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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一会儿看看夏茹,一会儿看看凌凤,两者这般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美轮美奂。
声断长虹,秀舞云间!
厅中两人都不施粉黛,一身简单的白衣却展现出了比任何惊艳的表演都要震慑人心的美感。
家中就有如此让人的沉迷的歌舞,还用得着去那烟花柳巷?
这才是两个女人最美的时候,李权看得是怦然行动。待到一曲结束,硬是没回过神来。
夏茹常在西厢弹哑琴,也不知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自如抚琴了。一曲罢了,心中有些激动,兴奋地红着小脸,望着自家老爷。但见老爷呆呆地一声不吭,还以为是老爷不满意,起身到了李权身边,小声道:
“老爷,是不是妾身的曲子不好听。”
李权回过神,此时是心潮澎湃,只恨家里有这么个瑰宝自己却还浑然不知!心神激荡下,一把将夏茹拦腰抱起,一口就咬在了对方诱人的唇上,霸道地吮吸着对方的小香舌,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舌头能发出如此动人的声音。
老爷的激吻来得太突然了,夏茹来李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老爷这般忘情。
李权霸道的热情不断冲击着夏茹的心防,小妮子被吻得无法呼吸,但声心俱颤下激动地哭了起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清丽的脸蛋儿流到了李权嘴边,淡淡的苦涩让李权心中一紧,这才注意到怀中玉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并不由地大惊失色,将对方从怀里松开,仔仔细细地为对方擦拭脸上的泪痕:
“小茹,你怎么哭了?老爷我没怎么你啊。”
凌凤在一边看傻了,青天白日的,老爷就敢这么做,羞得面红耳赤。但夏茹突然这么一哭,让她回过神来,赶紧递上了手绢,一脸疑惑地看着夏姐姐。
夏茹擦拭着眼泪,开口说道:“老爷,你可知有多久没宠幸过妾身了?老爷整日陪在姐姐左右,对妾身不闻不问。妾身知道老爷不喜我等争宠,所以妾身纵有百般心事也只能藏在心里。看着老爷对姐姐无微不至的关怀,妾身虽然没说什么,但妾身也是女人,妾身也想得到老爷的关怀。老爷方才如此疼爱妾身,妾身心里高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让老爷看了笑话。”
夏茹小声地说着,眼泪却越流越快,看的李权心都碎了。或许是缺乏更亲密的交流,李权心中还只把她当作友人,又或者是说重生的时候,夏茹的表现让李权有了反感,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一直有些距离感。尽管如此,李权还是会无条件地对她好,因为她名义上是自己的女人,但又不会像对安馨荷那样有非常亲密的举动。
直到这一刻,李权才发现自己内心的洁癖有多可恶,因为小小的嫌隙让一个女人遭受如此的寂寞,天底下没有完美的女人,何须将一点儿小小的毛病无限放大?而且真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李权将夏茹搂在了怀里,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没有说话。
夏茹在李权的怀里渐渐平息,李权的胸前多了一团湿痕。
古代的女子很好哄,这一点李权很早就发现了,本来想多哄哄这个受伤的女人,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安福撑着把黑伞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伞沿不断滴下,落在裤腿上也无暇顾及。
李权从正厅出来,安福急忙把伞一收,上前道:“不好了老爷!东城染坊的萧老爷子不在咱们李家干了!”
“萧老爷子?”李权一脸疑惑。
安福神色慌张,顾不得身份拉着李权的衣袖就往外拽:“老爷别问了,先随我上马!咱们边走边说!”
看样子是真出了大事儿,一向稳重的安福竟然把伞都丢了,拉着李权冲进了雨里。
李府门口已经备好了两匹马,下人们也隐约猜到出了问题,被雨淋着也不敢说话。
安福翻身上马:“老爷,上马去城东染坊。”
眼看安福就要策马现行,李权赶紧叫道:“喂喂喂!老子不怎么会骑!”
安福眉头一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李权先丢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再翻身上去,将马鞭一挥:“驾!”
……
……
雨幕中,一匹骏马飞驰在无人的街上,连绵不断的雨水早把李权淋了个通透,穿行其中,睁眼都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儿。
安福不断地挥舞着马鞭,语气严肃地给李权解释:
“老爷,别怪小人无理,此事关系重大,实在耽误不得。”
李权没坐过这么快的马,被颠簸得口齿不清:“到到到底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萧老爷子要走。那萧老爷子可是跟咱们李家布庄的元老之一,他可千万走不得。手里掌握了很多高档布匹的制造手艺,常人是学不来的。他这一走不要紧,就怕他跑去帮别人,到时候月华锦,流云纱这样的布匹就不是咱们李家的独门工艺了!”
这么一说,李权算是明白了,这萧老爷子就是传说中企业核心技术员工。
李权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亏点儿钱不要紧,这样的核心人才就是杀了也不能放他走了!
一路狂飙到了城东染坊,这是个占地面积比靖王府还要大的院子,因为下雨,所有的布匹都被收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染缸也都盖上了盖子。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倒是有些冷清,工人们都被放休。李权赶到染房的时候正巧看到一架轿子停在门口。安福驱马停在了轿子边上,旁边没有轿夫,里面也没有人。
李权侧身一看,正巧看到以为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四个下人打扮的搀扶下顶着雨伞从染坊出来。李权赶紧拍了拍安福,示意他看看这是不是萧老。
安福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巧看到了李权两人。
李权明显看到伞下老人目光扫向安福的时候脸色变化,安福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抓住对方衣袖:
“老爷子!你要去哪儿?”
“我……我……”萧老表情尴尬,不知该如何说。
但萧老身边生面孔的下人却怒目圆睁,怒斥道:“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来接萧老的!”
安福恨恨地瞪了几人一眼,转头朝萧老问:“萧老!他们是谁?我听说你要离开李家?到底怎么回事儿?”
萧老目光不敢和安福对视,久久才叹了口气:“哎,安总管,你说的是真的。我年事已高,想回家修养了。”
安福却是冷笑不止:“哼哼!萧老,你这话说得就太伤人心了。回家修养?你回哪儿去?你在这染坊还不叫修养?咱李家可要求您坐过一件事?您是想修养,还是想去帮别的染坊,咱们就明说了吧!”
搀扶着萧老的几个下人眼神相互间交流着什么,见萧老似乎犹豫不决,前方两人突然暴起,抬脚就往安福胸前踹去!
但他们那儿是安福的对手,偷袭不得,反而被安福一巴掌就扇翻了一个人在雨地里。对方见两人不敌,又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另一个打伞的下人却拉着萧老想要先行离开。刚走出去没几步,就感觉前帮被人拍了拍。
“喂,兄弟,把伞给我。”
方才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安福身上,倒忽略了旁边的李权。那打伞的下人不认识李权,抬手就要打,李权却抢先一步,一拳打在对方面门,李权感觉自己只用了六成力,但对方却瞬间抛飞好几米。手上一松,雨伞没有拿稳,正好被李权接住了。
受了李权一击,那下人躺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其他三人自知不是对手,惊慌地抬起自己兄弟走了。
萧老惊魂未定,以为给自己撑伞的人是李府下人,没有太多反应。
李权为对方撑着伞,笑了笑:“萧老受惊了。”
萧老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吓得是两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好在被李权扶住了。
萧老拉着李权的衣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地喊了声:“老爷!”
第65章 :小竹被蛇咬了
李权现在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全身打湿,山羊胡子变成了水龙头,雨水全都聚集到胡须上集成水柱往下掉落。
李权撑着伞,却不是为自己撑的,身子还在外边仍凭风雨吹打。狂风卷着雨水吹得李权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还保持着淡然从容的姿势,微笑地看着眼前佝偻的萧老。
萧老在李家干了半辈子,以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地小布商,全因李家才有了今日成就。他对李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虽然年岁已高,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李家的下人,怎么能让老爷在外边淋浴,还给自己打伞呢?
萧老身子有些发抖,一个劲儿地把伞往李权头上推,但他怎么呕得过李权?
李权阻止了对方的一再退让,笑了笑:“萧老,李权给你打个伞有啥稀奇的?”
“小人受不起啊!老爷你别管我了!”
“怎么受不起?萧老帮咱李家干活的时候还没有我呢!您为李家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今天我给你撑一次伞,有何受不起?”
萧老感动得怔在了原地。安福跑了过来,冷声问道:
“现在没人了,总该把原因说清楚吧?你看看老爷!为了你的事从李府一路快马过来,被淋成了什么样?”
安福的言语中充满了不耐,但更多的则是愤怒!
萧老沉默了好久,几次欲言又止。场面安静得只剩下雨的声音,李权脸上的雨水太多,忍不住抹了一把,胡子已经完全贴在了下巴上。萧老把李权的动作看在眼中,心潮澎湃,突然“呜呼”一声,作势要跪在地上。
“萧老,您这是为何?”李权再次扶住了对方。
萧老老泪纵横,抓着李权的衣袖懊丧道:“小人对不起李家,这次离开是想去帮靖王开布庄。”
“果然如此!”安福气得跳了起来,要不是见对方年纪大,真想一巴掌把他给劈了,“现在碧州谁不知道靖王爷新开的布庄是咱们李家最大的竞争对手?你竟然还去帮他?忘了李家怎么对你的?是谁让你舒舒服服活了几十年?没想到今日还要恩将仇报!说!到底收了靖王多少好处?”
李权听得直皱眉,咳了两声,示意安福不要再说,自己把语气放缓,和气道:
“萧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李权相信萧老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决定的。”
“哎!”萧老种种地叹了口气,“我那不孝子啊!小人干了一辈子,所有的积蓄都栽在了他身上,本想年纪大了会让人省心些,不想更是变本加厉。近日竟然欠下了五万两的赌债,我没有办法,只有靖王爷愿意帮我儿偿还。”
安福不信,反问道:“萧老,你儿子不是早跟你断绝关系了?不然你也不会住在染坊。这理由,说出来谁信?”
“安总管,那可是我亲儿子,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就这么一个苗子,怎能看着他……”
“好了好了。”李权出言打断了萧老的话,“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萧老,你现在在李家每月能有多少工钱?”
“承蒙老爷厚爱,每月十两。”
“那靖王爷给你多少?”
萧老低头:“每月二十两。”
李权斩钉截铁道:“那好,以后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