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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此话一出倒是让明和大师吃惊不少,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还懂佛理。虽然此年间盛行佛教崇信佛教者甚多,但是真正通理佛学者却是甚少。
明和大师双眼微眯一丝笑意道:“小施主说的是,倒是老衲着相了!小施主有何疑问?”
陈浩见瘦和尚明和不再忽悠自己,便问:“大师言重了,弟子请问大师佛陀端坐均是祥和之气,所指为何?”
“正身端坐,当愿众生,坐菩提座,心无所着!”明和大师手持念珠,瞑目祥和妙语口出。
“何为佛?”陈浩又问。
明和依旧一副泰然自在的扣动念珠,神思入定的答道:“佛乃讲究一个悟字,佛是智慧,福德修行圆满的人,并非是神。故有云,若以音声求我,以色见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
陈浩听罢思绪良久,最后品茶一口感叹道:“知者易,放下难!”
“小施主好慧根,世人皆为功名利禄而苦于奔波,却不曾舍弃放下。小施主短短六个字,道尽了世人的感想与处境!”明和欣慰的看了看陈浩,颇为感慨与惊讶。
陈浩品茗低头思忖,这瘦和尚对于佛法倒是深有研究,丝毫不像歹人假扮,难道是自己多虑了不成?想到这里,陈浩不禁摇头苦笑,这些时日自己也太过草木皆兵了。
“见小施主也是读书之人,定然对棋局有些研究。眼下这石桌之上的残破之棋局,小施主不妨推敲一二!”明和和尚双眼微开,念珠停驻一指桌上棋局蔚然道。
陈浩打眼瞧去,石桌之上一残破棋局深陷其中,黑白相间杂乱不章。一向对棋局有兴趣的陈浩,此刻也是兴致大增,于是便双目神聚仔细研究起来。
明和大师也不催促,依旧双目微闭打坐起来。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浩紧皱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陈浩不禁感叹这幅残局,可谓是杀机四伏,深陷其中定会让人思绪生乱。
明和大师抬眼观陈浩面露微笑,便双手合十慎重的问:“小施主可有解法?”
陈浩轻轻点头,便要从棋罐中取出白子放入棋局。当陈浩手指触及棋罐中的之时,倒是让陈浩瞬间连续两次惊讶。首先这棋罐之中棋子只有一枚,这让陈浩不得不赞叹布局之人高明。方才陈浩已经研究过了,此残局若要解开,最后的确是一子定输赢。
其次便是这棋子深深嵌在棋罐内,陈浩双指拿捏竟然丝毫未动。陈浩自恃自己力量不小,奈何竟然未能捏夹起一枚棋子。
“大师这……”陈浩疑惑的看向明和大师。
明和大师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趣的问:“小施主可知这棋局的深意!”
陈浩闻听不由一愣,缓缓的将手从棋罐中收了回来。他不明白这个明和大师,到底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一副棋局竟然如此凶险不说,这棋子也是怪异非常。最后竟然问及这棋局深意,实在是各种诡异。
“还请大师赐教!”
明和大师神色有些萧条的指着棋局道:“一子定全局,一指定江山。之所以棋罐之中棋子难取,是要警戒世人,取之虽不难,然定全局者难。若无总揽全局运筹帷幄的智慧,还是勿动棋子为好,以免毁了这不甚完美的残局……”
陈浩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郑重的问:“弟子受教了,请问大师这棋罐中棋子该如何取出?”
轰!
一声雷响惊斥空中划出数到闪电,接着便是风雨交加,顷刻间碧云亭外雾气缭绕。幸好亭子够大而且有凉席壁挂作为遮挡,倒也不必惊慌受雨水倾打。
“以自身一滴鲜血为引便可自动化开!”明和目露一丝悸动之色,但很快的掩饰过去。
陈浩闻听不由一愣,心道这是哪门子的下棋手法。下个棋竟然还要割破手指,莫非这一颗破棋子也要用鲜血温养?怎么感觉比东瀛郡主带来的棋子还要邪恶!
见明和大师一副严谨认真的样子,不似在戏弄自己,于是便轻轻的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入了棋罐之中。滴完之后陈浩还好奇的伸头去观瞧,他倒想看看这棋子在鲜血湿润之下,会发生什么变化。
然而让陈浩失望的是,棋罐中的白色棋子除了鲜血在上面渐渐的风干消失,其他的没有任何变化。陈浩伸指夹去,脸色不由一惊,棋子竟然轻轻松松的夹出了棋罐。
陈浩双指夹着棋子,翻来覆去的打量,却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于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将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心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也不能尽数周知。
然而此刻对面的明和大师却是神色俱惊,捻动佛珠的左手突然停止了捻动,接着便是轻微的颤抖。在观其面部,眼角褶皱横生处出现了短暂的抽搐,双目精光一闪瞳孔极度收缩。
一声惊雷而过,这才将明和大师从震惊中来了回来。此刻陈浩已然将棋子放好,这一手棋子落了下去,使得棋局杀气顿时烟消云散,相持不下的拼杀局面蓦地里骤然止歇了,错综百端的绞杀突然解开了。
陈浩落子之后抬起头见明和大师有些惊异,料想是自己破了此残局而感到意外所致,于是微笑一礼:“大师,残局已破,弟子还有凡尘俗事需要处理,待来日再向大师请教佛法坐而论禅,弟子告辞!”说完便拿起自备的雨伞,缓缓的向山下走去。
明和大师目送陈浩远去,待消失于风雨中才收回目光,将视线转移到棋盘之上那颗明显白中泛红的棋子上。随后颇为激动的从石桌下面取出一副卷轴,轻轻的打开卷轴,一副画像赫然跃然纸上……
寮房内罗飞龙一副火急火燎的踱着步,嘴上也没有闲着,时不时的爆出两句粗口。
“哥,你就别转悠了,头都晕了!”罗凤娇一边擦拭手中银枪,一边毫不客气的嘟囔着。
“凤娇言之有理,罗兄啊,你就别转悠了!”谢峰于桌前吃着点心含糊不轻的劝解道。
罗飞龙被二人说的也倍感难堪,但嘴上仍旧激动道:“洒家怎能不焦急,离目标越来越近,洒家这心都快跳将出来!”
罗凤娇放下银枪抬头疑惑问道:“哥,到底何事让你如此心急如焚?”
额……
罗凤娇一问,罗飞龙顿时哑了火。他可是答应了陈浩,不将宝藏这件事告知任何人。于是支支吾吾傻笑:“没事儿,徒开心!”
谢峰见状放下点心,来到罗飞龙身旁拍了拍其肩膀道:“罗兄,莫非有些事情连兄弟也要欺瞒不成!”
罗飞龙尴尬一笑:“谢兄弟多虑了!”
谢峰却有些狡黠的看着罗飞龙:“大人此次出寿州,明言是栖霞山进香。然而何曾经见过大人礼佛?若是这等些许小事,有你我二人跟随便可,又何须凤娇跟随而来。你若早早告知我二人,也好有个准备,否则万一大人出现意外那就悔之晚矣!”
罗凤娇听闻此事暗藏凶险,又见陈浩久久没有归来,便起身来到罗飞龙身边急切问道:“哥,你快说,究竟何事?”
第二十九章 方形月光
见二人如此逼迫,罗飞龙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住,将那日陈浩说的宝藏一事和盘托出。
二人听罢无不惊讶非常,没想到此来栖霞山是为了寻找宝藏。罗凤娇惊讶之余,玉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似乎猜到了什么。而谢峰则是恍然大悟,继而自言自语:“难怪临行前大人叮嘱,谢某的家传之物不可遗失!原来是宝藏的钥匙!”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陈浩手持雨伞走了进来。见陈浩走了进来,三人立刻沉默不语,只留下尴尬的罗飞龙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浩轻轻将房门关上,随后看了看三人沉声道:“既然大家已然知晓,我也就不多言什么,罗大哥所言不虚,此次便是为了探寻此宝藏是否属实!”
“这栖霞山方圆不小,即便有宝藏,也无从得知这宝藏的具体方位……”谢峰有些担忧的问道。
陈浩哂然一笑,负手来到窗前,看着眼前的院落中缓缓落雨,不禁感叹这一处别院还真是别致静雅,于是悠悠轻叹:“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的几日陈浩等人便留宿在栖霞寺,除了与众人游览栖霞山的美景外,便是听一听佛理,诵一诵佛经。此间与寺里的明和大师交谈也甚是愉快,几日的暴雨之后终于迎来了天朗气清。
六月初三的夜晚月明星稀,林中虫儿低鸣流萤飞舞。陈浩四人打点行装便向后山而去。行至龙山脚下抬眼望去,在月光之下隐隐似若腾龙之气。
“将火把靠近!”陈浩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方手绢在灯光下观瞧。
罗飞龙将火把靠近,也凑过去看了看疑惑道:“大人,这便是宝藏地图?”陈浩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陈浩默认,谢峰与罗凤娇也好奇的围了上来,罗凤娇瞥了一眼灯光下的手绢,脸色有些微红。
火光下的手绢,正是那夜林月瑶在她身上所描绘的纹身。虽然有些恼羞陈浩竟将此事告知他人,但是也没想到自己身上纹身竟然是藏宝地图。
“大家尽快赶路,可别误了时辰!”陈浩将手绢收了起来提醒众人。于是三人在陈浩的带领下,向龙山深处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四人在黑夜中穿行,穿过山涧孤险走过悬崖峭壁,偶尔遇到几只走兽袭击,也被众人猎杀。山谷中不时惊起山间走兽的嚎叫。所幸的是四人均持有火把,使得山间大型走兽不敢靠近。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四人来到一处山涧。举目观去,西有溪水潺潺,其余三面皆是连绵的矮小低峰,在黑夜中暗色深深。
陈浩此刻有些兴奋的将手绢拿出来比对一番,确定无误之后便对三人说:“此处便是藏宝之处,我等总算到了!”
谢峰凑过来看了看地图,有些疑惑问道:“大人,这图上显示此处山中有宝,往后就再也没了路线与指引。然大人您看这东南北三面,均是黑压压的小山,我等又如何确认宝藏藏于哪座山中?”
“东方!”陈浩毫不怀疑道。
“哦?臭流氓,为何不是南北?”罗凤娇饶有兴趣的问。
陈浩见罗凤娇一脸戏谑的样子也不甚在意,臭流氓这个代号,陈浩被罗凤娇唤的都已经习惯了。他指了指西方一弯小溪道:“西方有溪水潺潺,夜间寻宝不能视之,唯有闻其水声可判断。闻者用耳,若要成为‘陈’字,其后便是东!”
“哈哈,这个洒家知晓,耳东为陈,这个字洒家识得!”此时罗飞龙兴高采烈的哈哈一笑。
陈浩也是颇为欣慰道:“罗大哥果然高才,当真识得不少字儿!”
罗飞龙挠了挠脑袋颇有不好意思:“洒家近日可是苦作学问,嘿嘿,以后跟随大人可不能是个白丁!”
陈浩听罢也是爽朗一笑,之后微微一指东方几座小山,此时夜近三更:“我等还是加快脚步,尽快赶到山脚下!”
罗凤娇看了看东面的几座小山,有些无奈自语道:“几座小山须得一一探寻,这可是个漫长的探寻……”
“谁说要一一探寻了?片刻之后自会有路可循……”陈向罗凤娇投去自信的微笑。说着便手持火把向东而去,几人见有了目标,便也向东边尾随而去。
行至东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