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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之中还有一半府邸宅院未卖掉,此时想卖出也确实有些困难,毕竟内城里被钱俶屠杀了那么多人,就算是李从嘉不怕鬼神,也不得不在孙承佑的建议下找来道士做了一场法事,让住进去的人家安宁。
李从嘉才刚刚说出将符静姝送去孙贞那里,她就呷醋般的说:“怪不得姐夫不经常回湖州,原来是在杭州给狐媚子蒙住了心窍。”
李从嘉微微蹙眉,抬手在她柔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说道:“就你会乱想,进了府可不能乱说话,惹孙家娘子不高兴可没你好日子过。”
见李从嘉这么说符静姝就苦着脸道:“姐夫怎么找了个恶婆娘?”
李从嘉怕她多嘴说出去,暂时还不想将孙贞的身份告诉符静姝。这会儿见她认准了孙贞是他在杭州新找的女人,就改变主意要送她去客栈,可是符静姝却是死活非要去看看那孙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李从嘉越是不让她却越是想去。
李从嘉拿她没办法,怕她见了孙贞说些不中听的话,很后悔同意让她留下,心里还想想着她这般性子怎么可能将他照顾好。
队伍杭州府,李从嘉直接命令亲兵回军营只带着符静姝往孙贞的住所走去。
吴越战败,皇宫大火一个多月过去,孙贞也从精神上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只是小腿骨折未痊愈,但拄着李从嘉给她做的拐杖倒是也能偶尔在小花园内走上两圈。
李从嘉进城时已经接近天黑,两人进府时佳鑫才刚刚帮着孙贞擦过了身子,两人都准备休息了。
天色已晚,听说李从嘉刚刚回府就登门拜访,孙贞不禁微微蹙眉,为了不让家奴看到说些闲话刚刚才让佳鑫将人挡在门外,就见李从嘉已经带着一位娇美的小娘走了进来。
符静姝和孙贞的四目相对,片刻就见符静姝笑着说道:“姐夫眼光真是不差呢。”
李从嘉还来不及说话符静姝又说道:“既然姐姐先于妹妹进门,就请姐姐接受妹妹一拜,还望姐姐能多多照顾……。”
孙贞见她一会叫李从嘉姐夫,一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知道这小娘一定是将自己看成了李从嘉的女人,脸上带着微怒的红,也不知李从嘉是有意还是无意叫这小娘这么说,斜着杏眼瞄了他一眼见他尴尬的表情才知是这小娘想多了。
符静姝见她不说话就主动的拉上孙贞的手,表现的很亲密,又将她最心爱的金钗送给孙贞做礼物,根本就没了在没进府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敌意。
这时李从嘉才得空介绍了符静姝又说明来意。
孙贞嗔怪的看了李从嘉一眼,似是怨她不将事情给这小娘说清。转而又拉起符静姝的小手说笑起来,她倒是不怪李从嘉将人领来这里,她这一月来整日闷在院中,佳鑫一直将她当成主子,有些话也不敢多说,来了这么一个小娘,多个人说话倒是很好。
第233章 被动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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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见孙贞和符静姝初见就能聊到一起,也将心里的担忧放下,又嘱托了符静姝几句这才将人扔下往军营回去。
就在李从嘉刚刚从孙贞的府邸出来进入银枪都大营时,远在婺州金华城外的李景遂大军却是遭到了吴越钱弘偓和钱弘仿两万大军的袭击。
金华这几天又是连日的阴雨,李景遂大营中原本就有万人着了风寒,李景遂自身前些时日的伤风还有康复,这又赶上连日阴雨,也让他除去虚弱之外异常的烦躁。大军赶来金华城外已经一个半月了,赶上这让人窝心的天气他也没办法,不过见婺州军没有一点动静,李景遂也失去了防备之心,他不想再有将士给淋雨着了风寒,就连斥候都没有派出去,营地内也只是有三三两两象征性值守的军士,但这鬼天气也都认真不起来。
在李景遂的眼里吴越已经亡国,而婺州和衢州也在他的囊中,等到天气转好,全军将士康复也就是他攻下两州的时候。
刚刚入夜,吃下难喝的汤药,李景遂就躺在潮湿的榻上,刚刚进入梦乡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喊杀声在耳边响起,李景遂慌张的从榻上爬起,一着急还忍不住深咳了两声。
穿好铠甲钻出营帐,他才看到营地之外四面火光正在向大营靠近,李景遂手中三万五千人,其中一万着了风寒,大半手脚虚弱无力连兵器都拿不起,这些人不知敌军来了多少人,自己军队还没抵抗就有近半想着逃跑。剩余两万五千人虽然都是有过作战经验的老兵,可是一直都是在有部署的去攻打别人,从未遇见过给敌人偷袭攻打,这会也是给鼓声和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吓得呆住。
钱弘仿和钱弘偓汇合的兵力只有两万,从人数上来说相等,战斗力唐军还要高过从未上过战场的吴越军,可是这会天时地利人和皆不沾一点,唐军上下皆是心里没底。
李景遂从未遇到如此境况,他根本就没想到吴越军会来袭营,伤风未愈,头脑原本就给病扰得纷乱,这会听着营地的喊杀声也有些乱了阵脚。
刘彦贞酒囊饭袋一个就更不用多说,这会儿他还在营帐中与他偷偷带进军营的女子苟且着,听见敌袭声音才很不情愿的出了营帐。
这时也只有卢绛和陈祚头脑还清醒着,两人见李景遂和刘彦贞都没有做出部署,就履行着主将的职责吩咐着士兵防守。
两人也是分工明确,卢绛防守大营前门和西侧,陈祚则是防守后门和东侧。
与唐军的慌乱相比,钱弘仿和钱弘偓两人来袭营心里也没有底,但是见到唐军大营内乱哄哄一片就觉得有戏,立即叫全军从四面冲了上去,钱弘偓此时认为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让己方进营就会取得胜利。
吴越军距离大营越来越近,李景遂和刘彦贞就越是心慌,卢绛见李景遂伤风未愈根本无法指挥战斗,刘彦贞也根本不用指望,这两人不指挥战斗站在一旁给人护卫着还会影响军士士气,就说道:“殿下和刘将军身体有恙,还请回营帐,这里就交给末将……。”
刘彦贞见有人站出自然开心,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去找那娇滴滴的女子。李景遂迟疑了片刻感觉头昏沉沉的,想到若是卢绛指挥战败也不用自己承担责任,战胜又可以将功劳揽下,说道:“那就有劳卢将军了,战后本王会论功行赏……。”
李景遂给亲兵搀扶回了营帐。
帐外卢绛望着营地外无数的光点,虽然有火光但他还是无法分辨偷营的吴越军的具体数目,不管吴越军有多少人,想到营内能战斗的唐军还有两万五千人,或许也能坚持下来。
两万五千人,其中只有五千多人是神武禁军战士,其余近两万人皆是李景遂的江都军,卢绛见有些江都军士兵他指挥不动,便将执法队安插在军士之后将不听命者当场砍杀,这才掌控了营内局面。
吴越军前军冲锋,后军火箭不停的射入作为掩护,虽然天上下着细雨,但抹了油的箭矢也是无法熄灭,还好唐军营帐都为牛皮且做了防火处理,这些时日又给连绵不断的细雨侵蚀根本就无法燃起,不然唐军很有可能这一下就给打败下去。
卢绛眼见火箭给己方的伤亡不大,便也下令向营地之外放箭给予还击,同时又命令军士架起床弩向着营地外吴越军火光最亮之处放去。
吴越军弓箭无法给唐军有效的伤亡,唐军弓箭也是一样不能给吴越兵造成更大的伤害,床弩威力固然大,但是装填速度缓慢,且由于数量不多,也给不能给吴越军造成更大的威胁。
钱弘仿和钱弘偓两人见唐军的反击毫不给力,便认为唐军士气给婺州的连日阴雨消耗光了,认定了两人即将取得胜利。
卢绛眼见吴越守军冲锋,自然不想给他们靠近的机会,他想到炸药包的威力,便叫人将炸药包拿出,可他却是不知,因为这一月连续不断的细雨,李景遂又没有按照要求储存,炸药包早就已经潮湿的不能引爆。
卢绛苦恼炸药包不能引爆,见前营给吴越军冲出了一个缺口,就急命令神武禁军顶了上去,又叫派人嘱托陈祚用心防守不给吴越冲进来的机会。
唐军战斗力强士气低,吴越军战斗力弱但士气高涨,综合来说两军实力相当,除去刚刚给吴越军冲破了一个缺口之外,战事呈胶着状态,这是卢绛愿意看到的,一旦吴越军无法攻入士气就会衰落下去,那时就是唐军反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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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遂躺在榻上,他的身侧坐着孙传,两人偶尔聊上几句更多的是沉默。听着帐外的喊杀声李景遂很是苦恼,李景遂这会也很后悔没有将斥候放出,给了吴越军机会造成了自己的被动。
孙传还是第一次如次近距离的贴近战场,此时他脸上尽是苦色,听着外边的喊杀声心里在抖着,见李景遂长久不言语他低声说道:“殿下,吴越军不知数量且士气高于我军,属下认为我军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也得撑下去,本王不能做逃兵。”李景遂身子虚弱,声音微微抖着,没好气的盯着孙传。
李景遂不肯按孙传的意思逃离,是因为他相信卢绛能够撑住局面,顶住吴越军的进攻抽准时机力挽狂澜。
刘彦贞早就有想逃的想法,但他知道现在大营给吴越军围着,出去就是个死,回营之后就又趴在那女子身上,等着卢绛未他解围。
李景遂不知战况如何,打发孙传出营询问,孙传前脚刚刚迈出营帐,就见到卢绛被突然飞来的一只流矢射中了胸口,还在孙传张嘴吃惊时,卢绛人就倒了下去。
孙传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多看,忘记了李景遂嘱咐之事立即转身回营,一脸惊恐的说道:“殿下,不好了,卢将军被流矢射中了胸口,死了……。”
李景遂顿时心头一紧差点晕厥过去,听着营帐外的喊杀声,缓了口气急忙说道:“孤王亲自去领兵作战。”
卢绛未倒下之前唐军能有组织的防守,且将吴越军挡在营帐之外,可是卢绛一倒下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前军神武禁军就乱了,顶在最前的神武禁军一乱,他们身后准备协防的军士也乱了。不只是作战的士兵乱了,就连在营帐之内拿不动武器养病的病号也都乱了,病号一乱都争抢着往营外冲去想要逃跑,可是前军在吴越军的压力之下纷纷向后退来,两方正好挤成一团。
李景遂出营之时,乱七八糟的士兵已经挤到他的营帐前,差点将他撞倒在地,他近日来身体本就不好,这会儿见这场面也是气的被人扶着才勉强站住。
身子骨虚弱底气不足,李景遂拼了命的喊声,在乱哄哄之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众人都想着活命,有的人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有的人则是在军营之中胡乱的跑着。
李景遂见此知道无力回天便准备撤退,叫人将他扶上战马,又命令亲兵开路,不管唐军还是吴越军,只要挡路者一律砍杀。
吴越军被钱弘偓和钱弘仿强行灌输的精神,心中异常憎恨唐国,面对已经投降的唐军丝毫没有手软全部砍杀,正想投降的唐军见吴越军对放下武器的同僚也不饶恕,倒是没有拿起武器反抗,倒是更坚决了逃跑的信念。
卢绛一死前营乱了,可是后面和侧面依旧抵抗着,但是因为前面乱军冲来也将这三面的军士带乱。陈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