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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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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将剑插入鞘中,放在一旁,问那卖镜的人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跪在地上,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矫地道:“小人名叫牛儿,原是齐人。”
楚月儿在一旁笑道:“怪不得你有些蛮力,牛儿这名字没叫错。”
伍封道:“你是齐人,又怎会到了成周?”
牛儿道:“小人原是齐人,后来成了仲大夫的从人,到了卫国。”
伍封点头道:“原来你是子路的从人。”
牛人道:“仲大夫被杀之后,小人隐与闾里,好不容易混了个平安日子,前些时听说齐军要伐卫,小人既无家室,又无田产,趁大军还未来便逃到了成周,饿倒在成周南郊。”
伍封心思一动,问道:“你碰到了南郭师父么?”
牛儿点头道:“小人被南郭师父在路上救起,从此便住在南郭师父家中,每日随南郭师父种菜。前不久小人偶尔到了附近竹林,想挖些长竹为南郭师父筑室,不料掘出了几样东西出来,是两面铜镜和这一口剑。小人便拿去给南郭师父瞧,南郭师父大吃一惊,让小人将东西放在原处掩好,不许再掘,也不要说给家中任何人知道。他自己便入城去,说是要见天子,小人也不知道是何道理,是以将剑和镜放了回去,向谁也没说,连几位龙伯也不知道。”
伍封和楚月儿对视了一眼,均想:“原来南郭师父家宅附近的宝物是他发现的。”
牛儿续道:“当天南郭师父回来后,面色甚是不好,小人也不敢多问。不料到了晚间,便有许多人闯进家中,将宅子围住。幸好小人住在菜地中间小草室守菜,听见声音有异,急忙躲了几来。唉,小人自从仲大夫死后,过惯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是以容易惊醒。”
伍封问道:“后来如何?”
牛儿道:“小人见周围都有人守住,便伏在菜地中间,后来听见里面叫喊厮杀,等到那些人走后才敢进去,这才发现南郭师父一家都被人杀了。小人见血流满地,吓得魂不附体,知道早晚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小人岂非有天大的麻烦?只好逃走,逃出不远,又寻思自己身无寸金,必会饿死,便折回竹林,将那两面铜镜和一口剑拿走,混了些日子见无异常,遂拿到市肆中卖。”
伍封道:“原来如此,你可知道凶手是些什么人?”
牛儿道:“小人躲得远,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这些人在周围的菜地也曾搜寻过,小人伏在菜地中,听他们说了几句。小人原来以为是因为这铜镜和剑招祸,细听几句,似乎是因为南郭师父知道了谁的身世,被杀人灭口。小人原来不懂得分辨口音,不过近些日成周有些秦人和越人,听了其口音,小人才知道当日杀人的凶手中大多是秦人,还有的是越人口音。”
伍封道:“那些秦人肯定是桓魋所带的那些秦国刺客,那里面可没有越国的人。”
牛儿道:“他们的首领是叫桓什么的,不过还有一个姓乐的人,因为小人听那些人从菜园中走过时,一个人说:‘桓司马替你们杀了南郭一家,隐瞒了那人的身世,还有什么好责怪的?’那是秦人说话。有一人答道:‘乐爷还有话要问他们,你们便动了手,我们只好也跟着杀人了。’这人说的是越人口音。那秦人道:‘那秘密究竟是什么?’另一人道:‘我们也不知道。南郭子綦既然连儿子也不敢告诉,想来是天大的秘密。是了,本想与你多饮几次酒,不过乐爷下令,明日我们要离开成周。’”
这牛儿记性甚佳,虽然对他国口音懂得不多,但学起他人说话来却绘声绘色。楚月儿道:“夫君,你说那人是不是乐灵?”
伍封点头道:“多半是他了,想不到这人不回越国去,又到了成周,当真是阴魂不散。”
牛儿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道:“这可不干小人的事,小人……”,伍封道:“的确不干你事,你起来吧,我们也不会责罚你。”叫庖丁刀将牛儿带下去用饭,将他暂留齐舍。
楚月儿道:“南郭师父一家被杀之事,原来还另有他故,只不知道南郭师父心中藏着什么与越人有关的秘密呢?”
伍封道:“这事情可想不到,相信这秘密姊夫也不知道,否则姊夫在我们赴吴国之前就告诉我们了。此事慢慢再说,这柄天子之剑我要先入宫献给天子。”
他用木盒将“昆吾”宝剑装好,赶往宫中,禀告过后,侍卫带他到了大殿,王宫不能带剑上殿,伍封将佩剑和锦盒交给殿前侍卫后进去,却见除了姬仁、姬厚、刘卷、单骄正在殿上与周敬王议事之外,骇然还有一人在殿上,竟然是公子高。
伍封吃了一惊,先向周敬王施礼,寻思:“公子高怎会来了?”不过天子在前,自然不能因私而循公。
周敬王见了伍封,喜道:“寡人正想派人召龙伯入宫,不料龙伯自来了。”
伍封施礼道:“微臣先前得到了一物,遂入宫来献给天子。”
周敬王笑道:“寡人宫中何物没有?龙伯真是盛情。”
伍封道:“此物本是天子所有,微臣怎敢留用?不过留在了殿前,请天子传旨让侍卫拿进来。”
周敬王点了点头,一个寺人出殿,将木盒拿了进来,交给周敬王。周敬王甚是好奇,打开了木盒,吃了一惊,将剑拔出少许又插上,喜道:“这柄‘昆吾’宝剑龙伯从何处觅来?”
姬仁知道前情,早猜出了一二,故不甚吃惊,姬厚、单骄、刘卷却是又惊又喜,一起看着伍封。
伍封将那日逛市肆以及今日牛儿所说之事一一禀告,不过对越人之事没有说出来,一来怕猜测有误,二来免得天子烦恼,须知天子就算知道有越人在成周杀人,也是无可奈何,徒自生气。是以他只说是桓魋与南郭子綦有私仇,故带那些秦人刺客杀了南郭一家。
周敬王恼道:“想不到桓魋行刺秦世子之先,还有杀害南郭师父一家的事,好生可恶。”姬仁道:“师父杀了桓魋一众,固然是救了秦世子一命,无意中还为南郭师父一家报了仇。”
周敬王点头道:“要是秦世子在周被刺死,这场祸事非同小可,龙伯先觅到九鼎,再救秦世子,今日又将这‘昆吾’宝剑找到了,连番立功,正该褒赏。寡人便赐龙伯剑屦上殿,以为殊荣。”
本来觐见天子之礼,不论是诸侯还是卿大夫都得在殿前解剑脱屦,剑屦上殿即是可在天子面前佩剑着屦,这虽然不是什么赐爵赠金,却是极大的荣誉,连刘卷这种老臣也无此殊荣。
伍封忙道:“微臣这点微末功劳,怎配让天子如此厚待?”
周敬王道:“龙伯勿须推让,寡人还有事相求。”
伍封暗暗心惊,心忖:“天子说到这‘求’字,只怕所托之事难办之极。”
这时,一个寺人捧着玉盘上来,盘上放在一座尺径尺高的青铜小鼎,周敬王走下殿来,接过玉盘走到伍封面前,道:“寡人赐了龙伯之爵,赶制了这铜鼎金玺,日后龙伯以此驱策臣民。”鼎是青铜所制,不过人惯称这种官鼎为金鼎。
伍封跪地接过玉盘,只见鼎身上刻着一行字:“天子匄制……”,鼎内还有一颗半尺见方的金玺,一时也不便细看,只好先托住再说。这鼎是封国的象征,玺是爵位的象征。
周敬王将他搀起身来,道:“龙伯,寡人自从齐国右司马田盘回齐之后,便派使向齐侯借将。今日齐使前来,便是宣示齐侯之意,将龙伯暂借给寡人两年,这两年还要辛苦龙伯。”
伍封大吃一惊,向公子高瞥了一眼,公子高苦笑着微微点头。
周敬王道:“寡人也知道龙伯家中有事,多半是归心似箭,是以此举有些不近人情。”他叹了口气,小声道:“不过寡人和齐侯也有苦衷,请龙伯万勿推辞。”
伍封见他眼中甚为热切,暗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是天子和寡君之命,微臣不敢推辞,多谢天子厚爱。”心忖:“怪不得天子赐我伯爵,今日又许我剑屦上殿,如此盛意,想必是早就有此打算。”又想:“国君必是拗不过田恒,被迫答应。”
周敬王大喜,笑道:“有龙伯在周,许多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他又让寺人取来两面玉碟,上面各篆着“周太保”和“周少保”几个字,道:“平王东迁以来,太师、太傅、太保三公之中,太保再未授人,龙伯日后或要为我大周开辟疆土,可授此爵于豪强,以为龙伯之辅助,便于行事。少保为太保之助,也可授人。”
伍封伸手接过,由此而想起一事来,道:“那铜坊老板立了功劳,微臣想请天子略加封赏。”
周敬王点头道:“寡人便封他为大匠尹,赐田百顷。”
伍封与公子高从王宫出来,一路上并车而行,伍封连忙追问为何会如此,公子高便将近来齐国的事向他细述了一遍。
原来,自从伍封送田燕儿离开了齐国,田恒便将鲍息派出去修长城,将公子高派往鲁国为使约兵入江淮,又派闾邱明重新修葺临淄、平陆、高唐、即墨、琅琊以为五都。其后又借口向吴国和卫国兴兵,尽收国中各城之公乘与私卒,派田盘领一军入江淮之上,逐东夷中的一族,占数十里地,假意伐吴,十余日收军而回,自己亲率士卒前往卫境。其实以卫国和东夷之弱,根本不必用此倾国之兵。田恒和田盘从卫国、江淮回齐之后,将士卒改驻在五都,顺理成章地将兵权控于父子二人手上,他自掌临淄、高唐、琅琊三都之兵,其子田盘掌平陆、即墨两都之兵,从此一国之兵权尽被田氏父子掌握。伍封、鲍息、公子高都不在身边,而闾邱明、宗楼等一班齐臣又尽数附合田氏,齐平公无法争辨,也只能由得他们,等鲍息和公子高抽空赶回临淄,却已经是大势所趋。
不过鲍息在临淄城外的都辅军和公子高所掌的宫中侍卫田氏丝毫未动,反而不住地向庆夫人、鲍息、公子高示好,让齐平公封了鲍息之子鲍琴、鲍笛为少师和少傅,又将田盘的临淄都大夫之职让给公子高。伍封虽然不在莱夷,田氏却是馈赠不绝,单是丁口便赠了千户之多。田逆被升为大司寇,却毫无实权,比当日晏缺还不如。
伍封越听脸色越沉,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自己远在成周,无可奈何,此刻就算自己飞赶回去,也是回天乏术。
公子高叹道:“本来齐国的军权就在田氏手中,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法子,不过田恒怕国君见疑,与国君立盟,誓不相害。”
伍封道:“国君是田恒的女婿,世子积又是其外孙,田恒与田盘都注重名声,只要国君不生异念,他们恐怕还不会对付国君。”
公子高道:“先遣你为天子贺寿,再将你留在成周两年,这都是田恒的主意,国君几次反对也不成。”
伍封叹道:“国君性子本就谦和,怎比得上田恒计谋多端?自然是说他不过。”
公子高道:“不过田恒赠了良医二十、侍女五百给你府上,以照顾公主生产,还亲往莱夷向公主和令堂大人解说,他做到这个样子,令堂大人和公主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一切由他,这次见我出使,令堂大人和公主让我带了数十辎车的日用之物来给你。”
伍封问道:“有个叫田豹的人是否回了齐国?”
公子高摇头道:“没听说过。我一向留心田恒身边的人事,不见什么田豹。他是什么人?”
伍封道:“这田豹是田恒的族人,这些年在中山十分跋扈,差点被他夺了中山的王位,却被我从中间搅和了。我原以为田豹到中山之事是田恒所指使,他既然未回齐国便不是。这人在中山叛逆犯上,若留他在齐国为官便不好了,中山人定会不悦。中山虽小,毕竟是盟国,万一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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