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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星对二连星地这种布局,虽然不似对角星布局那么好杀,但很容易形成大模样对冲的格局,除非双方都对围空战术有自信,否则后总有一方会“嫉妒”对方空大而选择空降兵战术,挥轻骑突然入侵。现代高手的对局里,后演变成黑白交缠,互相破空的例也比比皆是。
这一局,曹操在布局未几,就大大落后了。
他根本无法掌握这种大规模互相围空的局面。
古代的棋道高手大多是乱战强者,下局面棋,对要点感觉的敏锐程度,却比现代棋士都差了很多。
这是两千年差距造成的自然沟壑,熟方能生巧,曹操平时却很少能得到这种训练地机会。
曹操捻到须尾巴地左手忽然一顿,两眼瞪得大大的,右手忽然疾地从棋盒里夹出一枚白来,奋力往我的黑阵地盘里猛然拍落。
“嘭!”
他终于意识到必须打入我地阵营,破分我的实空了。
我心头一阵高兴,孟德老兄,任你奸狡似鬼,你也有上当的时候!
眼睛一瞥,注意到他的左手。
因为太过专心致志,那只手已经完全没有丝毫来自头脑的指令,所以现在只能很无助地空悬在胸前。
在手的拇指和食指中间,夹带着一根花白的胡须。
我心头暗笑,曹操真急了,连自己的胡被无意中拔下来都没注意。
这也难怪他,第一次碰到这种两眼一抹黑,完全不在控制之下,棋仙也未必能定住性继续死磨。
然而,这一打入得实在太深了!
深到一贯谦虚谨慎的我。也立刻自然而然地起了几分轻蔑之想。
在现代,即使是一位只有业余段位地高手,也知道这么打入肯定会被全部歼杀的。
先奸后杀!
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我正在想着怎么戏弄对方一百遍的时候,忽然帐帘一起。
我奇怪地抬起头。
却是张南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这次见面,双方都百分百谨慎,曹操只带了典满赴会,我身边的则是张南。本来赵玉非要跟我来的,不过我考虑到他不久前刚在野击杀曹家大将高览。这次是来谈判。暂时不太合适。就制止了他。
田丰、徐庶等诸人因时间急迫,需要处理的重要事务太多,定了主意之后便各自分头准备,均未参与此次会盟。
典满是我和曹操双方都很信任的部下,所以一致同意留在帐内随侍。张南我没让曹操为难,便让他守在帐外伺候。
毕竟,这是阳陵。我还算半个主人。
张南一路小跑,到了我近前,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夫人和赵玉来了。”
我心头一震。
张南为人谨慎,所以当着曹操,不肯直说名字。
不过,我的夫人,自然只有阿樱。
阿樱来这里做什么?
曹操抬头。随意地看我一眼:“飞帅。关键时刻,且勿分神哦!”
“多谢丞相提醒!”不能不服,这人在棋盘前。倒真是一派堂堂君气度。
“嗯,你让他们且在其他营帐内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再见吧。”我吩咐道。
张南应了,正要离开。曹操忽道:“谁来了,何不让其进来说话?飞帅如此分心,本相就算赢了,心中亦不舒服。”
我道:“不瞒丞相,外面来了两位特殊地客人,若让他们进来,恐丞相却要分神,那就是阿飞心中不安了。”
曹操大笑:“飞帅豪气,本相佩服!不过,难道曹孟德就只能占人便宜不成?何况,本人从军数十年,经历许多险恶战场,也未尝失神动心,何况见二客人乎?”
我心道你可真是手缠猪蹄——冒充牛大,知道他现在无论时局棋局,都是局面十分艰难之时,这时候自然要装装面,提醒道:“嗯,其中之一,是赵玉。”
曹操面容不改:“其实我早就奇怪,飞帅何不带他随行?两军对阵,杀敌那就是忠主!赵玉这孩,我很喜欢,没有关系。”
我挥挥手,赶紧让张南出去:“既然丞相大度,你带他们进来吧。”
别卖弄魅力,蛊惑我地忠实部下了。老实说,跟曹操在一起,我都老被迷惑,不能让张南也入了巷。
张南看一眼曹操,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意,大概也明白即将会出现地情景。
阿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那种意外打击,可就不是杀杀高览之流那般的微不足道了。
曹操脸色苍白地看着阿樱。
他肯定正在后悔刚的一时逞强。
不过,他很就镇静下来,忽然转头,冲着我一笑:“适飞帅说:‘丞相秘间,果然神奇。这句话,我现在完全送还给飞帅,飞帅秘间,是真正神奇。我曹某服了!”
不知如何,我总觉得曹操的神色,可以当得上“凄惨”二字。
阿樱叫道:“伯父大人!”
曹操摆摆手:“乖孩,你别多想,这个不关你事。”
我忽然伸手,一袖过去,再次把面前的棋局拂得乱七八糟。
曹操一愣:“你做什么?”
我站起身,恭恭敬敬道:“伯父大人,后这一局乃是和局!所以,不用下了。”
继续对弈的话,接下来地进程可想而知,曹操本来就在局势上大为落后,见到阿樱之后,连心理上的后凭恃都彻底崩溃了。
一旦心动,万劫不复。
这种棋,瞎也能赢他了。
本来我凭借自己的能力,斗智斗勇,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赢他,理直气壮。但现在突然添了阿樱的砝码,再续弈反而优点非君了。
阿樱两眼明闪闪的,惊喜地看着我。
曹操双目呆滞。愣愣看着棋盘里那杂乱无章地玉琢,过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阿飞,你好!”
他缓缓推开棋盘,想了想,忽道:“小满,樱儿,你们都先出去吧。”
阿樱和典满一起向我看过来。
我点点头。目视阿樱身后的赵玉:“玉儿。你带小满到别帐暂歇。”
赵玉应了一声。拉住还要去整理纹的典满:“走,典哥哥,我带你去见识我地枪针。”
典满一诧:“枪针?”
“就是,嘿嘿,这回你该服了我了。”
刚刚在武艺上取得重大突破地赵玉心情甚佳,一边走着,一边挤眉弄眼地和典满窃窃私语。
阿樱慢慢走到帐门口。忽然转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正看向她,见她回头,笑了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阿樱这面露笑容,揭开帐帘出去。
这座大营直到今天早晨彻底腾空,但各军帐之中的设备还大都俱全,同时还另外专门搬来了一些备用的家庭用具。因此。休息地地方还是不少。
这昔日地中军大帐内。只剩下了我和曹操。
曹操挥挥手,扇
不知死活地漏网秋蚊,道:“阿飞。你坐。”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依旧面对棋盘,依旧是一派对弈地样。
不过,已经没有了那种黑枪白刃,勾心斗角的浓烈气氛。
曹操静静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忽然叹了口气:“我老了!居然要阿飞你让我。”
我道:“丞相,您没输。”
曹操责怪地看着我,不过没有怪出声,只是苦笑两下,道:“阿樱一走,你就不肯叫我伯父了?”
我默然片刻,有点涩然地说道:“丞相,你我此刻的身份,实难多叙亲谊。”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现在,我要和你一样,做一名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英雄!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我都不可能再回头。
曹操轻轻颔,道:“我知道……我只是,呵,偶动情怀,难以自持罢了。”
我默然不语,尽力不为他话语打动。
面对这汉末三国时代的第一人,会见之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游侠阿飞已彻底死去,现在,我只是冷酷坚定的英雄阿飞。
只有这样,我可能在今天地会盟中取得符合目前局势的好处。
曹操定了定神,道:“好罢!那么飞帅,你说要什么吧,我的确需要水军将领。蔡、张二将之能,我所深知,若能得而相助,定有奇效。”
我道:“丞相,适我已说出赌注。”
第三局开始前说得好好的,你下了孔磨林和一千匹战马的筹码的。既然是和局,那么如果你想要我的彩注,只要把我想要的给我,自然就可以公平交换了。
“哈哈!我曹某,岂是那等放赖之人?孔大师和那千匹战马,我都已输给你了,自然不能抵数。”
我想了想,很干脆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亦不需丞相钱货报酬,只须借我二人,足矣。”
曹操一听,二换二,很公平合理,问道:“飞帅欲借何人?”
我一指帐门:“他,还有宋亮将军。”
曹操咧嘴呲牙:“啧,飞帅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道:“我另赠丞相战船二百艘,其中四千石楼船一艘。”
一旦全取荆州,这笔附加筹码我担负得起,典满和宋亮,那都是曹军中不可或缺地将领,值得加注。
曹操几乎停滞地两只眼珠顿时流转开来:“这楼船之上,可有拍竿?”
强大,这么就恢复状态了!
我暗赞一声,点点头:“此乃帅舰,所需武器自然一应俱全,拍竿四具,远瞩神镜一具,装备式踏轮,满员之下,在大江大河中行驰度只略逊于斗舰。”
曹操大为心动,长沙水军打的那几仗,他都收到详细记录,深知拍竿、远瞩镜、制式踏轮,乃是阿飞军大舰的三宝。若能得一实物而参照仿制,水军地力量必是陡增。日后无论和谁在水上战斗,至少能不吃大亏了。
“飞帅何必非得他二将呢?若论骑战,你也并不缺少能将吧?”外边地赵玉,一点不比这俩弱啊!
我正色道:“江南军力积弱,虽有重兵,却难成形,我欲以明令军阵练训之,典满和宋亮素精阵战操演之术。当日军中试演其技。我已深知其能。若能得而相助,定有奇效。”
曹操一听,好,今天全成“完璧归赵”的现场演绎版了,这句又原封不动给我还回来。低头拈须,暗暗盘算。
南方士民普遍柔弱,曹操素有所闻。南下这么几天。他看得加清楚,心想就算给你阿飞三年,也未必能练出什么好兵来,只不过典满和宋亮以前都是你的部下,会不会被你趁机再度拉拢过去?
曹操脑中想一眼典满肥敦敦的脸庞,摇一摇头,心道:“小满跟我多年,恩投义结。昔日在阿飞帐下多时。后也未与他同去,如今我待其厚,谅来不至为阿飞所惑。至于宋亮嘛……为了式战船和善战水将。日后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令绝望的敌人加绝望!这本来是曹操这次选择南下的既定方针。
在得知南方混战、各方势力互相消耗的秘密情报之后,他当机立断地出动了大军,冀望迅击灭陷入两面应敌绝境的刘表势力,夺取襄阳重镇,以粗暴地方式楔入一颗巨钉,把南方地战局向有利于自己地方向引导。
但是,周密的闪击计划在执行中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他没料到,以张郃、高览如此猛将为的黑枪营,居然在蛋丸小郭野先遭受重挫,接着夏侯惇的失手令他无法接受,这么一停月余,错失了佳的取胜良机。
曹操没想到的是,不到一年,我地实力已如此强悍,先是把周瑜打回江陵,转过头来,居然能正面抵挡住他六万雄师的冲击,而且有攻有守,从容不迫。
他清晰地意识到,之前过于低看了南方群豪,现在再不痛下决心,自己反将陷入两线苦战的泥潭。
曹操一直对昔日老朋友袁绍目前尚存的潜力十分头疼,偏偏现在张燕这股生力军却又加入了对方的阵营,宿敌阵容空前强大,真金等人不住脚地四处闹事,虽然池早在许都的捣鬼行动他还没得到信息,但他也非常清楚,河北四州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像年初预想的那么乐观,他必须做好长期与北方抗衡地准备,那么,既然南方无法迅平定,就必须立刻停止这种无谓地损耗。
这
于和我达成盟约,作出平时万难同意的巨大让步,目就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