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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院内足有百人这会儿又抄起了武器,准备与那些官军力拼,可是刚刚才回到院子,就给冲进来的官军杀了个措手不及,百人只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倒下了七十几人,剩下不足三十人见这情况也都扔下了武器。
李从嘉命人将这些弥勒教中人都带去城中军营,然后又叫人去道院中搜查。
一盏茶之后,银枪都军士从后院拉出了几个小道士,这几个道士见到官兵,立即跪在地上求饶。
李从嘉见这些刺客与道士不是同样打扮,便问道:“道院乃清静之地,你们道院为何藏污纳垢?”
“回将军,小道也是迫不得已,郑王殿下在还未灭佛之前,吴越之地佛教盛行,道家没人供养,小道们连生计都不能解决,更不用说修行,只能求别人的帮助,碰巧城中有户人家信道,这才帮着小道师兄弟几人,可是小道又没有什么好回报的,那好员外又有求于小道说借用道院,小道拿了人家的好处便想着回报,他这么提起小道便应了,哪里想到那员外借去院子却是将这些人弄了进来,一住就是两年多,不过两年以来这群人除去喝酒赌博之外,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哪里想到今日得罪了将军。”这道士也不知李从嘉的身份,也不知这群人到底犯了什么法。
“你可知那员外的姓名和住址?”李从嘉立即问道,这群刺客都是弥勒教底层人物不可能知道太多,但他身后的员外一定知道很多。
“回将军,那员外姓卢,单名一个青字,就住在外城南城卢府。”小道士恭恭敬敬的回道。
“张衡,你带着这几个道士去那府上寻人,切忌打草惊蛇。”李从嘉听后立即吩咐道。
随后又看着众多军士从这些刺客所居的房间之内搜出很多弥勒教的信物,李从嘉皱紧眉头微微一叹,心道:“这弥勒教居然想到藏身道院之内,还真是下了一番心思。”
张衡带人去外城找那卢青卢员外,李从嘉则是往山下张府而去。
李从嘉派人将张府围了,张府内早就乱了套,那张有望哪里想到自己的私事还没处理好,居然又得罪了官军,正府内愁得火上了房。李从嘉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虽然他不是地主,可是城内众多地主给他强迫着收缴了土地,他也怕李从嘉又拿商人开刀。可是这会儿府上给人围着,又没有人进来说话,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李从嘉下山带人来叩门时,张有望这才猛然一怔心道终于来了,他强装着笑脸亲自迎了出去。
开了府门,李从嘉自我介绍了一番。
张有望以及身边的众人一起跪地行礼。
这时,张有望身边的管事看到这个刚刚被自己赶走的游人居然是郑王殿下,心中不禁一紧,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所为惹恼了他,便低着头不敢抬起。
李从嘉看了那中年管事一眼,也不看张有望,随即就命令军士进府收缴了张府家奴的武器。
军士进府之后,他这才叫人起来给军士扶着往府内走去,看着瘦高的张有望说道:“你可知道本王来你这府上的是为何事啊?”
“小人只是一介商户,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张有望颤声说道。
李从嘉坐在院内的竹椅上,他认定是在张有望这边暴露了身份,便瞪眼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殿下,小人真是不知错在了哪里……,若是因为这些武器,小人也是为了防范歹人之用……。”张有望见李从嘉这般凶恶模样,又跪了下去。
“歹人?从你这府上路过两次就给当成歹人,也不知你是歹人还是本王是歹人?难不成这路都是你家的,还不许旁人走了?”李从嘉盯着跪在一边的中年管事,又看这张有望说道。
那中年管事立即道歉,说道:“小人不知是殿下,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原谅,小人那般也是有难言之隐……。”
李从嘉冷声一笑道:“难言之隐?那你就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给本王听听,看看是不是与本王所想相同。”
他认定张府与那弥勒教多少都有勾结,而这中年管事这时多半会推卸自己的责任,说是张有望指使一切……,想到这些李从嘉脸上便露出飘忽不定,让人很难看懂的笑容。
第277章 两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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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中年管事这会儿也实话实说道:“殿下,府上前日进了歹人,将我家小郎君掠走,小人也是怕再有歹人意图不轨,这才叫人看着府外的动静,多有得罪,实在……。”
李从嘉见这管事与跟着他的那两个家奴所说相同,便又盯着张有望说道:“他说的可是属实?”
张有望叹了一声缓缓的点头。
李从嘉微微皱眉又问:“既然出了事为什么不去报官?难到我大唐国的官府衙门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殿下,误会了,不是小人不想报官,而是小人不敢报官啊,您看这个。”张有望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交给李从嘉的亲兵。
李从嘉看过信眉头皱紧,信中所说不图财,只要张有望闭紧嘴巴,不然就要他儿子的性命。这事事关人命张有望才不敢报官,信中又这般说,李从嘉便断定张有望一定是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从嘉盯着张有望问道:“你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本王说说,看本王能否帮到你。”
张有望还不能确定李从嘉来他府上的目的,可是这会儿也不得不将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殿下,事是从上月下旬开始,那时城中还多在议论殿下收缴地主土地,平均分给百姓之事,小人是商户,家中原没有一亩薄田,也有幸分了一些,正在高兴时就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来信,信上所说要某承认每隔三月就会在振兴镖局接一批货物,小人虽是商人,可贩卖的商品都是自产自销,在其他州县也没有生意,根本就不用去找镖局,也与镖局没有什么来往,就没将此事当成一回事。
这月初,听说殿下又在秀州开始严抓弥勒教,小人还在店铺里与客人聊过几句,骂了几句弥勒教危害百姓,可是那晚之后突然就进府了数十歹人抢了我家麟儿,留下一张纸条,叫小人在有人来查时只承认在镖局走过货就好,过了两天又送过来这一封信笺。”张有望说完便叫管事去将第一封信和那纸条一起拿来给李从嘉过目。
“振兴镖局,你真的没有生意来往?”李从嘉眉头皱起,问道。
“小人不敢说谎,小人的货物都是自产自销,其他州府根本没有分号,根本就不用镖局,就连镖局的大门往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张有望苦着脸回道,很是无辜的一副表情。
李从嘉将从镖局拿来的凭证,叫亲兵递给张有望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往来,那振兴镖局怎么会有你取货留下的凭证?”
“这,这……小人确实不知。”张有望看了两眼连忙摇头。
李从嘉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也要安心思考一下,若是张有望真的是被蒙在鼓里,他的身份也不是从这里泄露出去,那么振兴镖局就很问题,说不定振兴镖局就有可能是弥勒教教主的藏身之处,只是与胡兆明谎称送去之后会有人去取。
想到这层,李从嘉又叫人立即找回他留在振兴镖局的亲兵,要问他一些在自己走后,振兴镖局内是否有异样。
他在看过管事拿来的信笺和字条之后,则是继续问了张有望一些问题。
李从嘉认为这会儿他已经越来越贴近根部了,不是张有望,就是振兴镖局,再就是外城内的卢青,他们三者之中,卢青不用多说是跑不掉弥勒教的那层关系,张有望和振兴镖局两者间也一定有一个人与弥勒教组织有关。
问过张有望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李从嘉又问过被掠走幼儿的母亲,从他们的表情和那妇人为了儿子几日不吃不喝病恹恹的模样,李从嘉得知他们应该没有说谎之后,这才留下两百人在张有望府上,一是留下看着张有望,二是防备弥勒教再来作恶。
李从嘉刚刚出了张府,刚刚出去振兴镖局寻找亲兵的军士就跑了回来,他们所说亲兵根本就不在振兴镖局,在四周问过都说没有见过。
李从嘉眉头皱紧,心道他的亲兵不可能会偷懒耍滑,就算是去跟踪也会留下记号,可是记号都没有就一定是出了问题。他怕振兴镖局确实有问题,会提前逃跑便立即命令身边余下的三百人立即前往振兴镖局。
在李从嘉往振兴镖局赶去进行抓捕时,张衡也将正在府中等待消息的卢青抓获。
卢青正府上等着抱朴子道院送来将李从嘉击杀的消息,他本以为道院之内百十多人应该能够完成任务,哪里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不顶用,消息没等到却是将官军等了过来。
这会儿他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束手就擒,但也没打算说任何事情。
李从嘉这边将振兴镖局控制下来,将镖局东家谢长生一家老小和镖局内所有人都抓去军营,又将镖局贴上封条,派人通知张衡抓到卢青之后立即回去审问,他则是又趁着天色黑下来往孙贞的宅院走去,他腿上有伤,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孙贞这会儿正在宅子里等着他回来,桌上摆着的酒菜已经冷了,佳鑫站在一旁,看着发呆的娘子,心道娘子从吴越的余伤之中走出,真的是对郑王殿下动了心了,也不知这段缘是喜还是悲,但不管是喜是悲,她希望能帮就帮一把。
李从嘉拖着带伤的腿,确定除去装作路人的亲兵保护之外没有人跟踪,便一瘸一拐的拐进了孙贞的宅院。亲兵见殿下进了院子,又在四周游荡了几圈,见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回到军营。
李从嘉拖着伤腿进了内宅,佳鑫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见他这副模样立即叫道:“殿下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见佳鑫这几句,孙贞也急忙跑了出来,焦急的说:“佳鑫快去请郎中来。”
“不用,刚刚包扎过。”李从嘉这是箭伤,郎中一看就看能出来,他不想给外人知道忙制止道。
佳鑫听得李从嘉这么说这才停了下来,转身与孙贞一起将他扶进屋内,借着烛光李从嘉看到孙贞一脸的担心,便笑道:“在军营中练武,给不长眼的军士的射了一箭,没什么关系,将养几天就会好了。”
“练武就练武,怎么还动真格的?”孙贞嗔怪的看了李从嘉一眼,见他衣袍也刮烂了,沾得满是草绿和泥土,啐道:“民女这可再没男子衣服了,殿下真是不知心疼人家的心血。”
李从嘉轻轻一笑说道:“本王那套干了明天就能穿了。”
孙贞又白了他一眼,低头撩起衣袍看着他包着的伤处,柔声问道:“殿下还疼吗?”
李从嘉摇头,苦着脸说:“不疼才怪,不过这点小伤当真没什么,箭矢射得不深。”
“没伤了骨头就好,可别像民女一样一养就是三个月。”孙贞从李从嘉进来嘴就没停下过来。
说完话抬头见李从嘉盯着自己,孙贞微微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轻浮了,随即又说道:“殿下还没用过晚膳吧,这酒菜已经冷了,我再叫人来热一下。”
李从嘉点点头,看着孙贞借口躲了出去,想着夜里张衡能审问出什么结果来,而他所抓的这两拨人又都是弥勒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