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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义还在入神,李从嘉便已经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生石灰和水做成的暖手袋,这是他近来无事时鼓弄出来的,周宪吃了扶摇子的丹药是不怕冷了,可是意可到这个季节就手脚冰冷,李从嘉关心就鼓弄出了这么个小东西来,现在府上那些婢女几乎是人手一个。
周宪又将这法子说与了周宗,虽然这个东西利润和那牙刷一样,但是李从嘉养兵所需,多少也都算一些收入。
见到殷崇义在看着自己制定的军规,李从嘉走进书斋就笑着问道:“殷内使,我这军规条例如何?”
“嗯,比禁军的条例要更细致一些。”殷崇义点头道,随即便又笑道:“某深夜来访叨扰了殿下的美梦,还请殿下原谅。”
“本王还未入睡,正在听曲呐,殷内使大可不用道歉。”李从嘉只是一笑便道。
殷崇义当然不会相信李从嘉所说,虽然他头上戴着幞头,但露出来的发丝散乱,也能让人看出这是刚刚才床榻上爬起来。
“某深夜来访是想问问殿下对于陈觉之死的看法,另外想探讨下案子该从哪里着手。”殷崇义笑道。
“除去仇杀与嫁祸本王想不出别的,宋党、孙党、甚至保皇党皆有可能。”李从嘉笑道。
他所说之话殷崇义自然也想过,见他不再说别的便又笑问:“若是殿下负责查探此案,会从哪里入手?”
“查探现场,询问目击证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就是小事,就可能是侦破案件的最有利的证据,所以一切细枝末节,都不能放过。”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就笑道。
“某受教了。”殷崇义尴尬的笑着,他在办案之时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
李从嘉也看出了殷崇义的意思就接着说道:“殷内使可以查船从哪里来?船主是谁……,不只是船客还有船工和水手都要细致一些,冬季水冷,中途不可能有人下船,大船靠岸官差便上了船,而船上船客没有任何的异样,殷内使断定凶手不在其中,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船工和水手之间。”
殷崇义进府与李从嘉聊了半个时辰,这才满意的离开,正如李从嘉所说,他查案却是有很多小的细节都疏漏了,经李从嘉这么一说,他便想到案发现场,血迹皆在船护栏处,那么头也很有可能就落进了水中。原本他一直纠结在刺客拿走头颅从哪里下了船,有李从嘉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刺客根本就没有走,而人头很有可能被丢进了江中。
李从嘉回到意可轩,意可已经睡熟,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微微撅起,眉头也是轻轻的皱着,似乎在梦里见了不开心的事。
李从嘉褪下衣服再次躺好,想着陈觉的案子,想要破案去考虑是谁派来的人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关键是要控制了那艘船,不要让任何人下船,那么就很有可能侦破此案。
李从嘉无意再想,转身将意可娇小的身躯往怀里抱了抱便搂着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有李从嘉在侧,意可一整晚睡得都很安稳,天还没亮她便睁开了眼,见到殿下还在沉睡着就调皮的枕在他粗壮的胳膊上,往他胸口吹着气。
被意可这么一闹,李从嘉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意可迷人的小模样顿时就又想起昨晚还未完成的事来,坏笑着就将一双大手放进了她娇嫩而饱满的胸脯之上。
“殿下,不要闹了,天都亮了呢。”意可突然被李从嘉握住,就红着脸说道。
“这才卯时呢,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李从嘉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捏了一下,嘿嘿笑着。
“殿下真是胡闹,居然白日宣、淫……。”意可被李从嘉翻身压在身下,就皱着眉头低声啐道。
意可虽然之前一直在扭动着身体不让李从嘉得逞,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却是陶醉的闭起了眼睛,轻轻的哼了起来。
有了昨晚的铺垫,晨间的欢愉自是激情无限,李从嘉心知意可身子弱便也温柔许多,意可在他身下更是温婉可人的尽量承受着那一阵阵的愉悦。才两盏茶的时间,李从嘉还未达到欢愉的顶峰,意可便又疲惫的软了下去,趁着李从嘉不注意她又将自己裹成了粽子,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不过天已经大亮了,看到意可的一脸疲倦的俏皮模样,他就笑着叹了一口道:“好了,今日就到这了,本王也要去操练府上的侍卫了。”
听到李从嘉如此说,意可便又打开了身上的被子,躺进了他怀里,一副不舍得的模样,她知道虽然娥皇姐姐有了身孕,但殿下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她,这次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此刻意可躺在李从嘉怀里闭着眼睛享受刚刚猛烈袭来的愉悦之感,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殿下在房事上却是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便娇娇怯怯的问道:“殿下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威猛了?”
“本王之前难道不让意可满意吗?”李从嘉微微一怔就坏笑道。
“没有,不过殿下之前可是经常草草了事呢!”意可柔声道,说话间脸上还泛着欢好后的一抹红晕。
李从嘉顿时哈哈笑了两声,心里却是暗笑道:“原来这千古词帝不只是在政事上力不从心啊!”
意可还以为他在笑着自己的放浪,就在他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故作生气的问道:“殿下笑什么?”
李从嘉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心里龌龊的想法,就笑着问道:“意可,那你喜欢草草了事还是……?”
李从嘉还未说完就见意可轻啐了一句,转头就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声音从被子传出,“殿下,若是不喜欢意可在这事上如此淫浪,那意可就改掉就是。”
李从嘉听此就掀开了被子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本王就喜欢意可这般。”
在李从嘉的眼里这也是女人的正常反应而已,当然李从嘉是两世为人,思想开放,而此时这个时代,女子在房事上都是极为的克制自己,就如周宪来说便是如此,而意可的表现也只是比周宪微微媚上一点而已。
“殿下,可不要骗奴家。”意可听见就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李从嘉。
“本王何时说过假话?”李从嘉就笑道。
“殿下前几日就说了假话,与娥皇姐姐说那沙河帮大当家的是个其丑无比的女子。”意可听着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嗯?”李从嘉微微蹙起了眉。
“殿下不知昨日江宁府都传开了吗?说那沙河帮大当家的是殿下的相好,长得美若天仙呢。”意可说完就撅起小嘴。
“从哪听来的?”李从嘉首先想到的便是孙晟府上的家奴。
“就是府上出去采买的下人回来说的呢。”意可见他表情严肃就眨了眨眼睛回道。
李从嘉便低头不语,他想不出孙晟授意下人说这些事情的好处,男人风流在外蓄养外室,这在这个时代都是常有的事,孙晟也不会拿此事来攻击自己,那么就一定是孙府昨日去了白鹭洲那些家奴,私下里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传出。
想到此李从嘉就是一笑,想着昨日王珏还说不想要流言漫天呢,可昨日还没过去满江宁府就差不多都知晓了。
李从嘉从意可轩走出时心情很是不错,不过也只是好了片刻,便被白鹭洲来人给扰了心情。
第61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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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此时是一阵忧心,虽然来人说王珏无恙,但他还是亲眼看到才能安心,打马带着侍卫便往码头奔去。
昨夜里白鹭洲上王珏的宅子被人放火烧了,人虽然无恙,但也是受了惊吓,这会儿还是一脸惨白的模样。
吕德带着侍卫前半夜看守巡逻还是相安无事,换岗交给沙河帮之后这才出了事情,纵火者似乎也是知道前半夜的巡逻者是有过经验受过训练的,而后半夜看守巡逻的都是沙河帮的乌合之众,这才有心在换岗之后下手,由此可见这些人应该一直就在码头附近,或许就在白鹭洲上活动监视着。
李从嘉来到宅子前,平日里站在院外还能看到院内的房舍,此时却是只能看到院墙了。再走进一看院子里的建筑物都烧成了灰烬,只是有一些未燃尽的木方被烧的焦黑,散落在地上,院内还散发着刺鼻的烧焦味道。不过角落的鸡棚倒是完好,几只母鸡还在咯咯的叫着,似乎是在说它们饿了。
李从嘉看了几眼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回头冲吕德问道:“报官了吗?”
吕德摇头,“正在等殿下的吩咐。”
李从嘉又看了两眼院内的惨象问道:“起火后院子没有人进来过吧?”
“没,昨晚起火时只有卑职进来过。”吕德回道。
李从嘉瞄了一眼,“王大当家的是你救的?”
“正是,不过卑职冲进内室时王大当家的已经准备要逃了。”吕德低着头回道。
吕德也怕李从嘉发怒,昨天临走时嘱咐的话他还记得清楚,哪里想到一夜没过去就出了事。
“人无事就好,”李从嘉不再多说,就往院子里边走去。
昨夜的江面无风,王珏从内室被吕德救出之后,也无人来救火,火势也只是烧了这么一个宅子,并没有波及周围的宅子起火,李从嘉从前院走进后院,刚好看到两只完好的水桶不规则的扔在墙角里,就问道:“有人救火了?”
“没有。”吕德摇头。
“那这是什么?”李从嘉虽然来过次数不多,但却是对这院子印象深刻,王珏虽然只有一个人居住,可院子和房间内一直收拾的都很规矩,水桶不可能这么随意的扔在角落里。
吕德往前走去拎起了水桶,才拎起水桶就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就急忙喊道:“殿下这桶是装过桐油的。”
“看来有人是想要我的命啊。”李从嘉叹了一声。
吕德不明所以,刚刚要问就听李从嘉又说:“逼迫沙河帮退出,你说这是不是在要本王的命?沙河帮若是因此退出了,那本王就等于是丢了眼睛,成了无头的苍蝇。”
“殿下,卑职疏忽大意,还请殿下治罪。”吕德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跪了下去。
“与你无关,后半夜又不是你当值,要怪本王也只能怪刘继。”李从嘉轻笑了一声。
“起火之后有没有发现过可疑人员?”李从嘉也是拎起水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便再次问道。
吕德从地上起来回道:“起火之后刘二当家的说看到有人从码头上船往北走了。”
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就问道:“大船还是小船?”
“就是平常所见夹江两岸的小渡船。”吕德回着。
李从嘉问完就将水桶递给了吕德,指着边口上的字迹就说道:“拿着这水桶进城问问,这是哪家店铺所卖,再问昨日午后都有什么人买过水桶,再去经营桐油的杂货铺问问,哪家卖过生人桐油。”
“诺!”吕德接过水桶仔细的看了两眼,之前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吕德刚刚要走,李从嘉就叫了他问道:“王大当家的现在哪?”
“在隔壁刘二当家的宅子。”吕德回身应道。
李从嘉走出院外,看着相邻还完好的三个宅子,想到昨日里他还要求王珏进城,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她会不会认为是自己为了贪图她的美貌故意纵火。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