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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嘟着嘴愧疚,陶雅玲就摸摸他的头,笑着出去了。
一个人的伍文定站在客厅里左右看看,给徐成奎泡上一壶茶,他专门去找的土陶茶壶,应该比新瓷的味道好一些,就开始洗涤厨房水槽里的大堆碗盘。
徐妃青也没事情做,就坐在窗子前拿过谭叔送的那把二胡,摸一摸,拧一下琴轴,调一下弓子,悠悠扬扬的拉一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欢快跳跃的情绪传过去,让本来有点小郁闷的伍文定也吹起了口哨,喜气得很……
黄丹自己摸摸索索的又慢腾腾往回开,一路上开车还真是个好事,一紧张,就没多想刚才的事情,总算一路平安到了车库,停好车,潇洒的滴一声以后,回到家才翻开电话本给孙琴打电话,这是刚才孙琴叮嘱的,开车到家了还是打个平安电话,毕竟她还是热气腾腾的新手呢。
孙琴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从伍钦那边出来,正坐在牧马人后面呢,本来斜躺的身子也正起来,文静得很:“妈……嗯……那就好……我们……我们正出门呢,对……嗯……知道了……”这不常见的腔调让前面的米玛和陶雅玲都小声吃吃笑。
挂了电话才通报:“妈说她到家了……嗯,还是给我说了声抱歉……你们说,怎么她就正好今天凑过来了呢?”
陶雅玲点头:“上次也跟我说过,婆婆还是不错了,总之都是伍文定的错。”
开车的米玛嘿嘿笑:“也没多大错!”
孙琴不满的摸她一把:“那倒是,你和狐狸精都觉得没错!”
陶雅玲纠正:“今天这事心里不舒服或者有点疙瘩是正常的,小青也没啥错。”
孙琴靠回去椅背上:“我也没怪她,如果婆婆没来,估计也就当做做戏就算了,来了就有点激化……”
米玛直接:“那就是婆婆的错!”
陶雅玲哈哈笑:“也只有你胆子最大了。”
米玛还得意:“本来就是!”
活动是孙琴发起的,说既然天气这么热,逛街的人肯定就少,反正她们都是开车的,冷气开大点,直接到各个店去逛,而且听张思琪说哪里新开了一家花色冰淇淋店,倒也适合这么热的天气去试试。
果然这个提议还不错,高档点的商场人也很少,但冷气开得足,米玛还趁机买了件罩衫裹一下,她今天穿的无袖衫搭配雪纺宽松长裤,是有点冷。
很有点收获的姑娘们还习惯性的帮徐妃青买了两件,才坐到冰淇淋店分享几杯烈焰红唇、清新果园什么的,孙琴得意:“今天我这个活动安排得靠谱吧?”
陶雅玲拿小勺挖冰淇淋,美美的含一口:“真是舒服,这公共区域的空调,比家里的空调还来得猛,我也想弄条方巾来围一下。”
米玛回味的笑:“以前在成都念书的时候,热起来还不是和同学们一起到大商场去闲逛……”
孙琴惊讶:“你家的规模不算小吧,你消费也挺高的啊?”
米玛点头:“买东西的时候也不算多,丹增还是限制了消费的,而且那时家里也主要是在藏区忙,没有这么长驻成都。”
陶雅玲自己继续舀,看孙琴:“你们家也有钱啊?”
孙琴皱鼻子:“七哥不是一般人,觉得孩子还是要先吃点苦,别太铺张浪费,他自己就浪费的很,所以我还没米玛的习惯来得高级。”
米玛不惭愧:“以前在草原上做衣服,做首饰都是有固定师傅的,都是手艺最好的。”
陶雅玲鄙视:“你这才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残余!”
孙琴哈哈笑:“我估计就是念附中给念走形的,七哥虽然不浪费,但是钱也不吝啬,可你看看老伍他们这一拨的,我们附中都这样,穿得破破烂烂跟叫花子似的。”
陶雅玲捂嘴笑:“对对对,媛媛就给我说过一次,她在大街上遇见她哥,看了半天都没敢招呼,真以为是叫花子了。”
米玛瞧不起:“你们这些艺术家都是这么怪古稀奇的。”
说起这个,孙琴就被提醒:“陶子你的脚链还在戴么?”
陶雅玲奇怪:“在啊,怎么?”还是伍文定在香港帮她选的呢,细细的铂金链子,由无数个心组成,陶雅玲就笑话伍文定的花心就体现在这里。
孙琴说自己的计划:“我还是想去刺青,把脚链取了,刺在脚踝上,一圈!”
这学艺术的啊,就真觉得这个没什么心理障碍,陶雅玲立刻有点兴趣,米玛这少数民族的更觉得自然,于是仨姑娘就自己兴冲冲的找了一家挺大的刺青店做这事。
其实挺简单,几个小妹细心的用滚筒上点麻药给孙琴和陶雅玲,米玛满不在乎的让刺青师直接上手,图案都很小,算是个尝试,又在脚踝这种相对隐秘的部位,没多大影响。
还都遮遮掩掩的,不给别人看自己做了什么图案,打算偷偷回去给伍文定看。
第507章 现实
太阳斜照之后,伍文定才开始出来照料家里的各种动物,把四条大狗的链子也取掉,除了来来,其他三条一般都不会上主屋的,好奇的打量一下徐成奎,就撒着欢漫山遍野找兔子去了,这是它们最近的活动。
田淑芬没出去,就坐在徐妃青的飘窗台上,感觉这里才实打实的属于女儿的空间,看着外面喂羊喂马的女婿,掉头问女儿:“你们天天都这么过?”
徐妃青描述:“基本都是这样吧,早上上午一块去上班,下午回来,隔段时间出去旅游一下。”
田淑芬有点疑惑:“这就是大城市里面的生活?我怎么觉得跟农村差不多,他不是还算有钱么?”
徐妃青笑起来:“以前我们就住城里面,闹得很,这里多好,轻松自在,反正家里都有车。”
说到车,田淑芬想起女儿说在学车:“她们不让你开车?”口气有点严肃。
徐妃青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家里都会开车,我就没必要学,你看那么多车,都停不下了。”
这边有点看不见车库,田淑芬咬咬牙:“要不妈给你买个车!”
徐妃青顿时就笑开怀了,使劲搂着母亲的手臂乐:“我给你买一个还差不多,要不你和爸也去学学开车吧?”
田淑芬脸上有点抽:“你爸在学,有志向得很,打算回去给他买个三轮摩托车!你说三轮摩托车还需要学么?小孩子都能开走。”
徐妃青呵呵笑:“也行,只要注意安全就好,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说起这个田淑芬就有点得意:“我一直都是很注意的,家里找了钱别人都没发现,绣品车间的利润也还不错,妈可是把钱都给你存好了,等着给孩子用的……”
徐妃青看着窗外那个在马厩里翻草的身影笑:“不用了,我说啊,你就应该和爸爸把钱拿去到处走走看看,很多风景可以欣赏的。”
田淑芬一阵摇头:“算了,山山水水我们那山沟不多得很?完全没有兴趣,你爸出来也不习惯,昨晚就想下棋……”
徐成奎是真有点想下棋,坐在大门外的长廊边抽烟,顺便看伍文定忙活,好像和想象中的有钱人生活不太一样,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的阶级感觉了。
伍文定快手快脚的弄完,过来站老丈人面前:“爸,我买了围棋的,您要不要下一盘?”
徐成奎稳重的点点头:“坐外面?”
伍文定笑呵呵的跑进屋:“我去搬个小茶几到后面……”徐成奎本来想帮忙,想想又不知道该搬哪两张椅子,干脆摆摆手,摇晃着从外面绕到后面草坪等着。
伍文定动作快,先搬了一个沙发小边几和两把椅子放外面,徐成奎接过来自己找个大树边的栏杆处摆好,等伍文定再从阁楼上拿下一张硬木棋盘和两盒云子,两人摆好就坐下,先一人点一支烟,依旧是伍文定执黑先行,就开始了。
徐妃青的房间里是可以看见的,笑嘻嘻的就出来到厨房端上伍文定泡的茶,两个茶杯找个高凳子给放到翁婿俩旁边,又回去陪母亲聊天。
太阳只要不直晒,这树荫下的清风一吹,还真是没那么暑热,重庆其实就是个盆底,周围都是高山,把对流空气都遮住了,所以也成为全国闻名的火炉。
一开始下棋,徐成奎似乎就能忘记女婿那些烦心事,一心一意的比划,脸上一直有点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刺青这个事呢,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现在都是用电动刺青笔,速度快,伤害小,没什么痛感,就连没打麻药的米玛也没多大感觉,都靠着坐在椅子上伸腿,相互之间本来还拉着帘子分隔,都把头部的拉开,一边看时尚杂志一边聊天,就跟洗脚城差不多。
孙琴的最麻烦,她纹了一个彩色的,六七种颜色,就得换六七次针,面积还不大,价格就贵很多,不过她也不在乎,只是时间拖得太长,难免有点坐不住,她和伍文定一样,是个猴子屁股:“好痒……能不能稍微快点?”
陶雅玲的已经在收尾,劝她:“这个东西都是刺上就弄不掉的,还是让别人细心点细致点好,免得后悔。”
米玛已经完了,把长腿收回来,细细的在打量:“不错,手艺是不错,比我们那的师傅快得多了。”那当然,纵然藏区的老师傅是多少年的手艺人,可手工真的敌不过机器速度。
刺青师其实也是小姑娘,再帮米玛涂上一层药膏:“这两天稍微有点痒,不要挠,最好不要游泳下水,也最好别大出汗,四五天就正常了。”
米玛一边听一边穿上自己的凉鞋。还找店家要了几张创口贴贴住,才笑眯眯的走过去看中间陶雅玲,陶子警惕性高,一手挡住:“别干扰我!待会走形了我非刺你脸上去!”真狠毒!
孙琴听见也喊:“不许过来看!”给她刺青的姑娘就奇怪了,别人结伴来的不都相互打量么。
陶雅玲还伸头:“先给我看看你的?”
米玛想想伸手撕开创口贴:“我自己设计的,你又看不懂……”确实是看不懂,全是藏文,还是花体的绿色,缠绕在一起,好像藤蔓一样细细的在脚踝上绕了一圈,也就不到一厘米宽,不很规则。
接待完米玛,正在收拾自己东西的刺青师景仰:“藏文和罗马文都是经常有人选的,这位小姐的藏文真的非常好,我们都看不懂……好复杂,我只能帮忙建议一些纹样,她也很懂!”废话,人家才是正宗的好不好,每一个箭头和叶片代表什么,都是有象征的。
米玛得意洋洋的又把创口贴粘回去:“这下可以给我看看了吧?”
陶雅玲耍赖:“你那个根本看不懂你写的什么,你这是耍心机,不给你看!”
米玛为了不铸成大错,还是没有强行看,哼哼两声:“我就不信你一直不给我看!”
陶雅玲表扬:“虽然看不懂你写的什么,还是觉得很漂亮,很细致,又有点小张牙舞爪的样子,很符合你。”
米玛仰着脖子又坐回去:“那当然了,这个是可以做成旗帜挂到房顶上的!”
孙琴好奇:“我没看见!我看看!”
米玛不上当了:“不给你们看了,真小气。”
孙琴嘿嘿笑:“过几天……你说小狐狸精会不会也弄一个?”
陶雅玲摇头:“估计她可能接受不了。”
米玛也点头:“她细胳膊细腿的,估计搞不了,不过她白嘛,刺了好明显的。”
陶雅玲开始岔题:“这次她也恢复得快,我看都没那么黑了。”
孙琴赞同:“就我慢,我现在的肤色和米玛都差不多了,你都变回去了。”
米玛观察一下自己:“嗯,我也还是没有回去多少,还要买点什么擦擦!”
孙琴有经验:“这个不能乱搽,要不,待会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