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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暨道:“这黄金、水玉等物,皆是殷公慨赐。”
殷淏道:“飞帅军中急需器,这区区水玉黄金,何足挂齿?倒是韩兄这物件,倒要想一个好听的名字,以衬其妙。”看着桓阶手中之物,忍不住大赞道:“好宝贝,真好宝贝!”
桓阶、徐庶、6云一一传看赏玩,都是十分震动。
韩暨对现场效果非常满意,一直紧张握拳的手这慢慢松开,吞下一嘴的口水,道:“这妙思是主公想出,我只不过把它制造出来而已。”
徐庶心想:“你现在就会说这两句拍主公马屁了。”
我张了张嘴,又闭住,心想:“我要说就叫望远镜,那反而无趣,看看他们如何说。”笑道:“那拍竿是我命名的,这东西就算了。军师、参军诸位都是大,你们说说,这东西取个什么名字好。”
桓阶叹道:“殷兄的豪爽固然惊人,但这宝贝……这宝贝却让人骇然,也只有殷兄的黄金、水玉,能稍衬其贵。我现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军师多闻,还是请元直命名罢。”
徐庶又从6云手里取过那古装望远镜,仔细看了半天,又端起来,向远方瞄了几眼,凝聚心神,道:“此物特异的地方是能视极远之处,古人说‘高瞻远瞩’,便叫‘远瞩镜’,如何?”
殷淏、6云一起喝彩:“好名字!”
桓阶心想:“这名字倒也过得去。”
我心道:“远瞩镜,这名字倒比那什么望远镜好听多了,可惜这玩艺儿是外国人明的,翻译的人又太追求直白易懂,还没有徐庶这古代贫农会起名字。”笑道:“这东西是韩大人明的,可称‘韩氏远瞩镜’。”
韩暨十分欢喜,咧开大嘴直笑,一个没控制好,涎液又顺嘴冒了出来,急忙伸袖擦拭掉。
像他这等专业大匠,对钱财衣食等物质享受其实并不放在心上,但对名声,却非常在意。心想:“主公真是大方,我韩暨可要名扬四海了。”
殷淏目光闪闪地盯着徐庶手里的那韩氏远瞩镜,脸色变幻不定,暗想:“若我家船行能附送主顾一件这镜,战船的价格立刻能上涨一倍,压倒天下间所有的船行。”
桓阶在侧,见殷淏神情有异,他也是颇通水战之人,略微一想便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向我使个眼色,对着殷淏努努嘴,道:“主公,前数日我们已答应将韩大人借与殷兄,你看……”
我眨眨眼,忽然醒悟过来,心下盘算道:“这东西在我们那时代虽然毫不稀罕,但这年头却是战争,尤其是水上战争的重大突破,我可不能低估了对这些人的冲击。”道:“韩大人这远瞩镜是我军和殷记船行达成协议之后的第一件武器,其专……专用权自当由我军和殷氏共同享有。”
殷淏大喜过望,道:“飞帅如此豪气,我殷家决不敢忘,有什么好处,当与长沙军平分。”
桓阶拍拍他肩,笑道:“不急不急,具体事宜,我们回去慢慢谈。”心想:“专用权,专用权,真好名字,真好想法!主公当真是玲珑心窍,怎么就那么聪明,一下就把握到这笔生意的要点。”
其实我是想说专利权的,如果说出口,保证加贴切。
徐庶把那远瞩镜递给殷淏,道:“殷兄先保管此物吧。”
殷淏也不客气,喜滋滋地接将过来,向众人告个罪,便自行跑去四层舱中,独自享受那远望的感去了。
余下诸人互相看看,桓阶道:“有了韩大人这宝贝,我军长久的军资便有保障,与殷氏联手,可以把携带远瞩镜和拍竿的战舰卖给需要的各大势力,大赚利是。”
徐庶问道:“韩兄,这韩氏远瞩镜能望多远?”
韩暨道:“我试过,远大概可以放远十倍上下。我制出的这件,因为时间急促,只能及远四倍。”摇摇头,颇以为撼。
徐庶笑道:“那就好,这十倍宝镜,我们便自己装备,卖给人的远瞩镜,视价钱而定及远之距,但都不能过我军。”
桓阶一伸大指:“军师高见。”
众人齐声而笑,心情都是大好。
我道:“韩兄乃我军之宝,要着意保护。”
桓阶道:“主公吩咐的是,回去我就安排。”
韩暨不安道:“这些宝物,都是主公启多日得制成的,臣下何功之有?”
我道:“我劳心,你劳力,都有功劳,不分伯仲。哈哈。”心想:“我这构思多简单,你那制造可是殚精竭虑,费老劲了。其实应该说我省心,你费力对。”
徐庶问道:“嗯,不知主公是如何想到制作这种宝贝的?”
桓阶、6云都点头,韩暨也紧紧盯着我。
徐庶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我迟疑一下,慢慢道:“这宝贝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明它的另有其人,那人叫伽利略。”
徐庶心想:“我早猜到了。”道:“不知那位伽先生住在哪里?我军可以重礼延聘。”
桓阶和6云又都一起点头,深以为然。韩暨的眼里,是冒出了期冀之极的光焰。
我道:“高薪聘请伽利略?哈哈,这想法不错。”
徐庶误会了我的意思,道:“隐世高士,自然孤傲,不过我们心诚意坚,总能想出办法。”
众人又一起点头,居然整齐划一,举止有序。
看着他们郑重其事,一脸严肃的模样,我觉得十分好笑,越想越觉得怪异,忽然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摇手:“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那人……那人……住在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没法请的。”
徐庶皱皱眉:“伽先生住在什么地方,请主公明示。”
我忍住笑,道:“啊……军师,那人,那人住在西方的威尼斯城,属于……嗯,属于大秦,关山万里,远隔重洋,我们现在没办法过去的。就算过去,也是无用。”
诸人都现出失望的神色,徐庶道:“听说西方有大国,名为大秦,汉武帝时张骞沟通西域,曾派遣副使甘英带着礼物想去那里看看,却被大海挡住。”
桓阶道:“听说后来大秦有使节曾来到洛阳朝圣,未知详细如何。”
我道:“好了,好了,左右无事,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我给大家讲了个伽利略落体实验的故事。
众人听得入神,韩暨张着嘴,道:“两个铁球重量差异那么大,果然能同时落地么?回去一定要试一试。”
桓阶看他一眼,想道:“大铁球的中心必然是空的,只是如何让那些人都不能察觉呢……哦,应该是有两个外表一模一样,但份量却不一样的大铁球。”
徐庶心中大叹,这伽利略如此天纵其,在西方却被如此压制,只能做个国监的老夫,真是浪费人。我们若得此人与韩暨联手,必能急提升军力。
6云暗暗琢磨,既然大小铁球能一起落地,日后守城,当令士卒选用大的擂石杀伤敌人。
过了一会儿,韩暨回过神,伸手抹抹嘴角口液,道:“主公,那伽先生又是如何明这远瞩镜的呢?”
大家又都一起点头,道:“是啊是啊。”
这下把我考倒了,望远镜的大致原理我知道,但要我说出来,那可没辙。想了半天,道:“啊,是这样……”给大家讲了个远瞩镜的故事。
“刚跟大家讲了伽利略落体实验的故事。他做了这个实验以后,得罪了亚里士多德的徒徒孙们,那些人势力庞大,他在比萨城里就呆不下去了。于是他就请朋友帮忙,来到了威尼斯的帕多瓦大学任教,哦,那大学,就相当于咱们大汉的私学。伽利略这人喜欢吃喝玩乐,广交朋友,所以经常手头紧张,银不够用。
有一天,天气晴朗,海风习习。伽利略拿着一个一尺来长的圆筒,身后簇拥着一群人,登上威尼斯城的钟楼。跟在后面的人们都知道十九年前伽利略登高做了一个有名的斜塔实验,今天大约又要出奇,所以谁也不说话,只是拾级而上。这时他们已到楼顶,极目望去,只见亚德里亚海湾里碧波万顷,水天一色,这正是观海的好天气。
伽利略将那固筒架在眼上说:‘诸位,可曾看到海上有什么船只?’
大家齐声说:‘海上干干净净,并无一帆一船。’
伽利略说:‘天边正有两只三桅大商船向我们驶来。’说着他将那筒递给大家。
果然,人们从筒中望见两艘大商船鼓满风帆,破浪而来,把那些人都惊呆了。他们又将圆筒转向西边的市区,透过开着的窗户,一般人家正在吃饭、下棋、干活,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跟随伽利略前来的小官员看此情景,忙将圆筒放下,大叫道:‘这个可怕的魔筒,威尼斯城有了它真不可设想,我要回去告诉我的妻,叫她千万不要到阳台上去洗澡了。’
大家一阵哄笑。说话间,刚在筒里看到的那两只商船已渐渐在海天之际显了出来,人们又是惊叹一番。
原来,伽利略近又缺钱了,今天他特地到钟楼上来,向人们演试一番,就是希望给大家制造一个意外的惊奇,好让大家为他广为传播,哄抬物价。这次演试之后,果然轰动了整个威尼斯城。于是他将这宝物献给了威尼斯公爵。公爵大喜,随即下令聘请他为帕多瓦大学的终身教授,一年的薪俸是五千两。”
这故事比上一个好听,但众人刚刚见识了那远瞩镜的奇妙,所以反响反而较小。
徐庶想:“这人的脾气倒和庞师弟差不多,有钱就乱花,没钱就想法去骗,偏偏花样百出,还就能骗到。”
桓阶想:“一个教授一年就有五千两银的俸禄,大秦真是富裕,难怪主公说我们即使去了,也请不动他。这种品级,我们可支付不起。”
6云问我:“主公,什么是阳台啊?”
我一想还真是,这三国还没这东西呢,略略解释两句。
韩暨咽咽口水,道:“大秦风俗,真是……奇异,女人怎么能在屋外面沐浴呢?”
桓阶皱皱眉,提醒道:“韩大人,主公只是讲个故事。”你别胡思乱想。
6云想到那小官的话语,心中也是艳羡不已,想着:“是啊,这远瞩镜其实不光只能在水战中使用……”不过知道这话可不能让桓参军听见,强忍着闭口不言,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私下和主公多聊聊,主公见多识广,一定还有很多好玩的故事。
韩暨如痴如醉,呆坐了许久,忽然疾地从怀里又掏出一架单筒远瞩镜来,放在眼前,向窗外望去。
诸人大奇,一起向他看去。他手上现在这架,却比殷淏拿去的那架小了许多。
我道:“我说呢,韩兄说已造好两架远瞩镜,却只拿出一架,原来藏在韩兄怀里。”心想:“你这口水韩,我还以为你是多老实的人呢,竟敢当面骗我。”
徐庶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架虽较前一架为小,视远的倍数却比那架要好,所以韩兄不舍得拿出来。”
我心道必是如此。桓阶却忽然一伸手,从韩暨手里硬抢过那只镜。
大家一呆,其实大家都想抢,可没料到不顾及身份的居然是他。
桓阶迫不及待地举起镜筒,左瞧来右看去,口中笑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这架远瞩镜能看得远多了,那山上的牛羊,江边的绿柳,真是山明水秀,景色怡人啊!咦,嗯,啊……不好……”脸色骤然变白,“主公,军师,你们来看,那是什么?”
6云歪着头看他,心想:“难道你现了正在山溪中洗浴的婆姨?”
我和徐庶比较了解他,知道他不是喜欢一惊一乍的无聊人,听他语气急迫,连忙探头向窗外看。
什么也没有啊!
“舰队,是一支舰队!”桓阶大叫道。
6云反应极,立刻跳了起来:“桓大人,得罪。”
一伸手,轻巧地取去他手里的镜筒,定睛看去,果然,镜中映出一行船队,迎面驶来。那图像如此清晰,连船上执戈行走的战士的眼鼻也清清楚楚,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