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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梦琪闻言心中一凛,不禁失口道:“哦?倒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天哥何处请得如此大才……”之后岳梦琪便吩咐槐叔退下,继而自顾的冥思起来。
一旁的丫鬟如意伺候一旁,如意跟随岳梦琪多年,自然耳濡目染识得不少字儿。当如意也仔细观瞧之时,不禁娇呼起来。这一娇呼可把岳梦琪吓得不轻,于是凝眉不悦道:“如意……”
如意顾不上小姐不悦,急忙惊喜指着宣纸道:“小姐,你瞧这句‘云岳梦琪霞’,其中岂不是暗含小姐名讳?”
岳梦琪美目看去却是真是如斯,惊讶之余却也是少有的甜美一笑。见小姐难得一笑,如意便打趣道:“除却少主来访小姐方会略动欣喜,平日里您可是难得一笑呢……”
岳梦琪轻轻的将宣纸卷起,旋即轻轻道:“天哥伴我十余年,除却兄妹之义也是互为知己,懂我知我……”
“那为何小姐将少主拒之门外,小姐可知这少主之令鲜有人敢悖逆!”如意疑惑之余也是倍感担忧之色,太极门中又有谁人不知这少门主手段。
“婚嫁之事自古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本小姐为何要寻古人之旧迹?对于此事,即便是少门主也休要阻我决意!”岳梦琪坚定的自语,对于父亲的指婚她是深有不满。
她岂能不知父亲的想法,无非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以及太极门的扩延,为了太极门多一助力,门中已有不少长老、堂主之女婚嫁于各方望族门阀,以便深植其中慢慢归于太极门。而岳梦琪却不想让自身成了利益的筹码,因此才宁愿得罪少门主武天,也要拒绝这非己所愿的婚姻。
岳梦琪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轻抚着自己所绘的莲花,嘴角不经意的微微形成一个月牙的弧线,使其本就清丽的她,尤显得一丝少有的美艳……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陈浩,却在岳府的厢房内美哉的酣睡。却不知他的这一举动,又一次牵动了众人的瞩目。饮酒过多的他直到子夜才酒醒,于是夜间睡意全无的他,便独自在厢房内又一次饮酒自乐。不知为何,陈浩自从逃出生天之后便一直对酒情有独钟。如今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其缘由是什么。是无奈,是伤痛,是顾忌,还是恐惧着什么……
翌日早起之时,陈浩与武天几人便又来到逸风轩。如今的陈浩经常饮酒作乐一副颓然之状,十八岁的他已然生起些许短须。不修边幅的陈浩此刻给人的感觉,与二十来岁的落魄书生无异。此番模样恐是相识之人在此,也不敢认为他就是陈浩。
今日逸风轩较之于往日,众多文士更是云集于此。众人均颔首以待昨日对句之人,均要看看今日此人是否能够解开第二题。少顷之后,陈浩的到来自然引得众人一阵注目而视,其后更是翘首以盼的等待第二题。
今日揭开幔纱的不是堂倌,而是逸风轩的掌柜。当掌柜槐叔揭开幔纱之后,众人果真见到一副水墨丹青映出眼帘,画工虽然让众人赞叹不已,然却让众人疑惑的是,这是要比试丹青妙手吗?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转移到了掌柜槐叔的身上。希望槐叔尽快说出考题,也好让众人有应对之策。一更。……by:89|10054121……》
第六十八章 妙笔生花
第六十八章妙笔生花
嘶……
众人听闻槐叔的讲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众人中不乏有跃跃欲试者,虽说第一题自身未能解开,若是第二题能够崭露头角,峰回路转搏得一好名声也未尝不可。然而听了槐叔的讲解,使得这群书生文士望而却步。
悬挂的丹青莲花绘得栩栩如生,花瓣合拢欲有含苞待放之势。虽不说此画的画工如何高绝,即便在场众人能够临摹出岳小姐这幅丹青莲花的神韵,但是若要要含苞待放的莲花盛开可谓是天方夜谭。
一时间众人纷纷沉默不语,均将目光看向场中的陈浩。而此刻的陈浩依旧有些醉眼惺忪似醒非醒,想来是夜间饮酒所致。一旁的武天对岳梦琪这般刁难,心中生起了一丝不悦。若说这临摹丹青之技,武天相信陈浩不会让他失望。然而让临摹的画中莲花盛开,着实是非人力所能为之……
除非在绘画之时便绘出绽放的莲花,但是这又不符合临摹的要求。所谓临摹之术,自然要求神似其原。然这二则本就无法同时达到,可谓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如武天这般智慧之人,有岂能不知岳梦琪此题深意。这实则是在告诉与他,兄妹之义与太极门利益他只可选择其一。若是一味着逼迫,那多年的兄妹之义就此断绝……
久居上位的武天对于这般试探,若是他人或许此刻早已动力杀机。然而对于岳梦琪,他着实是恨又不起。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束发而冠儒雅非常,来到近处很是有礼的向陈浩行了一礼:“常兄,在下王罗中,昨日听闻您智出妙句,着实让王某新生敬仰!”
哗!
这下人群中可算是炸了锅,王罗中可谓是江陵府众多年轻文士的领军人物。如今在此处出现,是慕名而来还是战意十足,众人只得拭目以待。
陈浩闻听此名,便让他想起昨日周围曾有人言及这位王大才子。于是回礼道:“原来是妙句探花王公子,失敬失敬!”
王罗中闻听不由一怔,于是笑而问道:“哦?常兄识得在下?”
陈浩心道我岂会识得你,若非昨日偶然听得只言片语,岂会知晓江陵府有你这位才子。心中虽是这般想,然口中却说:“王兄才子之名,常某早已闻名已久!”
王罗中听闻陈浩之词非但未觉欣喜,反而面露惭愧之色道:“岂敢妄称才子,莫说陈翰林那般金石之音萦绕耳畔,便是在常兄面前也不过是末学而已!”
陈浩见王罗中如此谦逊,只能不置可否的报以微笑。王罗中与陈浩攀谈起来,丝毫不为陈浩的不修边幅而嫌弃陈浩,也并未生起众人所谓的挑衅之意。其后王罗中便替陈浩打抱不平,认为此题实非人力所为,此乃岳小姐有意刁难。而槐叔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声称若是无此本事自可离去。
王罗中的不平之词自有一番响应,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喧嚣不堪纷纷表示此题太过刁钻。陈浩看着众人一副群情激慨的样子,知道此刻若再不出手怕是有损逸风轩名声。于是大喝一声:“诸位安静,且听常某一言!”
陈浩本为习武之人自然中气十足,这一声大喊使得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均纷纷将目光投向陈浩。王罗中此刻却愤慨道:“以常兄之才莫说江陵之地,即便来日金榜题名也不在话下。如今常兄已然解出一题,然这岳家小姐却仍百般阻挠。如此女子不见也罢,若常兄不弃家妹便在此地可与之一会!”
嘎!
王罗中的这句话不仅将陈浩吓了一跳,也让众人大吃一惊。心道你这上门找妹夫,当真是够坦白直接上台面。由此想来之前,王罗中与陈浩如此客气无隙,便有了合理的解释之词。
惊得下巴差点离位的陈浩,终于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恢复如常:“咳咳,多谢王兄太爱,虽说这岳小姐所出之题过于刁钻……”
说到这里陈浩神秘一笑,继而自信道:“然此种伎俩倒也难不倒在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王罗中与槐叔都是为之一愣,即便是一旁的武天也是心中一怔。他怔怔的看着陈浩,心情却是莫名复杂起来。本来陈浩能解开第二题,对于目前而言是件好事,然而他为何有了些许不安。
自恃谋略过人的武天,一直将才情不作重视。因此陈浩无论多么出众,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正如当初在‘妙心圣手’擂台下那一番说辞一样:天下为盘,众生为子!
然此刻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一直心智甚好的武天生出些许不安……
陈浩唤来堂倌将笔墨纸砚摆好,这才来到近前就要俯身研墨。就在这时王罗中却俯身抢先一步,继而温和一笑道:“既然常兄成足在胸,就让王某替常兄研墨助阵,也让王某做个见证惊世之作的第一人!”
王罗中说着便要添水研墨却被陈浩拦下,摇了摇头手中的酒壶道:“何须用水?以酒代之!”说着便将酒水注入砚中。王罗中虽不知其意,但却遵从的研磨起来。
待墨研就之时,陈浩提笔便在宣纸之上绘画丹青,期间并未抬头观瞧墙上所挂丹青莲花。众人围绕一旁,均是屏住呼吸观览陈浩笔下生花。生怕有一人出声,便破坏了这份难得的意境。陈浩绘画到了后期手法越来越快,直至最后双眼冥闭任由笔意游走于纸上。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当陈浩缓缓放下毛笔之时眼睛也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一副水中莲花图,露出了一丝微笑。一更。……by:89|10054122……》
第六十九章 花开花谢落尘烟
第六十九章花开花谢落尘烟
然而作为深谙丹青的他,又何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绘画手法。王罗中震惊如斯,他人就更是无需多言了。久久的平静之后,王罗忠首先忍不住道了一声好,随即犹如浪潮般的叫好声不绝于耳,陈浩所绘水中莲花神韵更甚岳梦琪三分。
当声浪退去之后便有人抱有怀疑道:“常公子丹青妙手技惊四座,然可惜的是莲花未能绽放实为所憾!”此言一出顿时引众人的声声叹息,如此甚好的一副妙笔,却未能过关着实过于可惜。
一旁的掌柜槐叔来到近前将画悬挂而起,两者对比之下槐叔也不住点头自语道:“常公子所绘水中莲花,的确更具神韵……”
但是旋即又颇为可惜道一叹:“即便如此,常公子也未能通过第二题的考核!”
掌柜槐叔之言犹如审判书一般,已然判定了陈浩此刻的落败。即便武天身旁的水伯也不禁叹道:“少主,陈浩此题未解,岳长老不见您,不如让老奴去请岳长老……”
武天凝视良久这才缓缓自语的说:“水伯无需劳神,此题陈浩已然解开……”
“哦?”水伯听闻少主如此自信的一说,不由心中一凛。随即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场中的陈浩。他倒要看看,这个陈浩是如何将这纸上莲花活物绽放的。
此刻场中的气氛可谓有些压抑,叹息声不绝于耳。而陈浩却是轻轻笑道:“若要绽开岂是难事?诸位想一观纸上莲花绽放?”
陈浩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人的应声四起,压抑的气氛顿时又一次沸腾起来。王罗中一把抓住陈浩的手惊疑问道:“常兄所言当真?”
“当然!”陈浩自信笑道。
说着便执酒走向丹青莲花图,举起酒壶猛然灌了一口,接着众人见到陈浩做出了他们无法理解的举动。只见陈浩将口中酒水尽情的喷洒在宣纸上,使得宣纸一时间有了三分湿意。
“常公子,即便未能使得莲花绽放,也无需糟践了这等上品之作……”槐叔望着潮湿的宣纸,甚是可惜的说道。
“说的极是,此等上品毁之可惜了……”
“佳作难寻,即便未解二题,常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呢?”
“……”
一时之间众人倍感叹息之余,对陈浩此举也颇有微词,而一旁的武天眼中闪现一丝惊喜之色。伊始他凭着直觉,感到陈浩那份自信不是故作而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