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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打败,永远不必惧怕于汉人,我们要的只是寻找合适的机会。”
“可汗英明!”帐内的突厥将领,皆是一并高呼,奉处罗如神明一般。
但赵德言却喃喃自语言道:“千里戈壁?现在突厥还哪有什么千里戈壁。”
赵德言自嘲一笑,自处罗打定主意将汗庭从漠北的于都斤山迁至漠南的铁山后,已是没有大漠千里瀚海的遮蔽。
在突厥数位可汗刻下的碑文中,都有提及,没有任何地方方比于都斤山更好。突厥能够最有效控制诸部的地方即是于都斤山。只有在这里汉人畏惧于千里瀚海,才不敢远征大漠,必须看突厥人的脸色行事。
赵德言心知这千里瀚海对于突厥人而言,就简直是比长江,黄河,潼关,川蜀等要害还要险要之地。
历史上千里瀚海,只有被中原王朝突破一次,那一次乃是中原王朝最强盛的,汉武帝在位之时,在对匈奴取得一连串胜利后,才调集十四万战马,以及五十万步卒,以倾国之力打造了这后勤补给军团,将卫青,霍去病的十万汉军骑兵,运过了漠北。
这才取得了决定性的漠北大捷。但这一战的结果,汉朝虽胜犹败,举国元气大伤。
但是现在处罗离开了突厥人世世代代居住的于都斤山,而将汗庭迁徙至了漠南的铁山,实话言之,无论是李唐,还是赵国,都有这个实力,打倒铁山脚下。
之前大隋内乱,元气大伤,处罗将汗庭迁至漠南,进取中原乃是明智之举,但现在赵,唐两雄鼎立,不是没有与突厥一战之力。
赵德言忧心忡忡,他不知自己是否要提醒处罗可汗,但眼下恐怕提醒了也没有用,毕竟朝令夕改,将汗庭再迁回于都斤山,对于处罗本人的威信是一个巨大打击,可以相信他的可汗之位到此也就到头了。
不过也是赵,唐内部决战没有解决前,两国奇袭突厥之事,暂时还不太可能,除非两国能够联手,这简直是杀了赵德言也不会相信的事。
PS:今天有点感冒,更新略少,这周内感冒一好,就都补齐。
第五百三十七章萧皇后的贤婿
武德三年年末。
突厥退兵已近半月,幽京城迅速从战火之中出走,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时已近至岁末,幽京又临大雪。
在城中最繁华的南街之上,早上刚下过的大雪,被堆在坊墙两旁。
现在南街上,上万幽京的百姓们都拥挤在街道上,相互推搡。
作为幽京捕快的司徒丘不得不出面,带着十几个弓手,出面维持秩序。不过凭着县衙那点人手,明显不够,巡城兵马司,也是出动一个营。
司徒丘看着穿戴着整齐革甲,维持秩序的巡城兵马司士卒,不由目光一热。
他因在对突厥的幽京保卫战中,表现出色,已马上要进入巡城兵马司了。巡城兵马司主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更重要是仅次于廷卫军的幽京重要保卫力量。
一旁一名弓手走来,向司徒丘拱手言道:“头儿,马上就要高升了,弟兄们几个都替你高兴啊。”
司徒丘微微一笑,淡淡地言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不是一样在城里做官。”
弓手笑着言道:“头儿,你这还不是忽悠弟兄们吗,你这次升作巡城兵马司校尉,下面可是有两百号人啊,那还不是风光。”
说到这里,司徒丘面色微微露出一丝得色,但只是一抹而过。
“司徒丘,囚车马上就要到了,你这里如何了?”
“蔡铺头!”
众弓手都是一并施礼,司徒丘当下行了个参见上司的礼仪,言道:“属下这里一切正常,一会囚车经过时。绝不会有人生事。”
蔡捕头见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心道本以为这司徒丘高升以后,会不将我这昔日的上司放在眼底,但这小子依旧是这般恭敬。真是懂得做人。
蔡捕头笑了笑,拍了拍司徒丘的肩膀,以一种上司的口气,言道:“司徒丘,你马上就要去巡城兵马司赴任了,老哥对你没的说。为人聪明,干练,懂得人情世故,恐怕以后老哥我都要仰仗你照拂了。”
司徒丘连忙言道:“蔡捕头言重了,以后还要你关照才是。”
蔡捕头笑了笑言道:“好说,好说。巡城兵马司的徐郎将与我连襟,到了地头,你就报我的名字,他必定会关照你的。”
司徒丘闻言露出大喜的神色,言道:“蔡捕头对属下的恩德,属下没齿难忘。”
蔡捕头闻言哈哈一笑,当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走了。
众弓手听了一并上前。向司徒丘恭贺言道:“头儿,这会真要和你道喜了,你道这徐郎将是何人?”
作为李唐的细作,司徒丘怎么不知此徐郎将如何,但他还是城府破深的,装着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何人?”
“此人乃是当今徐都尉的亲侄,你可知徐都尉,在幽京府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不说魏府君对他期中,就是赵王对他也是青眼有加啊。”
“是啊。攀上的徐郎将,就是攀上徐都尉,有了徐都尉的依仗,就有了魏府君的关照,将来能蒙赵王看重。就能飞黄腾达了。”
司徒丘笑了笑,心道这话过了,凭着他的了解,徐武此人乃是幽京当初降将,并非李重九嫡系出身,能力又十分平庸,故而能官至幽京府都尉,已是到了头了。
至于幽京府府君魏征,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不拉党结派,想要他提拔,别想了,而赵王听说最器重有才能之士,自己这的本领能不能为赵王器重,还是两说。
但无论如何成为巡城兵马司的校尉,对于为李渊当了十年家奴的司徒丘而言,他在幽京三年来一路走得风生水起。
他司徒丘能走到今天,并非靠着李家的帮忙,这一切全全部部都是自己的努力。
赵国用人乃是唯才是举,不以出身门第视人,他才能有这番成就,若是在李唐他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见不得天日细作的罢了,就算不是细作,也是家奴。
但想到身为细作的宿命,司徒丘差一点仰天长叹,他奋斗来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奈何这一步已是越走越深,回不了头了。
“头儿,今日我们在招贤楼搓一顿,弟兄们几个给你接风!”
司徒丘淡然的点了点头,这时有人言道:“囚车来了,囚车来了!”
幽京百姓一并蜂拥而上,司徒丘连忙喝道:“不要乱!”
县衙的捕快,弓手以及巡城兵马司的士卒一并将长枪竖起,将百姓拦在了身后,给原本十余丈宽的南街上,留出了一个五丈宽的街面。
但见前头大理寺的牌子高高挂起!
两辆囚车在数百名赵军士卒簇拥下推出,但见囚车的白练上书着‘奉诏令斩逆臣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
而囚车之上,宇文兄弟二人,手脚皆是戴着重镣。
人群中一名老者言道:“一代枭雄,落此下场,真是可叹,相较而言,刘黑闼死则死矣,却如霸王自刎般悲壮,窦建德虽身为阶下囚,将来却不失王侯。相较之下,宇文化及却是惨多了。”
一名老儒生言道:“宇文一族深受皇恩,却在江都行弑君之举,实乃是丧心病狂,吾肯不能生吞其肉。”
还有人言道:“昏君杀了就杀了,反正李渊要杀他,李密要杀他,谁杀不行,宇文化及杀了就成大逆不道了,真是笑话,我看此人倒是真豪杰,敢作敢当,那句大丈夫岂不可一日为帝乎,就算刘项二人复生,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真是无父无君之言,你这个狗贼,老夫今日用这拐杖打死你。”
“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动粗!我可是郡学的学生。”
“书都读都狗身上了,还学生。”
“夫子说了,我大赵从不以言获罪,说说又如何了。”
街上的人都争吵成一片,劝架有之。看笑话有之。
身在囚车上的宇文化及见四方吵作一团,心道这与自己想象一幕,完全不同。
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作五鼎烹,乃是他的大志,故而到了此刻。他也想过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滔天骂名,也想过在临刑一幕,无数人朝自己扔着鸡蛋石头,如此才不枉费了大丈夫的一生。
但眼下看着这些庸人吵作一团,宇文化及不由冷笑,这些愚昧的世俗人。岂能懂得我宇文化及究竟要得是什么。
街道四周吵杂,但天空却静谧地落雪,宇文化及看着一点雪花,落在自己的睫前,不由轻笑,自言自语言道:“人生真是寂寞啊。”
城北临朔宫。
宫墙之中,瓦砾正在清扫。
萧后踏着雪。走在临朔宫的宫道上。
突厥入侵时,曾攻入了临朔宫。当时守宫的戍卒与突厥打了一战,虽叫突厥人没有占据,此大赵的王城,但宫垣屋舍总是有些毁损。
但现在临朔宫的宫舍,已是在重建起来。
萧皇后不由想到了,当年就是在这临朔宫,杨广来此宫中,率军准备高句丽。那时的杨广多么踌躇满志。之后兵败高句丽后,也是在这宫殿内。杨广所有人退下后,独自一人痛哭流涕。
这一幕幕在萧皇后眼前掠过,夫妻二人感情一贯和睦,但李渊将杨广抹黑,说他贪恋其父嫔妃宣华夫人。容华夫人,事泄后逼死其父,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宣华夫人,容华夫人他们二人都已是早已故去,与杨广并没有半点瓜葛。
“姐姐!”
萧皇后回过头来,但见两名外披帔风的女子走来,他们都是陈后主的女儿,后被杨广迎娶为妃,江都之变后,随宫人一并被押至魏郡。
“宇文化及死了吗?”问话的是姐姐陈婤,她目光泫然地向萧皇后问道。
萧皇后叹了口气,陈婤乃陈后主四女,当年被封为贵人,甚得杨广恩宠,杨广甚至因为她,将陈亡后,百余名陈氏宗室尽数起复为官。
那时陈婤甚是得宠,与萧皇后难免于后宫争宠,一时二人也是面和心不合,明争暗斗。
但这一切随着杨广逝去,大隋覆灭,二人争斗也就烟消云散,在沦亡至魏郡这段日子,萧皇后看着她整日抱着杨广赠她的遗物啼哭不止,顿时生怜。
两人化敌为友,在那段惨淡的日子中相互依持。
萧皇后言道:“是啊,今日已推至南街斩首了。”
“逆贼,终于有报应,也有今日!”
说完陈婤与其妹一并啼哭起来,萧皇后亦不由涌泪。
三个女人哭哭啼啼一阵,陈婤幽然言道:“陛下的大仇已报,我此生已无爱无恨。”
萧皇后拉着陈婤,言道:“我已是与赵王说了,以后我与你们就居在临朔宫中,娥皇马上要生产了,你们都是她的长辈,都要在旁看着才是。”
说到这里,陈婤点点头言道:“这次宇文化及能够伏诛,多亏了赵王了,他们是我们杨家的恩人啊。”
其妹开口言道:“赵王都已经一家人了,姐姐我真心羡慕你,有如此女婿。不说他今时今日地位,只是他对娥皇这份情意,你说有几位一国之君的人,能对身边的女子,如此情真意切的。”
听着二人的夸赞,萧皇后脸上顿时涌起一丝笑意,作为女人,哪个不喜欢在旁人的羡慕嫉妒之中生活的。
看来自己这位女婿,还是不错啊。
第五百三十八章劝进
到了岁末,天寒地冻,幽京旁的无定河(即今北京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