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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凤娇闻声看去,却见陈浩头向下,两脚朝上的倒在那里。嘴角不停的张合着,似乎要说着什么。罗凤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一推是多么的不该。本就练武的她,一推之力定然不小,现在推一个完全虚脱之人,又怎么不会四仰八叉呢。
“额,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罗凤娇刚忙扶起嘴眼歪斜的陈浩,略有愧意的低声道。
“呼,还好不是有意的,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祭日!”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的陈浩有些不悦道,都这么久了,身上的匪气还是没有消除,说话还是如此粗鲁。
见罗凤娇还要说话,陈浩率先打断道:“你别说话,附耳过来,听我安排……”
一夜无话,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张府传来消息表示支持陈浩。陈浩得到这个消息备了一份贺礼派人送到张府,以表示致谢之意。
张府的千金张兰儿在其祖父的要求下,几次投门拜帖希望能够当面向陈浩赔礼。奈何陈浩一直以公务繁忙,抽身不得为理由搪塞过去。惹得张兰儿羞愤异常,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她,竟然让堂堂的张府千金吃闭门羹。
寿州城内,风月楼,一件规格高档的厢房内,五个人齐聚于此。
“几位兄弟都明白这次行动了吗?”黑衣男子头戴斗笠,压低了声音道。话一说完便摘下斗笠,露出那张有些伤疤的脸。若是王陵在此的话定会认得此人,不是岳青山又是何人。
“岳将军放心,此次不成功便成仁!”一瘦肖的精干男子眼神决绝的沉声道。
“对!将军请放心,此次我等定会成功,他陈浩纵使有三头六臂只要经过这条街,定会让他有来无回!”另一男子肯定的说道。
两人的说,顿时得到了其余两人的认同,均是信誓旦旦的势必拿下陈浩!岳青山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都是军人出身,过多的话已实属无意。
“话不多说,此次就仰仗诸位了,待到成功之时,我等兄弟再共饮一醉!”说着拍了拍几人的肩膀,眼中充满了炙热。
“共饮一醉!”众人同声道。
一座华丽的宅院居所,一青衫男子单膝坐在回廊边之上,单手执酒抬首望月,自言自语吟诵道:“深夜秋风吹荩草,几番人情冷若,月缺总有复原时,可叹伊人泪……”
语未尽,泪双流……不禁低头凝烟,又多了几分感伤。
“少爷,您又想起往事了?”不知何时,男子的身旁多了一人,此人五十左右年岁,须发已然尽白,看着眼前男子的痛苦之色,便知道少爷又回忆那段往事了。
青衫男子别过头去轻拭泪痕,片刻之后才转过身子,淡淡一笑道:“水伯,无妨!何事?”此刻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淡然。
水伯看着青衫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承载了太多太多,却一直以强势对于人前,每天冷的如行尸走肉一般。这些年来,少爷变得越来越陌生,难道就是因为十年前的憾事吗……
想到这里,水伯露出了疼爱之意,接着安慰道:“少爷,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衫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看着水伯,继而轻轻的点了点头。
“少爷,周通在救回张堂主之后,又得到一则消息,说黜置使陈浩已经秘密到了寿州,于三日后佩带仪仗出城向扬州赶来!”水伯郑重道。
青衫男子没有说话,他知道还有下文。
“而在出城的西大街,有一拨人马要刺杀钦差。所以周通请示少爷,是否要乘机火上浇油杀了陈浩,擒获罗氏兄妹?”
青衫男子轻轻的呷了一口酒,最后深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好一个陈浩,看来你真的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少爷……”
“通知周通,不必理会,听之任之……”青衫男子微微一笑转身翩然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水伯,一直以来少爷便是如此,总是神秘异常。
大街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常。近几日久旱的淮南道终于迎来了几场大雨,算是解决了其他四州的旱情,干燥的空气也顿时丝润了不少。
西大街正南方十三声金锣开响,却见一队人马向这里缓慢而来。为首的乃是刺史大人刘青山,此刻刘青山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分开人群,一脸肃然。唐代尚武,一州刺史能文能武倒也不足为奇。
接着紧跟其后的,便是由一百名亲兵前呼后拥的队伍。“肃敬”“回避”的大红牌在前,金锣开道,四面彩旗迎风飞展,行人见状无不避而绕行。
周围的众人,何时见过此等阵仗,均是在下方议论纷纷。一间雅致的厢房内几个在议论着此刻的光景。
“刺史大人亲自开道,这后方的轿中人得是多大的官呀?”一年少公子打扮的男子惊叹道。
一个年少女子却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这都不知?黜置使莅临本县,可是一年前名满京城的陈翰林呢。今日便是出城之日,哎,可惜没能见钦差一面,听说他才年庚十七……”说到这里脸上不由一阵红云飘过。
“哼!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江南文坛胜地,天下名士岂是他一个当年行百家怜悯的乞丐所能比及的!”年轻青衣秀士有些轻蔑道。
年少女子见青衣秀士如此诋毁,心中甚是不平道:“既然你如此了得,那当年东瀛献宝之时,皇榜告之,普天之下皆可进宫识得,你那时又在何处?”
“这……”年轻秀士顿时语塞,虽然自己自负不输于这位黜置使,但是识宝退敌却是事实。突然灵机一动便释然道:“所谓各有所专,那黜置使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在下也是佩服,但是若论诗词歌赋我东方郡不一定输与他!”
……
熙熙攘攘的大街,此刻更加热闹。众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阴霾已经笼罩了这里。就在队伍行至西大街中段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群刺客,顿时把队伍围在了其中。接着两边一群弓箭手全部对准钦差的官轿万箭齐发,一时间轿子被射成了刺猬。这还没完,包围的杀手便与官兵厮杀在一起,不消片刻便把这帮惊慌失措毫无准备的队伍打散。此刻的大街之上,众人均作鸟兽散,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血渍的尸体与这群取钦差性命的杀手。
为首的岳青山一脸兴奋的见轿子就在眼前,于是二话不说冷冷一笑,轻轻的挑开轿帘,仿佛陈浩万箭穿身的景象就在眼前。因为他亲眼看到陈浩进了这顶轿子,而且一路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中。
第六十八章 不速之客
但是当岳青山挑开轿帘之时,他愣住了,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轿帘里面竟然还有一扇门,门上插着几根箭矢,竟然没能射穿。再仔细一瞧,不由更是吃惊,原来整个轿子,里面全是精致铁衣附于表面,难怪箭矢无法没入。
正在岳青山惊讶之余,轿门缓缓打开,里面人冷冷一笑继而冲出轿外。岳青山一时愣神,对方速度太快竟然片刻之间便将他制服在地,一杆银枪抵住岳青山的喉咙。
两边阁楼周围的弓箭手见情形不妙,正要对准持枪之人射去,就在这时突然另一拨人从背后冲出,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擒获众人。接着从路旁的商铺客栈里,冲出几百位手持刀剑的百姓,便与这帮刺客绞杀在了一起。
“你!你不是……”岳青山这才仔细打量眼前持枪之人,曾经见过陈浩的他,自然一眼便看出此人不是陈浩。
还未等岳青山说完,持枪人便道:“废话,本姑娘等候你们多时了!”说着眼光蔑视的看了看倒在地上上岳青山。
持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凤娇,此刻她女扮男装身着官服。岳青山口中溢出鲜血,刚才被罗凤娇一枪刺破了腹部,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失声问道:“他在何处?”
这时西大街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众多刺客已皆以伏诛。罗凤娇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岳青山,沉声道:“把他给绑了,勿要让他自杀!”
“是!”上来两人用绳索将岳青山捆绑的严严实实,为防止其咬舌自尽,用衣布堵住了岳青山的嘴巴。
见岳青山在口被堵住的情况下,还支支吾吾的叫嚣着,罗凤娇微怒之余略感无奈的走进轿子中,随后折身回来,手里捏着自己都嫌弃的一团东西。然后取下岳青山口中的衣布,将取来的团东西塞入其口中。
岳青山一开始被罗凤娇的举动还弄得是莫名其妙,待罗凤娇取下衣布,他正要开骂之时,一团物什塞进他口中,顿时他崩溃了,疯了,无奈了。却见岳青山双目圆灯,嘶吼着嗓子,舞动着被困的四肢,面露扭曲的露出痛苦之色。
罗凤娇见岳青山这般模样,心中却是一乐,心道这臭流氓的馊主意还真多,用这半月不洗的足衣(袜子)给这人当开胃菜,真是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由刘刺史指挥部署,将所有刺客全部押往大牢等待审判。一时间刺杀钦差一事传遍了整个寿州城,乡绅士族,州府官员无不前来探望钦差大人。然而钦差大人却以身体不适为由避而不见,使得各方势力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扬州杜府客厅中,杜棕与刘监军品茗相谈,不时从客厅中传来爽朗的笑声。
“杜大人,这少年黜置使已然到了寿州,您是否该有所打算?”刘监军用那奸细的鸭子音,捏花执杯含笑道。
杜棕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道:“监军大人且放宽心,一切均在本官的掌握之中!他陈浩手握账册又如何,能出得了这淮南吗?若非意外,今夜便可传来他的死讯!”
刘监军一脸笑意的抿了抿嘴,似笑非笑道:“那杂家就静候佳音!”
说完两人均是相视一笑,各品茶中意味。
杜棕在等待岳青山给他传递消息,否则他今晚是无法入睡的。几次暗杀均以失败而告终,现在陈浩已然亮明了钦差身份,自己要想明目张胆的遏制那是不可了。等到陈浩来到扬州,自己就会更加受到掣肘。
虽然他杜棕为淮南道节度使,经营多年得到众多豪门贵族的支持,可谓是根深蒂固。但是钦差一到,难免不会临阵倒戈。他们可以得罪节度使,但是可不愿意惹怒皇上。
于是才有了这次大规模的刺杀,抽取军中好手,与收罗的江湖刺客组成了一支暗杀队,定要让钦差陈浩死在寿州。
叶已然深了,但是杜棕与刘监军貌似没有丝毫疲倦之意。突然从外边跑进一个管家,刚一进大厅就行礼道:“老爷,门外有三人求见老爷,说是岳将军派来的信使!”
“哦?倒是挺快的……”杜棕暗自思量道,以他的计算,消息最快也需四更以后,而此时却刚过二更。
但是即便如此也难以掩饰他心中的兴奋,于是笑道:“引三人到客厅来!”
“是!”管家匆忙的走了出去。
刘监军呵呵一笑道:“恭喜杜大人,看来后患已出,杜大人亦可高枕无忧矣……”
杜棕面露一丝调笑之意,捋了捋胡须怡然问道:“难道监军大人不是?”
“额……呵呵……”
“呵呵……”
两人又是心照不明的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由管家领着三人来到客厅,三人均是一身黑衣,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之人,三人来到近前忙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