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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还从未对闵昊这么客气过,他自己都觉得别扭,那闵昊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闵昊也不好一意孤行,毕竟现在在这安夷城内,马夫是老大,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坐了下来。
马夫见这闵昊还是识点好歹的,赶紧令人倒酒,他单独敬了闵昊一杯。
马夫道:“现在本将军就在这里发誓,无论那韩遂有多少兵马,本将军一定不会丢下大家独自逃跑的。若违誓言,天打雷劈!”
此话刚说完,大堂上一片喝彩。
杨阜此时则是趁机问闵昊:“刚问闵爷,你对韩遂只围不攻有何看法?”
“这还能有什么看法?安夷城内一共也没有多少粮食。况且,援军永远也不可能到来!”
“什么?援军?你说的援军指的是西凉援军吗?”杨阜又捕捉了到了一条十分有用的信息。
闵昊此时方才醒悟过来,他多喝了两杯酒竟然说漏了嘴,只得赶紧弥补:“当然说的是董丞相的援军了!董丞相巴不得看到马将军和韩遂斗得你死我活呢!”
闵昊这话说的这可谓是漏洞百出。天下人都知道那韩遂是打着董卓的旗号来杀马夫的。兵都是那董卓派的,又怎会存在援兵一说。
见闵昊对的驴头不对马嘴,杨阜知道他这是存心不想告诉他们,只得暂时作罢。
待庆功宴散后,杨阜对马夫道:“这闵昊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和韩遂勾结上了?”马夫也不是傻子,多少从那闵昊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杨阜托着下巴思考着。
尹奉和赵昂借着酒劲嚷嚷着要到闵府一刀结果了那嚣张的闵昊。
杨阜一把拉住他们俩,训斥道:“本来是想让你们在外围策应的,如今倒好,你们自己羊入虎口了!”
尹奉低头道:“我走的时候看到情势危急,在从城北顺利突围,奔驰几里之后就遇到了埋伏在那里的他们,待我和他们说了安夷城内的形势之后,他们一致决定前来相助。”
赵昂立即道:“是的!是这样的,我们也是担心马将军的安危嘛!”
马夫见现在情况颇为尴尬,拍着尹奉和赵昂的肩膀道:“要不是二位兄弟,我恐怕已经命丧韩遂手中了,还请杨兄不要怪罪他们俩!”
杨阜道:“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夫没想到杨阜还这么见外,立马道:“我们现在是自家人,杨兄但说无妨!”
杨阜道:“我知道血驰对于将军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将军为了一匹马而不顾自身的安危,这将来如何成大事?”
杨阜这话说得很直接,也很对,马夫沉默良久后,道:“杨兄,我错了!”
杨阜笑道:“将军没必要在我面前道歉,有些事,将军知道就好!我只是担心将军身在局中,有时候判断可能有失偏颇,所以提醒一下!”
马夫哈哈大笑道:“杨兄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不过今后还得请你们三个人多多提建议才是。”
杨阜、尹奉、赵昂三人互视一番,然后笑着齐声道:“一定,一定!”
马夫请他们三人到内堂中,道:“今曰我们虽然小胜一番,但是依然是敌众我寡,况且依闵昊在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来看,韩遂之兵并不只两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杨阜边品着茶边说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第18回:瓮中捉鳖待杀手 环环相扣反被坑
“等?”马夫真是大惑不解,再等下去的话,他们必死无疑。
杨阜笑道:“将军最近不是老是遇刺吗?经过今天这个庆功宴,如果背后指使者真的是那闵昊的话,我猜想将军今晚肯定会再次遇刺!”
马夫心领神会道:“好!那我们今天就来个瓮中捉鳖,本将军就不信他们每次都能够自尽成功!来人呀,上酒,要上乘的好酒,先来三大坛!”
其他三人一听,大笑道:“难得将军今天有如此雅兴,我等一定奉陪到底。”
“你们放心!本将军肯定将你们一个个放倒,敞开喝,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哈!”
看着马夫豪情万丈的样子,尹奉细声道:“将军,难道我们真的要喝吗?”
马夫望了一眼杨阜,杨阜大声道:“当然是要不醉不休了!兄弟,你不是一直号称‘酒神’吗?”
听杨阜这么说,尹奉一时无地自容,颇为尴尬地道:“在将军面前,我甘拜下风!”
马夫哈哈大笑,一手执酒碗,一手拿酒坛,眨眼之间就倒了满满四大碗。
马夫举起一碗酒道:“来来来,就让我们学学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梁山好汉?”三人一脸惊愕。
马夫一时疏忽,竟然连梁山好汉都给冒出来了,只得赶紧道:“口误,口误!不管这么多,喝酒,喝酒!”
说完,他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先是面面相觑,但是看马夫喝得这么高兴,他们也只得舍命陪君子。
喝了几碗酒之后,杨阜对马夫道:“将军现在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吧?”
“什么伤?我哪里有伤?喝,继续喝!”马夫左摇右晃地敬酒,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尹奉附在杨阜耳边道:“今天这有点不正常呀!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呢?”
杨阜抚须微笑道:“难道你没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尹奉还是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杨阜急忙指着马夫道:“看,将军醉了,来来来,将他扶到床上去!”
待尹奉和杨阜将其扶到床上以后,杨阜道:“时间也不早了,走,我们也早点休息去吧!”
刚走出内堂,杨阜又道:“这天干物燥的,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睡得太死了!”
赵昂已经会意,笑道:“这个当然。”
而那尹奉则是边走边想:“这不是刚下完雨吗?”
待他躺在床上,仰望屋顶的时候,突然醒悟:“好啊,这几人演得可真像,差点连我也蒙过去了!哎,我的脑袋转得真是太慢了……”
当夜三更时分,马夫清楚地听到房顶上有动静。
待他翻转身体的时候,一人突然从房梁上跳了一下,一把锃亮的长刀直接砍向了马夫。
马夫滚动身体,躲过一击。随后翻身下床,抽出长枪。
那人见状,竟无丝毫的畏惧感,又一刀砍向马夫的脑袋。
马夫再次闪避,使出长枪,直刺杀手。
杀手猛然将长刀挡在胸前,马夫的长枪竟直接刺在了那长刀之上。
马夫猛一用力,但是那杀手竟然岿然不动。
“不错,有两下子嘛!”
马夫抽回长枪,直接砸向杀手,杀手急忙滚向一边,马夫的床竟被他自己用长枪砸成了两半!
马夫酒意未散,战意正酣,只听一声口哨响起,突然有十几个人从门外窜了进来。
看着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马夫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现在在房内,空闲不大,拿着长枪对战大刀的话,还是颇为吃亏的。
不过,好在马夫绝非一般高手可比。
一杆长枪早已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上!”那人大喊一声,一时十几个人围了上来。
“你们这帮家伙,打架怎么不叫上你们爷爷呢!”一人大笑一声,拿着长枪飞入房内,一枪就将两人毙命。
马夫定眼一看,原来是尹奉。
“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打架的话,怎么可以不叫上我呢?”
就在一帮杀手惊恐未定的时候,一使用长戟之人也只用一招就让两个杀手倒在了地上。
杀手们一见那马夫突然又多了两个帮手,心里多少有点恐慌。而那为首之人大声喊道:“杀马夫者,赏千金!”
一听到赏千金,杀手们一个个两眼发光,哪里还管马夫有多厉害。
马夫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枪一扫,但见一道白光,三个杀手的右臂直接被“嫁接”到了地上。
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杨阜已经带领士兵将这些杀手们团团围住。
此时当真是内有强敌,外有士兵,他们纵然是插上双翅,也休想从马夫府上逃出去。
“瓮中捉鳖!好!我喜欢!你们这些人在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尹奉笑嘻嘻地问道。
那为首之人道:“死又何惧?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不过,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马夫笑道:“真的吗?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
正在马夫准备收拾他们的时候,尹奉突然丢下长枪,口吐白沫,弯着腰捂着肚子道:“疼,真疼!”
赵昂看他这般模样,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指着他道:“我说兄弟,你就是真想开玩笑的话也要分场合,不要儿戏!”
尹奉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那赵昂见他不是装得,赶紧上前扶他,但是没走几步,他也疼得直不起腰来。
马夫见情况不对,急欲结果了这帮杀手。
而那为首之人此时却大笑道:“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你们不是想瓮中捉鳖吗?我们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肝肠寸断的味道!”
“真的吗?”马夫双手猛一用力,但是还未使出长枪就已经尝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站在门外的杨阜看到这种情况后心里也急了。按照马夫的要求,几乎城内所有的士兵都去守城了,他自己府上只留了二十来个战斗力颇弱的士兵。
如果让他们和这些杀手对战的话,他们肯定不是这些杀手的对手。
正在杨阜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他也尝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莫非,莫非是有人在酒中下毒了?一定有内鬼!一定有内鬼!”杨阜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是这毒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现在恨不得有个人能够一刀结果了他。
众杀手看到这番情景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那为首之人道:“果然是好计!他果然是名不虚传!来,大家觉得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杀手们似乎已经完全无视那些还傻愣在门外的士兵们了。
但是此时,突然有一士兵喊道:“兄弟们,平时将军待我们不薄,在此之际,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说完,那士兵就直接冲了过去。
但是还未冲几步,一把长枪就已经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其他士兵一见此种情形,顿时大惊。而那为首之人趁机大声道:“现在你们的将军已经在我们手上了,而韩将军的大军马上就会攻入城内,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投降,我会在韩将军面前求情,让他饶你们一命的!”
马夫本来认为这些士兵会宁死不屈的,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缴械投降!
他此时内心简直是在滴血。自从他担任这安夷长之后,对待士兵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兄弟一样,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背叛了他!
也许,人姓是复杂的,一切在活命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杀手的大刀已经架在了马夫的脖子上,而“千刀万剐”之声也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那为首之人看到他们四个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甚是欣喜,他对门外的士兵道:“来,要活命的话,你们还要做一件事,你们自己选出四个人来!”
那帮士兵一听此话,大概已经猜出杀手们想要他们干什么了,一时犹豫不决。
为首之人看到这般情形,立即训斥道:“你们难道想看着他们四人被千刀万剐吗?”
那帮士兵在商量一番以后,竟真的推举出了四个人,为首之人让手下每人给他们一把大刀,并道:“为了让他们少些痛苦,你们爽快点吧!”
“无……无耻至极!”尹奉十分吃力地说道。
那为首之人走到尹奉面前,一脚踩住他的手掌,碾压几次,那尹奉额头上顿时布满汗珠,但是他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喊一声。
而在此时,一士兵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