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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一回府,直接就去探望了一下李从善,见他乖乖的躺在榻上,身边只有个老仆人也不说话,懒得再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其实他也不想将李从善留在这府上,可是父皇要求他在这府上住些日子,等到查明了真相之后再离京,李从嘉只能将李从善现在所住的院子派人看起来,不得他出门半步,就连在他身边照顾的都换成了男性奴仆。
无论是江都还是润州,此时怕是都已经知道了刺杀嫁祸失败,圣上也开始了猜忌,即使知道李从善现在安定郡公府上,也不会再来刺杀,若是来,让人死在安定郡公府内,做的就太过明显了,况且府上神武禁军八百,他们若是硬来,损失怕是更大。
李从嘉也不怕刺客再来,若是来了将李从善杀掉更好,也好让他省心,今晨李从善一被刺,这离京又说不定到什么时候了,父皇仁慈,母后又舍不得儿子说不定哪天就要改了主意。
回了落花轩,见意可也在,李从嘉就与两人亲密的聊了一会儿,听到周宪说周府已经将定做好的蒸馏器送去了全国各地的酒坊,江宁府的酒坊已经开始销售留人醉,再有一些日子怕是就能在全国上市了,李从嘉是一阵兴奋,他的压力也是很大,这边盼着父皇的圣旨,那边还得研究着沙河帮那些吃不饱饭的数万人。
想到父皇叫自己去感谢沙河帮,李从嘉就上了楼,又将脸上沾满了胡子。
出了西门天色便已经晚了,轻车熟路,李从嘉便上了白鹭洲,来到王珏的宅子前,从外边能见这院子里透出的微微光亮,李从嘉心里想着事,出来时就忘记了时间,这会儿才晓得,自己一个男人在这掌灯十分才进入一个孤身女人的院子,被人看到了不好。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了,想到刚刚那些,李从嘉还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敲了门。
王珏坐在厅内,听见门声还觉得奇怪,平日只有紧急消息时才会有人在夜里来敲门,难道今日又有了什么消息不成,提着灯笼才拉开门,就见到满脸胡子的李从嘉牵着马站在门口,微微蹙眉就瞪着一双凤眼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就急忙红着脸改口道:“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从嘉刚刚还没听出什么,听了这话才笑着说:“王大家的是嫌本王来晚了?”
王珏提着灯笼转过了身子,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变化,边往厅内走去边说道:“殿下有话快说吧,这城门都要关了,你要是不趁早,怕是就回不去了呢!”
李从嘉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木门,望着微微灯光下王珏曼妙的背影,就笑着说:“王大当家的,那咱们就在这说吧。”
王珏回过头见李从嘉那一脸的坏笑,又怕被帮里的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门口有个陌生男子,就叹了一口说:“殿下进来吧,马交给民女,民女帮你牵去后院马厩。”
李从嘉笑着走进院内,关好门走进正厅,就见平日里王珏坐着的榻上摆了个圆桌,圆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素菜,桌边倒是摆了两副碗筷,微微一怔,李从嘉就在这屋内找了起来,还在他四处找着另一个人时,王珏就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殿下这是?”见李从嘉一副做贼的样子,王珏就皱着眉头微微撅起嘴问道。
“本王还以为打扰了王大当家的好事,原来王大当家的这是早就知道本王要来。”李从嘉找不到人就指着桌上的两副碗筷笑道。
李从嘉这样轻薄的话叫王珏好生羞恼,但也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就红着脸浅笑道:“若是殿下不嫌弃,那就请吧。”
王珏不说这两副碗筷之事,李从嘉也不再问,心里想着事情,就连晚饭都没吃就来了这白鹭洲,他也不谦让就坐了下去,在王珏的目光注视下就夹起一块腌制的冬笋,细细的嚼了起来,安定郡公府上可是没有这样的小菜,山珍海味吃多了这会儿吃起这冬笋倒是觉得比那羊肉鲜美。
李从嘉咽下冬笋就笑着说:“王当家的手艺真是不错,谁娶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殿下不要再取笑民女了。”王珏站在一边看着李从嘉吃完,这才坐了下来。
“多谢王大当家的美味佳肴。”李从嘉擦了下嘴便笑着道。
“殿下喜欢就好。”王珏除去讨厌李从嘉时不时色眯眯的眼神和那烦人的浓密的胡子之外,倒是认为这个处处都很随意的殿下还是不错的,与在邠郴州时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一点都不相同。
李从嘉嘿嘿一笑,也不看王珏的脸就问道:“王大当家的,可是每天吃饭都摆两副碗筷?”
“只是习惯而已。”王珏被李从嘉这么一问就随口说道。
“是为了祭奠亡夫?”李从嘉从第一次见到王珏,也没听人提起过之前之事,但是这看这女子的身形他倒也能看出,是个少妇,这会儿吃饱了就胡乱的猜着,抬头就见灯下王珏的面色微冷。
王珏见他盯着自己也不答话就低下了头去,默不作声的吃饭,好一会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急忙开口道:“殿下有事还是快讲吧,不然可是真的进不了城了呢。”
“进不了城本王就在王大当家的这里将就一晚。”李从嘉很随意的笑道。
“殿下若是如此,那就请回吧!”听李从嘉这么一说,王珏就立即冷脸站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
“王大当家的,你会错意了,本王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睡在这厅里。”李从嘉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倒是可爱,想起刚刚没经过大脑的话就急忙道歉作揖。
看着李从嘉又是道歉又是作揖的样子,王珏这才坐了下去,轻叹了一口道:“殿下难道不知寡妇门前是非多吗,有事还是尽快说吧。”
李从嘉本来就想多和她聊一聊,了解一些他的生活,美女嘛,谁都想聊上一会,他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这王珏还挺有脾气的。
“本王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特意谢过你的,感谢王大当家的昨晚送来的消息,若不是因为王大当家的,今日本王可能也要被被贬出京了。”李从嘉笑道。
“就这事也要劳烦殿下在即将关城门的时候走一趟?”王珏听着就有些失望,就连说话语气里都是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安定郡公这么晚来是之前两人聊过的事情有了着落。
李从嘉见她脸上微微露出的失望之色就笑道:“怎么?王当家的还想听本王说什么?难道是想听本王对王大当家的日思夜想,迫不及待的想来见你?”
李从嘉说完就是一笑,也不去看王珏的脸就接着又说:“本王回府了,多谢王大当家的晚餐。”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背影,王珏虽说微微有些气愤,但脸上还是透着红晕,想想这守寡的七年时间里,李从嘉还是第一个敢自己面前如此说话的男人,之前觊觎自己身体的人都被自己杀了,这个李从嘉呢,才刚刚想到这,她就听见马蹄哒哒的声音。
李从嘉也不回头道别,便开了大门,消失在黑色笼罩的夜幕之下。
王珏迈着微沉的步子走去门口,夜色里的只有马蹄哒哒的声响,却是不见了一人一马的影子。
第54章 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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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觉府上,他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想着晨间早朝时的情形,他不知宋齐丘的想法,但是在朝上将自己推给孙党,就等于是将自己推上死路,也说明他是被人放弃了。
心里愤恨,让他在下朝之后也拒绝了宋齐丘的邀请,直接便回了衙门,可是心也悬了半天,库部的事他是心知肚明,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小人模样,但他头脑清晰,思路分明,很多事情他都是处理的很好,只是有几点不太好,眼中无人,胆子太大,做事从来不去考虑未知的后果。
宋党其他人在办公时间结束之后就直接去了宋齐丘府上,众人都知道陈觉的为人,想着晨间宋齐丘的话,就认为陈觉也离失势不远了,也没人去他那里问候一下,人就是这么现实,现在他们恨不得都离得陈觉远远的,撇清任何关系。
这一群人进了宴厅内都是沉默着不语,宋齐丘看了眼几人直接就蹙眉道:“陈觉他自己做的错事,让他自己去擦干净屁股,我们大家也不要去管,沾到自己身上脱不了干系。”
宋齐丘见陈觉真的没来,心里就很是生气,他晨间那般说也是想通过陈觉之事与孙党缓和一下,虽然李从嘉刚刚崛起,还是青涩的一根小苗,但他也不想他壮大起来,宋齐丘此时也看到了李从嘉的能力,若是等李从嘉发展壮大起来,那么宋党将很难再将他弄倒,将陈觉推给孙党也是想让孙党出出这些年被打压的恶气,李璟一定不会看着陈觉死,只要人不死他便还有机会。然后他在向孙党示好,两党的关系缓和,共同去对付这个刚刚崛起的小青苗,想必孙党也会愿意,毕竟他们支持的李弘冀与李从嘉的关系只是一般,而李从嘉又在李璟面前暗示今次的刺杀是江都和润州所为,孙党也一定想除去潜在的威胁。
只是陈觉想不到这一层意思,当即就与自己翻脸,宋齐丘此时也只能将他放弃,直接踢出宋党,这样也不怕殷崇义通过陈觉,将宋党内部捣乱。
殷崇义官职权利虽然比宋齐丘大,但是手下几乎没有可用之人,刺客之事他未必查的出,但这刺客之事也不是宋齐丘所关心之事,只有这库部私卖军械才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因为此事,将陈觉踢出,也不怕他事发被打掉连累了宋党内部,虽然会让外人看着宋党软弱,但也不会真正的走下坡路。
宋党之人多是凭借因为自己是东宫旧人,与李璟关系密切,胡作非为。李璟仁慈,这些人除去冯延巳都是三番五次的被贬,可又都是三番五次的官复原职,晨间李璟拒绝了宋齐丘的话,坚持使用殷崇义,也让有些看不懂的人认为圣上对宋党失去了耐心,至少宋齐丘就是这样想的,陈觉与自己翻脸,在他认为也算是个好事,如此一来,踢出陈觉,让李璟看到自己的服软,也能保存自己的实力。
众人兴致都不是很高,只是聊了半个时辰就都各自散去,这会儿宋府上已经是灯火辉煌,宴厅内却是只有宋齐丘独坐,桌案上的酒水一滴未动,他闭着眼沉思着,像一尊老道士的画像挂在厅内。
老妻走来见他沉思也不去打扰,倒是新纳的妾室苏氏在老妻之后不知深浅,娇滴滴的叫了一声:“阿郎!”
脑子里刚刚抓住了一些怎么打倒李从嘉的思路,被这甜腻腻的声音扰了一下,那思路便又四散开去,宋齐丘眉头便蹙了起来,睁开眼就见这才纳入府的妾室苏氏站在自己的眼前,一张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的水嫩嫩的脸蛋,挂着盈盈笑意。
可宋齐丘却是没有心思,他脑子里的思路比这苏氏要重要的多,想这刚刚散开之时再将它们聚拢起来,见她不再说话,宋齐丘便摆了摆手吩咐她下去,妾室见他又闭起了眼睛,走了两步就回过头腻在宋齐丘的怀里,娇滴滴的叫道:“阿郎,奴家……”
“啪”,宋齐丘睁开眼就将苏氏一巴掌拍倒在地。
苏氏顿时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打呢,若不是姑丈陈觉为了讨好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