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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在远处见维松欲要刺死张淮深,这才高喊了一嗓子,希望能够使维松分神。最后果然如他所料,张淮深得以死里逃生。
第一题已然解开,众人很是期待的看向陈浩,均要一睹陈浩如何解开第二题。众人皆知在大唐当今书法名家中,陈浩与柳公权并称‘张柳’。如今柳公权已经年过七旬闲适家中,已然少有佳作流传于外。
而陈浩却是一直惜墨如金,众人只闻河南府薛家家主,以千倾良田换得陈浩一副字。一时之间陈浩墨宝,俨然成了众人束之高阁的家传之物,均以家中有一幅陈浩墨宝而倍感自豪。
如今第二题乃是‘挥毫书写字入木’,其意在于毛笔写字于木上,深入三分,用刀削木,待木层层而去字仍在上面。虽然陈浩轻易的解开了第一题,但是也不由得让众人神情紧张起来。
这时南诏世子酋龙冷笑道:“陈浩,本世子可绝非有意贬低与你,你当知晓与你齐名的柳公权,也不过笔墨力透纸背十八层。而你不过是后起之秀,莫非你当真以为笔墨可力透木料之中?”
“行与不行片刻之后可见分晓!南诏中人皆是如你这般愚钝无知?”陈浩毫不吝啬将酋龙的讥讽反驳了回去。
“你!好!我倒要瞧瞧你陈浩如何能‘挥毫书写字入木’!”说着便愤恨的坐回了席位。这一番戏弄使得大唐百姓畅快了不少,即便李忱如此镇定,此刻也对陈浩此刻的气势颇为称赞。
此刻高骈等众多侍卫早已来到了校场,高骈很是默契的端着一枚锦盒来到陈浩身边,打开却是笔墨两样东西。待南诏侍卫抬来一棵圆木摆放在高台时,陈浩却摇了摇头未有下笔。
而陈浩的这一摇头可是让李忱与文武百官,乃至围观的众多百姓为之一怔,众人思量莫非陈浩解不了这第二题?端坐龙椅的李忱有些担忧的自语道:“难道陈爱卿对此题也无能为力?”
“父皇,陈大人虽才华冠绝,然‘挥毫书写字入木’绝非常人所为。陈大人无能为力也实属正常,不如将其召回从长计议……”太子李漼一脸失望的回禀道。
李泷居于一旁却是柳眉紧蹙,虽然对于场中陈浩停笔很是疑惑,但是却不容李漼说如此风凉话,于是娇斥反驳李漼:“皇兄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未到最后关头岂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李漼见李泷如此放肆便要给予斥责,这时居于一旁的李渼却开口辩护道:“皇姐言之有理,皇兄此次太过武断……”
“哦?雍王有何见解?”李忱见李渼第一次反驳太子,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父皇容禀,儿臣居于东都已有近两载,陈大人将儿臣顽疾治愈尚且不论,亦将教诲儿臣不少经国之策略,因此对于陈大人之才,儿臣相信定能解此三题,扬我大唐之威!”李渼面带郑重之色,恭敬回禀道。李忱见李渼如此拥护陈浩,又见李泷双目丝毫不离场中的陈浩,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患得患失。于是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便将目光投向场中。一更。……by:89|10054219……》
第七十二章 借车驾一用
第七十二章借车驾一用
而居于场中的陈浩却未有丝毫焦急,将目光落在了吐蕃王子所乘坐的马车上。继而诡异一笑走下高台来到马车旁,众人不明就里的将目光跟随陈浩来到了马车旁。
吐蕃侍卫本要上前阻拦却被维松喝退,此刻维松对陈浩如何勘破第二题很感兴趣。见陈浩来到马车旁,于是问道:“陈大人莫非对本王的车架有兴趣?”
陈浩摇头揶揄笑答:“不知王子可否将马车借于下官一用,片刻之后原物送还!”
“哦?既然陈大人开口,本王岂有不答应之理!”虽然维松知道陈浩此举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他很想知道陈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浩谢过之后便命人牵着马车来到场中,就在众人以为这是风马牛不相及之时,陈浩轻蘸墨水执笔在马车上动笔书写起来。
嘶……
众人未曾想陈浩会舍弃圆木,而选择吐蕃王子的车驾作为书写之用。对于此众人虽颇觉疑惑,但是场中陈浩铁画银钩的书写,引得众人随着陈浩的笔势而移动。
场中陈浩时而屈膝蹲身,时而侧身而卧,随着书写的进度之快,陈浩的笔法也在不断的变换着。接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浩已然将整个马车上下前后全部书写了一遍。
待陈浩收笔之时,整个车驾已然完全变了模样。维松见车架竟被陈浩糟蹋成如此模样,于是向李忱李忱弹劾陈浩:“陛下,小王虽将车架借于陈大人,奈何陈大人将笔墨留与车驾之上,让小王如何乘坐?”
李忱虽然不明陈浩此举意欲何为,但是他相信陈浩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向陈浩投去询问的目光。陈浩将笔放于一旁,继而向维松拱手道:“王子此言差矣,陈某深知南诏与吐蕃两国向来崇尚佛理,因此陈某一时兴起,便在王子车驾之上写下了佛经一篇。陈某此举,何错之有?”
酋龙听罢来到车驾旁,见车驾之上确如陈浩所言书写的皆是佛经:……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德力……
“哼!即便如此,若真有心意,也可手书于纸、绢之上。陈大人此举有侮辱吐蕃之意,请陛下给予制裁,否则我南诏作为吐蕃的友邦,定会善罢甘休!”南诏世子酋龙此刻挺身而出,欲要将陈浩问罪于当前。
这时渤海世子大虔晃也出列扬言道:“我渤海国作为吐蕃的兄弟之邦,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荣俱荣共进退!”
此刻整个校场的气氛顿时凝滞了起来,李忱未曾想到这三国如此的嚣张,一辆王子车驾虽然尊贵,但至于这般咄咄逼人吗?此刻李忱也对陈浩产生了不满,心道你好好的解题不就得了,为何惹出这般无法收场的结局。
此刻众人也是心头一紧,李泷与李渼也是为陈浩的处境而担忧。群臣中崔氏一党各个面露喜色,对于陈浩此举简直是作茧自缚。崔氏双眼微眯的看着场中的陈浩,脸上却不似他人面露喜色。
凭他对陈浩的了解,陈浩不会做毫无后手的事情。这也是为何他在途中布置种种伏击,最终却依然落空的原因。当陈浩踏入这校军场之后,崔式就一直在心中思量陈浩是如何躲过伏击的。
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陈浩能平安到达京城的原因,那就是走了水路。崔式对此可谓后悔莫及,一直以为陈浩李渼二人为求急于回京,定会走迅捷的官道。未曾想陈浩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竟然走了水路。而冬季最易吹地是东北风,正好顺流而下与旱路时日相差无多……
就在李忱左右为难之际,陈浩却镇定的开口道:“诸位好大的口气,怎么?三国联手就可将我大唐吞并了不成?若真是如此,我大唐随时恭候诸位大驾!至于下官在维松王子车驾之上书写佛经,乃是应诸位所要求,此刻却来弹劾陈某,三国当真以为我大唐无人?”
“胡言乱语,我三人何曾让你在车驾上书写佛经?”酋龙目露鄙夷之色的反问陈浩。
陈浩一指方才书写经文的车驾,继而冷声道:“酋龙世子,你莫要忘了这第二题可是南诏所出,下官将此题,勘破在维松王子的车驾之上又有何不可?尔等三国来朝出此三题为难我大唐,难道就不允许我大唐将答案留于维松王子的车驾之上?何为礼尚往来你酋龙世子莫非不知?”
说到这里陈浩厉色冷对酋龙:“此题源于尔等三国,今日陈某将其归还,又有何错之有?何处而来,就当滚回何处!”
陈浩此言掷地有声,声声振奋人心,以至于围观的大唐百姓纷纷高呼:“何处而来,就当滚回何处!”声浪如潮,经久不息。
“你!……”
酋龙被陈浩辩解之词,气的是七窍生烟。这明着是说车驾来自何处便滚回何处,实则是在辱骂他三国王子。三人虽明知其意,但是却也无何奈何。见周围百姓已然形成声浪之势,三人只得退回来席位。
御台之上的李忱被陈浩的这几句话,激得是热血沸腾。这半月以来李忱可是受尽了三国王子的气,但是形势比人强也只能忍气吞声。如今陈浩这一比喻可谓是恰到好处,既当众羞辱了三国王子,又不失礼节。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将要结束之时,陈浩却朗声道:“这第二题‘挥毫书写字入木’已然勘破,酋龙王子何不检验一番,瞧一瞧这笔墨是否入木至深?”
此刻酋龙却面露难色,因为要想知晓陈浩的笔墨是否浸入层层圆木之中,须得用刀剑削之。然而这车驾乃是吐蕃王子维松的,若是将维松的车驾给毁了,岂不是有些……维松此刻才知道,陈浩向他借用马车的真正意图。这既是挑拨两国之关系,又是在试探他维松可有容人之量。毕竟王子的车驾如同皇帝的龙椅,岂能由他人在其上动刀动剑?一更。……by:89|10054220……》
第七十三章 今日毁车来日毁国
第七十三章今日毁车来日毁国
虽然维松已然默许,但是酋龙仍旧吩咐侍卫小心翼翼。陈浩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世子这几名侍卫竟是如此扭扭捏捏,今日下官倒是有幸一见……”
一席话引得众人不禁哄堂大笑起来,在陈浩未至校场之时,三国王子嚣张的不可一世,使得大唐百姓倍感屈辱。然而自从陈浩到了校场不仅将三题悉数勘破,并嬉笑怒骂间给予反击实在是大快人心。
酋龙冷哼一声对陈浩未作理会,而陈浩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心道这第二题结尾没有本官岂不是顿失色彩。想到这里陈浩沉声道:“天色已然不早,高将军何在?”
“末将在!”高骈此刻居于台下听候调遣。
“世子的侍卫饥于无力,你且领兵士前去相助,免得世人说我大唐不施与援手!”陈浩冲高骈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酋龙听闻此言岂能忍受,于是嘲讽反问道:“陈大人口口声声言说我南诏兵士饥于无力,那方才比武之时,为何大唐会败于我南诏?”
嘶……
此言一出让原本气氛高涨的大唐众人,顿时哑了声音。他们知道,即便陈浩在如何羞辱对方也不过是口舌之争。大唐三场比武败北,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对于南诏世子酋龙的反问,陈浩却一脸平静的说:“下官只说世子侍卫,可未有言及整个南诏。况且一人输赢而已,又岂能以偏概全?正如本官比世子聪慧,岂能推测南诏众多百信皆是愚钝之辈?若是世子认为一场比斗便可衡量两国实力,那待世子回国之后可不求外援起兵犯唐,届时两国可一较高下,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你!……”酋龙对陈浩又一次含沙射影的侮辱,气的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道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南诏虽然强势,但也不敢独自以一国之力与大唐叫板,这也是陈浩敢于直言进犯的原因。大唐众人见陈浩竟绝地反击之余,更是对南诏欲与羞辱,实在是如饮琼浆玉液一般。李忱对于陈浩的辩才赞不绝口,当年第一次于殿上见陈浩之时,陈浩的辩才就已经让李忱眼前一亮。
这时酋龙从侍卫的回禀中得知,陈浩所书的佛经真的深入木层,刀削数层仍旧有墨迹于木上。酋龙脸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