日急行帐下兵卒人困马乏,均是疲倦不已,徐峰急忙下令原地修整,并派出斥候探马四处打探,当然也派了探马飞报虎牢关孙夏。
“什么?徐峰来了?”得知徐峰兵卒飞马来报,孙夏惊喜交加,久久难以平静。
自从广宗城破一晃半年有余,原本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自从张角死后,士气低迷不振,各路大军,散的散,逃的逃,被杀的被杀,甚至很多远遁山野,做起那缩头乌龟,更有甚者打着太平道的义旗,到处作乱当起了山贼强盗,搞的百姓怨声四起,咒骂不已,黄巾盛世,也如奔腾入海之水,一去不复返。
如今只剩下自己跟徐峰两路残兵苦苦支撑,若不是徐峰在虎牢关之时,准备了丰足的粮草,被卢植困兽一般困了半年之久的孙夏等人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太好了,你家主公渠帅此行带了多少人马?”孙夏激动不已,急忙冲前来送信的兵卒询问。
“孙将军,徐峰乃是圣教的少主,如今更是我家的主公,此行带了尽三万兵卒。”
“主公?”孙夏惊诧不已,如此一来,徐峰其志不小啊,莫非有称霸之心?要窥视神器?想了一会,孙夏顿时明悟,教主死后,论威望,论能力,论资质,恐怕教主诸位弟子当中,能高举义旗,光复圣教霸业的只有徐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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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围攻之计
三万多人马?先前大行山一战徐峰损兵折将,手下不足数千,孙夏也有耳闻,想不到转战半年之久,徐峰帐下竟然还有如此多的人马,看来鬼狐徐峰,果然名不虚传,再看看自己身旁的兵卒,孙夏顿时一叹,连番遭遇卢植围攻,原本的二万多人马如今已不足五千之多,往日兵力大不如自己的徐峰,如今远胜自己,世事还真是难料,一阵唏嘘短叹之后,孙夏脸上的落寞之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乱世强者为尊,徐峰逆天而行,横扫疆场,威望日隆,灭朱儁,杀皇甫,败孙坚,胜曹操,多次身处绝境而不败,白手起家,转战南北,在没有根基的前提下,却如燎原之火一般日益强大,凡此种种,足以看出徐峰不凡之处,乱世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翻云覆雨矗立不倒,何况他又是教主临终之前钦定的少主,跟着他也不算辱没自己。
之前孙夏还不曾如此看重徐峰,如今的他,对徐峰连番举动彻底折服。
“郭先生有令,三日后,两军齐出围攻卢植大军,还望孙将军早作准备。”
“郭先生?敢问是哪个郭先生?”孙夏一愣,莫非还有一个郭先生?
“此乃军中机密,还望孙将军不要走漏风声。郭先生名讳乃是上郭下嘉表字奉孝,颍川郭府的公子。”
“啊?颍川郭家?速速告知你家主公,就说郭图大逆不道。私运财宝进京被我扣押在此,至于围攻之计,我理会的。你去吧。”
……“郭图?竟然在虎牢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完兵卒捎来的信息,徐峰顿时愣住了。
自己不是派马武将财宝运往西川吗,为何财宝会在虎牢出现?
徐峰急忙将郭嘉招至身旁,虽然一直忙于赶路行军,但是如今受华佗诊治,加上练习五禽之法,郭嘉气色大好。虽然时而还会咳嗽,但是明显比以前健壮了许多。
“不好?既然财宝被郭图发现,甚至还想运往京师。十之**马武等人已经遇险了。”
郭嘉仅凭徐峰的只言片语,瞬间推断出马武等人已经遇害。
“奉孝,果真如此?”徐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薛城、马武、侯三,那是徐峰一早加入黄巾之时最先认识的朋友。虽然他们三人武艺不精。本领不强,在这乱世动荡之期,比他们强上百倍的能人良将多不胜数,但是,徐峰从未轻视过他们任何一人,本想有了根基之后,厚待这几位好兄弟,可没想。侯三死在张飞之手,马武惨遭郭图迫害。如今身边只有薛城一人。
“本帅当初为了以防万一让马武足足带了五百精锐,那些兵卒个顶个皆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兵,就算郭图再有诡计,又岂能害得了马武?”徐峰摇头道,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是真的。
“主公,足足半年有余,马武等人丝毫没有音信,若是将财宝转移也该有了回信吧,单凭郭图一人或许没有机会,但是,主公别忘了颍川郭家身在阳翟,而阳翟郡守又是郭宏,若郭图勾结郭宏,马武无有准备,必将性命不保,不但马武有了危险,恐怕此时的郭家也风雨飘摇,难以安详。”
郭嘉语气很平淡,虽然他已被正式认祖归宗成了郭府之人,但是从小父母早亡,被郭家弃之不顾,对世家豪门,他心中感情早已淡薄。
所以很多人会觉得郭嘉是寒门之人,如此说来也未尝不可。
“嘶,若真如此,马武或许真的性命不保。”
徐峰脸色一阵黯然,身子一晃顿时瘫倒在地。
侯三死了,马武眼看也遭了害,想起当日刚刚加入黄巾之时几人对自己的多番照顾,侯三等人皆是有情有义之人。
至今往日情形仍旧历历在目,可是,早已物是人非,阴阳相隔,为了诛杀刘备,侯三惨死,为了转移财宝,马武受害。
这,难道老天真的要如此对待自己?
“峰哥,听说马武有消息了,可当真?”就在这时,帐帘一挑,马武阔步走了进来。
如今整个三军之中,能喊徐峰峰哥的,也只有薛城一人。
“哎…薛城,马武恐怕已经遭了不测。”
徐峰不想隐瞒,也知道隐瞒不住,只好将事情原本说与薛城。
“马武,你死的好冤啊,峰哥,请准我率一哨人马。”
“你要作甚?”徐峰惊道。
“我要率人杀往郭家,将郭家满门…”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徐峰甩手就给了薛城一个嘴巴。
捂着红肿的脸暇,薛城顿时愣住了,两眼不解的望着徐峰,徐峰蔚然一叹,手指一旁的郭嘉,怒声道“难道你想置军师于不仁不义之地吗?马武之事,尚未明朗,待事情真相查明,我绝对会给武子一个交代,下去吧。”
不管怎么样,马武毕竟是在郭家遇害,若真如此,就算徐峰要报仇,也不想让郭嘉两面为难。冤有仇,债有主,徐峰还不想连累无辜。
“主公不用顾虑奉孝,马武若真的死在郭家,主公便当奉孝不存在罢了。”郭嘉两眼望着徐峰,语气诚恳,丝毫没有半分不满,徐峰点点头,知道郭嘉这是在向自己表露心迹。
“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还是对付卢植要紧。”
“报…”
“讲。”
“卢植大军并同鲍信人马不足两万,正驻扎在虎牢关外的清风林。”
郭嘉长眉舒展,面带喜色,冲徐峰笑道“清风林…主公,嘉已有妙计,可助主公轻松破敌。”
虽然已近二月,仍旧冷风呼啸,寒意十足,卢植大军久攻不下,担心将士受不住寒意,率军驻扎于清风林,借助山势丛林之便抵挡寒意。
郭嘉一夜未睡,第二日刚亮,便找来兵卒,“这封信速速飞马报与虎牢孙夏将军,三日后亥时火光为号,让他务必出兵清风林。
“诺”兵卒接过郭嘉手中的信件,满脸郑重的点头道。
“去吧。”挥了挥手,传令兵飞身跑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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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围攻卢植
位于清风林丛林山谷之中,汉军营帐星罗密布,一望无际,乍一看如蘑菇一般,扎堆云集,密集排列,二万多大汉精兵正驻扎于此,不时的有巡逻的兵卒四处巡视,营帐排列整齐,按九宫八卦之法互为犄角,攻守有备,居中的中军营帐乃是大汉北中郎将卢植与破虏将军鲍信的营帐,残阳西落,余晖透过茂林的枝桠洒落而下,如璀璨星光一般给原本黯淡沉浸的山谷带来几许光亮。
卢植乃是征战疆场多年的沙场老将,一生戎马,罕逢败绩,可是虎牢一战,却是生平最棘手最让他头疼的一战。
昔日徐峰帐下大将典韦坐镇虎牢,依托天险,数月之间,不但未曾攻取,还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徐峰挥兵北上,转战冀州,本以为可以趁机夺关,熟料孙夏竟然接替典韦,寸步不让,卢植多次讨伐,均是无果,此时的虎牢雄关就如同一根鱼刺插入卢植咽喉之中,如鲠在喉,难以吞咽。
出兵一年,毫无功绩,日日愁容满面,忧心劳碌,此时的卢植两鬓早已花白,额头皱纹密布,宛如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