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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下建奴就有了机会针对单个的目标下手,甚至一困就是半年一年的,最后连打都省了,要么直接被饿死,要么投降,原因就是没有援军去有效的救。因为谁救谁就要面临着野战的考验,越打越胆战心惊的辽兵,一听到野战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得输,这样就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怕越打不过,越打不过就越怕。
而且无论军堡还是卫城都需要大量的钱粮,不管辽饷合不合理,但这种守土的方式的确是太扔钱了。什么辽土养辽人,只要你在关外屯田,简直就是给建奴们在生产粮食,他们会在粮食成熟之时来抢,因为粮食是种在野外的,那就要面临的野战。
相反皇上不管不顾的,只是把守着山海关这一条,虽然看着是一个战争的门外汉,完全不懂得什么是寸土必争的道理,忽视了祖训里的‘不割地’原则。但无疑是误打误撞的,变成了解决辽东问题的最好方式。最起码,那真实的辽东军费就不用花了。
而因为坚壁清野,不与建奴接触,战士们也就不会有伤亡。依靠着山海关这样的雄关,建奴敢于进攻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至于下一步的反攻,那是下一步积蓄国力兵力之后的事情了。
更因现在皇上注重的是人口和物质,依建奴的人口基数和经济条件,如此耗下去,根本撑不住几年,就要面临着破产。现在二次从海面而来的战斗,都是利用强大的远洋能力,这次更是掐住了建奴主要的‘进口’港口,只要扼守住了三岔河,那建奴的物质就会开始稀缺,那就更谈不上什么经济了。
莽古尔泰信心满满的赶到盖州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一个人毛都没见,到了连云岛也是如此。气得本来就脾气暴躁的莽古尔泰更是暴跳如雷,建奴上下这事传的也是沸沸扬扬。这样的消息更让祖大寿感到皇上的谋略厉害,根本不贪图什么失地的收复。也不想着太过扩大战果,打了就跑,找机会下次再来。
第332章交还辽饷
这样死皮赖脸的无赖打法,完全抛弃了一个泱泱大国的尊严,但对付建奴,却是口口到肉,次次见骨,凭着建奴那二百露头的牛录,能经得住几次折腾?一击必中抽身而退再行伺机,别说是建奴了,谁遇见谁头疼,比毛文龙那点小儿科,强了无数倍。
所以锦州的失守,皇上根本也是漠视的,只是守住了山海关一线而已。看来这就是皇上对辽东的基本战策了,建奴这架战车如果再不寻求‘出路’的话,在这场龙虎斗中,注定是要败的。
这是宁远众将分析的结果,因为负责来给他们联系招降事宜的莽古尔泰已经改道南下盖州,所以那十日之限又延长了。
吴襄回来了,当然是和祖大寿他们先谈了皇上的蒙古大捷,这可是第一手的消息,没有任何传媒的传染、加工。听的祖大寿等也是感同身受,大叹皇上的战斗力是越来越强了,如此下去蒙古战略肯定会越来越顺。因为兵是越打越强的,老兵和新兵的差距有多大,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当吴襄把皇上最后的好自为之四之说完,众辽将已经惊的是冷汗直流了。特别是从山海关那边回来的祖大乐,听到皇上的军队以一二包围了两万多蒙古大军后,硬逼着蒙古人不战而降,就不由的打了一连串的冷颤。因为他想到了山海关,那时的锦衣卫可是控制了四个城门的,与包围何异?如果那时候真有什么兵变之类的,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皇上这是在给辽将留个机会,也是在给自己留个机会或者说是借口,如果还依重辽将守疆卫土,还好说一些,但他连那已经到手的盖州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在意他们去守卫锦州、宁远呢?这样的情况让众辽将真的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祖大寿无奈的说:“诸位。如今的形式,皇上只会越来越强,其才智高绝,利用木匠的特长,创造出了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器,更克制住了那冲车。所带之兵也在不断的战斗中成长,这样的战力。只会越打越强。而现在不难看出,在对金之战中,皇上也是着重人口和物质的争夺,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袁可立利用其远洋能力,就这样不断的找寻突破口。一击而走,这种倭寇式的战法对于没有水师的大金却是致命的威胁,两次大捷均在三江口附近,假设有一天,袁可立沿江而上,大金如何?而若要发展、建立水师,那也非一朝一日之功。无论是财和人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积累。在这场明金之战中,某看不出结果,但倾向于明皇,扼住了出海口,对于不事或者说不善生产经济的大金,更是与周边交恶的,能有什么法子能够解决?如今降了大金故然是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但若建奴垮了。吾等又将如何?”
一席话说完,辽将们没有多大的反驳,他们是汉八旗的汉奸是不错,但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否则的话押宝也不能押的如此之准。现在他们又将面对着一次押宝,虽然没有人喜欢墙头草,但正是因为立于墙头。让他们看的稍稍的远了一些,所以只有墙头的草在历代的改草换代中挺立不倒,那些在墙下边的,却只能等死。
最终辽将们妥协了。如此下去,两边不讨好不说,现在就要面临着大金的围城。现在辽将的力量比起辽饷事发前更是不如了。一旦大战,那将很难抗敌。
由祖大寿负责起草了一份请罪书,准备好了五百万两银子,向皇上表达自己的错误。表示愿意洗心革面,从此再不想什么辽饷之事,一心为国守边。
陕西,卢象升和秦良玉的人马辞别了皇上,每日的行军速度都很快,五日就赶到了陕西府谷,这里的确有点战乱的感觉了,看着无论是田地还是建筑物,均受到了大小不一的破坏。有点千里无鸡鸣、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的战后感觉。
卢象升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凄凉的景象,但秦良玉却早已司空见惯了,只要是流民四起的地方,哪里不是一副人间末世。破坏总比建设要容易的多。
看着到处的残墙断壁,卢象升就是不明白,你无论是造反也好,草寇也罢,毁了房子作甚?难道这些房子和你们都有仇吗?项羽在入关后竟然烧了阿房宫,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啊!现在这满目的萧条景象,真让人心酸。这些房子可都是花钱盖的,以后老百姓们回来,还要重新的花钱盖,这些‘匪徒’!
见过了这次的‘剿匪总指挥’武之望,也了解了一下如今的情况。见到了秦良玉,武之望很高兴,人的名树的影,秦良玉的战绩在那里摆着呢。现在能过来剿匪,又是清一色的骑兵,这机动能力更是剿匪的有利条件,武之望当然的是相当的欢迎。
本来指望着老了就辞官归田,做一个郎中,在家里轻闲之际,也能救死扶伤,但没想到被派了一个剿匪的差事。说实话,自己真不是当官的材料,自己真心的也对官位不是那么的留恋。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道理武之望当然深知。指挥起来也是有板有眼,没有丝毫的大意。
但这帮乱民太过狡猾,里面军队里的逃兵实在是太多了,深知官兵的路数手段,数次围堵均没有多大的效果,他们根本不跟官兵正面作战,只是在这深山老林里,而且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
自己带的这二三万官兵还不能太过分开,一旦分开了,他们在有绝对优势之时,就会设圈套打埋伏等,冲上来反把官兵吃掉。这样的事也不是发生一回两回了。
没办法,自己只能控制住几条进入关中的山谷,也率主力一点点的搜索。一是兵力二是心力,玩这种捉迷藏的确是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第333章路遇兵匪
而且这兵将指挥起来也是不顺心,武将们多是蛮横无理嚣张跋扈之辈,为了剿匪大计,自己也是百般忍让。一见秦良玉到了,这个担子总算有人能够分担一二了,所以发自内心的高兴。而卢象升,他真的没见过,只是客气的接待着。
但一接圣旨,不由的对这个年轻人是刮目相看,当今皇上本就年轻,如今这位也是不及而立之年,就如此被皇上恩宠,前来‘相助’剿匪,还和秦良玉一般,各领一军,还被封为天之亲军,并不受他人左右。看来这人来历不一般啊,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恩遇,前途不可限量。
武之望把陕西情况一介绍,秦、卢两人就感觉到,这次的剿匪不是象往时那样简单了。这些匪不是简单的占据了一城一地,等着官兵去剿,而是半草寇半江洋大盗的路子。说是造反,倒不如说成是流窜犯更为妥当。
又交谈了一番后,倒是让卢象升越听越不明白了。本以为和以前的乱民一样,从这个县到那个县,轮流的打劫,夹裹百姓们,如滚雪球一般,慢慢的滚大,盘据在一州一府。但眼前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在山间也没个根据地,整个就是居无常所。想要剿灭,就必须抓住他们的踪迹。这种乱民哪里还是一般的乱民呢?分明是训练有素的部队!
想想看,每日在山间奔波,那得需要多大的体力和纪律,否则行军途中掉队的人肯定也是会不少的。但恰恰没有提及,否则的话按图索骥,焉有找不到规律之说,于是问了一问,把平时乱民活动的区域在地图上找了出来。但一听更是一阵的头大,北从河典县开始,南到延安、铜川。这一下范围基本就是陕西的一个省了。
关中之险,东有潼关。西有陇阪,东南有武关,北有大河,所谓四塞之国。在这样的地方辗转腾挪,那这支乱民也太能折腾了。只好问了一下,最近几次出现的地点,希望能找到一点规律性出来。
武之望的回答是在三秦锁钥。五路襟喉的延安,这下有的路跑了,看着地图,那里有黄龙山和劳山两座山脉,基本上就是个山区了。
接风宴后的次日,卢象升和秦良玉。就离开了。秦良玉的剿匪经验相当丰富的,对着卢象升谈了一下他的看法,在她看来,武之望的剿匪中规中矩,或者是守株待兔或者是紧追不舍,但无疑都是没用的。找不到乱民活动的规律一切都是枉然,几万流民。说是没有个蛛丝马迹,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是有内奸,就是官兵剿匪出功不出力,甚至是故意的放纵。但她却不便对一个朝廷重臣指手画脚,这些话也就是能给卢象升说说。
卢象升深以为然,但却提出了狡兔三窟的说法,因为行军必运物质,几万人的吃喝问题可是大事中的大事。一日无粮千军散,这是每只军队都要面临的问题。虽然乱民不是部队,不会有什么专门的后勤保障部队。但最简单的粮草他们总得带着吧,携带着这些东西速度也不会快。而且从府谷县举事开始,到朝廷兵马来剿,他们也就是攻占了府谷、神木、绥德、延川等八县,粮食他们能带走多少。若没有个藏匿之地。后勤保障问题就根本无法解决。
两人商量后,决定了不能被乱民牵着鼻子走,也不能单纯的信任武之望所说。在陕西这个地面上,几万人想凭空的消失是不可以的。必须找到他们的活动规律和藏身之处来。同时两人也分了一下工,秦良玉沿陕西的西边,卢象升则在东边,慢慢的找寻。然后两支队伍分别走东西两路进军。
三日后,卢象升在进军途中,却遇到了一件事情,让他义愤填膺,尽然有人纵兵劫掠百姓。那是在大禹乡的神苇塔村,行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