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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能做什么?你官居归德将军一职,与本官乃是同品阶,自然不会将你如何?你父与阁老大人乃是本官素有交情,本官定会好生款待崔公子!”陈浩把玩着手中一柄匕首,若无其事的说道。
见陈浩话中留有余地,崔潼的气焰有高了不少:“哼!既然如此还不速速放了本将军,今日之事本将军可以不再追究……”
“放了你并非不可……只需……”陈浩故作沉思,面露难色的回应。
“只需什么?”
陈浩见崔潼如此焦急,便直言道:“只需崔公子将此次计划告知本官,本官便可放你归去……”
崔潼一听便冷哼道:“陈浩你休想!”
虽然崔潼很想逃离魔掌,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将他知道的一切告知陈浩,他就成了崔家的罪人。届时即便回到崔家,也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因此这个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的。
刺啦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种不甚悦耳的声音,对于崔潼而言尤为刻骨铭心。紧接着崔潼的惨叫响彻整个驿站,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应声落地。
崔潼右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耳,声嘶力竭之余,怨毒的怒视着擦拭匕首的陈浩:“陈浩,你不得好死!”
“至于本官如何死与你崔公子无关,你若不老实交代,本官倒是可以让你不得好死!”说到最后陈浩眼神之中已然有杀意,对于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是不会心慈手软。
崔潼双目生火的怒骂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哦?倒是有几分骨气!”陈浩冷冷一笑,随后却是双目一寒,欲要割下另一只耳朵。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言阻止道:“陈兄手下留情!”
“陈兄还请三思,归德将军一职虽是武官闲职,但也是从三品官衔。如今祸首崔潼已然伏法,应有大理寺审理,陈兄此刻不可妄用私刑,否则此事传扬出去定会引得朝中大臣非议!”李渼见陈某面露疑色,于是给予解释道。
陈浩对于李渼这劝解之言未有丝毫动容,而是沉声道:“巡察使有先斩后奏之权,即便即便此刻宰了这个祸首又有何难?”
“这……陈兄还望三思!”李渼见陈浩双目迸发杀意心中也是一凛,但是仍旧希望陈浩三思而后行。
受到惊吓的崔潼,对眼前的这位书吏很是感激,若非如此他的左耳,恐怕也要受血光之灾。
沉默片刻的陈浩转头看向崔潼:“本官问你一个不是秘密的问题,回答清楚本官可以不杀你!想必你对当年淮南节度使杜棕死于非命,也有所耳闻!”
说到这里不待崔潼说话,陈浩便逼问道:“此次你等前来目的何在?”
本以为陈浩所问是何等机密之事,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简单。既然回答这个问题既没有泄露机密,又能保全自身性命,他崔潼有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带着痛苦的表情道:“截杀陈浩与雍王!”“什么?”李渼双目惊异的看着崔潼,他未曾想到崔党众人竟然会真的截杀他。一更。……by:89|10054213……》
第六十六章 欲擒故纵
第六十六章欲擒故纵
就在方才陈浩说此处驿站有危险,李渼也未曾想这帮歹人是冲着他而来。之后见崔潼欲要砍下陈浩的脑袋,李渼便认定此事与陈浩有关,崔党中人也只是冲着陈浩而来。
如今亲耳听到崔潼说,此次截杀是冲着他与陈浩而来,李渼心中可谓是翻江倒海不能自抑。崔家的人要杀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京城的东宫太子,他李渼的皇兄要置他于死地。
见方才替他说话的书吏如此惊愕,崔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崔潼不明所以之时,陈浩却一脸平静道:“殿下,下官今日便遵从您的意思将此人先行扣押。下官还有事要办,先行退下!”
陈浩说着便领着众人退了出去,被高骈拎着的崔潼这时才知道,刚才替他求情的书吏,竟然是雍王殿下。崔潼想了一想不禁自嘲一笑,没想到替他求情的人,正是他要杀的人……
……
京城崔府书房内,崔从面露忧色的将一封密函交予崔式:“老界岭伏击失败,此去两百五十人,无一人生还……”
崔从对于这件不真实的事实,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明白的是,这陈浩是如何知晓在老界岭有埋伏的。当年因为围杀李渼失败,一直怀疑内部有了奸细。曾经为此还对崔党内部清洗了一番,但是这一次又是何人放出的消息?
即便如此,那两百五十人可都是精兵强将,怎么会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死伤殆尽?这一连串的疑问让崔从感到不可置信。然而即便如此,无一人生还却是事实。如今若要知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想必也只有去询问陈浩了。
“消息可靠?”崔式眉头微微颤抖的沉声问。
崔从听得出此刻兄长的怒意,于是不敢有瞒:“消息可靠,老界岭两百五十人无一生还,此消息是后来接应的人传出……”
啪!
“这便是你精选的精兵?两百五十人竟然全军覆没,他陈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了老界岭?没用的东西!”崔式怒急而动,狠狠的将手中的玉如意摔了个粉碎。
崔从何曾见过兄长如此愤怒,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久久的平静之后,崔式喘着气自语道:“也罢!也罢!暂时先让他得意一时,老夫倒要瞧瞧他陈浩是否三头六臂!”
“兄长勿要动怒,此事不过才刚刚开始,此次布局周密,陈浩与雍王定会死于途中……”见兄长情绪平静了下来,崔从赶忙安慰道。
“嗯!但愿驿站的埋伏,能够留住他们的脚步!为何仍未有消息?”崔式微微合目自顾的问道。
“想必是途中耽搁了……”
就在这时管家在门外禀报有信使来信,崔从急忙从管家手中取来信函。他希望这封信能够带来好的消息,否则今夜就是个无眠之夜。
焦急的打开信件,却让崔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伫立原地一动不动。崔式闭目沉思,见崔从久久未有念出心中内容,一丝不祥萦绕心头。
抬眼见崔从如此神态,崔式不免心头一沉:“说了什么?”
崔从欲言又止喉结滚动,最后才悲怒交加道:“驿站行动失败,除一人生还外,其余众人死于驿站……而这生还之人竟是潼儿,而这信……”
“什么!?”崔式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夺过信件。
待看到信的笔迹崔式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往下看果不其然,这封信的落款是陈浩。其中详述叙述了陈浩在驿站的经过,也将崔潼在他手上与之一说。希望崔式知难而退,否则他不能保证崔潼在他手里出现什么状况。也更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将此事公诸于世,让所有人都知晓崔党欲要暗杀亲王。
随后这信封之内,附有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这是**裸的威胁,**裸的挑衅。崔式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之气,重要是崔氏子弟已然卷入其中。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若是处理不当定会招来崔氏的大难。
刺杀亲王之罪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此事得以坐实,定会被李忱以谋逆之罪处置。届时即便有太子与晁妃求情,也难以保住他崔氏退出朝野的局势。
崔从此刻无神的跌坐在席坐上,随后目露凶光的看着带有血渍耳朵,愤怒的暴跳如雷:“竖子竟无视我崔家,崔某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兄长还请传令下去,动用所有武力定要将陈浩截杀于途中!”
此刻崔从不在顾及雍王李渼,而是直言只杀陈浩一人。崔式此刻又何尝不是五内俱焚焦急万分,崔潼可是他崔式的亲侄,崔家子弟岂容他人羞辱。
然而此刻见二弟如此激愤,唯恐崔从激怒之下做出失当之事,于是急忙劝解道:“二弟还请暂息雷霆之火,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哼!兄长此话说的轻巧,那可是愚弟的六子,如今被陈浩那畜生削去一耳,不知如今又会受何种虐待……”被崔式这一解劝,崔从的愤怒不但未有丝毫减退,反而怒火无边。
崔从脸色阴沉道:“潼儿虽是二弟六子,然也是老夫亲侄更是我崔氏子弟,又岂会不担忧?然此事陈浩已然占得先机,我等须得多做部署才是。若是陈浩在潼儿身上大做文章,届时我崔家便会成了众矢之地,谋杀亲王可是谋逆之罪,我崔家担当得起吗?”
崔从重重的压下一口气,过了许久这才平复心中的怒火:“兄长教训的是,愚弟鲁莽了险些酿成大错!请兄长勿怪!”
“二弟忧子心切,为兄岂会怪罪与你!既然陈浩此子有信送到,想必潼儿不会有生命之危。定是以潼儿作为要挟,以达到他本人的目的……”崔式捻须沉思道。
崔从对此也深以为然,心绪也安定了不少:“那以兄长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莫非真的要受制于那畜生?”
“既然他信中所言,让我等知难而退,那我等就随了他的意……”崔式双眼微眯神秘一笑道。“兄长之意是欲擒故纵……”崔从像是明白了什么,继而也是会心一笑。一更。……by:89|10054214……》
第六十七章 大仁与小仁
第六十七章大仁与小仁
二人并排而行居于队前,见李渼如此消沉,陈浩却叹道:“殿下身为皇子,应深知最是无情帝王家。骨肉相残自古有之,殿下为此此郁郁不欢也实属常情……”
“愚弟不明,皇兄为何要如此?如今他乃是当今太子,而愚弟不过是个无权势的王侯罢了。两者之间犹如皓月之于流萤,他又何必……”李渼轻轻地叹了口气,有种痛心疾首的失落。
陈浩对此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世间之事皆有种种变数,或许你料到了开端却猜不透结局。恕下官直言,若非殿下自幼病魔缠身,或许今日居于东宫之人亦不是当今太子……”
李渼一听陈浩此言心头不由一怔,继而脸色郑重的提醒道:“陈兄须得慎言,此话你我之间只言两句尚且无碍,若被多舌之人听之定会遭来祸患!”
“呵呵!殿下且放宽心,下官岂是那种口无遮拦之辈?此事暂且不提,但殿下可曾记得当日在雍王府中,行三拜之礼,有求下官之事?”陈浩也知道此事不应操之过急,于是便转移话题问道。
“自然记得,当日愚弟向陈兄请教治理藩镇割据之策,然而之后陈兄一直言说时辰未到……”李渼不知陈浩为何突然问起此事,自从那日之后已有半年有余,他曾多次登门拜访陈浩,但是陈浩一直言说时辰未到。
陈浩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最后面露失望之色的沉默不语。李渼在一旁可是有些焦急,心道你这说话能别说半句留半句吗?于是心急问道:“陈兄有话但说无妨……”
“如今便有一个你我大展宏图的机会,可是……”陈浩面露难色的欲言又止。
李渼被陈浩这种欲言又止的半句话,搅得是心中难受至极:“陈兄不妨直言!”
陈浩看了一眼李渼,心道这火候也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沉声道:“如今崔潼已在我等手上,不由得他崔氏一党不投鼠忌器。如此一来朝中已然无可阻挡之言,殿下可请求圣上委以重任,届时下官从旁辅佐何愁大事不成?”
“陈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