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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才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口,梨子还不错,很脆,汁甜味美,也就是在这时,王屋山的琵琶声缓缓的响起,一抬头,李从嘉便看到王屋山那热切的一如追星族的眼神,再看韩熙载,他又不禁苦笑了两声,难道他还要对自己使美人计不成?
韩熙载自然知晓王屋山与周宪的琵琶技艺不能相比,但王屋山在这江宁府,甚至整个唐国也是不差,他仔细的看着李从嘉的表情,见他只是啃着梨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澜与变化。
一曲终了,韩熙载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殿下可还满意?”
“嗯。”李从嘉又是点头,王屋山听着就是欢快的一笑,更加卖力的拨弄起琴弦来。
李从嘉淡然的表情,让韩熙载也这个自称为老狐狸的家伙也猜不出他的想法,李从嘉不言语,他也只能认为是这歌舞入不了他的眼,略微看了眼王屋山,见她正美滋滋的弹着琵琶,满面桃红,满眼春色。
韩熙载抚须一笑便是随手一挥,厅内的舞姬便退了下去,随即又从厅外走进几个衣着暴露的胡姬,踮着脚,扭着纤纤细腰,腰间还挂着光闪闪金属的腰链,每动一下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来,听见声音李从嘉才望了一眼,却也只是一笑就说道:“韩舍人,让他们都退下吧,本王与韩舍人说两句话。”
歌舞还未停,李从嘉便开了口:“韩舍人,让他们都退下去吧。”
韩熙载当即就愣了一下,他可是精心准备好多节目,后面有王屋山最拿手的经典的舞曲《绿腰》,他当然不知李从嘉对这些歌舞一窍不通,只能在心里叹息着说可惜。
“殿下可是不满意?”韩熙载见王屋山用力抿着嘴,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就问了一声。
“没有,只是此次有些事情要说,这歌舞下次来再观赏也不迟。”李从嘉淡然一笑道。
听此,韩熙载就是摆摆手,金属铃铛清脆的响了几声便消失在厅内,王屋山双唇紧闭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悻悻的退了下去。
厅内只剩下两人,李从嘉随意的扔下梨核,就笑道:“韩舍人,此时已心灰意冷了吗?”见他茫然的表情,就接着说道:“韩舍人当年与那李谷不是发誓要同为丞相吗?怎么今日想到演如此一出戏来给本王看?想本王看到你胸无大志?还是想让本王去与父皇说上两句降了你的官?”
韩熙载当即便石化了,见他僵硬的表情李从嘉心知自己说到他心里去了,立即再开口道:“韩舍人是怕了那北国周朝,还是怕了宋党之流?”
“殿下……”韩熙载被李从嘉说出了心事,脸上的表情尴尬的拧成一团,原本他还想将安定郡公请来,然后让他看到自己放浪形骸的一面,或是同为,或是被他责骂,不管安定郡公如何表现,他都会将此事着人传出去,传入宋党、孙党以及皇太弟耳中,众人也会因此认为他韩熙载已经成不了气候,如此一来他就解脱了。
李从嘉也不等他多说再次微微一笑,“韩舍人这些年来只是运气不济罢了,若是韩舍人心中还有报复,不妨多考虑考虑本王,即使你这样虚度下去,也没会说你的好话,国都不国了,还有心思狎妓玩乐,也不比那混蛋丞相好到哪去,韩舍人,你说是不是?”说完李从嘉淡然一笑,波澜不惊的表情让韩熙载这个自认为了解他的人也是怔了好一会,直到李从嘉离开都没有动一下。
韩熙载的脑子里不停的在转着,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安定郡公他想做什么?难道他讲出那过往之事只是为了羞辱于老夫?不会,凭着他对李从嘉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如此胡闹之人,但就是凭着他的了解,这李从嘉在他的眼里,也不是一个能有大作为之人,他与燕王殿下一比可是差了太多了。
李从嘉的点到为止,让韩熙载大是不解,可他却是被李从嘉这几句骂醒了,他如此做无非是想要个好名声,但每天醉生梦死看着国家一日不如一日与那五鬼妄想独霸朝纲、谋朝篡位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郎!”王屋山的声音就在韩熙载还在沉思时突兀响了起来,“安定郡公殿下怎么离开了?”
韩熙载微微蹙眉,胡子也翘了起来,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在他沉思之际将他打断。见到阿郎的面色不善,王屋山就收住了声,碾着步子就退了出去,人才走到门口,就听韩熙载喊道:“王屋山,去把那些家伎都赶出门吧,我从今日不再需要了。”
“阿郎这是为何呀?”王氏不知阿郎这是怎么了,也不知他和安定郡公殿下谈了什么,可是那些家伎却都是花银子买来的,怎么好说打发就打发了呢!想到这她就停下脚步回头娇声道:“那些家伎可是才买来几日呢!”
“再聒噪,连同你一起卖掉!”韩熙载这还是首次在王屋山面前发怒。
王屋山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再回到妓馆里去了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柔声道:“奴家晓得怎么做了。”
李从嘉才进了落花轩的院子,就听见周宪的琴声在这小院内回荡着,刚刚才想着安静的站在角落听上一会,琴声便停了,然后她就见到意可笑嘻嘻的从厅内走了出来。
“姐姐,一起出来透透气吧,这夜里的空气好清爽的呢!还有满天的星光。”意可笑吟吟的说道。
意可迈着小碎步才走到花坛处就见到李从嘉矗在门口,惊讶一声:“呀!殿下怎么站在那里,吓死奴家了!”
李从嘉莞尔一笑,便问道:“意可,刚刚可是在听宪儿弹琴?”
“嗯,奴家也想与姐姐学琴,只是奴家太笨了。”意可苦着脸笑道。
“宪儿会弹就好了,意可就不用学了。”李从嘉微微一笑道。
“奴家也想弹给殿下听嘛!”意可扭着身子晃了两下娇声道。
李从嘉见她是为了要讨自己的欢心,便拉着她的小手往厅内走去。
“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奴家还以为殿下会在韩舍人府上过夜呢!”周宪正伏案看着琴谱,抬头见到李从嘉就将琴谱放下,甜甜的笑着。
“当然是用了膳就回来了。”李从嘉拉过周宪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意可,三人并排坐下。
“一定是韩舍人惹得殿下不高兴了。”意可坐好就撇嘴道,“不然殿下怎么才去了一个时辰就回转了呢!”
李从嘉也不解释,周宪也不多问,只有意可孩子气的乱说着,不过这也让厅内的气愤活跃了不少。
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而就在落花轩内欢声笑语间,江宁府一处小院落内,一只洁白的信鸽在茫茫夜色中飞了出去,直奔东方。
第14章 江宁府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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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虽深,润州府的一处大宅之内,燕王李弘冀正在舞剑,夜色暗影之下,他身姿矫捷,白衣飘飘,剑影重重,剑锋所到之处周围必有文竹枝叶震落,如此功力可不是一年两年就速成的,他自小就在积累着,年复一年的算下来,如今已经有了十八载。
李弘冀才舞了半柱香时间,便有一书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未经通报就走进了院子,见到燕王殿下习惯性的每晚舞剑便停下了步子,直到见他收了剑才开口道:“殿下,收到江宁府的新报。”
“念!”李弘冀将剑放回剑鞘,头也不回便往厅内走去。
在文士念过之后,李弘冀就回过头望着门外苍茫的夜色,好一会才开口道:“派人仔细盯着六郎的动作,”端起婢女放下的凉茶才喝了一口就又说道:“可以派人混进纪国公府上,打探一下七郎断腿的原因,必要时再适当的挑唆一下。”
与他的叔父李景遂相比,李弘冀还是最为关注这个天生长有重瞳的胞弟,他之前自称为隐士,整日的将自己藏于诗词书画之中,可是在这大婚之后又是让七郎断了腿,又是去韩熙载府上饮宴,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放心。
“诺!”中年文士随即便走了出去。
是夜,李从嘉抱着周宪的娇躯不免又纵情欢爱了半晚,清晨醒来他却是依旧生龙活虎的,在前花厅内做着才学会的五禽戏,练过之后又打了一套那一世的军体拳,筋骨活了李从嘉才微微满意的笑了。
周宪一早就已经被李从嘉的声音吵醒了,这会正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来,想着昨夜的欢爱,不禁脸上又是微微一红,院内哼哼哈哈的声音入耳,倒很是温馨,望着暖暖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周宪懒洋洋的长出了口气,然后才柔声道:“柳絮……。”
柳絮一边为周宪穿衣一边笑着开口道:“小娘子,殿下好像是变了个人呢!”
“怎么变了?之前你又没有见过殿下。”周宪望着铜镜中的柳絮就是一笑。
“婢子见殿下刚刚在练拳,耍得还有模有样的呢!”柳絮见小娘子微微惊讶的表情才说出缘由。
“打拳而已,殿下不是说锻炼身体嘛!”说到这周宪就微微撅起嘴:“哎,殿下还要我也一起锻炼呢,我只是昨日才坚持了一天就不再想动了。”
“殿下只是随口一说呢!”柳絮将发髻高高的挽起,然后将钗子依次的插入,这才笑道。
皇宫的寝宫之中,此时一小娘子也是才刚刚睁开眼睛,这会正在盯着棚顶发呆,这小娘子才五六的样子,模样长得乖乖巧巧的,特别是那双眸子长得像极了皇后钟氏,才五六岁的模样就已经是一副美人胚子了。
这小娘子便是当今唐国皇帝的小女儿,永宁公主李雪瑶,今年才年满四周岁,比大司徒府上的小娘子周嘉敏还要小一岁,两人年纪不同,可是待遇却是相同,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让她们烦恼的四书五经。
原本还好些,可是自从李从嘉和周宪大婚之后,皇后便给她请了先生,于是年纪只大永宁公主一岁的周嘉敏便有幸被选成了陪读,而这会两人都是想偷懒不想起身呢。
李雪瑶想着这些恼人的东西,便像个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母后也不心疼人家,才这么小就让人家去学那些烦人的学问。”
“公主殿下,快起身吧,皇后娘娘正在等着用膳呢!”这是李雪瑶身边的才七岁的小宫人曼珠的声音,这会见公主不想起身,就怕被皇后责罚,这才急着开口。
“知道啦!”李雪瑶又是一声叹息,“真是烦死了!”
“讨厌死了。”大司徒府上周嘉敏的寝室内也传出这样的声音来,还没睡醒便被母亲叫醒了,她正努力的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过小小的身体又怎么能比得过大人的力气,周王氏只是微微一用力,小女儿身上的被子便她掀了开来。
“娘亲,女儿不想再学了呢!”周嘉敏转过身体就撅着嘴道。
“敏娘,再不听话你耶耶又该教训你了!”周王氏说着便抱起了女儿。
周嘉敏就撅起嘴,一张可爱的小脸就像是受尽了万般委屈一样,“娘亲,女儿好想再睡一会。”
周王氏无奈的笑笑,也不接话,一边为女儿穿衣梳头,一边叮嘱她进了宫要好好学习,听话,不要惹得先生生气。
周嘉敏撅着嘴,听了就点头,“娘亲,女儿已经不是第一天进宫了呢!”
周王氏想想便笑了,大女儿嫁人也有三天了,今天便要带着殿下回娘家了,想到这周王氏便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