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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叶柔、田燕儿等人迎了上来,无不惊喜交集。
鲍兴夹在人群之中,看着余皇目瞪口呆,搔头道:“此刻我忽地有了疑处。”
田燕儿笑道:“小兴儿,你又想起了什么?”
鲍兴叹道:“小人怀疑公子说不定真的是龙伯,只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伍封夺得了余皇,其势之大更胜过夺回十五艘战船之时,消息传到主城,城中上下无不精神大增,均觉这位少年大将军无所不能,有他这个主人,天下还有何事可惧?城中一片欢腾,连庆夫人也惊动,带着冉雍等人赶到了五龙水城,连迟迟也不顾得腰身渐粗,跟着庆夫人一起赶到五龙水城。
伍封索性传令在水城大宴,将酒宴移于各船之上,各船广有灯火,城中灯火通明,照得水光粼粼生辉。
虽然夺了余皇,仍不能不小心徐乘依计夜袭,伍封便派了招来引数十士卒在望楼之上警戒。
水城中有余皇一艘、运兵大舟三艘、大中小三翼战船十五艘,另外这些天从各处觅购而来的渔船百余艘,所有士卒移于船上大有裕余。
伍封和庆夫人一干要人便坐在余皇船头,在城中的九族要人也请来余皇。夜风习习,伍封志得意满,甚是开怀。
饮间,伍封将阿三和那些浆手中为首的几人请来,分别向他们敬酒,道:“今日若非是你们奋勇,事情便难以成功,今日以大头居功有首,阿三次之。”
阿三等哪见过这种场面,见席上除了大将军外,还有公主和多位夫人、九族要人,一一向他们举爵相敬,无不受宠若惊。
伍封对伍傲和乐浪乘道:“明日小傲发些金帛给他们,小乘安抚将他们遣回族中与家人团聚,日后想在我水军中谋事,也由小乘你来安置。”
伍傲与乐浪乘答应后,乐浪乘将阿三等人领走。
庆夫人先前已与众人由楚月儿陪着,看了余皇各处,此刻叹道:“这种号称‘舟中之皇’的余皇大舟妾身还是幼时乘过,至今已有数十年了。”
叶柔点头道:“这种余皇建之不易,每一艘费时十余年,屈狐庸死后便再无人能造了。天下只有三艘,眼下吴王夫差还有两艘。柔儿在吴国时,伯南向我讨好,带我看过,不过比不上这一艘上处处嵌铜,坚固无比,不怕任何风浪。”
庆夫人听见夫差和伯嚭便有些不悦,秀眉微蹙,道:“余皇换了主人,船艏这个龙头也该换一换了。”
迟迟道:“这几日迟迟让匠人为夫君另制一条龙出来,铸在船艏的铜板上,想来更为神气。”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饮酒,除了迟迟之外,人人都饮酒不少。
伍封见妙公主饮酒如同喝水,一觯一觯下去浑若无事,笑道:“这丫头今日立了功,理应多饮一些酒才是。”
妙公主愕然道:“我又几曾立功了?”
伍封道:“今日若非你演了一套绝妙的‘刀剑合击’之术我看,我怎会想到带你到海底去玩?
若非入海,怎会轻易见到樊越那八个倒霉家伙?自也不能随他们混入贼寨,夺了余皇。”
妙公主笑道:“说起来这套‘刀剑合击’是柔儿相助练成,柔儿也有大功!”
叶柔笑道:“柔儿虽能教人使剑,但怎如公主天资甚奇,左右手一般的灵便,一心可以二用,这一套‘刀剑合击’我便使不出来。”
伍封笑道:“柔儿是我的军师,今日都是她的定计才扮成龙伯吓人,她的功劳自是比公主要大。”
田燕儿奇道:“大将军每经战阵,月儿都随大将军杀敌,神勇无比,燕儿看她的功劳最大吧?”
庆夫人笑道:“按理说是这样子了,不过燕儿不懂月儿的心思。在月儿心中,从来不会去想胜负功业,她事事都为了封儿,是以她在战阵之上,心中只想到相助封儿杀敌,浑没想到过功劳的事。”
伍封道:“原来娘亲也很了解月儿!今日便是靠了月儿,以美人计才能顺利夺船。”
田燕儿笑道:“大将军,燕儿有一事不解,总是想问一问你,却不得其便。”
伍封道:“燕儿要问什么?”
田燕儿道:“天下列国从无以女子为士卒者,大将军别出心裁,在军中设了一个女儿营出来,甚至在镇城夺水、海上埋伏劫船这般凶险之事还带她们去,是何道理?我看你那些倭人勇士比她们要厉害得多吧?”
伍封笑道:“女儿营中的那些剑姬和其他女子,真要考较身手,自是比不上我的倭人勇士。
不过,我爱用她们却是另有用意:女子临军天下少有,敌人见了这一群美女,难有敌意,许多计谋便可由此而生。当年我与月儿闯桓魋的前锋大营、今日上船杀贼夺船,便全靠了月儿的美貌,诱敌送死。”
楚月儿在旁边格格笑着,顽皮敌向他颈后吹气。
众人都点头不迭,心知其中大有道理。
伍封续道:“这倒不是主要的,燕儿,我每临战阵,将士格外奋勇,伤亡甚少,也是靠了女儿营。”
众人大为不解,心想:“女儿营数十人能杀敌多少,能当何用?”
伍封道:“大凡男人都好色,又喜欢在美女面前卖弄本事,又或因爱惜美人,自然生出护花的心思。譬如说我在战阵之上,有月儿在我身边,自然会奋勇百倍,不敢疏忽,既怕月儿受伤,又怕自己受伤后保护不了月儿,她就会大有凶险。既然我有这种心思,其余的男人多半也会有。
是以我带着公主、月儿在宋卫转一圈回来,便知其中的道理,因而设了个女儿营。”
众人见他独出心裁,却是深深地知人心思,无不佩服。
伍封又道:“女儿营随士卒共同作战,我自然是视其能任者用之。军中其他的大男人因有美女在旁,自会奋勇。何况若是女人杀敌四人,他只杀敌三人,不免有些惭愧之意,是以能以一当十,所向披靡。眼下女儿营大都嫁了人,这些遁者为了妻子的安危,怎会不施展浑身所长呢?
这几次遁者见功,多是因此缘故。”
庆夫人笑道:“原来封儿的智虑长进至此,几乎比得上你父亲了。”
叶柔叹道:“公子这种用兵之法,不见于兵书,却是来自人之常情,十分高明。”
妙公主笑问道:“夫君,那么用兵之道,主要是什么呢?”
伍封道:“原来公主如今变得这么好学,倒真是大出意外。”
妙公主笑道:“我如不多学一点,早晚又会被你大加责怪。”
伍封点了点头,正色道:“用兵之道,兵法上都有,不过我最喜欢用的,可以用两个字说出来。”
众人立时都感兴趣起来,一起看着他,无不心痒,想听听他多番战阵得出了这两个字。
伍封向众人看了一眼,笑道:“这两个字就是:‘骗人’!”
众人愕然之下,失声而笑。
叶柔笑道:“兵不厌诈,其实就是‘骗人’二字!”
妙公主睁眼道:“就这两个字?”
伍封点头道:“就这两字,多了我也说不出来。”
妙公主疑惑地瞅着伍封,端详他良久,问道:“夫君,你不是又在骗人吧?”
众人哄然大笑。
伍封每日带士卒半日习泳,又用半日练习舟上格斗,熟悉舟上动荡相击之法。那阿三回家了数日,便赶来投军,伍封命他掌管余皇底舱的浆手,施令操浆。
迟迟果然设计出一条新龙,由匠人拆下旧的龙头,加入少量精铜,新铸了一条龙融嵌在船艏。此龙的龙头高高在船艏正中仰着,龙须微微弯曲,尖利如箭,龙身在船头右侧打了个折,龙尾摆在船头左侧,四爪左右分开,威武之极,黄灿灿地极为显眼。
鲍兴还让人做了二十面大旗插在余皇船身四周,其中十面绘着与船艏相似的黑龙图案,十分神气。
为了这艘余皇,蒙猎还专门使人在水城的右侧山下紧靠水帐之处,修了一座登舟用的高台。
一连十余天,伍封带着妙公主、楚月儿等人都在五龙水城之中,午前游水,午后习舟上格刺,夜宿余皇,因多日不回主城,是以偶尔也将迟迟接来余皇上住,今日一早才由庆夫人派公输问来接回去。
妙公主自那日与伍封潜入海底之后,甚觉有趣,不免每日缠着伍封下海,由楚月儿在旁守护,到海底潜游一两个时辰。
这天伍封正带着妙公主等人在水帐中嘻水,伍封与楚月儿游了一阵,从水中上来,坐在甲板上看众女在水中穿梭,只觉形态甚美。
叶柔游了好一阵,从水中上来,叹了口气,道:“我自觉水性高明,但怎也比不上公子和月儿的脐息之术,难以如月儿般见功。”
楚月儿笑道:“这也不一定,若是夫君用公主的妙法为柔姊姊度气,时间长了,说不定柔姊姊也能练成脐息之术。”
伍封不住地点头,笑道:“月儿之言最有道理,看来我得加倍努力,先助柔儿练成脐息之术。”
叶柔脸色绯红,淬道:“月儿胡说哩!”
伍封张开双手,笑道:“柔儿过来,先由我抱你下水。”
叶柔白了他一眼,转身逃开,自己游水去了。
伍封哈哈大笑,他知道楚月儿所言是开玩笑,道:“柔儿天赋禀异,说不定能练出其它的妙法,也未可知。”
这时妙公主从水中探出头来,得意地笑道:“我已另想了妙法,用一条弯曲空心铜管与夫君两头衔在口气度气,不仅在水中行动方便了许多,也免得时时被夫君讨些便宜去。”
午饭之后,伍封便带着众人在余皇上练习水战,赵悦匆匆上了舟来,道:“公子,小人已训出了百只信鸽,这几天与主城公输兄试了多次,已能用于军中了。”
伍封赞道:“军中事忙,赵兄仍能在数月之间训养了信鸽出来,委实辛苦。”
赵悦笑道:“本来这信鸽要用一年多时间才能训好,不过玄菟族人所给的的这些鸽子都是上品,再加上柔姑娘和鹿少爷之助,这些日用了多种办法,终能成功。有了这第一批信鸽,日后便方便得多了,只要觅些良鸽与信鸽放在一起养,日久也成信鸽,无须太多训练。”
伍封道:“这些信鸽是如何用法?”
赵悦笑道:“其实说穿了最简单不过,这些鸽最有长力,性又恋家,只要将鸽养在营中,公子无论去到何处,只要带上数只,将帛书扎于其腿上,它自会飞回营中,这便传出了消息。”
楚月儿问道:“若是夫君远在它处,信鸽是否能觅到夫君,传递消息?”
叶柔笑道:“这就是养鸽最难之处了。这一百只鸽其实是五十对,夫妻相熟,公子若是带了几只在旁,无论到了何处,其伴侣都能觅到,是以能带帛书。鸽与鸽之间的气息相传,自有其奥妙之处。”
伍封羡慕道:“若我有这种本事便好了,无论柔儿躲在城中何处,我也能轻轻松松觅到,算得上天赋异能了吧?”
叶柔白了他一眼,笑道:“这人三言两语之间,总是能口花花地无甚正经。”
妙公主大感兴趣,忽又疑道:“若是途中遇上大风大雨,岂非会将帛书淋坏,字迹不清?”
赵悦道:“柔姑娘让匠人制了一百对薄铜管,扎于鸽腿上,将帛书塞入铜管便可防雨水。”
叶柔听见妙公主说起“大风大雨”四字,心中一动,秀眉微蹙,向天际处看去。
伍封奇道:“怎么?”
叶柔道:“眼下将至春分,正是东海起风之时,若有南风起时,乘风而攻入徐乘的水寨,正是大佳。”
小鹿忽道:“姑姑!”
众人扭头看他,只见他手指着南天之际。顺其手指望去,只见天际处白云涌动,中带黑色。
叶柔道:“公子,只怕一阵间便会有狂风大雨,须得让众水军收拾船船,归营休息才是。这是绵绵春雨,恐怕有几天,一旦雨止,便是我们剿贼之时了。”
伍封知道叶柔和小鹿都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