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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下次在下请你饮酒。”
陈音道:“不敢不敢。”
妙公主笑道:“封哥哥尽管去,我请陈兄饮酒。”
陈音听妙公主也就着伍封之口,称呼自己为“陈兄”,忙道:“不敢不敢。”
妙公主道:“怎么?我不敢请陈兄饮酒?”
陈音忙道:“不是公主不敢,是在下不敢。”
妙公主笑道:“陈兄怎么突然不敢饮酒了?”
陈音连忙道:“也不是在下不敢饮酒,这个不敢,便是那个……那个不敢之意。”
伍封哈哈大笑,道:“公主休要顽皮,陈兄是个老实人。陈兄,公主酒量惊人,可别让公主灌醉了,哈哈!”
回到府中,伍封神秘兮兮地将楚月儿叫到一边,煞有介事道:“月儿,我们快要成亲了,却还未下聘礼,太过不成样子。当初我送了口‘精卫’宝剑给公主,公主才答应嫁给我。若不给你下聘礼,岂非厚彼薄此?这件东西,便是我送给你的聘礼。”将一个布包递了给她。
楚月儿又是惊喜,又是好奇,解开看时,惊道:“金缕衣?”
伍封道:“是啊,公主一早醒来,便为了你将它改得小了,你穿着应该极为合身。”楚月儿忙道:“这怎么成?公子怎能没有此衣防身?”
伍封正色道:“你既要随我出去,万一遇到刺客,我定会担心你的安全,放心不下,这一分心,便不能全力对敌,大有凶险。你穿了‘金缕衣’,我才能放心。否则,怎敢带你出去?”
楚月儿知道伍封太过着紧她,若不穿上这衣服,恐怕真的不能全心全意与敌人交手,心中大受感动,眼圈微红。
伍封又给她那双夹着“金缕足垫”的革袜,道:“还有这双革袜,你也换上。我也有双,已经穿上了,足底厚实了些,反而舒服。”
楚月儿接过,一摸便觉底层厚而有物,看了看革袜底层,见里面金灿灿的,竟然也有“金缕衣”的甲片。
伍封笑道:“怎还不去穿?要不,我亲手替你穿上。”说完,一双怪手便伸了过去。
楚月儿吓了一跳,红着脸笑嘻嘻逃进房中,伍封哈哈大笑。
一会儿楚月儿出来,伍封上下打量这丫头,奇道:“月儿,你穿了未穿?”
楚月儿点了点头。
伍封讶然道:“为何你这腰仍纤细至此?让我瞧瞧。”
楚月儿躲得远远的不敢走近,满面绯红。其实这金缕衣虽是一等一的防身衣甲,但由细链编成网状,是以既轻且薄,楚月儿纤腰本细,穿上此甲并无异状。
伍封叹道:“听说楚人最爱细腰,见了月儿,才知确实如此。”
楚月儿慢慢走近,柔声道:“公子连护身至宝也给了月儿,月儿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伍封叹道:“就算将这条命给了你,又有何妨!”他一向与楚月儿和妙公主胡说八道惯了,此刻却深情款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月儿嘤咛一声,钻进他怀里,眼泪不禁地流了出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觉暖风习习,扑面欲醉,对方的一丝一缕心意,便如从自己心中流出般那么清晰。
过了良久,鲍兴闯了来,道:“公子,夫人正……,噢!”
楚月儿惊呼一声,从伍封怀中跃开。
伍封恨恨地瞪了这浑小子一眼,问道:“什么事?”
鲍兴搔头道:“这个……,噢!夫人正等公子和月儿姑娘吃饭,好动身到柳下大夫驿馆去。”
6。5 送客之礼
一众车马出了城,柳下惠向伍封笑道:“兄弟,送出城便够了,你回去吧。”伍封愣道:“十里也未送出,算什么送客之道?”
柳下惠笑道:“兄弟素来洒脱不羁,今日怎么反而迂腐了起来?送一步是送,送千里也是送,大哥明白兄弟的心意便够了。若是送得远了,赵老将军岂非要等得太久?”
伍封听他说得有理,点了点头。
柳下惠看了伍封身边的楚月儿一眼,笑道:“兄弟,月儿清灵天真,你不可欺侮她,哈哈!”
在伍封手上紧紧握了握,跳上马车,喝道:“走吧!”一众车马,向南而去。
他说走就走,行事潇洒无碍,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度。
眼见车行得远了,鲍兴走上前道:“公子,这件东西是柳下大夫留下,说是送给公子的礼物。”
递过一个锦盒来。
伍封打开看时,锦盒内赫然是那支赤灿灿的“龙吟”玉箫。
伍封不悦道:“怎么刚才不拿出来?连说声谢也说不上。”
鲍兴忙道:“这都是柳下大夫的吩咐,不干小人的事。”
伍封知道此箫珍贵无比,柳下惠若当面馈送,怕他不愿接受,多费口舌。他心道:“大哥与我有兄弟情意,送我的东西,我怎会拒绝?就象我若送他东西,他也不会婆婆妈妈地不要吧?”
暗笑柳大哥其实也甚迂腐,将玉箫藏好。
庆夫人过来,道:“我也要回伍堡了,封儿万事小心。渠公与我同去堡中,商议过收盐的事后,直接出外办事。渠公府上有九师父和楚姬打理,有什么事难办时,多与他二人商议。”
庆夫人又道:“你府中少有高明人手,这次我将小傲留下来,让他总管你府内之事,免得我放心不下。”
伍封大喜,他知道伍傲的剑术甚好,又是从小便被庆夫人收留养大,忠心耿耿,处事精明,俨然是一个小渠公的模样,自己出外办事,府中非得有这么个人主持大局不可。
列九自回渠公府,伍封一众车马,径向赵鞅父子的馆中而去。
伍封一路想着柳下惠,颇有些离别的惜惜之情。
楚月儿知道他心中有些怏怏不快,伸过俏脸来,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伍封看着楚月儿,苦笑道:“我正自寻思,每日这么练剑,是否入错了门径呢?”
楚月儿听他忽作此语,大惑不解。
伍封见这小丫头一脸疑惑,严肃地道:“我近日发现财运不错,先从楼无烦那里得了口‘精卫’宝剑,后来九师父送我‘金缕衣’,范大夫又送我‘映月’宝剑,还从那头死狼朱泙漫手上得了这口‘天照’宝剑,今日柳下大哥又送我玉箫。这些都是天下少有的宝贝,被我轻轻松松地便得到了,岂非财运不错?若是我不练剑,专门去贩卖渔盐,恐怕渠公也比不如我的好运气吧?”
楚月儿格格娇笑。
伍封伸了个懒腰,顺手搂住楚月儿,道:“其实再好的宝贝,也比不上一个月儿!那日若非去华神医府上,怎会遇到你姐妹二人?虽似偶尔撞到,其实是天意安排好的罢!”
楚月儿笑道:“我看姊姊这些天高兴得很,全亏了你。”
伍封道:“又干我的事?”
楚月儿道:“若非你请来华神医,姊姊怎会好得这么快?”
伍封笑道:“华神医是东皋公的弟子,医术固然了不起,但我看令姊的病,主要是靠九师父这一味良药治好的吧!”
楚月儿道:“九师父整日板着脸,其实在姊姊面前,他老实乖乖得很哩!”
伍封愕然道:“是么?你别看九师父身有残疾,古板持重,他少年时在成周风流倜傥。我只道他对女人甚有手段,怎会被令姊收拾得如此服服贴贴?莫非令姊便是他天生的克星?”
楚月儿笑道:“那日我听夫人与渠公说,公主娇蛮可爱,连国君也毫无办法,唯有公子才能轻轻易易,三言两语便哄得她乖乖地听话,恐怕你便是公主的克星吧!”
伍封笑道:“月儿才是我命中的克星。只要我的好月儿柔柔一笑,我便会心飞天外、神魂颠倒!”
楚月儿听他花言巧语地说得甚是夸张,止不住的娇笑。
不一时,便到了赵氏父子所居的驿馆,见田恒的车马停在外面,知道田恒早就来送这未来亲翁了。
伍封将楚月儿留在车上,大步进馆,赵无恤见了他,微笑道:“封兄比我预计的还来得早些。”
田恒与赵鞅正在说话,见伍封进来,上前道:“封大夫,昨晚可受惊了!本相昨晚听到禀报,已连夜派人侦测,数日之内,必有所获。这些人竟敢在临淄城中暗算封大夫,岂非视我田恒如无物?”
伍封知道他为人最重声名,这些年来治水恳农,整肃治安,颇见成效,甚得民众爱戴。如今竟有人大举行刺国君的未来女婿,传了开去,有损其治国的贤名,立时便想:“此事若真是田逆主谋,定是瞒着田恒所为。”笑道:“相国不必在意,宵小之徒各国均有,也非我们齐国的特产,若是为此生气,恐怕气也气不过来。相国治国事烦,些些小事,勿须介怀。”
田恒本以为伍封会详细追问有关刺客的事,谁知他并不在意,便如未发生过一般,心中暗暗佩服这人气度弘大。
众人说了些官样的话,一同从城西的稷门出城。
路上田恒问道:“封大夫的马车十分古怪,与众不同。”
伍封笑道:“在下从小爱闯祸,家母这次亲自设计此车,由渠公请人打造,颇为坚固,可以防身。”
赵氏父子也对铜车之精巧赞不绝口。
到了十里之外的,众人下车,在驿亭之中又行了一番礼仪,各饮一杯,再上车前行,十里外见驿亭而下行礼,如是者三,一直到了城外三十里外的驿亭,这才真正地相互握手道别。只因赵鞅身份不同,这番礼节自然要行得十足。
赵鞅道:“相烦远送,请留尊步。”
田恒道:“本来舍弟田逆也要来送,但今日吴使颜不疑恰好也起身回国,封大夫又去送鲁使,只好派了舍弟去送颜不疑,老将军请勿见怪。”
如今,田氏兄弟与伍封是齐国最为要紧的人物,分别去送各国使节,正显得齐国对诸使的尊重。
田恒拉着赵鞅的手小声道:“本相听说那阳虎在贵府作门客,是否真的?”
赵鞅点头道:“此人是少见的猛将,在鲁国剑术仅在子路之下,是以用之。”
田恒叹道:“此人先为季孙氏家臣,却尽夺其权,季孙氏险些被他所杀。后来还敢围攻公宫,劫走鲁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老将军不可不防。”
赵鞅笑道:“多谢相国好意。不过,阳虎虽然跋扈,却最怕小女飞羽。有飞羽在,阳虎只能附首听命。”
伍封在一旁心道:“莫非赵飞羽真的如此厉害,连阳虎这种恶人也怕她?”
众人道别之后,赵氏一家浩荡西归,伍封与田恒并车而行,驶往城中。
田恒看着楚月儿,笑道:“月儿剑术高明,连本相也看走了眼!”
楚月儿低头应了声,问道:“大小姐现在可好?”
田恒叹了口气,道:“自你走后,貂儿以为你被歹人拐了去,还为你哭了两天。昨天我才告诉她你在封大夫身边,还将子剑先生的大弟子招来打了个落花流水,她却不大相信,以为本相是哄她开心。我看她这几日,或会忍不住到封大夫府上瞧瞧。”
伍封故意皱眉道:“月儿是公主的陪嫁滕妾,大小姐不会强来索要,抢我的老婆吧?”
田恒大笑,道:“她怎会如此?哈哈,封大夫艳福不浅,连本相也深感羡慕。”
正说话间,一人一车迎面飞速而来。
众人微觉奇怪,转瞬间车到近前,车上那人大声道:“相国,相府被盗!”
众人骇了一跳。
田恒疑是听错,问道:“乌荼,你说什么?”
那乌荼跳下车,道:“相国出府后不久,相府便来了盗贼,杀了三人,还烧了厢房。后经大小姐和少夫人点视,才知那部《孙子兵法》被人偷了去。”
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是大惊失色。
田恒铁青着脸,沉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他想,自己府中有一千私卒,护卫甚多,府中之守卫森严,几乎比得上公宫,对手定是人数不少,方能如此。
乌荼摇头道:“没有人见过盗贼,不知有多少人。不过,大小姐和少夫人分别带人在府中四下搜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