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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说到这里,赵佗话锋一转,恨声悲戚道:“不错!山东叛乱诸侯蜂拥迭起,竟是四处抢占劫掠我大秦国土,国都咸阳也已沦陷,关中陇西等我老秦人的根基之地也遭到兵火洗劫,整个大秦帝国已然奄奄一息!南海三郡已经成为我大秦帝国最后的根基之地,南海数十万军民皆是从关中陇西南迁的老秦人,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故土被他人侵占?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万千同袍惨遭刀兵屠戮?当此之时,赵佗一问,我南海三军将士该当如何?!”最后一句,赵佗几乎是嘶哑着嗓子吼着出来的。
“北上救国!雪我国耻!重建大秦!”赵佗话音刚落,十数万秦军将士竟是自发地齐齐举着右臂,圆睁着包含热泪的怒目连连怒吼道。
“好!今夜的庆功宴,便是我等三军将士北上救国的壮行酒!”赵佗举着又倒满的酒碗,对重新落座在长案之后的林弈肃然一躬说道:“请上将军给我等三军将士豪言壮行!”
林弈没想到,赵佗会在庆功宴上向南海三军将士宣示欲图北上救国的谋划,微微惊讶之余,对赵佗的老道也有些钦佩。在三军将士士气大振之时,顺势出师北上,确实不可谓不高明。原本照林弈打算,是要等南海平叛局势完全稳定下来,再行商议挥师北上之事。
而既然赵佗在此时向三军将士提出要挥师北上,林弈也乐得不用再苦等南海局势稳定。于是,感奋之余林弈也是一脸肃然地再度端起酒碗,对赵佗以及台下万千将士,高声怒吼一句:“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旋踵!”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旋踵!”万千将士举着酒碗齐声怒吼着重复着那句誓言,临尘城外的夜空竟是为之微微变色。
一百零五 筹划北上
庆功宴结束后次日,驻扎在南海三郡所有关隘城池的秦军开始大规模向临尘调动集结。各地除留下一小部分必须的防守兵力外,绝大部分主力都秘密开入临尘城外的秦军大营。与此同时,秦军的守备重心由南海各处土著部落聚居的山林转向北面通向中原的各处水陆关隘。
赵佗并没有食言。在林弈刚刚来到临尘之时,与他约定的在平定南海各部落叛乱之后,即刻出兵北上救国。临尘围歼战,歼灭了南海三郡叛乱部落的主要有生力量,余下的小虾小米已经不足以对秦军构成任何实质性威胁。在如此局面下,赵佗甚至主动向林弈提出,要调出南海三郡秦军九成主力,北上重新夺回关中陇西等老秦人故土,而后再东出函谷关,一举恢复帝国霸业。
一开始,林弈也未赵佗的提议而怦然心动。试想,南海三郡秦军主力足有四十万,调出九成的话,也有三十六万至多。而且,这些秦军几乎全部都是当年王翦南下灭楚、平定百越时留下的主力部队。虽然时隔近二十载,军中不少士卒都已成了老兵,然而这支曾经在中原大地上叱咤风云的黑色兵团,依旧有着一股无往不前的锐气。若有三十多万主力秦军北上,何愁不能一鼓作气重振帝国霸业。
但是,林弈盯着南海三郡的写放山河看了半日,终究摇摇头否定了赵佗这个令人心动的提议。林弈担心的是,南海叛乱部族这次虽然遭受秦军重创,主力灰飞烟灭,然而谁也不敢保证,在一段时日之后,他们又会死灰复燃。
“老将军请看!”林弈握着细长的竹竿指点着南海三郡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山地,正色说道:“南海三郡多山地,幅员辽阔而且地形复杂,各地驻军被分割成各自很难援手的小块兵力。如此形势,一旦叛乱部族势力死灰复燃,单靠留下的那数万兵力,恐怕很难有效地围剿这些叛乱势力,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守都很可能捉襟见肘。以我推算,三郡各自最少需要保持五万以上的主力,方可维持最基本的防御力量。否则,一旦战事突起,恐怕就会酿成大患!”
“上将军所言也是在理!”原本兴奋得满脸红光的赵佗,被林弈沉稳的分析一说,也随即冷静了下来。“当年王翦上将军挥军南下平定百越之时,也曾说过与将军意思相近的话,他也认为南海地面非得主力大军长期分散镇守,才能保证南海无事。因了如此,王翦将军才坚持要将当时灭楚的五十万主力大军全数带到南海,而且还敦请始皇陛下另外征发了数十万老秦人精壮男女,随军南下协助大军驻屯。老将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差点忘了当年王翦将军留下的遗训,多亏上将军及时提点,老将实在惭愧啊!”说着,赵佗满脸愧色地拱手向林弈歉然道。
“老将军也是为国心切,才会如此,大可不必自责!”林弈微笑着说道。
“那以上将军之意,我等该如何布置兵力?”一旁的副将郑少雷疑惑地问道。
“依林弈之见,我军大举北伐,当以南海三郡为根基之地,不能抽调过多主力北上,以免伤及南海三郡的防御力量。至于兵力多少,林弈以为,十万大军足以胜任。”林弈绕着幕府正厅里的写放山河,边走边沉吟道:“眼下中原局势是群雄并起,重建帝国、恢复大秦江山,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功,奢望一战而成,无异于痴人说梦。为此,我等需做好万全谋划,所谓兵法有云,未言胜先算败。只要我等受定南海三郡根基之地,倘若北伐失利,我军还可回到南海再度重振旗鼓。所以,南海三郡防御力量不能过度削弱。而出兵十万,以林弈计算足以重新夺回我老秦人的关中、陇西两处故地。只要这两处要地回到我军手中,恢复帝国大业,便可徐徐图之。诸位将军意下如何?”说着,林弈停下脚步,目光炯炯有神地扫了厅中几位大将一眼。
“上将军谋划,稳中求胜,不失为万全之策,老将赞同!”赵佗率先嗨然拱手道。
“末将等人,赞同上将军谋划!”郑少雷等人亦是齐齐挺身拱手道。
“好!既然各位将军都无异议,那林弈就部署出兵北上事宜!”林弈手中的竹竿一点地,肃然正色下令道:“请赵佗将军率三位副将,为北伐大军在集结的南海三郡主力中遴选出十万精锐甲士,并即日起开始恢复大兵团协同作战的操练!”
“老将(末将)领命!”赵佗等人慨然拱手领命道。
“陈开勇司马!”林弈回头望向厅旁一直默默旁听的几位中军司马开口道。
“末将在!”身材有些微胖不甚高大的陈开勇上前一步拱手赳赳应声。
“命你带几位中军司马与相关官署协调,在临尘盆地隐蔽处,以最快速度修建一座与中原各地城池类似的城堡,用来训练参与北伐各部将士的攻城作战技能!”林弈郑重吩咐道:“记住,城池务必按照中原各地较为坚固的城池规模进行修建,建造速度要快,但也不许偷工减料应付了事!”
“若不能让上将军满意,末将甘受军法处置!”陈开勇涨红着脸拱手高声道。
“好!郑浩何在?”林弈满意地点点头高声一句道。
“末将在!”郑浩从厅旁几名中军司马中排众而出,挺身拱手道。
“命你带余下的中军司马,筹划北伐各部整编训练事宜,至于如何整编稍后我会向你们详细讲述!”林弈盯着这位与自己一同经历几番生死的兄弟沉声吩咐道。
“末将领命!”郑浩冲林弈拱手嗨然一句,便又退回队列之中。
“杨坚毅何在?”林弈接着部署道。
“末将在!”在郑浩身旁的杨坚毅大步上前挺身赳赳道。
“命你整合南海秦军各部斥候营,挑选出三千精干斥候,组成一个北上前锋斥候营。建成之后,立即以百人队为基本单位,十个百人队一轮换,分批次派入中原,刺探收集各方军情!”林弈肃然正色交代道。
“末将领命!”杨坚毅兴奋地拱手道。先锋斥候营向来都是全军最为精锐的部队,林弈让身为自己心腹的杨坚毅执掌斥候营,也是出于能够及时掌握最为可靠的情报做准备。自古大军交战,是否能掌握敌方势力的详尽军情,是各方最为看重的事情。
“好!”林弈环视一圈厅中的大将司马们开口问道:“诸位将军看看是否还有无需要补充的地方?”
“老将一问!”林弈话音落地,赵佗便拱手问道:“敢问上将军,北伐军各部领军将领人选,上将军是否有无名单?”见林弈微微有些讶然,赵佗连忙微微涨红着老脸又补充解释一句道:“请上将军勿要多心,老将只是想向上将军请命,愿领一军随上将军北上中原,驱逐各路诸侯,恢复我老秦人故土,重扬我军军威!”
“末将愿随上将军北上中原,恢复故土、重振军威!”郑少雷等大将竟是齐齐拱手请命道。
“老将军与诸位将军有如此壮心,林弈深感欣慰!”林弈点点头称赞一句,肃然开口道:“诸位放心,林弈定不会曲了诸位拳拳报国之心!只是将领人选名单以及北伐方略,林弈才拙,眼下暂时还未有腹稿。不过,林弈请各位将军先且做好眼前要务,誓师北伐之前,林弈定会给各位一个妥善交代。届时诸位若有不满,大可直接来质问林弈!”
一番话语说得颇为中肯,让原本昂昂然请命的这些大将们不自觉都脸红耳赤起来,为自己鲁莽冲动有些惭愧。“多谢上将军,老将定先做好本职要务!”还是赵佗老道,红着老脸拱手谢道。
“多谢上将军!”一般大将这才纷纷跟着拱手道。
“好!如此各位将军各自回去,立即筹划并着手实施适才所分配的任务!记住,虽然中原战乱已经是火烧眉毛万分火急,但各项事宜千万不能只求快速而忽略了质量,宁求稳而扎实也不能失之于错漏百出!”末了,林弈点着细长竹竿语重心长地叮嘱一句道。
“谨遵上将军令!”满厅的大将们又是齐齐吼了一声,而后才各自散去。
回到自己居住的偏院小屋,林弈猛灌了一壶冰凉的茶水,长吁一口气后,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一面思虑着接下来给如何北上与各路诸侯逐鹿中原。
顺利地取得南海三郡秦军主力的支持后,林弈心下的底气也足了起来。有三郡数十万秦军做后盾,林弈便可放手与项羽、刘邦等此时叱咤风云的群雄们一争高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林弈就可以随意消耗这些宝贵的秦军精锐。要知道,此时的项羽刘邦等各方势力,都不容小觑。单纯以兵力来计算,少则十万八万,多的像项羽势力,三四十万兵力不在话下。
因此,林弈此刻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整编改造自己手里这十万精锐黑色兵团。虽然对秦军战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林弈依旧想最大限度地提升手里这些精锐甲士的战力,以求在未来与各路诸侯作战之时,能够以最小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如此,这些仅存的秦军主力才有希望支撑林弈,让他完成复兴帝国的大业。
“看来眼下必须想办法,改进秦军手里的兵器,进而改变这支冷兵器时代的精锐之师作战样式了!”林弈看到屋里剑架上摆放的自己佩剑,心下再度萌生了进行军事变革的想法。回身坐在屋内那张书案后,林弈开始沉下心来想着如何进行变革,屋内的那盏油灯便一直燃到东方发白。
一百零六 神弈连弩
半个月之后,在临尘城外秦军大营的校场内,一大群铠甲鲜亮的秦军将领围在一起,凝神屏气地盯着前方各自拿着一副样式古怪弩弓的四名士卒。只见那些弓弩手们端着微微上扬的弩弓,通过弓上的瞄准装置瞄着百步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