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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战马的度,一小时大概能奔3o里,就算是白天最长的夏天,加上必要的人吃马喂,中途休整,跑俩小时歇一小时,一天了不起平均跑上五、六个小时,15o2oo里左右,洛阳到长安,有两匹快马轮流赶路。路上丝毫不耽误。5天稳稳能到。
像曹操长坂坡追杀刘备,虎豹骑一日一夜行了三百余里,还是一个三千人的大型团队作业,度实在是惊人至极,难怪诸葛亮要讽刺说:强弩之末而已。
转念一想:“我跟去做什么呢?跟他套套磁儿,说我久仰三哥威名,咱们私聊?”摇一摇头。不是这么简单。赵云这次去长安,明显是被人说动的,临时起意。
可是什么事能打动他这样个性坚定的人呢?
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
我吩咐阿风,立刻回信洛阳分部,让阿西立刻去彻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阿风应命而去。
我皱皱眉,侧头看向睡帐的左侧一角:“老哥你来了?何不直接进来说话呢?”
那个角落的帐布略略闪了闪亮。似乎露出一道缝隙。
下一刻,日光消失,大袖清癯的淳于宾站在我面前。
我点点头:“我与国师,虽然有恩有仇,难以细说好歹,但我这儿还不至于非要害死你?所以,下次请你走大门进来,好么?”
淳于宾冷笑一声:“李成那厮。刚被飞帅劲箭穿胸。现在还死活不知。若论与飞帅的仇怨,老夫犹在他上。又岂敢怠慢?”
老家伙心里门儿清啊!
我耸耸肩膀:“国师是为李掌门喊冤么?不过,国师觉得,你处在我的地位,当如何对他?”
淳于宾愣了一下,大概是换位思索了片刻,脸色缓和下来。
“以他五花门与飞帅的深仇大怨,若是老夫能如此重伤于他,当然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我瞥瞥他,笑:“可是有皇甫钟和段琅在。”
淳于宾道:“哼,当场不留情。那种情景下,失手击毙才是正常的结局。”
“国师请坐。”我笑了,淳于宾这话说的实诚。看看周围,没找着坐秤,便从榻上抄起一个备用坐垫,随手扔给他,“军中简陋,国师谅解则个。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上好的蜜水,请慢用。”
淳于宾也不介意,左脚定住坐垫,右腿直接跪上去,跽坐在我对面。
“老夫此来,并非口渴。”
跽坐,就是身体挺拔的正襟危坐!是标准的客人礼节,嗯,不太熟的客人。
看到他腰背挺直地这么跪坐着,我自觉膝盖都替他疼,苦笑一声:“咱们能不能别这么正规客套?怎么着以前也算是忘年旧交。”
淳于宾沉默片刻,说道:“老夫知道,其实是我欠你太多。”
他一抬手,制止我的言:“你不用为我遮掩,没有意义。背叛就是背叛,老夫如今孤独一枝,和那李成也差不了多少。”
我心下琢磨他此来的用意,看来,他是见到皇甫钟及其带回去的重伤李成了。淳于家的弟子远远少于五花门,但个个都颇为不凡,现在至少还有在我帐下的淳于铸和陷入爱恋状态的张凤二人。
要说孤独一枝,李成是,淳于宾则并不尽然。
不过,因为垂死的李成,淳于宾显然已是大生感触,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还是心生戒惧别有所图?
我微微精惕起来。
上次相遇,那么好的机会,反复思量最后没能动了杀机,反而让我心头一下放松下来,再没想过如何杀掉这个老儿。
,这个老儿,却依旧是为数不多、正面交手也可能灭杀我的级高手。
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定了下来。
自从有了这枚空间宝戒“东汉”,原本戴在中指上的那枚纯银戒指就被我取下,也让小珍收藏起来。不是喜新厌旧东汉戒远没杜似兰送我的银戒有卖相,而是我这人喜欢简洁方便,手指上套个戒指觉得有些不适,再套一个,实在是嫌太过累赘。小珍帮我收着,也可以放心,不会遗失。
“国师此来,有何见教?”
“听说你得到了李成的金腰带?”
“一件战利品而已。”
“老夫愿以重宝相换。”
“国师你来晚了点,我赏给部下了,不宜索回。”再说我对你说的重宝兴趣不大。
淳于宾道:“飞帅好生慷慨!”
“弟兄们不畏生死地跟随于我,区区一些物什,不值当什么。”
淳于宾冲我翻个白眼。对我的大方,他应该有很深的认知,不然,在新野那次,他也不可能满载而归。
“好,此事先不谈。”沉吟数息,淳于宾说道,“四月间,飞帅曾布一道法令……”
“不是法令,是军令。”我随口解释一句,忽然间脑际震动,醒悟过来,这个老家伙,可是关中有名的大财阀,大地主啊!
“请问飞帅,两者有区别么?”淳于宾这会儿倒是光风霁月,清癯的老脸上,含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心底一时寒意大盛,难怪他这次前来,我总是感觉不妥,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心思既明,话就好说了。
“区别甚大。法令乃长期执行之令,是一国一地之纲领;军令却是临时下达,时间、地域皆有所限。”
淳于宾略一颔:“如此说,飞帅的赏地令,仅限于江东喽?”
我摇头:“这也未必,这些事情都是镇军府中军师们策划,我尚未插手问责。只不过……”我话锋一转,“区区一道军令,也能劳动国师玉趾么?”
淳于宾干笑一声:“此令牵涉甚广,老夫也不得不询问清楚。”
我淡淡一笑:“此令颁布已有数月之久,也并未对江东豪杰产生丝毫影响,国师未免言过其实。”
淳于宾又沉默数秒时间,说道:“飞帅天纵之才,老夫也不拐弯抹角,请飞帅坦率告诉我:此令,日后襄阳军方是否会在江东执行?”
戏骨来了。
我亦不禁踌躇片刻,才缓缓说出八个字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丧!”
第四十三章 太上神隐
淳于宾寿眉一拧,重复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丧?”
“不错。”我不再多加解释,有此八字,足矣。
淳于宾慢慢端起眼前的耳杯,一双和年龄完全不相称的眼睛精光四射,半晌,举杯,一饮而尽。
“老夫明白了。”淳于宾丢下耳杯,双膝一拐,突然放松身体,侧坐了下来。
“飞帅,我可说服关中的韩征西,助你占据长安,你以为如何?”
“韩征西?”我一怔,那是谁?再一转念,想起西凉那位韩遂,现在可不是被曹操表拜为征西将军么,淳于宾想跟我谈的,竟然是他?
不过……现在的我,要长安何用?
现在不是秦汉那个关中称霸的时代,长安为天下诸城之,强大帝国之都。不说王莽篡汉室,赤眉洗长安那些年代久远的事,单是十几年前被董卓迁都折腾一遭,李傕郭汜再复加摧残,长安早都破败得不成样子了?而且,眼下袁曹黄巾等正在宛、洛大战,这种时候,我怎么飞过去抢长安?一座孤城,抢来又有何用?
淳于宾又道:“汉中张鲁太守,乃我门中长老,仰慕飞帅已久,若得与飞帅相见一晤,当有重大机缘。”
门中长老?什么门派有这么大的格局?机缘又是什么?
我心头激浪数掀,重重打上几个大大的问号,开始迟疑起来。
我问道:“国师,这两位将军,有关系么?”话题跳跃的如此快捷,也太华丽了些。
淳于宾呵呵一笑:“飞帅现居襄阳,若走汉中而通关中……”
我拍拍脑袋,这人啊,一旦在现实生活里久了,想象力就不免大为退化。
踞襄阳,入汉中,囊括关中。
这条线路。虽然别想天开。大有“一桥飞架南北”之妙,若可以做到,那么西至陕北(西安),东到江夏(武汉),可就是将大半个天下,从西北到东南,一刀斩为了两段。
这不是什么正统的军事战略。但的确不是全无可能。
最重要的是,极大地诱惑了我。
虽然我人本善良,面目诚恳,但毕竟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逍遥自在、快意恩仇的单纯游侠了。
我现在的重点想法,也是要为襄阳军全盘谋划,争霸中原。湮灭群雄。
说高尚点,扫平乱世,安定万民的崇高理想,至少也占了其中三分。
“飞帅,马征南此时正与河北密谈,欲要反噬曹氏,关中形势,亦很复杂。然而。这也正是可以趁火打劫之时。一旦成功,隔断南北。分而歼之,则霸业可期,大事必成。长安城虽然破落已久,然关中富裕不逊河北。飞帅雄才大略,欲要兴复汉室,安定万民,老夫深感欣赞,衷心敬服,意欲赞画国策,以定社稷。谬言之处,万勿见责。”
虚伪!
你还赞同我兴复汉室?以为我是大耳刘备啊?
不过,他说的阻隔南北,才是此计的最大妙处。
战乱年间,交通极其不便,若能占据中心地区的交通要道,大开市集,挥商业枢纽中转作用,两边再收点过路税保护费什么的,财货可是大大的有。
这老东西,一说到商业,顿时才能滚滚。
“敢问国师,你刚才说道你家门户,这门户,却是什么?”
“飞帅即使不问,老夫也当为飞帅解惑。”淳于宾道,“飞帅亦知三家四门,当代世俗,虽然以我们这些门阀为尊,其实暗中之暗,依然有处于我们之上的级门户存在,这一门,便是‘神隐门’。”
“神隐门?”我念叨一句,心里忽然闪过皇甫钟、段琅的面孔。
“飞帅所料不错,皇甫贤弟、段公子,皆属本门内室长老。老夫,去年也已正式加入门中,忝为内门第十七长老。”淳于宾直截了当,他盯着我,“飞帅年轻功深,若有意向,日后越先天之境,登堂入室,成为内室核心五大佬之一,亦非难事。”
我道:“哦,以我这般愚钝的人,也能进神隐门?”对他之言,全然不信。越先天境界?老哥你也真敢说,我现在刚摸着先天的门把手好不好?
“加入本门内室的一个必须的基本条件,便是武功能够突破后天篱笆,真气开始液化,进入先天妙的境界之中。”老头子仔细打量我的神色,“飞帅肤色温润,气机凝实,显是经过昨夜一战,获益良多,星化应该开始了?”
我点点头。行家面前,无须遮掩,也无法骗过这个死老头。
心下暗暗忌惮,每次面对淳于宾时,总有一种特别危险的直觉,以致我许多潜藏的恶毒手段都不敢轻易使用,最近这种感觉不轻反重了。看起来,这个老头子早就应该是半步先天的高手,现在,恐怕可能正式进入先天境界了。
这么一个人品卑劣的老家伙……天地实在不公啊!
淳于宾说道:“飞帅一定非常痛恨皇甫钟和段公子,百般逼迫,使你不得不与李成决死斗。不过这事怨不得他们。本门内室长老席位,眼下正好出了空缺。那五花拳掌门人的门户皆毁,武功又是极高,正是内门长老的天然人选。然则他怎么也放不下一身仇怨,本门便只好助他一把,让他了却此愿,世俗间再无挂碍,便有机会突破后天,进入星化之境。”
“所以,你们意外碰见我之后,就商量好了,要让我做李成的磨刀石兼垫脚石?”我恍悟道。
淳于宾微微有些尴尬地笑道:“无论怎样,事实上是李掌门做了飞帅的垫脚石!我们都想不到,以李掌门如此武功心机,竟都胜不得飞帅。飞帅的先天前景,非同一般。”
我心想:“这是李成废了,迫不得已,才来找我当替补啊!”不过,对他之前的说法,也信了五六分。逻辑上没有大的破绽。
“你来找我,可知会过皇甫钟?”
“皇甫先生虽然愿为李成担保,李成在本门内室也有人力挺。但毕竟他已年迈。此次根源大受伤损,恐怕再难彻底恢复。段公子倒是极看好飞帅。我与段公子私议,其实抛开飞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