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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想起叶柔说过,越王后最为妒忌,想不到果然如此,叹道:“怪不得这后宫之中多是丑女,这些宫女无辜得很!”
那侍卫叹道:“谁说不是呢?大王苦身劳心,夜以继日,在宫中却无甚娱乐,委实有些委屈。”
另一侍卫小声叱道:“休要乱说!免遭杀身之祸。”
伍封微微一笑,闪身上前,双拳齐挥,将那二人打晕倒地,那宫女早吓得几欲昏去。楚月儿上前将那宫女搀起身来,柔声道:“不要怕,我们来救你。”
那宫女听见声音清脆,又闻隐隐幽香,细看眼前这人竟是一名少女,好奇之心一生,渐渐便忘了害怕。
楚月儿道:“这越王后太过份了,要不我去杀了她,否则不知有多少宫女被她所害。”
伍封摇头道:“若杀了越王后,对越国来说当真是奇耻大辱,说不定反会误事,最好是将她挟走,略施薄惩算了。”
楚月儿点了点头,问那宫女道:“你有没有办法自行出宫?”
那宫女摇了摇头,惊道:“你们是吴人?”
楚月儿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龙伯之名?”
那宫女点头道:“越国上下早就听说了龙伯,据说他是吴国守护之神,化身为伍子胥之子,厉害无比。”
楚月儿指着伍封对她笑道:“这人便是龙伯了。”
那宫女大惊,细看了伍封半晌,点头道:“怪不得你们能入宫来,龙伯果然异于常人。”
伍封对楚月儿道:“一阵我们将她带走,不过此刻我倒想到勾践的室中去看看。”
那宫女道:“奴婢带龙伯和龙伯夫人去。”
伍封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道:“奴婢名叫小常。”
楚月儿问道:“王后让你们找谁?”
小常道:“王后要找二三十年前的一个宫女,是楚人,可这么多年了,谁能找得到?”
伍封和楚月儿随着小常在宫中走着,一路上避开了侍卫,不一会到了勾践的宫室门外,门外有二人把守,被伍封打倒,拖入室中。
楚月儿从门外拿了一支火把,只见宫室之中虽然简陋,却是金玉灿灿,极尽精美,奇道:“听说勾践卧薪尝胆,怎么是这个样子?”
小常道:“卧薪尝胆是数年前的事,自从上次越军火焚姑苏台回来,便改成这样了。本来大王在宫中有不少宠姬,大多被王后加害,是以大王将美人珠玉移到飞来山顶灵台之中,一月之中,有二十多天宿于灵台,不大回宫,是以王后十分愤怒。”
伍封笑道:“我说这人一国之君,怎可能这么多少年还卧薪尝胆?原来那灵台便如吴王的姑苏台。既然越人曾经焚姑苏之台,我便去将勾践的王宫烧了。”
楚月儿拿出了一面“龙伯”大旗,挂在门后,三人出了门,伍封对小常道:“你带我们去找王后。”
小常吃了一惊,忙道:“龙伯想加害王后?不成,小常不能带你们去。”
伍封皱眉道:“王后要割你的鼻子,你居然还要维护她?”
小常叹了口气,道:“王后要对付小常,小常无话可说。奴婢是越人,怎也不能帮助外人加害越国的王后。”
伍封和楚月儿登时对小常大生敬意,想不到她这么一个宫女,即使王后要加害她,居然仍有一颗忠义之心。
伍封道:“我答应你,不伤王后便是。”
小常想了想,点头道:“龙伯贵人,想来不会欺骗奴婢。你们救了我,免我受劓刑之苦,我便带你们去。”带着二人向先前越王后的寝宫而去。
伍封一路上用长矛将廊壁上插着的火把尽数挑落在各房之中和木壁之下,走不多远,便见身面辟辟驳驳的火烧得响,这宫室之中多是木壁木窗,这火一烧起来,便难以扼制。
等三人走到寝宫前时,只见身后已是烈焰冲天,宫中人声鼎沸,渐渐混乱。寝宫前那八个侍卫见一路火光烧来,大惊失色,道:“王后,宫中失火!”
越王后走出了寝宫,站在门前大声道:“所有宫女和寺人快去救火!侍卫谨守宫中不用乱动,仔细是敌国奸细放火。”忽一眼看见伍封三人,叱道:“你们来干什么?是什么人?”
伍封暗吃一惊,心道:“这女人虽然善妒,其实极有心计,宫中火起之时,居然能镇定如恒!”
与楚月儿对望一眼,振臂将手中长矛飞出,刺死了两个侍卫,剩下的六个侍卫大骇之下,执矛冲了上来。
伍封与楚月儿拔出了剑,抢了上前,手中剑光霍霍,伍封大声道:“龙伯在此!”四个字说完,这六个侍卫已中剑倒地。
越王后大惊,从地上拾起一条长矛,向伍封当胸刺来,招式颇有章法。
伍封笑道:“原来王后也会用矛!”一剑劈在矛身上,神力到处,将长矛斩成两截,越王后手上剧震,踉跄后退,断矛飞出。
伍封的“天照”宝剑立时抵在越王后的嗓间,楚月儿上前一拳将她打倒,从地上侍卫身上解下了数条绦带,将越王后双手反绑。
那小常惊道:“你们……”,楚月儿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杀她。”
伍封将周围的寺人宫女尽数打翻晕倒,然后走到越王后身边,剑尖平端,抵在越王后下巴上,将越王后的头抬起来,见她四十多岁年纪,颇有姿色,只是眼角隐隐有些皱纹,双鬓也微微有些斑白。她虽然被伍封的剑顶住,眼中却闪露深深的恨意,并不见恐惧。
伍封笑道:“王后之妒天下少见,只道你是个丑女,原来王后也是美色过人。越王另有新宠,只怪他自己心花,又或是王后没本事留住勾践之心,怎能迁怒于这些宫女?”
越王后哼了一声,叱道:“你要杀就杀,休想羞辱于本后!”她愤怒之下,眼中凶光凌厉。
伍封见她甚是强悍,咂舌道:“王后凶得很,怪不得越王不喜欢你了。在下本想一剑杀了你,但将你留在勾践身边,让他时时头痛,正是大为快慰之事。”
越王后尖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后无礼?”
楚月儿这时已牢牢地将她双手绑好,提了起来,手上牵着绳,笑道:“这位便是龙伯!先前你没有听见么?”
越王后微微一震,道:“原来你是伍子胥之子!当年我们在吴国为奴,令尊多番设法,要让夫差杀了我们夫妇。你若敢伤了本后,越国……”
伍封笑道:“谁说我不敢?”剑光横过,越王后只觉脸上寒气袭人,几缕细发飘落下来,贴在剑尖之上。
小常见状,惊得尖叫了一声。
越王后叱了一声,飞脚向伍封踢去,伍封微微侧身,见她如此勇悍无畏,倒是有些佩服,叹道:“王后当真是胆大得紧,莫非以为我真不敢伤你?”转过了身,也飞起一脚踢在越王后丰臀之上,越王后惊呼一声,向前栽去,却被楚月儿将绳一拉,才未摔倒在地。
小常忙奔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越王后怒叱道:“小常,你敢助敌人?”
伍封叹道:“先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在下不肖得紧,急起来手段或有些卑鄙无耻,王后莫要惹急了我。在下或不会杀你,若将你脸上划上了一两道剑口,看你这王后日后有何面目见人?”
越王后浑身一震,眼中终于露出惧意来。
伍封心道:“这女人随勾践在吴国为奴三年,想是吃了不少苦,连头发也白了,以致心态大变,不吓一吓她,我们难以挟着她脱身。”笑道:“王后,你若安安静静的,我们便会放了你。”
越王后沉吟道:“你们是否会上灵台?”
伍封奇道:“我们去灵台干什么?”
越王后道:“你们难想不想到灵台放一把火,以报越王火焚姑苏台之仇。”
伍封和楚月儿十分愕然,旋即领悟,伍封笑道:“王后大概早就想火焚灵台了吧?今日借我们之手火焚灵台,正好迫得勾践回宫,免他终日在灵台鬼混。哈哈,既然王后有命,我们今日便帮王后这个大忙吧!”
越王后眼中忽地闪过一缕快慰之色,点头道:“本后带你们去。”
此时宫中火光四起,烈焰腾腾,不少人向这边奔来,小常见火头渐渐蔓延过来,惊得脸上变色。
这时一大班侍卫涌了过来,大声道:“何方歹人竟敢威胁王后?”
楚月儿展开了一面龙伯大旗,飞身而起,在柱上略踏一脚,已上了屋顶,将大旗挂在了室顶,然后轻飘飘落了下来。
众人见她如神仙般飞腾自如,无不惊惧,越王后大惊,细向楚月儿看去,才发现此是竟是一名绝美无双的少女,眼中闪过妒忌之色。
此时侍卫中有数人看着那大旗惊呼:“龙伯?”
伍封大笑,道:“在下与王后要出宫一游,你们若有轻举妄动,以致王后有何损伤,日后越王免不了要诛灭你们九族。”
众侍卫颇有些犹豫不决,若是伍封等人将越王后胁持走后,没有任何损伤,他们仍不免族诛。
正值僵持不下,火势大振,头已渐渐向这边烧了过来,四下里黑烟腾腾。
这时,忽然有一人从寝宫中闪了出来,道:“龙伯,公主!”
伍封见有人从后而来,暗吃一惊,细看正是圉公阳。
圉公阳道:“龙伯,公主,请随小人出宫。”
伍封和楚月儿大喜,猜知他多半在某处宫墙挖了个大洞出来,伍封提着越王后,与楚月儿随圉公阳退入宫中,果然见后牖之下被挖开大孔,像一扇门一般。
那些侍卫发足便追上来,伍封将宫中火把尽数扫落在帷帐木架之上,点燃了火头,然后从牖下大孔出去,倾刻间寝宫中火势大张,将侍卫们隔在火后。
圉公阳引着他们往北而走,楚月儿笑道:“小阳,你怎会来?”
圉公阳道:“小人们在驿馆见宫中起火,便知是龙伯和公主所为,随平爷赶了来接应。此刻守城的戍卒尽数围在宫门之外,以箭矢相对,平爷带着我们在后宫墙外等着,小刀已入宫助龙伯放火,小人特来接应。”
说着话已到了墙边,便见墙上有一个大洞,伍封笑道:“王后尊贵,怎好让她钻此墙洞?”
手起一剑,“嗤”一声刺入洞旁的墙中,直穿出墙外,手上神力振处,“喀嚓”一声,一道裂痕从墙头裂到墙脚,“哗啦啦”土石翻飞,宫墙裂开,与圉公阳所挖的大洞联在一起,便如在墙上开了一道门户一般。他见越王后有些悍勇,才故意为之,免得她不知厉害,途中生乱。
越王后虽然勇悍,也看得胆战心惊。
圉公阳佩服道:“龙伯这般掘墙之法,比小人可要可捷得多了。”
众人出了宫,见平启牵着五匹马在墙外候着,圉公阳正要说话,忽见眼前人影闪过,庖丁刀从墙头窜了下来,笑道:“龙伯,公主,小人将庖室油脂四下里洒落,如今这宫中一片火海,轻易也不能灭了。”
伍封忽一眼见小常居然也跟了上来,道:“此刻由王后带我们上灵台,你觅个地方藏身,如后若有人害你,索性到吴国去找我。”
小常看了越王后一眼,咬着嘴唇道:“奴婢要跟着侍候王后。”
伍封奇道:“王后这么对你,你还跟着她干什么?”
小常叹道:“奴婢是越人,她毕竟是越国的王后。”
楚月儿立时对她大生敬意,道:“你若不逃走,日后必定逃不过她的毒手。”
小常摇头道:“无论如何,奴婢也不会弃下王后逃走。”
伍封见事情紧闭,自己只有数人,一时间也管不了许多,叹道:“既是如此,便一齐走吧!”
伍封和楚月儿插剑入鞘,各自拿起了大铜戟和笔管铜矛,飞身上了黑龙和青龙。
圉公阳将越王后抱起来,越王后脸色惨白,惊呼道:“干什么?你休要碰我。”
圉公阳笑道:“王后勿慌,小人只是个寺人,不会无礼。”将越王后放在马上,自己上了马,一手执缰,一手抱住越王后,怕她跌下马去。
庖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