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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带我去瞧瞧。”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刘表还是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下,跟蔡家联姻,此事刘表非常重视,自然不允许出现差池。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走怎么也去瞧瞧吧。”
门外那些宾客见刘表匆匆离去,一个个疑惑不已,都不知发生何事,心中好奇,不由得也跟了进去。
当刘表来到大厅之中,入眼一幕,让刘表禁不住大吃一惊,虽然刘表一向待人宽厚,心态和善,可是瞧着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脸上变了颜色,自己大婚之日,还没开席,这酒席却乱了套,被吃的狼藉一片,许多酒桌之上,碗碟之中干干净净,吃的精光,地上更是残羹冷炙狼藉遍地,喝光的酒坛、吃剩的菜肴,还有不少碗碟到处都是,整个大厅全乱套了。
“州牧大人真是盛情,如此丰盛酒肴招待我主仆三人,冯旭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就在刘表心中火山喷发之时,徐峰却站起身来,笑呵呵的冲刘表抱拳称谢,刘表身为一方州牧,也不想在婚宴之上动怒,何况对方还送了自己一份厚礼,可是瞧着徐峰满脸带笑,嘴里还咬着一根竹签,怎么想怎么火大。
“冯公子,这些都是你做的?”指了指满屋的狼藉,刘表强压怒火,沉声问道。
徐峰轻轻颔首,不满的责怪道“都怪那些侍立不听吩咐,竟然不给我三人上酒菜,哎…本来我想州牧大人宏量,待人赤诚,区区酒菜自然不会小气,可是,我三人为了前来为州牧贺喜,由颍川赶到襄阳,这一路,真是舟车劳顿,又累又饿,生怕误了大人吉时,连续几日腹中水米未进,大人待我宽厚,让我坐了上座,望着满座酒肴,我三人…哎…”徐峰又是责怪,又是抱怨,将自己如何连夜赶路,如何不吃不喝忙着赶路的光大形象,淋漓尽致的表现表现出来,言语之中对刘表招呼不周似乎多有不满。
“这…”刘表也傻了,按说一个宾客,纵然身份再大,也不能敢对州牧如此语气说话,可是想到人家从颍川远路而来,为了给自己贺喜,一路劳乏,几日水米未进,难道吃自己点酒菜,自己就动怒发火吗?何况人家也说了,是侍立不给上酒菜,这也怨不得人家,若是别人差点饿死,望着满屋佳肴,也会难以忍耐的。
刘表很想发火,可是又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加上徐峰礼物如此厚重,为了自己婚宴又远路而来着实不易。
转过身来,怒视着一旁的下人,刘表冷声道“是这样吗?”
“大人…冤枉啊。”下人刚想解释,典韦却抢步起身大声道“这么说来,你们给我们上酒菜了?”
刘表也疑惑的看着这些下人,眼神愈发变得冰冷,“究竟有没有上菜?”
“桌上只有区区几盘菜肴,我们吃完之后,再三催促,你们却一动不动,丝毫不理,难道不是这样吗?”徐峰不满的盯着这些侍立冷声道。
“这…”刘表听完之后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第二百五十一章,语出惊人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慢待我的贵宾,来啊,将他们推了出去,每人杖责五十军棍,若不是老夫今日大喜,绝不轻饶尔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十多个下人,刘表终于忍不住动了怒火,好端端的大婚之喜,竟然搞成这幅乱糟糟的样子,这让刘表有些挂不住脸面。
“大人,小的冤枉。”
“大人,饶命啊。”
十多个负责准备酒席的下人全都吓傻了,纷纷求饶,有的直接下跪喊冤,可是,刘表却不为所动,不多时,呼啦一下,冲进数十名身穿重甲的兵卒,进来也不客气,将这些下人一一推了出去,不多时,后院便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老夫惭愧,还望诸位不必介怀。”刘表面带愧色冲亭中众宾客鞠躬道。
“还望大人息怒。”众人急忙客套回应。
“扑哧…”望着满屋的狼藉,跟在司马徽身旁的白衣少年突然掩嘴乐了,“燕儿,不得无礼。”司马徽瞪了少年一眼,不满的呵斥道。
水镜先生何须人也?刘表自然不敢动怒,其余众人纷纷看向少年男子,均是一脸好奇,心道:此人是谁?看来跟水镜先生关系匪浅啊。
“叔父,燕儿知错了。”吐了吐小舌头,少年面色娇红,害羞的回道,不过,一双明亮的眼睛仍旧盯在了徐峰身上,不一会功夫,这少年再次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一表堂堂的俊公子,想不到吃相却如此狼狈。竟然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面对众人的目视,更滑稽的叼个破牙签不住的剔着牙。
有的宾客觉得好笑。有的觉得好奇,更多的是露出鄙视的目光,心道,这什么人?竟敢在州牧大人婚宴之上如此无礼,若是传扬出去,州牧颜面何在。
“什么?我二姐的婚宴竟然被冯旭给搞砸了。”气呼呼回到后院的蔡瑁听到家丁的报信,气的勃然大怒。甩手将桌上的茶壶推到了地上,茶壶落地,满地碎片。蔡瑁咬牙冷笑道“你等着,早晚有你们好看,不收拾这三人,此气难消。”
重新摆上酒宴。刘表强忍欢笑。陪着笑脸再次将徐峰让到上座,徐峰也不客气,虽说肚子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对桌上的美酒佳肴,仍然怀有窥视之心,见到好吃的,自然也不客气。
“喂,你就不能小点声。”坐在徐峰邻座的蒯越年龄跟徐峰相当。见徐峰嘴里吧嗒吧嗒的不住发出响声,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哦?吃个饭。还有这般讲究吗?我等大好男儿,岂能如女子般小口细细扭扭捏捏,自然应该随心所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畅快。”瞥了蒯越一眼,徐峰朗声笑道。
“哼…”坐在司马徽下首的那少年听到徐峰这般言语,狠狠的瞪了徐峰一眼,目光充满了鄙夷。
“这位小友,可曾在颍川书院攻读?”司马徽终于忍不住冲徐峰问道。
“咯噔…”徐峰暗道不妙,心想难道被司马徽认出来了?不可能啊,现在自己这幅摸样,典韦于禁当吃都难以认出,比原来的盔甲打扮可英俊多了,这司马徽只是跟我见过几面怎么会认出来呢?
摇了摇头,徐峰回道“晚辈没有在书院呆过,何况在书院那种烦闷的地方一味读死书,了然无趣,远不如四处游艺,增长见闻来的有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啊?…”徐峰一席话,顿时满座皆惊,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唰,再次全部聚焦在徐峰身上,这人,好大胆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徐峰却继续道“读书可不是为了充装门面,不能学以致用,不如不学,至于那些为了在风月场中,炫耀文藻,附庸风雅之辈,晚辈实在不屑。”
“你…你好大口气,竟然说读书无用,真是狂妄。”蒯越的大哥蒯良听后当即拍案而起,也顾不得这是刘表的婚宴,瞪着徐峰,蒯良当头怒喝。
“啧啧…莫非这位兄台耳聪不成?我说的可是读书不能学以致用,不如不学,我可没说读书无用,在下虽然没在书院攻读,论语六韬战法…小弟闲暇之余可是丝毫不辍,一直不敢懈怠,不读书,人岂不成了傻子,与没有开化的蛮夷何异。”徐峰当即反驳道。
“你…强词夺理,刚刚明明说读书无用。”蒯良被呛的一时语塞,仍旧强词反驳。
“如此说来,莫非小友是对书院讲习有所不满了?”
“不敢不敢…”徐峰笑着摇头道,只是脸上表情却滑稽可笑,一点也不严肃,显然所言非实。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倒是一旁的司马徽一直闭目沉吟,面露思索,嘴里轻声念着徐峰刚刚的这番话。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竟敢诋毁书院,看不起天下文士,哼…这种人简直不配留在此处。”
“就是,说我们读死书,没啥用处,我却是不服。”
……很多宾客都是文士出身,自然对徐峰所言大有不满。
徐峰也不在意,仍旧自娱自乐,自斟自饮,对满座众人的指责,直接无视。
“这位公子,既然你说书院不好,都是读死书,没啥用处,敢问公子才华如何?”有人不满的出声发问道。
“自然了得。”徐峰喝了一口佳酿,满脸自信的答道。
“哦?那么就以今日州牧大喜为题,公子可敢吟诗一首?让我等鉴赏一番?”
“有何不可?”徐峰哈哈一笑,端着酒盏豁然起身,极为洒脱的在亭中走了几步,望着满座不屑的目光,徐峰脱口道,“人生四大喜……”
“哈哈,这也算吟诗,真是笑死人了。”那位叫燕儿的公子忍不住当场笑了起来。
“哼…粗俗,这般文采,竟敢狂妄,真是可笑?”有人随即斥责道。
“就是,这位公子脸皮真厚,似这般吟诵,满座众人,谁不会?我还说人生四大悲呢?”
“哦?人生四大悲?小弟倒要请教了。”徐峰想不到刚说了一句,就被当成了全民公敌一般讨伐起来,徐峰呵呵一笑,也不动怒,反而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向那位发难的公子请教道。
“这…”那人一时哑口,本是一句笑言,却没想徐峰竟然当真起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女扮男装
“哈哈,我可以帮你,人生四大悲,少年丧父母,中年丧配偶,老年丧独子,少子无良师。”徐峰却继续道。
“哈哈…粗俗粗俗,粗俗不堪啊,如此文采,竟敢如此自负,简直可笑至极。”有人听完之后,当场鄙视起来。
“嘶…”有一人却惊讶的叫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蒯越,蒯家的二公子,蒯越点了点头,笑道“看似粗俗,却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将人生悲苦,淋漓尽现,请教兄台,这人生四喜,又是如何?”
“那小弟就继续献丑了。”轻抚一下额头,摆出一副自认迷人的笑容,徐峰笑道。
“咯咯…真会卖弄。”说话的自然是那叫燕儿的少年。
“人生四大喜,
久旱逢甘露,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妙…妙啊。人生四喜,当真贴切至极。”蒯越听完之后连连点头称赞,其余众人细细品味一番,也不由得点头称赞。
虽然搬弄了后世的东西,但徐峰却不以为然,自己是穿越者,这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优势,别人的东西在这里,就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自己。
“吉时已到”就在众人沉浸在徐峰四喜四悲诗词之中,频频回味之时,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紧跟着,鼓乐齐奏,锣鼓响起,喜闹的气氛陡然倍增。刘表一扫刚刚不悦的神色,忙快步笑脸迎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在众宾客注视的目光下,盖着红盖头身穿娇艳霞衣的新娘被簇拥着走进了厅堂。
“听说这蔡家二小姐,貌美如花,美若天仙,不知传言可真?”
“那是自然,蔡家二小姐,芳名远播。在这荆襄九郡,乃是首屈一指的美人。”
“是啊,听说此女不到二十。娇俏可人,相貌非凡,州牧大人真是好福气,枯木逢春。让人羡煞啊。”
……众宾客望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不住的低声赞叹。
“哎…”倒是徐峰摇了摇头,一阵轻叹。
“喂,人家大婚,你叹气什么?”不知何时,那白衣少年竟凑到了徐峰身旁,见徐峰叹气好奇的问道。
“老牛吃嫩草,州牧果然好福气。”徐峰用低不可闻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