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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说,让自个看着办。但这破事还能怎么办?只能把王直先给办掉。回头准备自己的后事,好让别人再办自己。
三百九十六、一招错,满盘输
更新时间20131119 22:07:53 字数:1662
“你的事定下来了,公告三日,然后开刀问斩。”胡宗宪一脸灰败,双目无神地对王直说。
“我倒不怕死,出来混革命和改革开放,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成功,便成仁嘛。只是就这么死了,又实在不甘心。”王直显得坦然许多,毕竟恼走德公公后,已经有了被砍头的思想准备。可遗憾之色还是溢于言表。革命已经成空,改革开放也没个着落。穿越到500年前,奋斗不止,最终却是这般收场。不遗恨,也遗憾!
胡宗宪挤出一点笑容,竟似哭的一般,说:“你还不甘心?!比起我来,你该觉得舒服了。”
王直奇怪了,问:“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胡宗宪说:“你一死,就是彻底定了罪。而以你我的关系,我也会受到株连。你死后不久,便是我的死期。你造反出身,死得其所。我抗击贼寇,立功赫赫,死得才叫冤。”
王直想了想,说:“我自己的死活是无所谓的,不想竟连累了你。要不…我们一起反了吧。好歹都有条活路。不成的话,可以退进海里。实在不行,还能远走扶桑。虽然我已遣散解放军,但在那里还有块革命根据地。”
胡宗宪瞪大眼睛,狠狠地盯了会王直,然后说:“你是想让我遗臭万年吗?依你所言,我或许可以苟且偷生。但恩师远在京城,你我一反,他立时就会被逼死。”
王直说:“就算不反,若株连开来,严相的下场只怕也要如此,仅是早晚而已。”
胡宗宪说:“话是没错。但这么一来,就变成了是我这个他的得意门生,忘恩负义,生生将他逼死。我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再则,就算我可以背叛恩师,我又怎能背叛国家和黎民百姓。”
王直便说:“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我也帮不到你了。我自己是不怕死的。掉去脑袋,也不过碗大个疤。毕竟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但连累到你,确实对不起。”
胡宗宪沉默了会,说:“其实也怨我自己。如果没有招安这趟事,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还连累了恩师。全怪一时鬼迷心窍。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真是‘一招错,满盘输’!”想了想,又说:“原本我就已大功告成,只消安心经营,便可荣华富贵、封妻荫子。这又是闹得哪出?”
王直想了想,也说:“要是不来招安,我大可领着解放军,开拓海外疆域。殖民美洲,称霸太平洋,建立强大的中国。我也同样闹得哪出?”
胡宗宪愣了愣,说:“你有外心,更非本朝人。为什么来招安?”
王直回答:“要不是你拿了人质相逼,我又怎会过来招安?”
胡宗宪目光闪烁,好生想了想,问:“怪了!你在大明有确切来历,又有老母妻儿。皇上为何认定你是倭人?”
王直反问:“那你认为我是不是倭人?”
胡宗宪又细细想了想,说:“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也是……但这其中难道真有蹊跷?”又是好一顿想,突然发问:“你的真名到底是不是叫‘毛海峰’?”
王直叹出一口长气,说:“你说是便是,不是也是。都到这地步了。提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
胡宗宪喃喃道:“‘毛’字捏掉个尾巴,便是‘王’。‘海峰’寓意‘直’也。‘王直’没错呀?!”
王直哑然失笑,说:“原来你竟是这种想法。那我明说吧。你这是大错特错。我本名就叫王直,我是从500年后穿越来的。毛海峰是我义子王滶的本名。至于他,你也是见过多次了。”
胡宗宪惊呆了,愣了好久,问:“你的话,我似懂非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倭人?”
王直想了想,说:“该说也是。我的本名是‘织田信长’(日语发音),家在‘尾张’(日语发音)。”
胡宗宪完全失了神,连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确实是一开始就错了。一招错,满盘输。既然错了,哪怕只有一招,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俞戚两位将军便不说了,更不行的,是连累到恩师他老人家。”触到伤心处,竟泪雨潸然。
王直也哭了起来,说:“我也是一招错,满盘输。这可是在500年前,竟也会对改革开放鬼迷心窍。老老实实闹革命,多好。早领着解放军,拿下扶桑,东进美洲了。”
胡宗宪哭着哭着,又说:“当初赶你走的王忬,是我至交好友。他临刑前,我去看他时,他也说了这话,一招错,满盘输。他为人刚硬,想用武力逼你招安,不料捅出了篓子。”接着又说:“那蒋洲也是我至交好友,被我派往扶桑,说你招安。不料吃你一刀,竟死在归来的海途中。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呀。”
两个人各怀心事,竟是哭得一塌糊涂。
三百九十七、坚持活着,写《西游记》
更新时间20131119 22:09:36 字数:1326
晚些时候,吴承恩也来看王直了。自从辞去长兴县令后,吴承恩便在杭州街头摆摊卖字画。因有两年做知县的经历,又常来杭州,多少积了些名气。再加上字画本就不错。生意勉强还过得去。
“问斩王直”的公告已经贴遍大街小巷。吴承恩自然很快便知晓了。相识相知一场,又受过大恩惠,自然也少不得前来送别。
面对伤心落魄,一个劲抹眼泪的好友,王直倒是更显得平静,仿佛将要被砍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反劝吴承恩说:“不用替我伤心。人总是要死的。而我已将一切看空。只要悟到了,生死也不过是空。死便死了,无非是空里来,空里去。有什么大不了。”
吴承恩说:“我虽名为承恩,但此生除父母外,仅承过你一人之恩。而恩情之重,无异再造。”停了停,又说:“人生凄苦,我也觉得了无生趣。不如与恩公,做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在黄泉路上陪个伴。”
王直一听,完全被感动了,可依旧说:“不行,你一定要活下去,替我写出《西游记》。把我和解放军这些年来革命以及改革开放的历程都写在这本书里。留到500年后,给那时的人好好看看。”
吴承恩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已经悟空,何必还要执着于这些。人生苦难重重。我的苦难多是时运不济;而你的苦难却多是自找的。都快死了,还念叨着这革命和改革开放。”
王直说:“正因为这500年前的革命与改革开放遇到了困难。所以才需要你来写书,将结局画个圆满。西天取经就是改革开放,一定要成功,哪怕只是在书里。”
吴承恩说:“活着太累,我好想去死。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苦难。若是按时间来分,每一年都像一个大难。多活一年,就是多遭一个大难。恩公,你一走,我就更没心思应对这些苦难了。真想一了百了。”
王直说:“不,你一定要坚持活下去,把《西游记》写成书。这本书非常重要。”
吴承恩想了想,说:“我此生并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那就用这本书来做答谢吧。等哪天,我写好了,一定烧给你看。”
王直笑了笑,说:“记住,一定要给我完整版的。”
吴承恩见王直笑了,反倒泪珠滚滚,更加伤心透顶,说:“恩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起说了吧。”
王直说:“别伤心,我可是孙悟空。有神通在,砍头要不了我的命。500年后,我照样能复活。”
吴承恩面露狐疑,问:“此话怎讲?”
王直又是笑了笑,说:“我可是从500年后穿越而来的。那时的我,当然是活着的。就像书里的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500年,照样死不了。”想了想,又说:“我家里还藏着一面五角星红旗。我下葬的时候,你用它披在我身上。人进棺材的时候,不是都要盖条被子吗?就拿它当被子吧。我要讨个彩头。”
吴承恩疑色更重了,问:“你当真是来自500年后?”
王直说:“千真万确,那时已没有大明,变作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间还隔了两个朝代,一个叫清朝,另一个叫民国。”
吴承恩想了想,说:“恩公所言,我没理由不信。就依你吧。等500年后,五指山下你可要再活回来。”
王直说:“历史应该改变不大。就算我所推行的革命和改革开放失败了。但在500年后,它们照样会获得巨大的成功。我相信党,相信毛主席,相信邓爷爷。500年后的革命和改革开放,一定不会成为一场空。”说着说着,王直的眼中冒射出精光,如同燃烧着火焰。那是革命的星星之火,终有一天能够燎原。无论革命遭遇到多大的挫折,都只是暂时的。低潮总会过去,高潮终将降临。
三百九十八、请求保护吴承恩
更新时间20131121 22:18:28 字数:1246
一晃就是三天,到了王直该被开刀问斩的时候了。
胡宗宪亲自到狱里接王直上路。
王直见他来了,很有默契地从椅上起身相迎,面色平静,无悲无喜,更不多说什么。
王直昨晚没好好睡,只是困得厉害的时候,在桌上趴了趴,衣着有些凌乱。
胡宗宪细心地替他整了整衣领,不咸不淡地说:“你先去下边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找你。”
王直猛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与胡宗宪,正在经历一场夫妻间的离别。基情到了深处,已经浓得化不开,仿佛也能成比翼双飞的一对。原来人的感情竟可以这么复杂,却也是这么简单。难道这就是“爱”的真谛?!
王直努力扫去脑海中纷乱的念头,却听胡宗宪问:“你有什么未了之事,我可以代劳?”
王直说:“只有一个人放心不下,还请你多加保护,莫要降罪牵连。”
胡宗宪问:“谁?”
王直回答:“吴承恩。”
胡宗宪有些奇怪,反问:“就他?”然后似乎有所感悟地说:“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可惜生不逢时。”想了想,又说:“他倒机灵,早把官辞了。若是还在当差,要保他无事,兴许还有些麻烦。而似如今这般,根本不费劲。因此我一定办到。”
王直说:“那便先谢过了。”
胡宗宪问:“你怎么不提妻儿?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会送去一笔安家费,保证他们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当然,除我之外,恩师也会对他们有所照顾。”
王直笑了,说:“他们果然是不用我担心的。”
胡宗宪也笑了笑,却显得很凄凉,说:“上路吧。他们会到法场与你相见。要说,你还从未看到过你的这个亲生儿子。”
王直长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胡宗宪,说:“这封信是我写给我那个干儿子的。里边劝他安心受降,遣散部众,莫要惹事生非。”接着,又压低声音,凑近些说:“我那干儿子折了老母妻子,只怕心有不甘,要作起乱子。如果真是那样,你尽可狠下心去剿灭。无需因顾忌我,而一再心慈手软。我在九泉之下,绝不会怪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是我连累了你。”
胡宗宪说:“王本固已经调了俞戚两位将军去了。他若老实,便好;若仍存二心,恐怕便有难了。以目前这种状况,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王直突然问:“你心中怨恨我吗?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