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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不罪之恩,但臣还有话说。就恐皇上听后不喜。”候恂仍然不卑不亢,一副没死过极讨人厌的样子说。
“只要用爱卿能够把持本心,一心为公,所说之言即使逆耳,朕亦不会以言罪卿,但若反之。朕亦不会放纵爱卿,明白吗?”朱由校也更进一步点明了,作为御使,可以有发言的权利,这里也不是一言堂,民主的气氛很好,下一步不仅不是皇上听不听的问题了。而是会有更多的反对的声音。但若是为了一已之私,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上放心,臣之所言俱是出自公心,若有为私,甘愿受罚。”
“好,爱卿且说吧。”
“是皇上,此次亲征,吾皇以净军、锦衣卫、天仇军、天应仇为四支主力部队。打的蒙古抱头鼠窜。扬我大明之国威。更有袁巡府,三次率锦衣卫前往辽东之地,打了三次大捷。而在陕西吾皇之另二只亲军,白杆兵、天雄军亦将大明之乱军平息,逼的贼首畏罪自杀。这些功勋朝野上下,俱看得清清楚楚,吾皇之武勇亦直追太祖、成祖。此吾大明之幸甚。”这段话的确是候恂发自己真心的称赞。相比较而言,候恂祖孙三代,相对对大明还是忠心的,为官也够清廉。对于大明的胜利当然的为之鼓舞。
“说但是,”朱由校倒是听不惯洪福永享、寿与天齐,直接的说。这话太忽然了,群臣们都是一愣,才想起候恂讲话的是让皇上不喜的,所以皇上催着让说正题了。
“是,皇上。然皇上建天应军时,首先用的是朝廷的辽东边兵,只因辽东多半叛国投敌了,这一部分忠义之仕才从辽东撤回,本前往陕西平乱,结果被皇上任命成了快速反应队,而因战功升为天子亲军天应军。事后,皇上又用此法,在大同和蓟镇又先后选拔了大同精忠队和蓟镇铁血队,将两只军队的精锐尽数选拔而走;如今又传言在京城建军校,将大同、蓟镇各级将官全部带来培训。故微臣有疑问,长此以往,是否全国上下俱是皇上的亲兵?而朝廷兵部就会成为摆设,根本无兵可领,无将可派了?”
候恂这话直接皇上将朝廷的兵马来个偷梁换柱,直接的转化成了自己的军队,那要兵部何用?
虽说朝廷的和皇上的,那都是皇上的,但朝廷的军队是受着朝廷直接管辖的,但亲军是属于皇上体系的,朝廷是无权调动,指挥的就象锦衣卫和净军,朝廷的兵部无权指挥一人,他们只听皇上一人的。这种区别可以相当大的,以前孙承宗就担心这样的事情被揭开了谈,现在仍然还是有人谈了。
“侯爱卿问的相当好,天应军的前身,的确是辽东的铁宁铁骑,此番用铁和血,证明了他们的忠诚。所以朕提格升为天子亲军。侯爱卿回答一下,从普通的军队,到天应军,战斗力的先后比较如何?”
朱由校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从天应军为切入点,反问道。
“回皇上,实话实说,天应军与以前关宁铁骑相比,当然是强之甚多。可是、、、、、”候恂不由的回答着,本想接着再说说,再好再坏那也是朝廷的,皇上从朝廷里挖墙脚,首先得经朝廷的许可,甚至是通知朝廷一声,而不是如此就将一个军队的编制从朝廷中抹去。但皇上没容他接着发挥就打断了。
“先不要可是,候爱卿这句强之甚多,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真不够实事求是。对待蒙古的战绩就不谈了,怕人说不是一样的敌人没有可比性,那就拿对付同样的建奴,比一比吧。关宁铁骑打的最大的一次大捷,就是打马打伤建奴二百余人的宁远大捷,而喜峰口一战,,三千天应军和几百净军,一共对付建奴奴酋黄台吉所指挥的五万建奴大军,尚能歼敌数千,把喜峰口一举夺下。如此大的差异,在爱卿的嘴里却成了‘强之甚多,’朕还真为天应军报不平啊!”
朱由校由衷的说着,天应军化茧成蝶,从面对建奴不敢野战,到了不仅敢于野战,而且面对十倍以上的建奴军队,尚能攻而胜之,这种转变是何其巨大,被人如此抹杀功绩,的确不平。
而群臣们虽然都知道喜峰口之战是皇上正面和建奴交锋之战,以少胜多战绩彪炳,但具体的知之不详。现在一听皇上把半年前的宁远大捷和如今的三里屯大捷一比,这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当然动用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是凭城而守,才创下了只打死二百多名建奴的宁远大捷,就算是建奴有抢尸体的习惯,再扩大个几倍甚至是上十倍的建奴死亡数,但和只有三千天应军,反过来攻打据关而守的建奴,还杀了数千人,那里里外外算起来,这悬殊也太大了,宁远大捷简直就是小儿过家家了。
这样一比,候恂的轻描淡写那就的确不受群臣待见了,明显是睁着两眼说瞎话。一道道的眼神直刺而来。
“请皇上恕臣下用辞不当之过,”候恂也感觉自己的确有些过份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战绩,无论是捧还是踩,它都是存在着的,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自己在这样的事上,的确犯了个小错误。
“并非用辞不当的原因,是爱卿没有一颗公心。半年之前,袁自如创下了宁远大捷,举国欢庆,场面何等的辉煌、壮观。但很可惜,辽东将士并非大明所认为那样忠心耿耿,相反,在朕看到了以全国以补一偶之地的弊端废除了辽饷之后,他们投降到了敌人的怀抱,成了大明的敌人。而其中的一些忠心之仕,用他们的血来证实了他们的清白,证实了他们的忠诚,是大明的真正可用之兵,忠心之兵。朕先后在岱海、归化,训练他们,发给他们武器装备,最终使其破茧成蝶,完成了他们质的变化。如此忠诚、热血且战力非凡的部队,授予天子亲军的称号,那是当之无愧的。
爱卿以关宁铁骑为故,认为他们是属于朝廷的,那朝廷的兵又有什么战斗力来抵御异族的侵略?保卫大明百姓的的财产和生命?
当大明百姓饱受摧残之时,朝廷的兵在哪里?他们不是躲开了,就是呆在边镇的城墙里,看边墙周边的百姓,被异族抢劫、杀戮,连动都不敢动。这就是朝廷的边兵。
如今朕对付了河套地区的异族,连带着,大明的九边之中,西到宁夏镇,都已经没有了外族之威胁,这是朝廷军队的功劳吗?不是,完全是朕之亲军的功劳。
朕不管是不是朝廷的兵,还是亲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朝廷的兵不听朕的,不敢与异族决战,不能保家卫国,这样的兵朕不要!如果朕的朝廷不听朕的,花着朕的钱、或者朕子民的钱去养这帮废物,朕也会不要这个朝廷!所以精兵路线是必须要走的,不管是朝廷兵部的兵,还是天之亲军,都必须执行。候爱卿,朕的话你明白了吗?”
第496章挑战朝廷
第496章挑战朝廷
朱由校这一席话说的相对是重了一点,自从建大同精忠队时起,就已经有这种考量了,军户制度和战兵制度,两方面的配合,已经不再适应大明目前的环境了。
军户制度的军字已经在慢慢的把这个军字消灭,剩下的就是拿着农具的农民了,而更因为土地兼并严重,那一开始的屯田已经没有几户保持着了。战斗力和经济已经俱被破坏一空,根本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
而战兵制度,因为家丁制度的存在,更因为长期的不训练,也已经废的不能再废了。因为训练那是要钱的。给谁训练?当然是家丁,但这笔钱又由谁来出,接着喝兵血吗?
而天子亲兵制度也肯定有相当多的不足,但只要一开始就在制度、纪律方面去最大程度的完善它,用制度和监督机制去制约它,这种‘新生’事物,也肯定是在上升期。而不是现在大明的军队,已经腐败到了根里,不动大手术或者连根刨除了,根本就没法解决。
军队的腐化堕落也是最先的,缺乏了监督机制,那肯定是不行的,比如朱由校的前世,哪里还玩什么喝兵血的勾当,只要在训练的时候多报一些消耗,就什么都有了,比如说炮弹射击,练着射击了一百发,报个二百发。然后在军工厂里一操作,至少有五十发炮弹的好处落到了腰包里。比喝兵血可来钱快多了。
如今亲军的后勤部管马的宦官不就出了问题了,以劣马顶替好马换钱。所以监督肯定在跟上的。
九边如今辽东镇已经变成了天应军,大同镇已经成了大同精忠队,榆林镇已经被蒙古军消灭的差不多了;蓟镇也变成了蓟镇铁血队。就差还宣府镇、太原镇(也称山西镇或三关镇)、宁夏镇、固原镇(也称陕西镇)、甘肃镇这五边。军队改革这是必然的趋势,任何人的阻挡都是没有作用的。所以朱由校异乎寻常的强硬,大有前世之时邓公放言‘谁不搞改革,谁就在下台!’的气势汹汹。因为这事关大明的兴衰成败,不成能在一个国家里出现两套军队组织。
如今几万军队在手,民心所向更是掌握着。朱由校大感天下可去,所以第一次和朝廷叫了板,朝廷不听朕的,就不要朝廷,这话说的太大了,也太刚了。
也正是因为皇上的强势回归,让众朝臣终于看到了皇上那刚硬的一面。这让大家很不适应。这话太重了,虽然皇权的加强必然的结果肯定是朝廷的柔弱,这是相辅相成此消彼长的关系。皇上军事之上如此强劲,政治上的强势也将是必然的,从宗室改革之中,那强硬的态度。以及那‘毒辣的’手段,就已经显出了一些倪端,但在王者归来的第一天,就放出如此豪言,‘朝廷不听话,就不要朝廷’!这是绝对的挑战、宣战。放在张居还在之时,这皇上恐怕是要干到头了。但细想想,就算是张居正回归,又拿什么对付当今的皇上?控制着大明帝国最强的武装力量,掌控着大明的经济命脉,更左右着百姓的民心所向,没有太后之类的人来制约他,一个文官,拿什么和皇上斗呢?连武宗正德皇帝那样的。满朝文武到处给他使绊子,玩阴招,不仍然拿他不得吗?
群臣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皇上此等‘大言不惭’的挑战。摆明车马了别说一个御使或者某个文官小集团,就是他单挑全部,他都敢,又有哪个能敢接招。
骂他独夫?人家本来就是朕、寡人。可不是独夫来着。
骂他意在纵奢,劳民伤财,纵欲以劳人、自私虚荣?没有的事,不仅如此。光给百姓拿钱办事,看的朝廷都直抓心;
志在嬉游、不务正业?人家不干木匠了,所有的木器都卖了个大价钱,用于赈灾了,现在光打仗打了好几个月,收复了上百年收复不来的失地,这是回来的第一个早朝;
刚愎残忍?连宫变都没判一人死刑,和残忍招不到边;
昏庸无道昏聩多疑、糊涂平庸、凶狠残暴、不讲道义、、、、、、但找了半天,一个词没找到,对方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
想想用什么天神共愤,大难将作、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但这些词太空了,也没用啊?
群臣们已经看出来了,这朱由校露出了峥嵘的一面,那血盆大口已经张开了,对群臣的态度也不是礼贤下士的样子了。和他爷爷一样,摆开了战场。但他爷爷神宗是被群臣们玩成了消极怠战,不愿到朝堂这个战场;而民间的战场之上,他所派出的宦官体系也被群臣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给消灭了,最终关门歇业。如今论到了这个木匠皇帝了,他年纪是不大,但手段不可谓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