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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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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守卫的呵斥,王建却依旧装作大醉模样,摇着醉步乱哼着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小曲,继续有意无意地往中军大帐走去。

见是一名喝醉酒的己方甲士,那两守卫长舒了口气,放下指向王建的长矛,高声喝问道:“喂,兄弟侬是哪个营地?这儿可是中军大帐哩,不得乱闯的!晓得不?”

细软的楚音飘入王建耳中,忍着满身鸡皮疙瘩,王建依旧不理会守卫,继续晃着酒坛子前行,甚至还装作不小心摔倒,又晃晃悠悠地爬将起来。

眼瞅着王建便要靠近军帐,先前喝令的那名守卫一皱眉头,放下长矛便要上前赶走王建。刚走到王建跟前,王建便顺势软倒在守卫身上。扑鼻的酒味熏得那守卫大是皱眉,正要开口喝骂王建,忽地听见身后一声闷响,心下诧异正要扭头去看,突然后脑猛地被重物一击,意识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瞬间发难击倒了跟前的守卫后,王建连忙把那守卫往军帐门口拖去,藏在军帐后的阴影里。另一名守卫也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覃寒山击晕,拖到军帐后与那名守卫扔在一起。

王建一打手势,两人便悄声摸到大帐门口,附耳细听帐内动静,竟是连鼾声都听不到。王建慢慢地挑起帐门布帘一角,朝大帐内望了望,宽阔的军帐内,两具树形连枝灯盘兀自点着,中间摆着几张桌案,四周帐钩上挂着各式兵刃盾牌,帅案后一具硕宽的木质屏风隔开内外两帐。

抽出怀中匕首,朝覃寒山一比划手势,王建便轻轻掀开布帘门,轻手轻脚地迈入大帐内。巡视着军帐内的物事,王建忽地注意到,那具屏风上竟挂着一幅木刻的大秦关中腹地详尽地图。

“哼,无耻盗军,竟是妄想染指我关中要地!”王建心下冷哼道。随即悄声附在屏风上细听屏风后的动静,然而依旧是连一丝声音都没有。王建一皱眉奇道:“莫不是这中军大帐连一个人都没有?”

慢慢地探头一瞧屏风后内帐的情景,王建不禁大是惊讶。五具单人军塌横摆在内帐,然而军帐上却是空无一人。别说是大将,便是连一个留守司马都没有。身后的覃寒山凑过来一瞧,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低声骂道:“直贼娘,这中军大帐竟当真连个将军、司马都没有,莫不真是跑哪儿去喝酒烂醉去了?”王建闻言亦是摇摇头,无可奈何地默然了。这杂乱的军营、烂醉的士卒以及空空如也的中军幕府,竟是怪异的让人心头发堵。这刘邦军营的大将、司马究竟都到哪儿去了?也许只有他们的君主沛公刘邦才晓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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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审问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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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幕府大帐内,令人不可思议地空无一人,着实让王建、覃寒山两人惊讶的不敢相信。主将不在中军幕府,且连个司马都没有,这在秦军军中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此大营,若是骤遇强敌偷袭,混乱之中,主将不能在军中聚兵反击,那各营各部必是群龙无首而只好各自为战,大军便很可能被强敌一举击溃。即便是再不通兵事之人,亦不会犯如此低级可怕的错误,可刘邦的中军大帐却是实实在在地空无一人,怪异的让王建久久不敢相信,竟突然怀疑自己中了刘邦的埋伏。待与覃寒山两人提着匕首紧张地守在幕府门口,良久都未有伏兵杀入大帐时,王建这才确信,这不是刘邦故意设下的圈套,而确实是空无一人的幕府大帐。

“若是今夜我带来一支劲旅,不用多少兵力,只需一个万人队,便足以完全击溃刘邦的这支楚军!”王建心下暗暗附道。久经战阵的王建,虽只是一名百长,但也知道,眼前刘邦犯了一个兵家大忌。

没抓到一名大将或司马,两人在大帐内转悠了几圈,想找一些有用点的资料,诸如战报军令等等,可满帐内除了挂在帐钩上的那些兵器及几张大案、那副木刻关中腹地地图外,便再无其他重要物事。帅案之上,竟干净的只剩一层薄灰。

“这到底是不是刘邦的中军大帐啊?”覃寒山抑郁一句道。

王建黑着脸沉思片刻,抬手道:“走,去把那两守卫弄进来问问!”覃寒山答应一声,两人便又摸到帐后,将那两名被打晕的守卫拖进大帐。从帐内角落里寻来两根绑挂兵器的皮绳,将那两可怜的守卫严严实实地捆在帐内立柱旁。随后,王建一掐一名守卫的人中,那名守卫悠然醒来。抬眼一见眼前两名铁塔壮汉,一人身着楚军军衣,一人却是秦军黑色军衣,那守卫正要开口大叫,忽地觉察到脖颈处冰冷的匕首锋芒,刚要出口的叫声又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中军大帐?”守卫操着细软的楚音色厉内荏地小声道。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否则休怪我手中这匕首太锋利了!”王建冷冷一笑,晃了晃闪着寒芒的匕首威胁道。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嘛?”守卫望着王建手里的匕首使劲吞咽了口口水,额头潺潺冒汗,颤颤巍巍地说道。

“尔等是不是刘邦旗下军队?兵力多少?兵种编制?粮草多少?何时攻下的武关?为何驻扎不前?有何具体进兵计划?中军大帐为何没有大将司马?”王建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竟让那守卫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一时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兄,一个个地问,你看把这位兄弟给吓得。”一旁的覃寒山见王建如此心急,强自按耐着笑意提醒道。

“也对!”王建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急,朝覃寒山笑了笑,随即又扭头对那守卫变脸狠声问道:“那好,我一个个问,你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见那守卫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愣愣地点了点头,便继续问道:“尔等可是刘邦麾下部队?”

“嗯!”守卫颤声点头道。

“全部兵力多少?”

“具体数目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偶尔听大帐司马说起好像有十几万吧,对外都宣称是二十万!”守卫想了想答道。

“到底多少?”王建沉着脸一喝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清楚,小的只是帐前的一名守卫啊!”守卫哭丧着脸求饶道。

“那编制如何?”见守卫确实不像是有意欺瞒,王建便继续问道。

“大部分是步卒,军马很少,应该没有多少骑兵。具体数目小的也不清楚。”守卫稳了稳心神认真答道。

“何时攻破武关?如何破城?”王建心知对于一名小小的守卫而言,不可能知道再详尽的兵力编制,便不再追问。

“大约一个月之前,当时是前将军樊哙、周勃领军,先是派军士乔装楚地商旅,突然袭击城门,而后大军一举杀进攻城的。”守卫回忆道,“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王建皱眉一声呵斥道。

“好像,事前沛公还派了特使进关城去劝降!”守卫目光闪烁,期期艾艾道,似乎还刻意隐瞒了些东西。

“无耻、卑鄙、奸诈!”王建身后的覃寒山闻言,一拳砸到在案上咬牙气愤骂道:“怪不得武关会被如此一支混乱不堪的军队攻下!”

“据实说!”王建注意到守卫闪烁的目光,下意识觉得其中必还有隐情,一紧手中匕首再次喝问道。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听中军司马讲,当时武关的守将好像已经答应特使要出关投降的,所以武关的城门防备也就松懈了,才会让樊将军他们一举杀入城中!”被王建一喝,守卫额头汗水又开始潺潺冒出。

“哼,无赖疲民,尽会使这些小伎俩!有本事,摆开阵势来与我军主力堂堂阵阵大战一次!”覃寒山冷哼一声,不屑道。

“战阵上计策只求实用奏效,无所谓正奇之分。这刘邦也算的有头脑之人!”王建却并不是一味附和覃寒山所言,理智地沉声道:“若与刘邦对上,须得提醒上将军多加提防此人的旁门左道之计。”

“那你等军中粮草几多?为何在这武关停留如此之久?有何进兵计划?”王建沉思少顷,继续审问道。

“具体粮草存余,小的是真的不清楚。进兵计划更不是小的这样的小卒能事先只晓得。小的只知道,本来沛公是打算攻下武关后,立即进兵关中的。可在破关那天,沛公突然从马上摔下重伤,在卧榻之上一直昏迷休养了大半个月,最近才刚刚恢复过来。所以我们才在关下停留这么久。”守卫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那这中军大帐为何连个司马都没有?”王建情知这守卫能知道的不多,遂也不多追问那些进兵计划及其粮草。

“自从沛公摔伤后,便一直住在关城里的官署。此处的中军大帐,是张先生、萧大人与军中几名将军会商事情的地方,平日里他们都很少来此帐的,寻常只住在城里的官署之中。”

“张先生?萧大人?”王建疑惑道。

“大概不知,张先生名叫张良,是沛公的军师;萧大人名叫萧何,也是沛公的智囊。这两位大人可说是沛公的左右臂膀。”守卫讨好地详尽解释道。

“张良、萧何?何许人也?”王建收起匕首,负着手在军帐内来回踱步思量。走到覃寒山跟前,一使眼色,覃寒山会意,上前又是一掌将那守卫打晕过去。接着,弄醒另一名守卫,又一番同样询问,得到的答案与先前那个守卫的回答没有什么大的出入,覃寒山便让那守卫重新昏迷过去。

“王兄,我们撤吧!”见已查清想要的大体军情,覃寒山便建议道。

王建眼中寒芒一闪,一指那两个昏迷的楚军守卫,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轻声道了两个字:“保密!”

覃寒山会意,眼神骤然阴狠,走到那两个楚军跟前,挨个捂住嘴,在左胸要害处各捅了一匕首,那两个守卫便永远沉默了。

处理完守卫的尸体,两人出了中军大帐,正要外营外撤去,忽然风中送来一阵隐隐约约、阴森森的呜咽声,竟如同九幽地府之下的鬼哭一般,让这两个壮汉心下一惊,猛地定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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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屠城遗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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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大营的中军大帐背后便是一道辕门,连通着栅栏外武关城下的平民区。刺探完军情的王建、覃寒山二人正要抬脚撤离刘军大营,从军帐后突兀地传来一阵隐约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直如冤鬼在哭泣一般,饶是这两个曾在死人堆里爬过的铁塔壮汉,心下都有些凛然。待要细细听清是何处传来的哭音之时,那哭声突然断掉,正要转身要抬步离开,哭声却又如影随形般响起,直让王建、覃寒山两人须发皆耸。

如此几次,两约摸清了哭声来源方向,大概是中军幕府后的民房区内传出的。两人略一合计,与其如此不明不白地背着满腔惊诧离开,不如索性去探查个清楚,反正出了军帐后的栅栏,也算是撤到了军营之外。若有追兵发现追来,逃离起来还有民房可藏身躲避。于是两人便再次摸出已经带血的匕首,循着那断断续续地哭声,从中军幕府后的辕门摸出了大营。

出了辕门便是一条通向武关西门的丈余宽土路,土路两旁是成排的瓦房,是随军驻屯在武关的几百户老秦人住处。那诡异的哭声,正隐隐约约地从东南角的瓦房堆里传出。

时辰已过寅时,月色依旧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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