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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琛是吴越的老将,经过无数次的阵仗,但是这次他得到的命令是试探唐国的军事实力,看到义兴县守军的懦弱,又见无锡县城的坚守不出,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挡,他便认为唐国军队都是不堪一击,更是大意起来。
眼见着天色暗淡下来,他却是没有停下军队休息的意思,而斥候只是派出了五里刺探军情。
而李从嘉却是早就在一马平川的常州城外摆开了待战的架势,只等刘彦琛的两万疲惫之兵落网。
三千骑兵皆是手持新式双刃陌刀,背着新式弓弩,一身能抵御弓箭的轻盔甲,而无马的两千骑兵也早在陌刀兵的身后站好了队形,充当弓弩兵之用。
李从嘉最想看到的还是这五千重甲陌刀兵的推墙式的进攻战术,平日里训练,就是银枪都三千骑兵都不是两千陌刀兵和一千弓弩兵的对手,经常在演武中败下阵来,如今上了战场李从嘉就迫切的希望看到真正的战斗场面。
与李从嘉心情不同的是眭昭符,他对李从嘉不了解,又因为知道这是一支新军,再看到李从嘉连夜出兵,就怕他因此丢了性命,躺在榻上也不能安心入睡依然很是担忧,一是担忧李从嘉的冒进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二是怕他因此丢了性命而圣上责罚与他。
常州位于太湖平原北侧,一马平川的地势很适合骑兵的进攻,此时除去打探消息的斥候之外,李从嘉与剩余军士皆是躲在常州城十里之外的林子里和草丛之间。
天色刚刚暗下来时还是星光满天,这才子时就已经是乌云密布了,李从嘉身后的林仁肇抬头望着满天的乌云说道:“殿下,刘彦琛部皆为步兵,此时又是深夜行军速度一定很是缓慢,怕是还要一些时候才能到达。”
“但愿刘彦琛没有选择原地扎营。”李从嘉抬起头叹道。
“看这天色怕是今夜里会下雨。”林仁肇感觉空气闷闷的湿乎乎的带着潮气,盔甲内的衣袍都已经濡、湿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如今正是盛夏,也是江南最热的时候,虽然是阴天但也挡不住湿热,不说那些身着重盔甲的陌刀兵,就是李从嘉的一身软甲也是觉得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不过还好银枪都军士在训练时就练过这些,每天最高气温天气最热时,都是其他军队都选择休息,而李从嘉却是带着军队身穿重甲操练,众人在夏季午时酷热之下都能坚持下来,如今这是夜里,相对来说要比午时凉爽一些,众人皆是能够适应。
“下雨正好,可以让天气梁爽一些,又能给我们营造伪装。”李从嘉笑道。
“殿下,斥候回来了。”李从嘉才说完,身前便急匆匆的跑来一名军士。
“带过来,本王要亲自问话。”李从嘉伸手抹了一下从帽盔里流下的汗水说道。
只是片刻便从树林前方走过来一名一身黑色软甲的军士,单腿跪地禀告道:“殿下,吴越刘彦琛部还在急行军中,距离此处还有不到十里,刘彦琛部只派出五名斥候,但范围距离本部只有五里,吴越军也不见有停下的势头。”
“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李从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殿下,何时出兵?”林仁肇问道。
“全军准备出发。”李从嘉才说完话,细密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这一下雨怕是要耽搁了,再派斥候出去打探,若是刘彦琛部原地扎营,立即禀告。”李从嘉伸出手接了几滴雨点说道。
不等本部斥候出去便又有斥候归营,李从嘉得知刘彦琛部队原地扎营的消息,便立命令林仁肇率领三千骑兵冲击刘彦琛还未扎好的大营,他本人率领七千步兵随后赶到。
雨水中和雷声中,马蹄声音倒是都被遮掩了起来,战马走在泥泞的田野里速度倒是不能达到最快,不过由于大雨的缘故,刘彦琛的扎营速度倒也是慢的很。
“耶耶,您的营帐已经扎好,您应该去休息了。”刘彦琛的儿子刘克敌披着蓑衣站在父亲身边说道。
“嗯,也好。”刘彦琛望了眼天空,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今夜大雨唐军不会来袭,营地扎好就命令全军休息,明日一早拔营向常州进军。”
刘彦琛走到营帐前用手遮住眼前的雨水,希望能看得远一些,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他也只能看到前方几米的距离。
转身进了营帐,刘彦琛才将湿漉漉的软甲脱下,就听见雷声之后还有轰隆隆的声响,虽然不及雷声那么大,雨水又这么密集,可刘彦琛却是听得真切,这声音由远及近,整齐划一。
“这是马蹄声。”刘彦琛自言自语道,一边说话又急忙的套上软甲。
刘彦琛走出营帐便大喊了一声:“准备迎敌。”他才说完便是一声炸雷的轰响,淹没了他的声音。
营帐虽然未扎好,但见父亲进帐休息,又嘱咐那么几句,刘克敌就也无心看着这群军士扎营,准备进帐休息了,才走到主营帐前就看到父亲站在外边,便问道:“耶耶,怎么还不休息?”
“准备迎敌,有敌袭。”刘彦琛手里握着一把近两米长的长刀,吼道。
“哪里有?”刘克敌回头往营地外看去,他也只看到几米外细密的雨点,此时整个营地都是黑色的,火把燃起就被大雨无情的浇灭,军士所幸也不再去费劲点火把,摸着黑在黑夜里扎营。
刘克敌也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从十八岁起就跟在父亲身边从军,也有些经验。这会儿除去雷声和雨声,他的耳边只有嘈杂的军士喊声,见此他笑着道:“耶耶定是行军劳累产生了错觉,刚刚那是打雷声。”
刘克敌才说完营地外便有无数的只利箭飞了进来。
第121章 一边倒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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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都三千骑兵在林仁肇的命令之下几轮箭雨射过,吴越刘彦琛部军营内就有数千军士中箭,惨叫声连成一片在雨夜宛如杀猪一般。刘彦琛在箭矢射过来时幸运的被儿子推开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过刘克敌为了老子自己却是身中两箭,还好伤患都不能危急生命,两箭一同射在左臂上。
不等刘克敌找军中郎中拔箭,军营外的骑兵没有任何阻拦拍马挥刀就杀了进来,还在慌乱中的刘彦琛部还来不及组织起任何有效的防御就被再次打散。
虽然是盛夏,但是银枪都骑兵的黑色铁甲在雨夜里依然透着阵阵的寒气与杀气,银枪都军士就像是在训练砍木桩一样挥动陌刀,人头胳膊、各种人体器官支离破碎的飞散在地上,哀嚎声、逃跑声、刘彦琛无力的喊叫声以及雨声和雷声混合在一起,杂乱不堪。
满地的血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地势往低洼处流去,吴越军士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刘彦琛喝止了几声逃跑的军士,见无论怎么喝止都是无效,又与亲兵挥刀砍杀了几名逃跑的军士,可是依然没有任何效果,逃命的只顾着逃命……。
刘彦琛见喝止与杀人都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便知道大势已去,也不管众人,跨上战马在亲兵的带领之下就往外突击而去。刘彦琛一逃,他的身后也跟着跑出了大量的逃兵,原本四散的逃兵此时倒是有了方向。
刘克敌还忍着痛,只是一抬头间就不见了父亲的影子,急忙单手上马,又回手用单刀挡下一刀便夹马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战马还在人群里未及时出营,一只利箭便直射在刘克敌的腰眼上,刘克敌强忍着痛伏在马背上,回手用力一刀刺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也不顾身前是否有人便撒腿狂奔出去。
刘彦琛带着数千人在雨夜里突击却是跑错了方向。银枪都骑兵都杀进了营地之中正在屠戮着,而刘彦琛却是向骑兵来的方向冲了过去,昏了头的刘彦琛带着数千的步兵往常州府方向奔去。
李从嘉坐在战马上远远的就听见了嘶喊声,吴越军营就在不远的前方了,忽然他看到一队百人的骑兵身后跟着数千黑色影子从军营突围而出,便立即命令停下军队布下防御阵型。
前军陌刀兵半蹲在地,高厚的盾牌树立在陌刀兵阵前,近三米长的陌刀从高盾之后斜刺而出,后军弓弩兵则是搭弓起箭,在李从嘉的一声命令之下,几轮箭雨过去,往这方向奔来的马背上便没了人,跟在身后的步兵也是死伤无数,未死者则都是立即掉头往回奔去。
“保持阵型,追!”李从嘉大喝一声。
此刻他正在亢奋之中,虽然没有亲手杀掉一个人,但是看着弓箭的威力就是一阵欣喜,他这次出兵的主要目的还是练兵,弓箭的威力他看到了,但是陌刀兵的威力他还没有见过。
李从嘉的负重跑训练此时也是发挥了效用,全身武装的陌刀兵的奔跑速度却是不在吴越逃兵的速度之下。
原本在刘彦琛的眼里唐国军队很是不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还没见到来兵将领时就遭遇了一边倒的屠杀,此时刘彦琛已经落马,虽然只是肩头中箭,但这弓箭的力度却是强大的直接刺穿了骨头箭头从肩膀后穿出。
李从嘉无暇顾忌落马未死者,全军皆在追赶敌人,在李从嘉率军追上逃兵时却是看到林仁肇已经将数千逃兵的去路挡住,不等李从嘉和林仁肇发号施令,所有人都自动的扔下了武器。
李从嘉见吴越军投降也是无心杀戮,在确定吴越兵没有大批量的逃掉之后,就直接命令军士连夜将降兵安顿好,清理数目,然后又核计银枪都的伤亡。
与吴越军的伤亡相比银枪都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银枪都只有三千骑兵真正的与吴越军交手,但是吴越军也没有任何的反击,只是一边倒的砍木桩似的屠杀。
三千骑兵无一人死亡,只有十数人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也不关性命,经过随军郎中的包扎很快便又生龙活虎。
在李从嘉的思维里,如此黑夜又是如此混乱的战斗,吴越军应该会有三三两两的逃兵,可是他却是不知,吴越军队根本就没有一个逃兵逃出,就连刘克敌在冲出营地之外也是落马死在了营外。
虽然说银枪都上下辛苦的等了近半夜的时间,但是经过一个时辰战斗的大捷却是所有人都不觉得困倦,此刻皆在亢奋之中,特别亲自杀了敌人的军士。
李从嘉获得了胜利也不忘记给朝中报信,在统计出降兵的数目和死亡数目之后,便连夜派出军士顶着大雨往江宁府奔去。
两万大军只是一个时辰就被银枪都屠杀了八千余人,剩下一万一千多人皆是被俘虏。
刘彦琛虽然逃过一死,但也因他的疏忽大意做了囚徒,此时他很是苦恼,不是因为他的失败和受伤,而是因为他的儿子刘克敌不知死活,八千多尸体已经连夜被堆成了一堆,李从嘉也没有给他去认尸的机会,天一亮,雨水停了便叫人回城运了几十桶桐油将尸体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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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整夜,天亮才开始放晴,虽然经过一整夜雨水的冲洗,但昨晚发生战争的地方还是血迹斑斑,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道,烧过的尸体只剩下黑乎乎的骨头,也被军士挖出很大的深坑全部埋掉。
虽然取得了胜利,缴获了不少的军用物资,但是这一万一千人的俘虏倒是成了李从嘉的难题。他也做不得主,只能将这一万多人押解回城,暂时交给眭昭符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