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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陵大步入府,却迎面碰到涕泪满面的家老。从家老口中子陵才得知,父亲昨日傍晚竟被带到咸阳令府中。大惊之下,子陵来不及安置抚慰雪玉、韩谈等人,与陈建新匆匆商议,先行赶往咸阳令府解救父亲子婴,而后再去王城与林弈回合。陈建新也是知晓公子子婴对于此次兵变举足轻重,当下便赞同子陵提议。两人于是便匆匆率部往咸阳令府方向杀去。
大队人马从子婴府邸开出,未行多远,便不期然遭遇赵高、阎乐的马队。子陵遥见火把光耀下的赵高身影,猛地暴喝一声:“狗贼哪里逃!”便带着手下的黑衣义士队猛扑上前。随后的陈建新急忙也下令重甲步卒跟上拼杀。两队人马在咸阳宽阔长街上,轰然对撞,展开惨烈厮杀,端是叫月色也暗淡了几分。
阎乐的护卫甲士有五个百人队,且皆是阎乐从咸阳守军中精挑细选出的“精锐”。而子陵、陈建新二人手下只有两百余名重甲步卒及义士,且业已经过一场力战。相比之下,两方战力竟是相差不大,故而一番仓促血战、伤亡近百名重甲步卒后,子陵等人方堪堪将同样伤亡惨重的赵高阎乐人马,赶进街旁一处府邸之中。
此刻府院中阎乐的护卫甲士只余不足两百,而围府的重甲步卒亦只有百余人,双方均已无力再次对攻。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向精明的赵高,在方才一片混战之中竟未思谋趁乱逃脱,却一反常态、红着双眼弟执意要指挥部下杀光,对面看似人数远少于己方的子陵人马。究其因由,大概便是子婴在其身后冷冷地讥讽了句,“阉贼,你已无路可逃,我劝你还是速速下马投降,免得死无葬身之地罢了!”怒火攻心的赵高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咬牙切齿地要让子婴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待被逼入府院后,赵高才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可由不得他从容思过补救,林弈便带着大队主力重甲锐士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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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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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府的百余名重甲步卒,几乎人人带伤、精疲力竭。子陵、陈建新二人正为如何解救子婴并诛杀赵高而发愁,耳边忽地传来如滚雷般战靴踏地声。循声望去,便见长街东首开来大队左臂绑着白布条、举着火把、挥舞着带血兵刃的秦军。子陵两喜过望,连忙迎上前。
“林将军、谢将军、大哥!”子陵对着带队的林弈三人一拱手道。
“林将军、谢将军、子桓公子!”陈建新倒提长剑,跟上拱手招呼道。
“赵高现在何处?”林弈匆匆一拱手还礼,便急急问道。相对于公子子婴,林弈则更在意奸臣赵高的生死。子婴若有不测,林弈大可另立其两个儿子为帝,亦或另寻其他皇族后裔。但赵高这大害一日不除,便会随时威胁到林弈重建秦帝国的大业。倘若不在此刻千载难逢之契机除去赵高,而致放虎归山,以赵高之阴狠毒辣,日后难保不生大变。
“正被我等围在这座府院之中。将军,我父亲子婴也在其手中!”子陵指着身后那座府院对林弈道。察觉出林弈对父亲的生气竟是不甚关心,子陵心下微微有些不悦,便淡淡地提醒林弈一句,自己父亲还在赵高魔爪之中,生死不明。
林弈却只是漠然地点点头,一挥大手下令道:“包围府院!准备强攻!”身后大队重甲步卒一得将令,轰然散开,迅速替换下那百余名人人浑身带血的同袍,密密麻麻地围住府院。
子陵无奈,只得上前与自己大哥低声述说自己心下的疑惑,而子桓正豪阔地摆摆手劝子陵莫要有他想,林弈定是从大局着想,自会有妥善安排。
“将军!”被林弈留在子婴府中的王建拖着一支铁矛,上前对林弈拱手道,脸上赫然还有几道血痕。
见到从新安城带回的生死兄弟,林弈冷削的长脸才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关切问道:“王兄,弟兄们几个如何?”
“除了两个轻伤的,其余都还好!”王建显是明白林弈口中的“弟兄”便是指林弈从新安城一路带回、并肩血战的十二位同袍,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回道。
“那就好!一会你去招呼弟兄们留在我身边就行了!”林弈望了望四下忙碌的众人,忽地贴近王建耳旁低声下令道。这些个林弈视若心腹的生死弟兄,是他穿越来到这世界,到目前为止最能倚靠信任之人,日后还将依仗他们助自己成就一番不朽功业,眼下林弈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再有些许损伤。
“诺!”王建心知肚明,亦是低声应了句,便转身去招呼那几名弟兄去了。
在林弈等人忙碌着准备器械强攻府院大门之时,府院正厅内的赵高听到院外突然吵杂的人声,立刻警觉起来,放下手中茶盏,对在厅中来回晃悠的阎乐呵斥道:“瞎晃甚,速速派人去查看下外面情况如何?”
阎乐一怔,忙醒神过来,招呼部下派人爬上院墙观望。那名被选中的部下,踩着同伴的肩膀,在院墙处偷偷露个小头,猛地望见院外来回奔走、密密麻麻重甲步卒,惊愕之下,双腿一软栽倒下来,慌慌张张爬起奔进正厅,向赵高阎乐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不…不好了,叛…叛军援兵来了!”
阎乐一惊,一把揪住那名甲士衣领,厉声喝问道:“你说甚?叛军援兵?来了多少?”
那甲士额头处冷汗直淌,颤声回道:“不…不知道具体人数,黑压压的一大片,属下猜测至少上千人马!”
阎乐身后的赵高闻言目光连闪,忽地一脸狰狞拔出阎乐腰间佩剑。那名甲士顿时吓得立马软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跪求道:“大人饶命啊!属下这就再去查探,再去查探!”
不想赵高却只是一脚踹倒那甲士,跨了过去,径直奔向厅门旁角落处坐着的子婴。一举长剑搭在子婴那白皙的脖颈上,尖声喝道:“想活命的话,快叫你的两个儿子撤了门外的围兵!”
在赵高举剑奔向自己时,子婴亦是惊得心下怦怦直跳。那带着寒光、冰冷剑锋触及自己脖颈肌肤之时,子婴倒吸了口冷气,竟是差点打起寒颤。待听清赵高威胁之话后,子婴才稍稍稳了心神,强自镇定地冷哼声道:“阉贼,我劝你还是识相地赶紧投降吧,或许还有一丝活命机会!”虽然口中看似强硬的说辞,但语气声调却像是底气不足般地软弱无力。生死关头,面对强加己身的兵刃,身为贵胄公子的子婴,多少还是有些怯懦。
赵高听出子婴的色厉内荏,一举左掌给了子婴一个掌掴,咬牙恨声道:“竖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子婴嘴角被赵高纤细的手掌扇出血来,怒气上涌竟也连带激发出那么点气概来,侧目瞪眼骂了句:“阉贼!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本公主!”
赵高却不为所动,只冷冷笑了声,便转身唤来阎乐,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后者随即接过长剑,大步走来,一把拎起子婴,恶狠狠地凶道:“给老子识相点,否则现在便叫你人头不保!”说罢也不理子婴低声嘟囔咒骂,长剑一架子婴脖颈,便推着子婴来到院门处站定。
“门外的叛军听着,本官乃咸阳令阎乐!尔等魁首子婴正在我剑下,聪明的都给我放下兵刃,速速投降,中丞相便可网开一面,绕尔等九族不灭。如若不然,便是叛国谋逆大罪,力斩不饶,诛灭九族!”
正在院外指挥部下准备强攻大门的林弈,乍听阎乐话语微微一愣,旋即不屑地冷笑道:“奸臣贼子,脸皮倒也是厚的比城墙还结实,居然反骂老子叛国谋逆,真是天大笑话!哼,老子倒要看看,瓮中之鳖如何能诛灭老子九族!”
“林将军,我父亲……”子陵听到阎乐的威胁,忙凑到林弈跟前正要开口商谈,那扇朱漆大门却突兀地嘎吱打开。门外围府的重甲步卒们,顿显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兵刃。子陵也只得憋住后话,随众人齐齐望向大门处。
只见门内先是闪出两排手持戈矛的甲士,分列两侧,紧张地与重甲步卒对峙起来。紧接着,子婴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一脸苍白,脖颈上横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剑柄则握在阎乐手中。
“你们谁是叛军首领?”阎乐并不认识林弈,见跟前一大片黑森森、杀气腾腾的带甲锐士,有些颤声地问道。
“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放了子婴公子,我等或可绕你一命!”林弈猜测这概便是适才放话威胁的咸阳令阎乐。只见阎乐身材高长,面容淡黄瘦削,一袭秦国黑色官服如何挂着一幅竹竿上,空荡荡地飘着。
“大胆,本官乃大秦咸阳令阎乐!速速叫你们首领来答话!”阎乐虚张声势地叫嚣着,握剑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林弈微微冷哼了声,讥讽道:“原来是阉人赵高的“女婿”啊,却不知贵夫人是否是赵高亲生,还是…嘿嘿!”突然停住话头,身后的将士闻言会心地齐声哈哈大笑。
却见阎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地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侮辱中丞相与本官!”
“哼!阉人胯下小人,还不配知晓本将威名!”林弈收住笑容,冷冰冰傲然道。
“你……”阎乐脸色铁青、为之气结,正待开口大骂,一个尖细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想必就是所谓的林将军吧!”赵高从门后转了出来。听着阎乐与林弈的对答,赵高揣摩眼前这位带甲将军,大概便是密探所报的、与子婴密谋起事的林将军。细细打量着一身精致将军铠甲的林弈,赵高陡地眯起那双老眼,眼中微微泛出一丝寒光。
而林弈瞳孔亦是本能地骤然缩小,直觉告诉他,这位一身锦袍、须发微白、浑身散发一股阴暗气息的说话之人必是史书上所写的,以一人之手覆灭了整个大秦帝国的千古大奸宦官——赵高!
一个欲重建大秦帝国的铁血猛将与一个欲倾覆大秦帝国的千古大奸,便在此刻猝然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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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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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便是赵高?”林弈审视着眼前这位身着黑衣金边锦袍、背负双手的千古大奸,冷冷一句问道。已是人到中年的赵高,体态微微有些发福,不再如年青时那般健壮结实,一张老脸上亦是沟壑纵横不再光鲜。
“正是!”赵高打量着一身戎甲的林弈,眼角瞥见林弈身后若干拿着臂张弩弓的黑衣义士,立马警觉地移步到子婴身后,口中却威胁道:“若林将军不想子婴公子即刻血溅三尺,便请下令部下收起弩箭!”
林弈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义士收起瞄向赵高阎乐的弩箭,淡淡道:“足下不是耳聋目盲之人,眼下大势分明,林某规劝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早点放了子婴公子,或可留足下一具全尸!”
“好大的口气!”赵高老脸忽地狰狞道:“难道林将军不怕,老夫现在就杀了子婴公子?”
林弈冷哼一声慨然道:“为杀你这个祸害我大秦江山社稷、滥杀功臣良将的大奸佞,我等与子婴公子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惧,又何惧一死!”
赵高被其一滞,目光连闪,嘿嘿冷笑问身前的子婴道:“子婴公子,这位你的同党将军似乎并不在意你的生死?莫不是他另有图谋?恐怕亦是难说吧!”
此时子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怪林弈给他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又怕其真的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