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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山口。”
众将听了当下一并领命。
二十余万主力大军当下前行,李重九担心颉利逃脱,当下命薛万彻率领五千汉军精锐骑兵倍道先行,为第一阵。
英贺弗率领一万室得奚部骑兵紧随薛万彻,为第二阵。
突利率一万突厥骑兵为接应,第三阵。
三军依次推进,向阴山山口而去。
大军通过平坦的刺勒川平原,终于来到阴山山下。阴山巍巍而立,这里有一段古长城围着阴山山脚长长围绕,仿佛女子罗裙的裙脚一般。这条古长城是当年赵武灵王破了林胡、楼烦时,在阴山山脚下修葺的,也就是昔日的赵长城。
越过长城,就可以看见一条用白色石块对垒成的石道,石道旁的土地白色如石灰一般,沿着大山谷口弯弯曲曲通往谷内的沟顶。远远看去十分显眼,就算隔了好几里都可以清楚的看见。
苑君璋对李重九说道:“谷顶的那道山梁,就称为白道岭,阴山南坡山势陡峭,北坡较为平缓,翻越山梁路就好走了,下面就是白道终点武川镇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入山寻敌
却说薛万述这一路离了李重九主力大军之后,当下北进翻越白道岭。
白道岭上山路曲折难行,士卒们着实费了一番辛苦。越过白道岭后,山势开始平缓,道路也容易走了许多。
这里是阴山北坡,山势十分平缓,但是气候却比南坡一下子骤降了许多。寒流突然来袭,将气温一下提前进入了草原严酷的寒冬之中。
薛万彻军的踏白军士卒仍是在前进着,他们深入了阴山深处已是第五天。他们现在已是追踪到一个突厥人的踪迹,正加速追赶。
但是这一天傍晚,北风呼啸,陡然大雪疾来。
骤雪下得极快,很快就盖过了脚脖子,薛万彻被大风雪吹眼睛都是睁不开了,更跟不要说追击突厥人了。他拉来突厥向导问:“这雪怎么来得这么奇怪,要下得多久。”
突厥向导道:“将军这我也不知道啊,草原上的雪下得的大时候,可以把整个人都没进去,下个好几天也说不定,但若是快明天早上前,雪就会停了。眼下我们要找个高处扎营,免得士卒都被雪埋了。”
当下薛万彻没办法,只能下令部队停止前进,而是将兵马都搬至高地上扎营。
雪一直簌簌地下个不停,不过幸亏雪到了第二天白天已是停了。
不过这一场大雪将草原上一切的痕迹都是抹去了,本来他们追踪着突厥人的马粪,车辙前进的,但现在一切标识的东西都没有了。
“将军!”一骑士卒赶来向薛万彻禀告道:“将军。第二阵的英贺弗将军的人马,被大雪困住了。一时无法前进,请求我们休整一日。等待他们。”
薛万彻闻言道:“这怎么可以,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好容易进入阴山,抓住了突厥人的尾巴,岂能因为这场大雪而全功尽弃。这样我们在这茫茫大山里,就永远失去追击突厥人的战机了。”
“可是将军,现在大雪封断,我们又去哪里找突厥人的踪迹?”
薛万彻道:“传令下去,所有踏白军集合!”
赵军先锋五千骑兵。都是武卫军中的精锐士卒,而五千人马中负责斥候侦查任务的踏白军,只有两百人,他们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两百踏白军,由一名校尉率领,共有十火,现在十火士卒都是聚集在此。
薛万彻看着这十火的士卒高声道:“我们本来已是找到了突厥部落的踪迹,但是现在因为大雪,他们下落不明。本将现在要你们出发去寻找突厥人的踪迹。这个任务九死一生,但是我关心的不是你们的死活。我只要突厥人主力所在,你们遇到了立即回禀,就算全火的人都死光了。也要留下一个回来报信,懂了吗?”
“诺!”两百士卒一并拜下,丝毫没有半点畏惧。
当下两百踏白军撒在莽莽的阴山之中。
已经是立信尉的陈阿四这一伙踏白军。不知不觉已是深入群山中。
陈阿四戴着厚厚的毛皮兜,身上披着老狼皮作得披风。皮靴子里在雪地里踏着,发出擦擦的踏雪声。他的战马用手牵在身后。这是他跑得最快的战马,若是遇到敌情,可以随时上马,还有一匹驮马用牵马绳系在身后,这驮马上面装载着食物和兵器。
虽说大雪已是停了,但是仍是有小雪在落着,不一会儿,士卒身上的兜顶,披风上都覆了一层雪粉,融入了这一片雪色的阴山之中。
“休息一下!”
陈阿四与士卒在山间跋涉了半日,都是疲惫不堪,当下休息起来。
尽管在休息时,但赵军斥候也是严格地执行纪律,将战马都嘴都衔枚,士卒们聚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除了放哨的人外,其余人都是在休息。
天寒地冻下,赵军士卒都去取了厚厚的毛毯和一壶烈酒,军旅中本不能饮酒,但陈阿四担心天气格外寒冷,怕士卒到时候熬不住,也允许士卒喝烈酒御寒。
营地的松林上,不时雪压垮了松枝,砸在下面士卒的头上。被雪砸了跟头的士卒们,拍拍了身上的雪粉,拿起行军囊里冻硬的干肉,就着烈酒,一口啃着一口酒下。
这才休息了一会,突然一阵马蹄声,在风雪中异常清晰的传来。
训练有素的赵军士卒们,立即做出了战斗准备,陈阿四仔细看去,只见六名骑着黑马的骑兵,在松林旁的谷道上奔驰着,他们马上就要接近山坳这里。
“伙长,要不要动手射杀了他们,抓舌头?”
听着士卒的提醒,陈阿四心底一动,他们在莽莽大山中搜索了半日,抓住这几个人,不仅可以盘问出突厥所在的位置,以及他们是属于突厥哪一个部的。这样他们就获得大功了。
更重要是六名骑兵,有防备算计没防备,十名赵军踏白军都是数一数二的神射手,一轮箭矢下来就可以射翻大部分人,这一战绝对可以赢。
众人都有点蠢蠢欲动。
陈阿四想了一会,当下道:“好,马镐头你箭法最准射他们第一个!”
“李杆子,赵全,简猴子,卢胖子你们四个人在马镐头出手后,也一起射箭,其余人随我一起杀出去,抓舌头,速战速决,不知道后面有突厥人大部队有没有根来。”
众人听了一并答允,同时十分兴奋。
几人都是拿起了轻便的弩机,做好狙击的准备。其余人则是拿出横刀,准备出击。
对方骑兵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进入伏击圈了,众人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名突厥骑兵听了下来,从马边拿出牛角号,仰天吹了起来。
陈阿四见了脸色一变,低喝道:“停!”
马镐头手持都要扣到了弩机的悬刀上了,听陈阿四这么一喝,身子打了个颤,当下这一箭还没有射出去。
这时候后方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好似千军万马一般。
无数穿着皮袄子的突厥骑兵,出现在谷道上,陈阿四等人见了这一幕,脸都吓得白了!幸亏他们晚了一步,否则这千军万马上来,他们现在哪里有命在。
现在所有赵国踏白军士卒,背后都已是被汗水打湿。
第七百八十三章抓舌头
踏白军士卒眼见大股突厥骑兵经过,都是紧紧地躲藏在山坳里,一声不吭。
但见突厥骑兵走了一路又一路,见此陈阿四额头上汗水滚落,对一旁的士卒道:“幸亏我们刚才没有冲出去,否则现在就被突厥人砍得连肉渣都不剩了。”
众士卒一并点头,一人笑着道:“嘿,还捡回条命来。”
“运气真是好啊。”
“那还不一定呢。”
这时候,突厥前端骑兵已过,后方就是车队马队,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显然这是一个大的部落迁徙。当下众人等待突厥大部队过去了,这才惊魂未定地从山坳里爬了出来。
陈阿四对左右道:“这绝对是一个人口过两万人的突厥大部落,我们仅仅知道他们人数还不够,还要知道这个部落的俟斤是什么人?还有他们的路线,赶往何处去?”
“那我们这就去抓舌头,这可不容易,容易去了这条老命!”
“对,所以我们要先做准备,”陈阿四当下对卢胖子道:“你立即骑马去向薛将军,禀告这里的敌情!”
卢胖子听了一愣,他心知陈阿四他们要继续侦查突厥部落的动静,这任务九死一生,故而陈阿四才让众人中年纪最小的自己回去,何况三个月前,他的兄长战没在江淮,他成了家里的独子。
“我……”卢胖子目眶含泪,刚说了句。
一旁年纪最长的马镐头,一个巴掌将他脑袋盖上骂道:“你这小子,真好运气,还不快滚!”
卢胖子给众人磕了头,这才上马离去。眼眶里都是泪水。
马镐头回过头来道:“头儿,剩下的弟兄都是有卵的种,出征前都写过遗书了。就算是没了,家里也有朝廷的抚恤。下面你说怎么办吧!”
陈阿四点点头道:“俺也是一样,俺家里有兄弟,虽是残了,但也娶了媳妇,老娘也给养着,俺不用愁了。”
当下陈阿四给众人布置任务道:“抓到一个舌头来盘问,胡勒你懂得突厥言语,就由你来拷问。”
胡勒是汉化的奚人。在幽京定居好几年了,平时话不多,却是很能喝酒,听了陈阿四吩咐,就点点头也不说话,众人都是习惯了。
下面陈阿四他们一行九人躲藏到天黑后,趁着夜色,向突厥人的营地方向而去。
半路上他们现了两名突厥人安排在大营外的暗哨。陈阿四毫不犹豫,下令九名士卒一并上前,直接生擒一人。俘虏一人。陈阿四心知如这样的暗哨,突厥人都是一定时间内查哨的,若是现暗哨少了。一定会追查的。
所以拿下这名暗哨后,陈阿四九人就一并骑上马,在黑夜里急奔离去。
待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陈阿四将这名突厥暗哨往地上一掷,命胡勒问他,突厥人马有多少?
这名突厥哨兵,看了陈阿四一眼,嘴巴紧闭。陈阿四道:‘我这是好心劝你,不然一会有你苦头吃。‘当下几名踏白军士卒上前。作为斥候都有接受过,从敌人口中盘问刑讯之类的培训。
树林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不久马镐头上前对陈阿四道:‘都招了。‘“真招了吗?‘“若是他说的是假话,俺就把他打个半死。‘陈阿四满意地点点头。原来驻扎在这里的是突厥阿史那摸末的人马。阿史那摸末是处罗可汗二子。在突厥为郁射设。设在于突厥中是别部统军的将领,处罗死后,阿史那摸末本也有继承突厥可汗的机会,但是却败给了颉利,是因为他不过十五岁的缘故。
虽说阿史那摸末年纪小,他仅仅十三岁时即被拜为郁射设,一贯率军屯驻于河套以内,之前与梁师都联合数万骑兵袭击李唐灵州,但是为李唐灵州总管李道宗击败。
现在阿史那摸末的部落里有三万多人,可以开弓上马的战士有近万人,但披铠的附离战士只有千人。因为阿史那摸末与颉利叔侄不睦的原因,颉利伐赵时,阿史那摸末只率了两千人马支援,但现在赵军反击塞外,阿史那摸末不得不跟着颉利逃窜,所以十分不满。
陈阿四得知确定的消息后,十分高兴,当下将消息写于绢书之内,用蜡丸包好贴身而藏。接着就直接押着这名突厥人离开。
这时候天色已明,众人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