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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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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码头和船厂仍然安好。”卫塔小心翼翼道,他很理解云开的心情:两年了,云开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建设川南上,泸川就是他的孩子,城南大市的被毁,让云开心头滴血!如果不是桓桢挺枪跃马再展神威逼退王颌,只怕连码头都保不住。
“码头,船厂!”云开猛的转过身,双目如血,“我问你们,建设川南,就是为了打仗么?没有滚滚商流,船厂码头有何用?一处城南大市场,是多少商人一辈子的心血啊!寒了商人们的心,保全码头船厂又如何?守住城池又如何?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你关心则乱,不分青红皂白!”桓桢来了,目光扫过卫塔殷仲文和一班官吏,最终落在云开脸上,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有她敢这么说话,只有她能当着官员们的面驳云开的面子。
“马贼根本就没打算攻城,他们只要两样东西——粮食和破坏,否则,他们也不会看见我和子风带两百名骑兵出城就全部撤走。能够保住船厂和码头,前方战事就不会受到影响;城南大市虽然毁了,可商人们都活着,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商人最可贵的地方是什么?脑子!从无到有白手起家,一本万利货通天下,只要南中百姓还需要荆州的粮食,只要外面的人还喜欢南中的商货,商人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一个大市算得了什么,只要大人你建设川南和重商大计的心不变,咱们的心血,又岂是区区马贼能够毁去的!”
桓桢伸出右手,轻轻搁在云开的臂弯上,道:“不论走到哪一步,我都不会放弃,希望你也不要放弃。”云开怔怔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缓缓握上她的手,眼红红的。
殷仲文不失时机的奏报道:“大人,据斥候回报,王仁孝大人的粮队已经平安抵达江津,粮草无恙;先后对粮队下手的两股马贼已然合兵一处,正往东遁去,毛球桓谦两位将军正率部追击。劫掠大市的那支马贼并没有回南边老巢,而是沿江逆上往西遁去。”
桓桢的一席话不仅让云开冷静下来,也让他重拾起了对付马贼的信心:“传令江津、巴县、涪陵、丰都等沿江各城严加戒备,同时把守所有渡口——既然没有劫到粮草,我就要让他们饿死在江南大山里;往西,犍为郡仍在秦人手中,我自有计较。仲文,城南大市善后和安抚商人的事你去办,你要让他们知道,我云开建设川南和重商大计的决心不会变!”
众人走后,桓桢才告诉云开,唐宿崴已经回来了。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云开的书房,唐宿崴简明扼要的向云开讲述了诱捕寸英、找到马贼藏身之处以及对蒙佐下毒的经过,并点破了这支马贼其实是由南下秦军装扮而成的事实。末了,才告诉云开当他再次前往秦军藏匿的山谷时,并没有发现蒙佐的尸身。
蒙佐居然亲自率军渡江南下偷袭自己的大后方,这是云开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一想到自己辛苦营建起来的基业差点被毁,云开就开始恨这个胆色过人的老朋友,然而此刻,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蒙佐是军人,军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而非被人下毒加害;幸而唐宿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这说明他还可能活着,或是被人救走。
唐宿崴像是读懂了他的神色,淡淡道:“山中野狼出没,尸体被叼走也不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找到没找,并不代表他能挺过这一关,大人应该很清楚,唐家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即使被人救走,他在途中也早已毒发身亡。”
云开不喜欢唐宿崴说话时带着的那一口川南调子,言语间透出的傲慢之气让他对这位用毒高手更多了几分厌恶:“他若不回山谷、不打开那盒子,便不会中毒,先生这一招,险。”
唐宿崴干笑几声,道:“险中求胜,才更加刺激。况且我早已算定,只要寸英的首级没有入土,他就一定会回来,而且肯定会打开那个盒子——兄弟情深嘛!再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像蒙佐这样久经沙场之人,绝对不会想不到。”
“唐先生算计人心思的本事,我自愧不如啊!”云开揶揄道。
唐宿崴自然听得出云开话带讥讽,道:“大人过奖,唐某没有别的优点,唯独很有自知之明——下毒害人唐某算无遗策,可要是说到恻隐之心,就远不及他人的本事喽!”
“恻隐之心——此话怎讲?”云开不解道。
唐宿崴往后靠了靠,拿手指在茶杯上弹了几下,这才道:“蒙佐的尸身怎么会不见,不是山里的野狼干的,也不是自个儿跑了的,而是被人救走了——啊,兴许,他真的没死。”
云开知道这老狐狸话里全是陷阱,陪着笑了几声,道:“先生的话,我不太听得明白。”
“哈哈哈哈!”唐宿崴笑了起来,“要是连大人都听不明白,这事儿也就没人能够明白!哎,唐某已经下了一次毒害了一次人,那就索性坏事干到底,再做一回搬弄是非的小人——我想让大人猜一猜,救走蒙佐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开眼皮子一跳,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缓缓道:“猜-不-出。”
“猜不出?”唐宿崴凑近了些,故作吃惊的打量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猜不出。”云开坏笑着,跟老狐狸玩话里机锋,也是件很惬意的事儿。
“既然大人猜不出,那唐某只好据实相告了。”唐宿崴一脸的道貌岸然,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救走蒙佐的不是别人,正是诸葛先生。”
“唐先生啊!”云开知道唐宿崴没有说假话,却仍作出一副扼腕叹息神情,摇头道,“有句话叫做过河拆桥,可如今才走了一半,你们怎么就互相拆起台来,这让本官很是为难啊!”
唐宿崴微微一笑,道:“大人如果要演戏,唐某大可奉陪到底,只怕到时候没法向朝廷交待的不是我唐某而是大人你。诸葛海此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清,依我看来,他绝非死心塌地为朝廷办事之人,大人可用其智却不可放纵其人啊!”
“好一句可用其智却不可放纵其人!”云开收起笑脸,冷冷的看着唐宿崴,道,“那么依先生之见,什么人才可用其智又重用其人?只怕你唐家也未必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办事吧!”
“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相信大人早已心中有数,今日就当唐某枉作了一回小人,言尽于此,大人好生斟酌吧!”唐宿崴拂袖而起,就这么扬长而去。
云开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只怕你唐宿崴才是可用其智却不可放纵其人!”



第 二 章 渡江偷袭


 
犍为。邓陇快步走上东门城头,他得到斥候飞报,说有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正迅速朝这边靠近。巴蜀沿江一共有三个郡,由西往东依次是犍为、泸川、巴郡,泯水、沱水、渝水分别在三处汇入大江,在防备北面峨眉山叛军的同时,邓陇一直在留意东面泸川郡晋军的动向,眼下叛贼首领杨光正率部一万屯扎在泯水北岸,城中守军不过四千,如果这支突然杀到的骑兵真是云开麾下骁将傅淳统领的流云军,犍为能否坚守还是未知之数。
泯水滔滔,蹄声隆隆,一抹深黑出现在东面的地平线上。邓陇扶墙远眺,两帮守军个个严阵以待——听说泸川的流云军是清一色的银盔银甲,怎得改穿咱秦军的黑甲了?
片刻功夫,黑色骑兵的前哨人马已冲到城下,在一箭外齐齐勒马。为首将军策马打了个圈,见城上仍飘着秦国的黑白大旗,守城士兵也都着黑色盔甲,便提着马鞭朝城头朗声道:“左将军蒙佐麾下王颌率部到此,请城上将军答话!”
“王颌!”邓陇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辽东军中最善骑战的一员虎将,他又怎会现身于此?邓陇还不知道蒙佐已经率部南下,他担心的是晋人装扮成秦军来诈城,可来者操的确是雁北平城一带的口音,而且他身边那十余骑透出来的一股子北方人特有的膘悍锐健之气,是晋人难以模仿的,也让他倍感亲切。
“将军不信,此箭为凭!”城下将军张弓搭箭,紧接着便是一声弦响。
“将军小心!”城上士兵话音未落,一枝黑狼羽已“啪!”的钉在了身后墙上。邓陇拔下羽箭,确是秦军特制,遂道:“城关戒备,开城,放他们进来!”
“轰隆隆!”城门开,那将军把部众留在城外,单骑入城,下马朝邓陇一拱手,这才把蒙佐率部南下川南劫掠安乐江津两地,与晋军恶战的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末了,才道:“我的人回去打探的时候,蒙将军所部已全部战死,不过从晋人大肆搜山的情形看,将军应该没死。幸得将军你仍坚守此地,否则王颌真要成了劫掠一方的马贼了!”
“大人久经沙场,定能化险为夷;峨眉山叛军就在江北,将军此来,正好助我一臂之力!”就在邓陇率部偷袭叛军的峨眉山大本营后半个月,叛军首领杨光率大军南下,几次攻城未果后,便在江北安下营寨,与守军隔江对峙。王颌的人马陆续进城,在蒙佐南下川南、邓陇坚守犍为的这段时间里,秦晋两国在江北的战事仍未打破僵局,令邓陇欣慰的是,他带来的是清一色的精锐骑兵,有这支生力军在,便足以和江北的叛军周旋。
两人来到北门城头,白花花的泯水对岸便是叛军大营。王颌注意到了江面上那两艘悬挂着晋国龙旗的大船,问道:“晋国的战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邓陇道:“巴蜀战事一开,晋国水师便封锁了大江水道。我死守犍为,就是为了截断泸川到峨眉山和成都通云南的陆路大道,可晋人有了这些泸川生产的战船,就能从水路运送物资兵员,城里没有投石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们横行江上。”
日沉沉,王颌在城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两艘巡游江上的晋军战船:它们从大江逆上泯水,然后在叛军大营外的江面上打一个转,便掉头顺流而下再入大江。王颌伸出一根手指,跟着其中一艘走完一个来回,猛然发现,其行驶的航线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圆圈!他又依样画葫芦的随另一艘走完一遭,两船竟都是沿着同一道航线做逆向行驶:当一艘由东往西来到叛军大营前、也就是圆圈最西端的时候,另一艘正好在圆圈的最东端;当西面的船返航、东面的船逆上时,它们恰好会在正对犍为北门的江面上错身。
王颌沉吟片刻,心念一动,立刻请邓陇帮忙找来一个沙漏,他要计算两船走完整个大圈的时间,尤其是夜间的航速。邓陇也是机智聪明之人,把沙漏摆交到王颌手中的时候,便有些猜到他大致想做什么。心照不宣下,两人相顾一笑,心头均泛起知己的感觉。
离犍为城八十里外的泯水上游,有一座名叫泥溪的小镇,镇子虽小,却充斥着从南来北往的商旅和药农。西川下南中有两条路,一条是被秦军封锁了的犍为大道,另一条便是经由泥溪镇南下的小路,而这条小路正好要经过座落在镇子北面的那个小渡口。
单朵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是他第二次随马队北上贩药。族里的长辈本不同意他们冒险北上,可单朵却认为眼下江北正在打仗,南中的草药又对刀枪外伤有着独特的疗效,决不可错过这次发战争财的良机,风险越大回报越大。在他的坚持下,马队踏上了北上之路,单朵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思,这一趟要是能成功,他就能风风光光的前去邻家寨子、拿钱堵住那位贪小吝啬的族长,把自己的心上人、他漂亮的女儿娶回家门。
夏夜短暂,镇上的人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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