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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对方谦恨之入骨,而且,都被判了死刑(那时候有这个词吗),因此,一旦得救就会实话实说,因此,方谦才会想出这条诡计。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些村民现在应该被关在另一个地方,只待风声一过,方谦就会对他们下毒手。”
虎敬晖骂道:“好歹毒的狗官!”
狄公道:“方谦没想到的是,他这样做是欲盖弥彰。他更没有想到,我早就到过大柳树村,而且,已经从张老四等村民们嘴里得知了造反的缘由。”
虎敬晖叹服:“精准的判断!大人之神,天下独一呀!”
狄公噗哧一笑:“这可让我受宠若惊了。现在只有一件事我还不太明白。”
虎敬晖问是什么(好像有点弱智),狄公道:“张老四为什么会在公堂上反水。”
虎敬晖道:“是呀,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狄公笑了笑:“不用想了,这一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虎敬晖点点头。
忽听得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陆大有冲进来:“大人,不好了,李二的毒又发作了!”狄公猛吃一惊,快步走出门去。
李二的脸色又变得紫黑,浑身不住地颤抖,黑色的血浆从鼻中、耳中缓缓淌出来(好恐怖,电视剧里好像没这个画面)。狄公、虎敬晖、陆大有快步走进来。狄公一个箭步(不是说年过古稀了嘛,还敢这么大的动作,也不怕闪了腰啊)来到李二面前,伸手抓起他的手腕,冷汗顺着狄公的额头滚落下来。虎敬晖和陆大有焦虑地望着他。
良久,狄公放下李二的手,静静地思索着。蓦地,他跳起身来(还是那句话,那么大岁数了,还敢有跳这种剧烈运动)叫道:“敬晖,赶快叫卫士把皇上赐给我的雪蟾拿来!”虎敬晖应声,飞跑而去。
狄公喘了口:“大有,取针来!”
狄公拿起雪蟾,虎敬晖撬开李二的嘴,狄公将雪蟾放了进去。李二呼吸微弱。狄公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没希望了。”
虎敬晖道:“这雪蟾也不管用?”
狄公苦笑道:“雪蟾乃至寒之宝,有去毒化瘀的功效,但毕竟不是救命的仙丹。我真不明白,蛇毒怎么会二次发作呢?”
陆大有道:“我也觉得奇怪,本来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犯了病,七窍流血。”
狄公叹了口气:“李二呀,李二,你究竟是什么人,怎的命运如此多舛。真是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虎敬晖道:“大人,您也尽了力了。”
狄公点点头:“是呀。如果他能过了今晚,也许还有救。”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李元芳快步走了进来:“大人,我回来了!”
狄公问怎么样,李元芳道:“一切均如大人所料!赵传臣现在东花厅等候。”
狄公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做得好!走,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快步向外走去。
赵传臣置身于东花厅大堂,坐立不安,显得非常紧张。见狄公等三人走进门来,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大声道:“大人活命之恩,传臣永世不忘!”说着,一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狄公笑容可掬地点点头:“好,明白就好。起来吧,坐。”
赵传臣站起身,坐在狄公对面。狄公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了,那笔慰抚款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传臣叹了口气:“说起这件事真是非常蹊跷,当时一共九个县的县令都接到了州里转来的慰抚款。可事情过后,除我一人以外,剩下的八位县令,不是病死,就是离职。”
狄公双眉一扬:“哦,有这等事?!”
赵传臣道:“所以说,现在知道此事原委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狄公点点头:“慢慢说,不要着急。”
赵传臣润了润嘴唇:“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年前,朝廷将慰抚款由州里转到了卑职的手中。本来卑职要系数下发,可没想到,就在这时,方大人派人将我叫到幽州,对我说,这笔钱不能发放。我当时非常吃惊,赶忙问他原因,他说这是朝廷的命令,而且名我将这笔钱以我自己的名义存到天……”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狄公。
狄公一愣:“存到哪里?”
赵传臣一言不发,只是傻愣愣地望着狄公。
狄公感到奇怪看了看身旁的虎敬晖和李元芳,二人也莫名其妙地往身后看。忽然,狄公站起来:“不会,有刺客!”
虎敬晖和李元芳已闪电般冲出门去。门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狄公来到赵传臣面前。赵传臣的双眼呆呆地看向前方,纹丝不动。狄公抬起头来:“他死了!”
刺史府,静夜中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方谦披衣而起,跑到门前,打开门。吴益之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瘫倒在地:“完了。全完了!”
方谦急忙问:“怎么了?”
吴益之道:“狄仁杰早有准备,派去的刺客被他们抓住了,现在赵传臣已赶回幽州。我们上了狄仁杰的当了!”
方谦登时面如土色,连退三布。吴益之哭丧着脸,颤声道:“还有,狄仁杰下令逮捕张勇、王进宝(原来不是姓胡吗?钱导自己也糊涂了)等三人,北门之事也泄露了!”
“扑通”一声,方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无言。吴益之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都督府正堂上,狄公端坐书案后,面色阴沉。李元芳率众卫士站在两旁。游击将军张勇跪在堂下接受审讯。张勇终于供出了参与谋反的名单。狄公将手中的名单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对李元芳道:“想不到方谦的势力竟如此之大,连军队都被他们控制了!”
李元芳吃了一惊:“这、这是什么意思?”
狄公道:“意思就是,如果他们先下手,我们就非常被动了!”
与此同时,在东花厅,虎敬晖会同钦差专属官员正在夜审王进宝(现在我都糊涂了,这人到底姓什么啊)、方洪亮二人。王进宝供出了全部实情以及参与谋反的同党的名字。虎敬晖匆匆推门冲进来,将手里的名单递给狄公:“这是王进宝供出的方谦逆党名单!”
狄公迅速看了一遍,蓦地站起身(我真的很庆幸不是跳起来,不然我不敢相信他总这么剧烈运动会不会扭了腰),大惊道:“方谦要反!”
也就在此时,刺史府里,方谦脸色铁青,肌肉抽搐着,一个杀机在他胸中形成。“啪”的一声,他一拍桌案,霍地站起身来:“一不做,二不休!立刻起兵攻打都督府,杀死狄仁杰!”
吴益之大吃一惊:“大人,没有上封(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峰)的指令,绝对不得擅动,否则,你我性命难保!”
方谦大不以为然:“你以为落在狄仁杰手里就能活命?哼,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上封不上封!你立刻到五城兵马司,下令熊将军立刻出兵,保围都督府!”
半个时辰后,吴益之率领一帮人马在幽州大街上飞奔,转眼间来到兵马司校场,
兵马司校场上,金鼓阵阵,号角连声,部队迅速集结。兵马司熊将军和吴益之站住队列前面。吴益之紧张地道:“熊将军,一定要快,迟则生变啊!”
熊将军回答得斩钉截铁:“大人请放心,今夜,务必取狄仁杰项上人头!”
少顷,参将飞马来到熊将军和吴益之面(是不是还应该有个“前”啊)躬身道:“将军,队伍集结完毕!”
熊将军一提马来到队列前面,拔出腰间钢刀,声嘶力竭地喊道:“杀进都督府,活捉狄仁杰!”众军发出一阵高呼。
静夜中,传来马蹄的轰鸣,街道在巨响中震颤着。虎敬晖和李元芳率领千牛卫和钦差卫队纵马飞奔,闪电般地驰过街道。
钦差卫队快速前进。忽然,虎敬晖猛地勒住马,对赶上来的李元芳道:“元芳,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这样吧,我独骑闯营,你随后赶来!”李元芳点点头:“一切小心!”虎敬晖一抖丝缰,战马飞一般越过大队,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就在这时,校场内蹄声响起,紧接着,一点寒星破空而来,“砰”的一声响,熊将军身体剧烈地一晃。他低下头向自己胸前看去,他的胸膛已被狼牙大箭射穿,半截箭镞突出胸外,鲜血喷涌而出,他失魂落魄地抬起头。一骑马闪电般冲到眼前,寒光一闪,熊将军身首异处,人头飞出四五丈远,鲜血狂喷出来。众军一阵惊呼。
来人正是虎敬晖。一旁的参将这时才如梦方醒,赶快拔出腰间钢刀扑上前来。虎敬晖一声怒吼,手起刀落,将参将斩于马下。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虎敬晖挥动钢刀厉声怒吼道:“众军有敢擅动者——死!”
军士们被这员神威凛凛的虎将震慑住了。吴益之见势不妙,拨马上前喊道:“弟兄们,不要听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虎敬晖的刀已闪电般从他的脖颈掠过。虎敬晖一伸手,竟将吴益之的人头从脖颈上提了起来。众军呼天喊地,乱作一团。
虎敬晖将头颅高举过顶,虎目圆睁,双眉倒竖,厉声吼道:“谁敢上前,谁先死!”众军停住了脚步。就在此时,身后蹄声如雷,李元芳率千牛卫和钦差卫队赶到,弓箭手箭在弦上,将兵马司部队团团包围。李元芳大喝一声:“方谦、吴益之谋反伏诛。众军放下武器,一概免罪!”
众军士迟疑不决。虎敬晖一提战马跃入众军当中,手起刀落,将一名队长人头砍下。众军大惊失色,纷纷放下兵器。
与此同时,北门,值夜官军在不停地巡逻着。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钦差卫队飞驰而来,领头的是一名千牛卫。值夜的官军队长赶忙上前:“大人,是要出城吗?”
千牛卫一声大喝:“给我拿下!”身后卫队一拥而上,将官军队长按倒在地。
队长吃惊地道:“这、这是干什么?”
千牛卫将尚方宝剑举过头顶,大声宣布:“钦差大人有令,自今日起,城门防卫由钦差卫队接掌。违令者一概格杀!”
官军队长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千牛卫一声大喝:“命北门官军缴械!”钦差卫队一拥而上,缴了他们的武器。
夜,都督府正堂,狄公不停地徘徊着。门外脚步声响,钦差专属的官员走进来报告道:“虎将军已接管五城兵马司,幽州四门也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狄公的脸上露出喜色:“告诉虎敬晖和李元芳,照名单批捕方谦逆党,务求一网打尽!”官员高声答应着,快步走出门去。
不到半个时辰,虎敬晖率领的钦差卫队冲进一座座官府,逮捕了所有应该逮捕的官吏足足装了四五辆囚车。与此同时,在兵马司衙门,李元芳率钦差卫队押解着十几名兵马司府的将军走出大门。方谦逆党几乎被一网打尽。
再说那刺史府,屋内一片混乱,方谦手忙脚乱地收拾这金银、细软。一条黑影徐徐落在了他的身前。去猛然抬起头来,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正是于风。方谦的瞳孔立刻放大了:“我、我、我是万不得已……”于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畜生!对上封的命令阳奉阴违,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局,致使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方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他们哪里知道,刺史府外已被虎敬晖率领的卫队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守门军士已被缴械,钦差卫队正长驱直入,向二堂杀来……
忽见一只手轻轻撬开几块灰砖,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暗门,手轻轻抓住了把手。这是府外一阵人喊马嘶,卫兵们已经冲到了二堂前,黑影一惊,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