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着灰色麻衣的流贼们,皆是拿着粗制的武器,跣足跋涉过河。
而渡河的流贼们,显然是远道而来。一副渴得厉害的样子,毫无纪律的半蹲在河边。大口大口喝水抹脸。
真是不懂兵法,难道这些流贼不知什么叫半渡而击吗?
李重九远远看了一眼,这些渡河的流贼行列杂乱,身上都没有披甲,头上只是简单的扎了头巾,拿着竹枪木棒的都是十分粗制,显然是再乌合之众不过了。
对额托言道:“你带一个旅,冲一下流贼的阵势,也算纳个投名状吧!”
额托听了当下色动,抱拳大声言道:“是。”
当下额托即令部下都穿上明光铠,之后作唿哨一声朝着流贼杀去。
李重九笃定观阵,额托率领的这支百骑突骑团,直杀流贼军中。
骑兵来得疾快。
而眼见额托率军杀至,刚刚渡河的千余流贼,显然是措不及防。当下喧嚣声一片,尘土乃是乱起。
当下千余流贼之中的勇壮勉强上前,而其余人则是畏缩在后,勉强布了阵势。
眼见突骑团逼近,流贼们纷纷发喝壮胆,一起拿起短弓,猎弓射去。
这短弓猎弓射程不仅短,而且没有穿透力,流贼们射得准头又是奇差,效果可想而知。
百骑武装到牙齿的甲骑,一人落马的都没有。
额托哈哈大笑,待这百骑冲到近处之后,一并在马上张弓。
百名甲骑奚人汉人皆有骑射娴熟,而配置的都是统一的九斗弓,虽弓力甚弱,但比之短弓猎弓还是强了一筹的。
百骑百箭,一并齐射。
穿着粗布麻衣的流贼,如何可以抵挡此箭矢突然疾射,纷纷中箭惨叫。
这样流贼当前布置的,都是勇壮,这些人一不济,整个流贼气势就全然衰退下来。
流贼们遭到这轮箭雨打击之后,当下阵势奔溃,四散而走。
额托他们骑兵当下举起隋刀,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入阵中对流贼进行砍杀。
“是番人!是番人!”
只不过片刻,过千流贼完全溃败,被额托的骑兵杀得尸伏处处。
旋即河岸旁仅存的数百流贼,全数投降,而其余上万的流贼则是惊惧地站在河岸边,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甲骑惊骇不已,却无人敢过河一步。
真是不堪一击。还未出战的另外百名突骑不由如此想到。
李重九当下驱马向前十几步,对着城头上高喊言道:“我乃大隋上谷郡通守,率军来援,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听李重九呼喝,城头之上,一片骚动。
这时一名将领模样的人,高喊言道:“这位将军,我们没有听到朝廷告谕,说有通守来。”
李重九喝道:“蠢材,我现在不就手奉朝廷告谕吗?”
一旁高楚显然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他方才见这股军队。一口气击溃了流贼千人之众,心底当下确认几分。
高楚见河对岸敌军,又蠢蠢欲动,再试图过河,当下喝道:“给我开了城门。”
“旅率。如此可是违背了成县丞的意思啊。”一名队正上前言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高楚大声拿着铁刀,喝道,“给我开了城门。”
“是。”
当下发令下去。
如飞狐县这样小县城。也不用说什么护城河,吊桥了,就是两扇大门,当下嗡嗡地打开。
李重九见了当下将手一挥,言道:“进城。”
当下两百甲骑一人不折。顺押着五六百投降的流贼入城。
“卑职见过将军!”
高楚身着铠甲,颇有忐忑地看着李重九。
李重九看了对方一眼,言道:“方才就是你下令不许开得城门?”
听李重九如此轻轻一斥,当下高楚额头上渗出冷汗,在敌军大军迫近时,将一郡之尊拒之门外,这可是可以斩首的罪责。
“你这狗才,居然将通守拒之门外,不要命了吗?给我押入大牢。”
正说话间。一名四十多岁的穿着官袍的男子,大步前来,身后还跟着数名卫士。
说罢李重九看着此人带着愤恨的神色,被如狼似虎的卫士拖下。
此人县丞一来李重九面前,即换了一番神色言道:“听闻冠军侯高升上谷通守。合郡百姓莫不翘首以盼,哦,该死,在下乃是飞狐县县丞成冲。”
李重九笑着言道:“赞府客气了。敢问县正,以及其他官吏呢?”
成冲强笑一声言道:“明府已是阵亡了。”
“怎么回事?”李重九当下发问。
成冲言道:“两个月之前。临县被围,县正大人率先三百郡兵前往救援,此去之后一直没有音信,直到数日后,这王贼挑着明府的人头,前来攻城。”
李重九摇了摇头,心想连一县之尊,都挂了,此城能坚守到这一刻,也不容易了。
李重九当下言道:“明府为国捐躯,实在惋惜,不过在此危局之下,赞府能力保此城不失,实是国之干城,我当向天子为赞府请功。”
成冲听李重九这么一说,当下大喜。
要知道成家乃是上谷豪强,其祖上成淹曾是北魏名臣,并历代一直都有仕官。
他本来是不待看得起,李重九如此寒门骤起,一步登天的人,但见李重九如此说,亦不由大喜,投桃报李地言道:“在下区区微末一点功劳,不足挂齿,只是念着万一城破,流贼涂炭雁门太原二郡,故而一心死守于此报效天子罢了。”
“又何及侯爷万一,侯爷方至就击退敌军,可谓马到成功。”
两人详谈了几句,李重九愈发觉得此人平庸。不像是能在县正以及三百郡兵战死之后,仍以个人之力力挽狂澜,保住县城两个月不失的人。
当下李重九被引入城中,一路策马而来,只见一个飞狐县内破破烂烂的,所见民屋居然都是没有屋顶的。
听成冲解释,这才知道,这屋顶都被拆卸送上城头,作为滚木守城。
李重九不由言道:“拆卸民屋,若是大雪一到,不要说敌军来攻城了,城内百姓都要冻死大半。”
成冲听了连忙赔笑,言道:“侯爷说得对,说得对,这不是为了守城吗?万般无奈之举。”
说罢李重九策马来到成冲府门面前,只见前头乃是好一座广厦。
PS:胃疼了一日,忍痛码了这么多,先上传。
第一百三十九章上谷成家
李重九看着成家宅院,乌头门下乃是十数名身材魁梧的家丁把守,而左右两个立柱上书功业于门前,标榜功勋于其上,一看便知乃阀阅之家。
而抬起头外周乃高墙砖瓦,内有庭院楼阁越出,再看看左近民舍,李重九当下心底了然。
不说别的,仅是偌大这一个宅院,就占据了县内好一块地,“侯爷请进!”
成冲做了个请的动作,坠后李重九小半步。
而五六名皂衣奴仆,拿着扫帚在二人面前,沿路扫道,将尘土扫得高高扬起。
李重九笑了笑,带着一并将士,穿过长廊到了正堂。
正堂上早摆好酒宴,八九名身着青衣的年青婢女,如穿花般端上热腾腾的酒菜。
身后众将看得这些肤白的女子,几乎是将眼睛都瞪直了。
在怀荒镇时众将们所见得都是被晒得黝黑,干得又是男人活,粗手大脚的粗糙妇人,哪里见过眼前这些肌肤白皙,蜂腰纤臂的女子。
只见她们即便是端菜,一举一动也是说不出的优雅。
众婢女们被这群大汉看得都不好意思,各个面红耳燥,而一旁成家的人看得是各个好笑。
眼见部下如此失态,李重九亦然不免大感失了颜面。
婢女退下后,情况方才好一些,李重九坐了主位,成冲陪坐下首,一面将他三个儿子一并介绍。
李重九扫了一眼,此三人皆是不过二三十岁,但气度皆是不差,显然知书达理,一个个恭敬地向李重九行礼。
对于成家如此当地豪强,李重九还是有心招揽的,见三人行礼,自己也是站起身来还礼。
每个人皆陈赞了几句,如年轻能干,前途可期这样的话。
这才酒过三巡。不久六名穿着花枝招展的舞姬,即一并上面。
李重九仔细看去这六名舞姬容貌皆是不俗,虽远没有李芷婉,长乐公主那般国色,但是与室得芸亦是相仿佛。
只是中原女子。身上还是少了室得芸那份奔放热情。
李重九部下可想而知。额托等人手中的筷子,汤碗纷纷垂落,汤汁洒了一地。
不过那舞姬却是笑靥迎着位居主位的李重九。
重生后李重九这幅皮囊相一般般,自不大会有女人看上其长相。
但正所谓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作为一郡通守,权势握手之中,自然不缺女人,俯首相向。
李重九心若明镜。知道成冲父子四人不断观察自己的反应,当下暗暗一笑,神色却不变,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歌舞。
温酒美人当前,李重九部下却更是形态百出。
而成家父子知趣地自动退出,不久舞姬婢女一并上前劝酒。
李重九却在这时大声喝道:“停!”
李重九一声断喝当下,场上皆惊,他的部下一个个皆是一醒,看了左右后。当下一并上前请罪。
那些舞姬婢女见李重九作色,皆是连忙退下。
而成家父子本是走到门口,但听见李重九如此后,当下连忙请罪,言道:“侯爷息怒。是否招待不周呢。”
李重九笑着言道:“城外伪燕大军犹在,我等军人岂可沉醉于此温柔乡之中。赞府厚意,本侯领受了,眼下需率军巡城。以防贼人夜袭。”
说罢李重九两眼一瞪,部下将领皆是酒醒。一并穿戴好盔甲,大步而去。
成家父子们看着李重九远去,当下神色皆是不定。
成冲长子言道:“父亲,你说冠军侯如此,到底为何?”
成冲摇了摇头,言道:“冠军侯此人不简单,酒色当前而不动,看来并非贪图享乐之人。他此举亦是一个下马威,看来以往对付上官那一套,对他是行不通了。”
次子言道:“可是我们成家,在县内树敌颇多。”
成冲将手一斩,脸上笑容可掬的样子,陡然收敛,面上横肉跳动了记下,言道:“想动我们成家?之前县正,不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李重九穿戴铠甲走出成家大门之后,当下言道:“虎臣,你率一队人马,拿着我的手令,立即接管粮库,并查点粮库。”
“是。”
“额托,你率一队人马,拿着我着手令,立即接管武库,并查点武库。”
“是。”
“其余人跟我前往县衙,这飞狐县之中,大有蹊跷。”
“是。”
李重九率领百骑,乘着夜色来到县衙前,自从县正阵亡之后,县衙现在也是形同虚设,只有两名老仆打扫,至于衙役等人皆被抽上城头把守了。
不过眼下却有二十多名百姓在县衙前,见李重九一行骑兵一并都是跪下。
“尔等何事,阻拦通守可是大罪。”一名骑兵当下喝道。
那些百姓之中,一名老者头压得低低的言道:“回禀通守,草民乃是罪人高楚的父亲,以及家小,特来探望。”
说罢老者一旁数名妇孺皆是齐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高楚的妻儿。
李重九言道:“我知道,一并进来就是。”
“谢通守开恩。”
当下李重九命一队人封住县衙钱库大门,自己带着几十名部下,直往囚牢而去。
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