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能让胡鹏再为非作歹了!”
凄惨景象引发了牌头众怒,纷纷叫嚷着要胡鹏给个说法。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刘嘎生死堪忧的时候,胡幺惊呼起来:
“那那那!那不是刘嘎!刘嘎那不站在门口吗?”
闻声看去,众目睽睽之下刘嘎一脸森然地站着,手里还拿着断掉一角的板凳,上面鲜血满布,鲜红的血液正沿着板凳表面往下滴落。身上的肃杀之气冰冷阴沉,在一帮庄家汉子眼中像一尊魔神在那儿站着。
既然刘嘎安然无事地在门口站着,那么面前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身体是……
“咕噜。”
所有人的喉结上下一缩,木然呆在原地。
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傻子都能判断出面目全非的身体是谁的。但众人之中无一人敢相信这个事实。又或许是没人敢面对刘嘎把胡鹏打个半死之后会发生什么。
只有刘嘎保持清醒,轻轻丢掉手中沾满血的木凳,低声说道:
“今天饶你一次,若敢再缠着佩佩姑娘,老子一定要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刘嘎变了!
听到刘嘎的话,所有人都意识到刘嘎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虽然还保有以前的模样,但心中却住进了一个魔鬼。如若想以前那样小看他,那便会承受魔鬼的愤怒。
牌头们回想刘嘎讲述的经历,那被大家当做笑谈的话语这一刻忽然变得真实起来。仿佛亲眼看到刘嘎在血泊中与山匪厮杀,踩着成堆的尸体不断上爬,手上沾满鲜血,眉头也不皱一下。
恍惚间,牌头们看着刘嘎的眼光突然多出一股羡慕的神色。因为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气度,所谓男儿当杀人便是如此。这世道,没经历过血与命的考验,你永远变不成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别人羡慕,刘嘎现在却是激动和感激。
看着碧溪村第一大恶霸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用上位者的眼光看着对方。这是以前的刘嘎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在回想几月前,自己还是个所在墙角瑟瑟发抖任人欺凌的孬种,而现在自己却能如此从容淡然的傲然站着。
刘嘎很激动。
同时他也很感激。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位老大带给自己的。不是整日跟着老大,在其耳濡目染下,被那份自信和从容改变着,绝不会有今天。
刘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一辈子追随那个改变自己的人。
……
……
胡鹏被胡幺的一群人带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但现在所有人都清楚,刘嘎是个不能惹的角色,以后见着他可要绕道走。别说被胡幺拉着想对付刘嘎的一群人,就是胡幺自己也赶紧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连胡鹏都敢揍,还是揍得体无完肤。这样的人,谁敢招惹?
胡鹏被抬走后,惊魂未定的陈佩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到了刘嘎背后,眼眶含泪,楚楚动人,轻声谢道:
“多谢刘嘎哥,要不是你,我……我……”
想到伤心处,陈佩忍不住泪流满面。
心上人的眼泪像和煦的阳光融化了刘嘎森冷的表情,赶紧安慰道:
“佩佩姑娘,有我刘嘎在,保证没人能伤害你!”
“嗯。”陈佩忍着眼泪,小手轻轻抹了抹,小声回答。说话间,稍稍抬头,观光中浓浓的谢意里还含着点点羞涩和微不可查的爱意。
刘嘎不懂女儿家细腻的心思,但也被那眼神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心道自己两次救了佩佩,那陈老汉就是铁打的心也不会阻止自己和佩佩说话了吧?
想着,刘嘎满心期待地将还倒在地上喘息的陈老汉搀扶起来。没待他说话,陈老汉就扯着女儿钻进了屋,将倒下的房门抬起,直接用身体当着,怎么也不让刘嘎多看女儿一眼。
“陈大叔!陈大叔!你这是为何?”刘嘎一头雾水地在外面敲门。
却听李老汉在里面大声喊着:“刘嘎,我跟你说,我家跟你可没半点儿关系。你快走,别在我家门口站着。”
陈佩急了:“爹!你怎么这样?刘嘎哥连续两次救了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陈老汉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压低声音道:
“你傻啊!他是救了你没错。可他现在把胡鹏打个半死。还不知胡家要怎么报复他呢!你现在跟他扯上关系,是要把你爹娘也往火坑里推不是?”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不去看看你娘!”
陈佩焦急万分,可看到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娘亲,终是没跟再刘嘎说话。
屋外,刘嘎急得直跳脚,恼怒之下真想一脚踹开房门。
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是老丈人,可不能用对付胡鹏的一套对付他。
“哎!”刘嘎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该死的陈老汉就不肯自己接近佩佩?
正当刘嘎丧气至极,回头看着一帮兄弟崇拜的目光,微微一怔。
一群人如浪潮涌向刘嘎:“头儿!你再给咱们讲讲你跟老大一起的经历吧?”
刘嘎得意地笑了:“说个吊!说了你们也不信!”
“信!这次一定信,不管你说什么咱们都信!就是把天上的神仙打下来了咱也信。”
第209章 :金字一号店
夕阳西下,冬季的太阳如垂暮的老人病怏怏地挂在天上,只露着唯一一点光斑在山头。
夜幕即将降临。
照理说,此时早过了公职人员在岗的时候,但此时的八丈亭,所有牌头跟甲头都兴致高昂地聚在一起,团坐在校场里,任凭冷风冻得大家瑟瑟发抖也毫不在意。
众人中央,刘嘎像一名演说家激情洋溢地讲述着臧风山的经历,而此时再没一人有半点儿怀疑。
“我跟你们讲,半路上遇到的山匪都是小角色,真正厉害的山匪是山寨中的。说了你们可能都不信,都说七尺男儿,那翻云寨中有一号人物,身高十尺都有余,还是个女匪,壮地跟什么似得。”刘嘎自信满满唾沫横飞,因为他说的都不是吹嘘,所以底气十足,“就是五六百斤的大黑熊在她面前也都跟个小孩儿似得,一巴掌都能拍死!”
“唔!”众人齐声惊呼,出得一身冷汗。心道难怪刘嘎连胡鹏都敢打,原来人家女妖怪都打过了。
众人羡慕同时又有些遗憾,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跟着老大出去,不然现在这么威风的就是自己了。
“哼哼!”刘嘎不屑,“这就把你们吓着了?那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真正厉害的还是那山匪头目!”
“山匪头目!”又是一片呼声,“小喽啰都那么可怕,那头目会不会是妖怪变得?长得凶神恶煞、还是满嘴獠牙?”
“错!大错特错!那山匪头目可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放在咱们碧溪村,每一个姑娘赶得上!”
“哈哈!头儿你玩了,我要把这话告诉佩佩姑娘。”
“咳咳……”刘嘎干笑,忽然板着脸说道,“这只是比喻!我当然是最喜欢佩佩了。话说回来,你们可别把她当成娇滴滴的小姑娘,那才是真正危险的人物。徒手举千斤,胸口碎大石,就是真正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禁不住她一拳。”
“怎么会?真要那么厉害,你跟老大是怎么把姑娘们救回来的?”
“这就要说到咱们英明神武的老大了,咱们老大打架不行,但对付女人可有一手。你看看前日来的几房夫人,是不是各个都跟仙女似的?仙女都逃不过老大的手掌,何况一个山匪头目?不管她怎么厉害,终归是个女人,最后还得含情脉脉地望着老大。就这样,在老大的美色诱惑下,成功俘虏了山匪头目的心。我们便……”
“老……老大!”
说道最后,李权突然出现在校场中。
以往这群人巴不得早点儿离开,今儿怎么这么晚了还聚在一起?
李权奇怪道:“你们在干嘛?”
“刘头儿再给我们……”
刘嘎一步窜入人群,干笑着:“没,没什么。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大嫂身子怎样?要不要紧?”
提到馨荷,李权便忍不住心中笑意,哪儿还去管这群小子在说什么,随意地挥挥手:“没事儿。”
刘嘎也没听,乘机朝身边弟兄使眼色,让他们现行离开。
时候也不早了,一群人也没逗留,陆陆续续各回各家。
……
……
李权在早屋中烤火,屋内没了女人感觉有些冷清。扫了眼刘嘎,李权一脸嫌弃地想着:
“老子没有女人陪也不需要一个男人守着吧?时候也不早了,这丫的怎么还不走?”
“刘嘎,你一直留在这儿干嘛?”
刘嘎酝酿了老半天,终是上前小声说道:“老大,今天我去了佩佩家。”
“然后呢?”
“陈老汉还不肯让我见佩佩。”刘嘎苦恼地皱起眉头,“老大你说,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佩佩救回来,为什么那陈老汉还是不肯让我见佩佩?”
李权摸着新长的点点胡子:“这个嘛……”
见李权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刘嘎凑过去提醒:“我觉得那陈老汉还是觉得我不够体面。我这身行头……”
“嗯?”
刘嘎都快急死了。
还嗯什么嗯啊?这都听不明白?
“老大,你上次说过要给我换一身行头的。”
……
……
第二天,清晨出发,正午赶至碧州。
李权答应了的事绝对不含糊,而且经历了臧风山一役,跟刘嘎也算是共过生死了,虽然他只是个打酱油的。
走在碧州繁华的大街上,刘嘎有些小激动,一边昂首阔步地往前走,一边朝李权问:
“老大,你准备跟我买什么衣裳?去哪儿买?”
“当然失去李家布庄买了。”
“李家布庄!”刘嘎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苹果,“李家布庄可是整个庆朝最好的铺子,倒不是里面的衣裳有多贵,只是名气大,一般人可不敢随便往里面逛。”
想了想,刘嘎很快恢复平静,想着凭老大的身份,怎么也该买李家布庄的衣裳才显得够份儿吧?
碧州街上哪个不是光鲜亮丽的袄子、大衣?
看着来往的城市人,想着自己也将换上那样的衣裳,刘嘎便忍不住心驰神往,看向自己的旧绵袄子也觉得现在这模样配不上佩佩。
在街上走着,看着沿途路过的铺面,时不时在瞅一眼碧州城里高端大气的姑娘们。刘嘎很快就发现了李家布庄的字样。
但见着李家布庄门前如长龙一样的队伍,刘嘎愣住了。
今儿是怎么了?那么多人买衣裳?要是排队,得要多少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刘嘎快步到队伍旁边好奇地往里面观望,惊奇地发现排队购买布匹的全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
这些可都是平日里眼高于顶自喻风流的文人,何曾来过这种妇人家才会光顾的布匹店?看他们表情,无不着急观望,似乎急不可耐的样子。
刘嘎很好奇,想要找人问问,却被这些个公子哥嫌恶地撵开,然后继续踮脚望着前方。
有一个刚刚买到布匹,兴高采烈准备离开的公子哥走出来,引得众人侧目相顾,不知是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