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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韩风样子颓废了,但看上去好像顺眼了些,至少不像以前那般盛气凌人。
李权眉头渐渐舒展:“想坐就坐呗。”
韩风没太多表情,径直落座。
多一个人总多一分热闹,至少不会那么尴尬。两女没什么意见,只是看到这生面孔有些好奇。
“老爷,这位是?”
李权简单明了:“韩风,韩大公子。”
“韩风?!”两女皆是一惊。
韩风还是有点儿名气的,而且作为碧州人,能在京城都有如此名气,能进入群芳宴中,可见一般。
但和李权一样,两女都没意识到韩风韩大公子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类似的眼光已经见过太多,韩风也不觉得奇怪,左腿至今还有些不变,别扭地挪了挪位置,然后感叹道:
“没想到今日参加群芳宴竟还遇见了同乡,又见李老爷这桌松散些,故而来此坐坐。李老爷来京城,又在这群芳宴之中,莫不是这逸居是李老爷的?”
李权正要回答,大厅中央传来话音:
“又一年群芳盛宴,又一次百家争鸣,规矩都是老规矩。相信大家能到这儿便是对群芳宴有过了解的,所以老朽就不在次复述。‘琴、棋、书、画、诗、词、曲、舞’,八绝取其四,在今明两日诸位才女比拼。每项比试按名次分为一至三十二,四项比试名次相加,数字最小者方位今年群芳谱的榜首。而后便是群芳谱上二至十名。大家都知道的,第一轮比试是舞蹈,这是更古不变的规矩。接下来便是第二轮的比试项目,现在便开始抽取。”
说话的是京城有名花先生。
花先生不是姓花,没人知道他姓什么。但这京城青|楼中大半清倌人都是他的门生,说白了就是专门叫花楼姑娘儒学的,所以称他为花先生。
这样的职业本被人所不齿,但京城中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很买他的面子,不管谁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地问候,还要称呼一声“先生”。如果要说谁敢对花先生不敬,保不准就要成为青|楼姑娘们的公敌。青|楼姑娘认识的才子何其多?不出一日就要被全城人声讨。所以,就算看不起花先生的也不敢明说。如此以来,花先生在京城中的名气越来越高。而群芳宴的主持和评审之一,自然有他的位置。
说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抽签,可到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吃?全都看到了台上的纸箱。
花先生先拿出一纸,高声念道:“第二轮比试为‘诗’。”
诗!
所有人眉头都皱起来。
作诗在古代是最平常的比试,但也是最捉摸不透的比试。因为好的诗作在于瞬间的灵感,状态好坏直接影响发挥,纵观天下名篇,皆是妙手偶得,无此等正规的诗作比拼下产生。所以,这第二轮的比拼谁都没有把握,不见得才学好的就一定能作出好诗,也不见得才学稍逊的就不能拔得头筹。
姑娘们各怀心思,李权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棉,毕竟《水调歌头》之类的都不是她作的,秦棉的诗作到底如何,李权心中也是没底。
“秦棉,你觉得比诗作如何?”
秦棉沉吟:“还不清楚后面的要求是什么,现在很难说。但诗作比拼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说第一,前五前三应该可以。”
还不知道对手实力,秦棉便夸口说拿下前三,这样李权放心下来,他知道,秦棉可不是个爱吹嘘的人。
心思再放到中央纸箱。
花先生又抽出了一个纸团:“第三轮比试是‘画’。”
画画?
这倒是个所有姑娘都愿意面对题目,因为画画最不容易出现意外,有什么水平便能表现出什么水平,而在场的姑娘们各自对画工都有深入研究,说到画画各家都有了底气,连秦棉也不例外。但是,到底谁能在画作比拼上笑到最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所有人都期待着花先生抽出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花先生却突然停住了。
花先生微笑地捋着胡须:“诸位,群芳宴举办至今,从未抽到过比棋,以至于好多人家都疏于练习。围棋流传至今,历经千年,横跨无数朝代,经久不衰。所谓‘琴棋书画’,棋道排在第二,可见其重要性。但现在却有了没落之势,为了让围棋更好的传承,也为了群芳宴能真正全面地考验到诸位的才学。所以,最后一比不用抽了,就比棋力!”
第四轮比棋力?
这种独断的做法虽说有有点儿不公平,但对方说得头头是道,容不得反驳,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证明评委们已经一致认可了这样的决定。
听到这最后一项,可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大多数姑娘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花先生正好戳中的她们的痛楚,正因为历届群芳宴都没有过棋力比拼,所以都存有侥幸心理。所以平常真是没怎么的练习过,现在要比,各个心里都没底。
这下,李权这一桌的心情放松了。
比棋力?当真是正中下怀。
逸青都不得不对李权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李老爷有先见之明,这都能猜到。”
李权则是骚包地摇头不语,怡然自得。
当然,事先得道风声的翡翠居也在心中偷乐,比棋力可是他们拿分的项目,放在最后一项正好可以稳定军心。
但是,翡翠居能得到的消息,别家楼子会得不到?
京中真正的一线名楼,对这最后一项也都事先知晓,所以并未露出太多的表情。
今年群芳宴,四项比拼已经出炉。
第一项舞蹈。
这是传统项目,因为青|楼女子用得最多的便是跳舞,也是最具欣赏性地表演,最能体现姑娘的价值。所以,这是每年都要比的一项。
舞蹈也是各家楼子都精心准备过的一项。因为都知道要比,所以每家楼子都用了大量时间来准备。在这一项表演中,不单单是舞姿、曲子的较量,同样还是相貌的较量。之前蒙面的姑娘上台都要揭下面纱,相貌身段的好坏对第一项的影响极大。
而为了群芳宴有期待,首先是在大众面前露过脸的姑娘登台,最后才是带着面纱的姑娘上场。
逸居,作为此次群芳宴最让人意外和好奇的楼子,不管是真好奇还是想看逸居出丑的,终归是让逸居成为了最受关注的焦点。
所以,秦棉竟被安排到了最后,作为压轴大戏。
随着醉仙阁的大厅渐渐安静,精心搭建舞台顶上的花球炸开,无数彩色丝绸从五六米的高空缓缓飘下,让所有人的视线中都充满了五颜六色的光景。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为身着青白道袍的女子,光着脚丫轻轻地登上了舞台。
道姑装扮让众人眼睛一亮。
众人心中的道姑无不是冷脸严肃的母老虎,而此时台上的姑娘却是妩媚动人,松动的领口在碎步移动间轻轻抖动,虽看不清里面风景,但凸起的锁骨在白如雪的皮肤下显得是那么弱不经风。
温柔、婉转,若隐若现的妩媚让人浮想联翩,好像是一个冷面道姑身重淫|毒后不安地躁动着,每一个动作都很美,也很撩人。
舞姿并非全部,更让人惊叹的还是她璀璨犹如星河流动的眸子,闪着柔弱的幽光,像是朝众人乞怜。
不过一个出场,加上一两次举手投足,便已让人心神动荡。
随着笛声起,台上女子的表演才正式开始。
第471章 :陆家兄妹
“嘶!”李权皱眉抽了口冷气,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是何许人?”
在比赛场上,李权难得一次没有被台上姑娘美色所惑,对方表演越好,他的压力也就越大。第一个照面就觉得跟碧州不同,京城中的清倌人果然不同凡响。
韩风看着台上,缓缓解释:“此乃‘风花雪月’中的秋月姑娘,乃醉仙阁最当红两大头牌之一,与秋风姑娘是孪生姐妹。才学不相上下,素称之为‘大家’。几年入选群芳谱可说毫无悬念,只看她能搏得个什么名次,进入前三也未可知。”
“难怪!”李权暗暗赞了句。
这开场第一只支舞的确是要请出她这样有分量的才行。
还好是个名家,如果一个普通姑娘都跳得如此好,那秦棉真是有些悬了。
台上秋月姑娘的表演惹得大家魂牵梦绕,在悠扬地笛声中更显美轮美奂之感。
道袍配艳|舞,全新的搭配让表演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加之秋月一等一的相貌让表演极为精彩。还有那舞台下默不作声勤勤恳恳握笛吹奏的公子,也是一身好本事,为表演增色不少。
捧角儿便是如吹笛公子这般在背后默默支持姑娘的人。
一支舞,表演时间不长,却把在场众人的思绪引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属于‘大家’的功力!直到表演结束,下一个姑娘上场,观众都还未回过神来。
分在‘月大家’之后表演的姑娘也算是倒霉,本是天生丽质,舞蹈也是极尽柔美,但观众的心思都在之前舞蹈上,任凭姑娘用尽浑身解数也难勾起众人的兴趣。
表演之后,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
不用说,这样的表现成绩肯定不好,姑娘却也无奈,只能期待接下来的比试发挥出色。
三十二名女子逐一上台,虽说每一支舞都不过四五分钟,但要全部演完那也需要好些时候。
原以为越晚出场越好,现在才发现,随着表演的姑娘一个接一个下去,观众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因为精彩的表演实在太多了,每一个女子的表演都经过了一年甚至几年时间的训练,哪儿能不好看?
但是,当所有好看的节目都聚在一起,而且还都是舞蹈的时候,给人的新鲜感在逐渐下降,若非有让人拍案叫绝的表演,很难再引起轰动。
拿“风花雪月”四大家比较,京城公认四人无论相貌、身段、才学都不相伯仲,但今日的表演场上,明显是第一个上台的“月大家”更受欢迎,观众的呼声更高。越往后上台的,给观众留下的印象越淡。
面对如此情况,李权不禁有些担心。
现在还不到一半都这样了,秦棉排在最后,情况堪忧啊!
第一轮表演进入白热化。所有人都喊精彩好看,但真要说怎样精彩,那里好看却又说不上来,至于是哪位姑娘的表演,更是早已经混淆不清了。
二楼,古柏和南宫晋孙坐在一起。
要说在场的还有比南宫晋孙官职更高的,但却只有古柏一人敢坐在对方身侧,因为在别人眼中,南宫晋孙说好听点是个都御史,说难听点儿就是个收尸的。整天给尸体打交道,谁都不想跟他靠太近,以免沾了晦气。
“南宫大人,你引荐的姑娘似乎排到最后去了,这怕不是个好消息啊!”
南宫晋孙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能承认。再者,他对秦棉的信心不足,想想在最后也好,如果名次不好也有了借口,想想还是平静地回答:“罢了罢了,此次不过是借个机会看看咱待大庆文人之间是何风气,输赢不是那么重要。丞相大人倒是稀客,也不知道是什么女子能让您亲自引荐的。”
古柏在此事上丝毫不掩饰,傲然道:“本相引荐此女乃当事之奇女子,纵观历代群芳宴榜首,此女与她们相比,无论相貌才学,皆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