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淳于宾嘿嘿一笑:“赵将军果然识货!”
上淮焉眉头一凝:“淳于先生,我听说这是贵门的镇家之物。焉福薄,恐怕无能消受。”
我想了起来,在官渡大营时,淳于宾想换取我地九阳自救功,大吹法螺,中间曾提到过这两件宝贝:“风动衣,轻如落叶,风吹而动。可是刀枪不入。箭矢难透。含玉短剑。稀世利剑。玉。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上淮焉果然深懂人心。
“老夫久仰鲁山上淮一门清名,不过欲藉此机缘,结纳一二,上淮将军勿多虑。”
上淮焉笑了,示意手下接过淳于宾的大礼:“老先生厚意,焉心领。不过,焉也不是薄待朋友之人。那窖藏宝物,老先生可再去挑选两件。弟,你陪淳于老先生去一趟吧。”
赵忙躬身应命。
淳于大喜过望。他取出这两件宝物,
时愤于张凤的背逆,同时又想攀上上淮焉地关系:政权中,谁都知道她是张燕宠爱的干妹妹,又极得军心,论智谋权势。还在横行霸道的赵颖之上。现在没料到居然还有这等后续好处。当即连声称谢:“上淮将军太客气了,请将军放心,老夫定当尽心竭力。将所有物品安全押运至宛城。”
“……至宛城?”这老东西地丑态我实在恶心,不过后这句话极大地刺激了我,“难道宛城……”
我靠,宛城是许都南方地门户要害,这地方要都丢了,那曹操岂非完了蛋啦?
上淮焉似有意似无意,朝窗口这边看了一眼。
她准备转过头来之前,我已心有所感,倐然低下头去。
只听赵道:“淳于先生,请。”
拉门声、脚步声、关门声,屋里清静下来。
接着,听上淮焉低声道:“你们三个,去地道口守住。”
鲁山三士同时应诺,轻轻拉开墙门,也进去了。
“好妹妹,你受委曲了。来,我给你松开。”上淮焉地脚步声向墙角走去。
一阵窸窸窣窣,上淮焉似乎是解开了张凤地束缚。
“多谢姐姐援手!”
嗯?张凤什么时候跟上淮焉勾搭上了?
只听上淮焉道:“妹妹,你这次实在太鲁莽了,身边也不带够人手就来冲我的防线。”这句话声音提高不少,明显有些不满之意。
“姐姐,小妹并无意冲撞姐姐威严,小妹心里,实在……只是……想他!”
上淮焉叹了口气,声调缓和下来:“我就知道。不过,这次你彻底把你家老爷脸面给揭光了,下次,就不会有这次的好运了。”
“小妹知道。”张凤低声应了一句,心情显然也非常不好,“不过,小妹对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嗯,趁老爷去了地窖,你赶紧走吧。”
“姐姐!我一走,岂不连累了你?”
“哼,量你家老爷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现在若不走,等他回来,可就走不了啦!”
“姐姐……你……”
“我怎么?妹妹,你本来很爽的人,怎么心里恋上个臭男人,居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这样!”张凤轻叹一声,“我是说,我是说,姐姐你现在放我走,就不怕这里的秘密暴露么?”
上淮焉没有回答。我可以想见,上淮焉此刻正在审视张凤的眼神。很凌厉,也很温柔。
“你不会。”过了大概十几秒钟,上淮焉的答案出来。
“我是不会。不过,那是以前。”张凤道,“我自然不会把姐姐地秘密轻易告诉别人。不过……现在如果……如果……他一定要问,我……我……”
“那你就告诉他,这里有一个秘密金库,黑山军刚刚挖走。呵呵!”上淮焉微然而笑,似乎并不在意。
我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藏宝的地方?连这么偏僻的野城外,居然都宝贝。”唔,再一琢磨,明白了,大概跟我一样,也是个挖坟的。
“姐姐!”
“我说妹妹,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姐姐我要连这点都不能想到,又怎么能在长城立足?放心去吧。出门往南走,这条路,对你现在应该很安全了。”
“好,姐姐保重!”张凤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既然上淮焉还是如此大方,自然也就放心了,心下是感激。
“对了,这口短剑是你们家的。你没有武器很危险。带上吧。”
“姐姐……”
“呵。我可没想要,含玉剑闻名北地,当年我哥哥曾跟淳于老先生许以重金秘宝,老爷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没想到啊……今天竟然是他非要送给我。”
张凤无语,淳于宾这种行为,在她眼里,纯属利令智昏。脑袋已经完全不清醒地行为,对师父狂热的权势心态,她私下是极不以为然的,真是令淳于一门都脸面扫地地耻辱。
她再不一言,收起含玉短剑,夺门而去。
良久,只听得上淮焉轻轻一叹:“何而为情呢?”
这时,我见张凤出了院门已经走远。便起身转了出来。轻轻上了门前矮阶,推门而入:“是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上淮焉看看我,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但她依然端坐棉席之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手一伸,“这句不错。请坐。”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地席上跪地坐下。
“飞帅忽为情语,实在令人敬佩和惊讶。”隔着面具,上淮焉一双秋月般澄亮的双目凝视着我。
“是么?”我被她挖苦得不由苦笑,“我没从你脸上看出佩服,你惊讶,是觉得我不应该掉出那么一句酸文吧?”
“飞帅甘冒大险,竟敢独自潜入许都,抢回心爱的女人,此等真男人,我上淮焉怎能不敬?你自心底地感慨,却哪里酸了?当然,虽然有些……俗,不过却是真情实感,焉又哪儿有资格讥笑?”
俗……有些俗?元好问、金庸,诸位同学赶紧自杀吧。
我脸色泛起红晕,这时代人太落后,居然完全不能理解元曲地妙处。
“我有位妹妹,她爱唱地一句,‘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荡气回肠地名赋佳句呢!”
我被彻底打败了!
罢了,夏虫不可语冰!
嗯,其实,我就是那条没文化的夏虫。
不过,上淮焉“引唱”《上邪》的名句时,轻绽曼丽的歌喉,确是脆生生活泼泼的,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听得我心神荡漾,一时间脑里全是她秀美的曲调。
过了老大一会儿,我醒转过来,怔怔看着上淮焉那狰狞可怕的面具,感叹道:“真如天籁一般!没想到,女将军上淮焉尚有如此一面。”
上淮焉两道秋波映射着我地双睛,身不停微微摇晃。
她突然站了起来,脸色一寒:“飞帅,你好厉害!”
我莫名其妙地仰头看她,不明白她何以忽然翻脸。
我注意到,她的红唇,似乎在刹那间已全是青白之色。
片刻,她慢慢又坐下来,唇色已恢复了诱人的红润:“唉,我现在知道,公孙老师绝对禁止我对你施展这种奇术了。”
我心头一凛。
哪个公孙老师?
“他果然说得一点不错,对飞帅,不能以此法冒险,因为你根本无法想得到他的反击之术。不瞒飞帅你说,刚,我差点就想动手。”
我暗暗吸了口冷气:“其实,刚倒真是个不错的机会。”公孙谨居然是上淮焉的老师,我可从来没有得到过一点消息,连相关的提示都没有。想到刚居然被她歌声所诱失神,不禁暗汗:“那时候她要动手,恐怕我真无法反抗。”
上淮焉冷笑一声:“如果我能出手,我一定会毫不迟疑,那本来就是我诱你进屋的目地。”她摇摇头,“可惜,我想凝气,气不顺;我想起身,身软。飞帅,你这门自动反击术,真正高明。现在,我……我算是你地人了。”
呀?我吃了一惊:“你是我的人?”
“那是自然。我若能制服你,自然你就是我的俘虏。现在,我是你地俘虏。”
我松了口气。是我想歪了。
“上淮将军,你就不能和我……嗯,谈谈心,聊聊天,非要如此你死我活么?”
她虽然戴着这破烂面具,也许脸上有些先天遗憾之处。但从她音色、身材、谈吐来说,都不愧是第一流的女性。
我心里真的觉得,和这样一位美惠女对面而坐。却老在谈什么杀人、俘获。实在很遗憾。我宁愿像初那般。哪怕被她说我……很俗。
“你我份属敌国,现在被我入侵到你的境界,飞帅你不愤怒?”
我叹息:“是,老实说我是很怒,不过,你放过了我妹,我所有的怒气就都没了。就算你是我的俘虏。我起码也得报答你一次,这次我全都不予追究了。”
面具下的上淮焉不动声色,淡淡道:“飞帅果然怜香惜玉。不过,凤妹妹不仅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这个情,却不能做数。”
“我说能,那就能了。”我一摆手,这女。也太过豪气。居然如此好胜。
“呵,你眼看我在你的土地上取去那许多值钱物,也不恼怒。要一并放过么?”
“那个……”我顿了一顿,上淮焉盯着我,仿佛觉得很有趣。
“既然被我知道了,能留下地,自然不能放过资敌。”
“那,飞帅可得抓紧。”
我心头忽然生起气来,你这丫头,未免太咄咄逼人。这是看不起我地智商啊!
“我来之前早已安排妥当,量这些辎重,逃不出我地手心。”
“哦?”上淮焉两眼亮了起来,“飞帅果然运筹帷幄。只不知,焉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心想:“原来这次是你在指挥啊!你……你没什么破绽,你太黑心,想得到太多而已。”
耳听周围动静,刚地道那边有人跺了跺脚,似乎颇为不安地样。不知是黑山三勇士现女主人的险境,还是淳于宾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看上淮焉还是兴致勃勃地瞪着我,我叹了口气:“上淮将军,你没有破绽。只不过,我方的智力,也出乎了你的意料。”
“不错。飞帅居然这么就出现在此地,真正令焉惊奇。焉衷心佩服!”
我估算时间,差不多了。
“那上淮将军是否该及时离开了?”我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的手下可能就要到了,免得我这主人难做。”
上淮焉点点头:“这分寸我会把握。后想求飞帅一事。”
“请说。”
“那口怪匕,我很喜欢,想请飞帅送给我,如何?”
我一震:“你……”忽然明白了:“那两名黑暗杀手,原来是上淮焉的部属。难道她进屋之时,就已知道我到了?”
“嗯,你也看得出来,我和淳于老先生同行而非同心。”上淮焉摇一摇头,似乎颇感遗憾,“所以我想独占生擒飞帅的功劳。”
余震在我心底晃摇,我勉强笑着说道:“你已经拿到龙鳞匕,其实不还我就是,也不必我再送你。”
上淮焉双目直视我:“那是如月从凤妹妹身上夺来,却不是飞帅所赠。”她吁了口气,“想要飞帅你自己把它送给我。张凤妹妹已经有了含玉,不用再要这口匕了。”
“原来你把含玉送给张凤……”我皱了皱眉,这事实在太古怪了。
“没错。我就是眼热凤妹妹有你这么好地哥哥。居然肯为她出生入死。”上淮焉说这句话时,眼中忽然露出一阵黯然之色。
上淮焉的哥哥上淮徒我没见过,不过也曾听说他们兄妹感情素来很好,看来这情报还是有很大问题的。
“我的礼物,只送给我妹妹。”我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上淮焉实在是一位合适的对手,不过,那是对周瑜而言的。
我心里很清楚,周瑜是看到黑山军的巨大阴谋之后,真正产生了较量的兴趣地。
可是,这匕原本是我妹妹地。
“也罢,为了这口匕,我也愿认飞帅为兄。”上淮焉言出即行,当即下拜,“义兄在上,小妹上淮焉拜礼!”
我手足无措,这变化也实在太离谱了些。
上淮焉是连含玉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