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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道:“子孝你恐怕去不了,这里能陪阿飞一起去的,恐怕也就是我了。”
曹仁翻个白眼:“知道,主公还是最看重你。”
用将当用长!远途奔袭,破城灭国,夏侯渊怎么也是号称飞将军的,自然不是曹仁这善守的铁壁将军可比。
夏侯渊忍不住咳嗽两声。
于禁道:“两位将军,咱们来到飞帅这虎隐居,可不是为了争夺谁陪他去徐州的?”
三人一听,顿时脸色一正。
“他们几个来找我,原来另有要事?”我愣了一下,事先可没这种意外。原本想,局面艰难,所以曹操特别给面子,专门让几位领大将来迎接我。原来却是别有心思。
什么事这么神秘?
屋里忽然静默下来。
片刻之后,许褚咬咬牙,当先说道:“我只说我知道的,据说,尚台现在似乎有些不稳当。”
于禁皱眉:“荀令君也压不下来?”
许褚想了想,沉凝地点了点头:“恐怕有些麻烦。”
于禁脸色有点变了。尚令荀彧都控制不了的麻烦,那一定不是小麻烦。
曹仁和夏侯渊交换一个眼色,意味不明。
作为曹氏政权的文职政府,以前尚台也处理过不少军政内部的麻烦,充分显示出运转高效、强大得力的特性。这一次,尚台自己出了岔子,众人的感觉,就有点儿微妙了。
第五十三章 三子谁为佳
五十三、三子谁为佳
“嗯,阿飞,你是子桓、子文、子建他们三个的师父,你觉得……谁可称最佳?”曹仁突然问我。
我被他的说话态度吓了一跳,语气似乎……小心翼翼的,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们几个是想……”
脑子急转动几圈,我回答道:“丕儿有文采,彰儿尚武略,植儿虽然年幼,不过才能当不下于二兄。”
夏侯渊断然道:“便是如此。现在这等强敌四伏的局面之下,文采无所施,某推子文。”
子文,就是曹彰的字。
于禁微微点头。
“原来,我老泰山一直看好的是曹彰啊!”我暗暗叹息。
另一个时空里,我这老丈人死得太早,于禁又因为投降蜀将关羽而彻底丧失了军中的影响力,让曹彰早早失去了军方势力的强大支持,最后不得不低头屈服,被曹丕毒杀。于禁自然也没好果子吃,孙权击杀关羽,把关押的于禁给放回魏国。曹丕假意安慰,却暗暗设局,让他去高陵祭拜曹操,并预先在陵中画有于禁战败向关羽跪地求降,而庞德不屈的图画。于禁见到后,惭愧病而死。
想起这件历史旧闻,心中闪过一念:“曹丕这家伙的阴狠出自天性,真是不类生人,都当上皇帝了,还干这种让人冷齿的两面三刀勾当,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小家子气,的确不是一头好鸟!”
曹仁皱皱眉头,看看许褚。
许褚道:“子桓公子虽然善文,但自幼也曾出入军伍,多历矢石战阵,而且是嫡长子,已将成年,我觉得他不错。”显然,他是曹丕的拥趸。
照古人最大可虚两岁的不靠谱算法,曹丕今年17岁了。
夏侯渊道:“他现在身中剧毒。朝不保夕。如何可行?”
曹仁说道:“有华先生医治,只要没有意外,应该不难康复。”
于禁低声道:“照他这么干下去,以后还会有各种意外的……”
曹仁睨他一眼,甚是不悦。
夏侯渊哼了一声,说道:“不错,谁能保证。还会不会出现意外?子孝你别这么看我和文则,又不是我们给子桓下毒的。”
许褚哈哈一笑:“量你们也没那个心情。”
曹仁又白他俩一眼。
我心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老丈人他们话里有活。”争执的几人都知道一件什么事,牵涉到曹丕,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都不愿意在我这“外人”面前提起。
这种时候。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又一件?
于禁说道:“大家这么互相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最终还是要问阿飞的意思。”
我左右看看:“几位……你们什么意思?”
怪异,扯着扯着怎么落脚到我头上?
四人又互相看看,最后,目光集中在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也不推辞,说道:“阿飞,事已至此,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担忧许都局势。打算将其中几位公子托付给你,请你带回襄阳。为主公保存一系血脉。”
我吃了一惊,猜测方向有误。还以为是主公病重,属下各拥储君,准备伺机夺权的常见桥段呢。就说怎么两派跑到一起来面对面死掐了,不合常理啊!
夏侯渊看出我的想法,道:“我等几人,俱是主公,心腹爪牙,岂能背主私议?只是河北势大,许都不稳,既然子桓都能中毒,想必那些人还会有其他阴毒手段。思来想去,还是早作预防为好。”
我明白了,这是分散风险法。也是向潜在的敌人施以反击:就算你们毒死了曹家在许都的所有公子,阴谋依然无法得逞。其实这法子未必一定要真正实施,只要散布出消息去,敌人也就自然熄了继续下毒的欲望。
当然,也有更大可能,把敌人的视线引到我的身上。
那也许是这些家伙所乐意见到的局面。
我暗暗腹诽几句,也不太放在心里,想暗算我的对头什么时候也不会少了。
“你们确定了人选么?”
“除了这三位年长公子尚在计议,我们确定了两位小公子:曹冲和曹玹。到时三位公子,就要烦劳阿飞你了。”
还有小神童曹冲?
我苦笑一下,这俩小家伙现在六岁还是七岁?上蒙学没有?
“好,如果丞相同意,到时让阿樱带他们回襄阳便是。”
听我答应,几人都是欣喜不已,室内气氛忽然活跃起来。
夏侯渊道:“主公那边,自然早有此意,只是未见你之前,不便相托而已。”
曹仁道:“这事,最后还得麻烦仲康。”
许褚道:“理会得。我会让许戈率领一百家族壮丁,随侍樱夫人左右。”
曹仁笑道:“许戈么?你还真舍得。”
夏侯渊和于禁也都笑着点头。
这许戈我也见过,许褚的堂弟,当时是曹操近卫队中三大领司马之一,现在估计最少也是个校尉,性格比许褚还要周密谨慎,一手刀法也得了许褚的七分真传,是近卫队出名的亲卫头子。
正在有点融洽欢乐的趋势,忽然外面一人匆忙进来,跪倒急报:“将军,不好了,关将军领着五百刀手,向思忠里去了。”此人一身便衣,行的却是军礼。
我也不知道他汇报的上司是谁,这里面坐的全是将军,你到底跟哪位将军说话呢。
呼啦一声,曹仁站了起来。
“曹川,你看清楚了吗?是向那里去的?”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大队军马,确是向清君真人的府邸而去。”那名为曹川的探子很清晰地回答道。
“什么?关羽这个匹夫,竟然真敢胡来?走,这就去思忠里。”
夏侯渊一把拉住他:“子孝,这等事,不要轻举妄动。”
曹仁叫道:“妙才哥哥,子和在下邳苦守,如果他的家人却在我眼皮底下受人欺凌,岂能忍之?”
夏侯渊一呆:“什么?你与子和父母皆故。他又尚未成亲。除了你一个亲兄,外加两三个族兄,哪里来的家人?”
曹仁跺脚道:“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
我却听明白了。
清君真人,那是貂蝉出家后的道号。关羽,这是去貂蝉家去了。以他的好色秉性,还能有什么好事?
“子孝,我跟你一道去。”我当即跳身起来。
清君真人跟关羽有什么挂扯。我暂时无法判断,,从曹仁的话里可知,韦帆还住貂蝉家呢!
曹仁看我一眼,道:“子和也跟阿飞你说过?”
我点头:“没错,咱们赶紧走!”
我们俩前面一走。另外几人无奈对视几眼,正事谈不成了,那就先处理意外。
许褚跟在我们身后,边走边抱怨:“这个关云长,越来越放肆了。主公有恙,他还在胡乱折腾惹事,枉费主公对他一番爱惜。”
我道:“这人也就这样了。”
那边,曹仁边走边将韦帆的事向夏侯渊和于禁简单说了。俩一听。神情也严肃起来。
原来韦帆竟然有如此渊源来历,而曹纯不仅托付曹仁。还曾跟阿飞说过这件事,明显是老房子着火,钟情已深。
这不是简单的争风吃醋了,一旦惹出乱子,军中必有大麻烦。
夏侯渊道:“你怎么知道,云长是去寻……那位韦姑娘?”
曹仁道:“前日清君真人已遣人跟我说过,关某人去她们家拜访过,出于礼节,她见了他一面。不料这厮意外见到韦姑娘,便殷勤甚多。清君真人虽然暗暗点明韦姑娘和子和的关系,但我也担忧再出意外,正琢磨这两天让韦姑娘搬到我府上暂避一时。那厮见不到人,也就算了。想不到这家伙……”
我道:“理他作甚?若敢无礼取闹,打翻了再说。”对关羽这类傲娇型的,我一向好感不多,两度降敌,更是让我对他鄙视到底。
而且,我绝无法容忍关羽去骚扰韦帆。
那是我妹妹!
许褚摩拳擦掌道:“阿飞兄弟,我来助你。”
夏侯渊看看于禁:“云长可是有五百校刀手。”
何为校刀手?校就是较,较量刀法的高手。人人一手持钢刀,一手立盾牌。
这支亲卫队伍是关羽在曹营受虎豹骑的影响,特别从汝南上万的黄巾之中挑选出来的健者,又亲自指点了他们的刀法,逐步训练出来的亲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
于禁皱眉。
许褚恍悟:“这家伙居然带这么多人干私活,我先去去就来。”身子一闪,迅前行,很快出了司隶府的二进庭院。
曹仁在后面连喊好几声,这人不见了。
“他干什么去?”
“那还用说,召集他的亲卫队了呗,不然怎么抢人打架。”于禁没好气地说,“许都现在不是满伯宁时代,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夏侯渊也是叹息一声。
显然,他们悲叹的,是曹家声势明确的衰弱。
即使现在他们的核心实力并无大损,可战斗的军方集团甚至比数年前强悍了好几倍的时候。
眼下许都的状况,越来越令人不安。简直可以说退回到官渡大战之前,内部思维紊乱,群官争向袁氏输诚的那段不堪岁月。
那边,我顾不得理解这些老人们的感慨,绕过华佗的帐篷,径直询问迎上来的阿樱和黄忠。
阿樱低声道:“华先生配了几副药,现在正给小玉动手术。”
我问:“毒针我逼出来了,还需要手术?”
阿樱点点头:“伤口附近的肌肉都溃烂,需要割除。不过华先生刚才专门让配药的丫头跟我说,小玉情况稳定,并无生命危险,而且很快就能醒来。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完全痊愈。”
我心头松了一口长气,华佗的临床判断非常自信,一派宗师气度,除了张机等少数同行,这时代应该没有没有比他更权威更有实践经验的外科医生了。
“既然这样,汉升你随我去一趟。”我简单地把韦帆的事说了几句。阿樱怒道:“子和叔正在前线苦战,这个关羽,焉能如此为恶?阿飞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别让子和叔分神。”
“我可不一定打得过他。”我见她义愤填膺,轻轻拍拍她背,随口开了句玩笑。
“那,汉升大叔,你去帮帮阿飞!”阿樱求着黄忠。
我瞅他俩一眼,这么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怎么混的这么熟,这就变成大叔了。
黄忠淡淡道:“关云长威名赫赫,我也未必是他对手。”
我低声说道:“没关系,打不过,我们这边还有许仲康、于文则、曹子孝……最后,还有你老爸……”
立刻,瞥见黄忠眼中闪过一缕锐芒。我心想:“你不服就最好了。”
他满脸的情绪分明就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与关羽一场大战,偏还装出一副淡然的高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