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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保卫处长见此,正在一旁权衡此事自己处理的是否有妥当,便见傅道军已走到他身边道:“他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你给审过了?”
“报告司令员,刚才那个人跟司令员后面说的话属下没有听清楚。但前面的的确是出于安保原因,属下确是已经审过了。”
说罢这名保卫处长已经凭借多年的政治经验,意识到今天此事自己处理的不够得当了!
傅道军点点头道:“听清楚了,我不管刚才那个人在见到我之前在你们手里转了几级,总之,听到过他刚才跟我所说之话的所有人,全部都要立刻分别谈话,已保密条例和军纪要求他们切勿要对他们今天所听到的任何一句话,做到绝对的保密!没有我本人的亲口命令!不得向任何人透漏分毫!违令者,枪毙!”
“老傅啊,我刚才听说下面儿抓了一个奸细进来!人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正在这时,一个人一进门便向傅道军询问刚才的事。傅道军则不用回头也知道便是那个成天到晚半点儿用处也没有,上级硬给他派下来的中共中央华中局,支前特派员卢永春了。
对于这个人傅道军的理解就是,上面儿的一些高级首长们,总觉的在下面儿的各部队里放上一个由自己亲命派下去的人,无论从政治上还是心理上,都感觉踏实舒服一些!好像如此一来,下面儿的这支部队,就算是打到天边儿去,即便是壮大成了一个集团军!那么,从感觉上来说,也总是好像由一根看不到的绳子,牢牢的将这支部队系在自己手中一般!那么能担当此任,能成为首长身边最为亲信的内臣之人,自然也就绝不会是个笑傲疆场纵马杀敌的真英雄真好汉之辈了!因为原因很简单,能上阵杀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真枭雄,是绝对干不了这卑躬屈膝揣摩上意,顺着主子说好听话的龌龊事!这种真英雄,揣摩敌意料敌制胜还将就!但要做能得到主上的绝对信任,用起来舒服万分的内臣之辈,却又绝对不可能胜任!因为这些内臣之辈的全部作用,原本便是逗主上玩儿高兴闹顺心的!于是自打这个卢永春与傅道军前后脚的一到任,深谙政治的傅道军,对他的政策便是能哄就哄能捧就捧!再不行了诈唬两句吓吓他兔崽子也未尝不可!就是万万不可闹僵了来硬的!因为这种人从历史上看,绝对不可轻视小觑!这种人深受主上恩宠,虽无实权但有嘴如刀!可谓是成事不足但败事绝对的有余!
“哦……没什么,战士们让上一次的日伪联军清乡给搞虚了!草木皆兵的过于神经紧张了!将一个外乡的游民闲汉,当成日伪汉奸给我捉了过来!我亲自审了几句将人给放了!我这不正在这儿批小田儿呢嘛!是人不是人的都一率给我带上来亲审!那我这个纵队司令员还到底用不用再干正经事儿了!”
傅道军说罢扭头一看自己的保卫处长,一个对共产主义绝对忠诚,久经革命战火考验的老牌儿政保专家田葆久道:“还站着干什么啊?还不下去照我的交待好好的反省!”
田葆久则心领神会的对着傅道军与卢永春一个立正敬礼,然后快步下去办理刚才傅道军交待的善后事宜了。跟着傅道军这样的军中铁血长官当抗日英雄,还是跟着卢永春那样的阉贼之辈当狗一样的奴才!这名曾经四度战场挂彩受重伤,饱经革命战火洗礼的中共优秀军官,还是心里有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老傅啊,目前形势紧迫,非常时期有些非常之举,我们作为党信任并托付重任的高级指挥员,还是不可掉以轻心麻痹大意的啊!”
不知为何,傅道军自打第一眼见到这个卢永春后,便觉的跟此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内臣之辈他这一辈子是见的多了!但惟独对这个卢永春,总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怎么看着也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党’相信的是你不是我老傅!要不我的这个革命抗日队伍里,怎么又会多了你这样的一个无聊之徒呢!
但这样的话傅道军一辈子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他永远都不会超越自己对政治藐视的底线!否则他傅道军也早就如前反水川军旷继勋之辈一样,含冤莫白遗恨千古了!傅道军看着卢永春尽示和睦的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他知道,有时候对待这种内臣之徒,硬顶虽能吓死他们个王八蛋!但往往一个绵绵的软顶,更能顶的他们一个大跟头,回家活活的气死!更重要的是,还不留给他们下黑手干黑活的口实!
一个无奈的民族!
“傅司令员,都照你的指示全部办好了,我的交待是:只要风声泄漏,从我至下包括我本人在内,全部开除军籍,一律按逃兵枪毙法办!不过傅司令员,你不是明晚真要以身犯险进城去会你哪位什么老朋友吧?尤其是他最后的那两句话,大有激将架您上马的意思啊!”
傅道军坐在司令部外的一颗大槐树下,听过田葆久的汇报后显然很是满意。于是笑着对田葆久道:“你小子上午不是跟我说那个送信传话之人,后面儿跟我说的什么你都没有听到吗?合着你小子这是在跟我虚与委蛇的蒙蔽长官啊!”
田葆久笑道:“司令员,上午在司令部当着下面儿的人我不好多说,但我就是干保卫这一块儿的,这有关首长安危的大事,我若都听不清楚,那你就该以渎职罪枪毙我了!不过……只是目前敌我形势极为复杂!城内我们的人与日军特高课特务,警察署下属特务,汪伪二十一号特务,国民党中统、军统两大集团特务,都在虎视眈眈的找机会将各自对手一口咬死!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暗流涌动!目前除了我们在城里的地下党势力之外,任何一方的特务势力,都有可能对您的个人安全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鉴于目前情况不明敌我不清,我建议,您不应该考虑明晚的城中赴约!”
傅道军面露满意笑容的对着田葆久点头道:“小田儿啊,作为一名军中的政保干部,能做到不拘泥一格放眼外围,开阔思想广悉外情,对当前局势分析到位负有见解,并敢于面对高级首长表明自己的意见,在我军内部还是很难得啊!我很欣慰,这支部队中还有像你这样的干部没有随波逐流混沌度日人云亦云!很好!但是你却很不了解我明天将要去会见的这位老朋友啊!他是每一名真正的军人都很向往结交的同道知己!他有很值得别人去尊敬的人格魅力与专业才干!你若见过他亲自带兵作战的情形,嘿嘿!你就知道原来仗还有你从未见过的另外的一种打法!并非都要咱们上千人去围攻人家日军一个步兵小队,到最后再吹着冲锋号上前拼死搏命!九死一生的结果还要闹个灰头土脸!你就会明白,怎么样才能以一个排的兵力,在毫无后勤支援的前提下,去独力干掉日军一个标准步兵中队!”
傅道军说罢见田葆久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看着他眉毛一挑,用表情问道:“怎么?不信?”
田葆久笑着摇摇头道:“司令员,我还是真的不大相信!难不成这信里明天要约见你的那位老朋友,是那太原城的杨举杨将军?”
傅道军低声摇头笑道:“那倒不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的这位老朋友啊,与那名满天下的太原杨举杨将军相比,还是要相差甚远的!不过若是说起来,他们俩倒还是颇有渊源的!”
说到这儿傅道军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一时情绪甚高,将话给说的太松了!于是看着田葆久笑道:“那太原杨举实乃百世不出的我民国传奇大英雄!放眼宇内又有何人能与其争锋并肩而论呢!但那太原杨举自负才华冠世学识渊博,家世显赫富可敌国!又兼身手高超枪马卓绝,且家族黑道势力权倾华北一手遮天!为人性情乖张喜怒无常,翻脸杀人极为手黑!并在政治上摇摆不定毫无任何政治信仰可言,终究也只不过是我中华近代历史上一位旷古烁今的奇人枭雄而已!若论日后当可为大成就大功绩,我看我的这位老朋友,就一点儿也不比那太原杨举差了分毫!”
见傅道军将此人做了这么高的评价,田葆久一时间也不觉被其感染,不由间在内心深处也将此人的位置抬高到了他不可触摸之际!于是心悦诚服道:“如此说来,既然那位司令员的老朋友言明此事不可通过咱们城中的南京地下党同志们安排,而司令员又对这位老朋友推崇有加坚持进城冒险一见,那好,明天的进城赴约一事由我亲自安排。不过我还是建议您能跟潘政委商量一下,得到他的认可最为妥当。”
傅道军摆手道:“其实我跟老潘也还不大熟悉!若是我以前的老搭档老王还在,我大可就叫上他一同前往便是了!只可惜他现在人还留在湖北啊!是这,潘政委现在定是正忙的四脚朝天分身乏术啊!又怎会有功夫抽身考虑我的这件私事呢!”
田葆久低声道:“对了司令员,关于昨天城里地下党同志们送进来的秘密情报,你真的准备一直对卢特派员进行封锁保密?”
傅道军看着田葆久眯起双眼笑道:“小田儿啊,老实说,我现在连你和潘政委本人都想保密!只不过请报上讲的明白,下个星期二日伪联军就要准时对我华东敌后抗日游击纵队进行全面第二次‘清乡’军事扫荡了!我必须要你们这些高级干部去赶紧的干活,给部队找个措施!潘政委现在正在仪征县紧急跟当地的县大队进行磋商,争取能做好部队紧急调往仪征的一切铺垫工作!你说,现在我可能就这事儿来回二百多里地的去跟潘政委商量吗?我明天去见我的这位老朋友纯属私人会晤,你现在最该抓紧的是给我彻查出上次日伪联军的清乡扫荡,敌人为何会确切的掌握我们部队的具体驻扎位置及军事部署!情报到底是从哪个渠道什么地方泄露出去的?就连这次的情报中也明确说明,敌人已经再次的全面精确掌握了我们部队司令部的驻扎位置!只是对下面儿各作战部队及军事力量部署还不大完全明白而已!我告诉你小田儿,这个口子你若是给我补不住!我唯你是问!”
田葆久当然明白傅道军跟自己发脾气的原因了。自上次部队遭到惨重损失以来,司令部这才刚刚搬到龙袍镇几天啊?这么短的时间内情报再次外泄!只能说是要么与自己部队息息相关的南京地下党方面出了内奸!要么便是自己的部队中出了内奸!而若是问题出在自己部队方面,那么,自己这个保卫处长便责不可卸!
“傅司令,这方面我已经在按照您的指示进行低调秘密排查了,必要的时候我还要扩大排查范围,若是有需要的话,我还需要您的亲自批示,对更高级的干部进行排查!但是,您明天将要会见的那位老朋友,一,目前身份不明!二,约见您的动机不明!三,是不是真的是您这位老朋友在约您,到现在甚至也还是不很清楚的!我坚持您可以前去赴约,但必须要由我来安排保卫工作!”
傅道军望着远方感慨道:“你不了解我的这个老朋友啊!你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啊!他若真想对我不利,那么我便是人藏在军中,怕也不见得便真的安全了!人家这不也摸清楚了咱的老窝,都派人将信儿给送到家里来了嘛?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复杂由你来安排保卫工作,怕是你们还真保不住我啊!”
一百六十二
民国三十年夏天的南京城并不算是很热,但今天例外。从一大早就来势凶猛的热浪,经过一天的时间硬是将这座城市里的空气都给烤热了!傍晚时分虽是微风徐徐但却似乎无法还这座被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