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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李士群十分后悔自己当年为增加自己实力,将丁默村邀来加入的做法。从此李、丁二人之间的怨恨,也便就此拉开帷幕。
苏成德此人虽说是一反复小人毫无政治信仰,但在具体业务上却是着实有着自己多年干特务行当,所积累下的丰富经验。加之此人胆大心细作风硬朗,上任初期便对南京城内潜伏的中共、中统、军统三家地下组织,展开了大规模的围剿部署。加之此人自视甚高,根本便看不起像颜维这般在军中毫无资历,全凭个人关系上位的半混混之辈,搞的他在21号大权独揽独裁专横!许多重要内部事宜居然连颜维这个21号的副区长,都插不上手!完全一副要一口吃掉颜维,在南京区彻底将颜维架空,独霸大权的嚣张趋势!搞到最后,虽得颜维四下左右勉励策应周全,却也是闹的中共、中统、军统三家在南京疲于应付,被苏成德折腾的够呛!
此人不但精通业务且心思颇为缜密。进入到21号短短不到两月之间,居然将南京区内的复杂人事关系及繁琐派系,硬是给理了个清清楚楚!将颜维此等有后台派系关系的人,全部落实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从此只要不是一心归附他本人之辈,全部视为下一步将要铲除的异己敌对份子!恨不得一一清除,拔之而后快!
如此一来,非但颜维自然成了其头号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像总务处肖一城,电讯处曲卫,情报处卞玉,以及新近任命的由以前行动处副处长升任的行动处处长韩瑛等等,全部都无一幸免的成了其急待铲除之对象!
懂得在逆境中寻找缝隙的人,才可以永远的适应并生存于这个险恶的世界。
懂得利用逆境将之变为对自己有利因素的人,方可称之为真正的智者。
虽对特务工作很不专业的颜维,却由于多年来宦海沉浮做官做的久了,对人事的斗争与人性的理解,还是看的非常通透,运用的得心应手的。
于是颜维稍加利用进行拉拢,便包括从前对自己一直保持距离的防谍处处长彭亚谦在内的21号五大处长,全部都顺理成章的成了颜维的嫡系亲信!都指望着在这新官上任骄横跋扈的苏成德大洗牌之际,颜维能作为庇护他们遮风挡雨的靠山屏障,妄图依仗凭借颜维与上海总部李士群的特殊交情,合力对付这个不可一世的苏德成内部大清洗!
而眼下这个局面虽不是颜维愿意看到并接受的最佳生存环境,但颜维却也深知,若是能联合21号五大处长的实力,日后找机会一举挤掉苏成德!那么,自己日后在南京区的稳固地位及环境安全,将与现在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必将稳若泰山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九十
这天颜维在自己洋房内跟主动上门找寻自己的王方凯与邝婇菏,进行完一系列的最近工作交待与部署后,看着王方凯一脸欲言又止的难受表情对着他笑道:“老王,咱俩这相交搭伙也非一日两日的交情了,有什么话还是能当做真正的一家人,敞开了说的最好。”
王方凯低头沉默少许,像是鼓了鼓勇气似的抬头看着颜维道:“那好,既然你一个做长官的没拿我们做下属的当外人,可以不计官级军衔儿的跟我们坦诚处之,那么属下确是有些不该多事的意见,想跟长官进言。”
颜维看着王方凯微笑不语,只是向他扬扬头鼓励他继续。
“是这颜长官,这还是人家婇荷见你没事儿就总去同一个地方,怕你个当长官的出状况,这才先跟我私下汇报了一下情况。这不我才怕婇荷那边儿给一时疏忽闹错了,于是不放心便私下动用我在南京过去的一些私人资源稍微落实了一下。不过颜长官你尽可放心,我动用的全部都是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一些过硬的私人可靠资源,并且在调查的时候,绝对的撇开了与长官你的关系,相信绝不会给长官你带来任何危险。”
颜维看着这王方凯一脸的紧张窘迫,完全不似平时进行工作时的那个精明强干的资深老牌儿特务。于是进一步给他减压道:“老王,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在家里,你和婇荷尽管称我的字便好,何必一口一个长官的,将气氛搞的如此紧张呢!”
王方凯拿起颜维家放在茶几上的云斯顿香烟点了一根,再次抬头看着颜维道:“既然这样,那好,淞泉,那个女人一点儿都不简单,她是中共!”
跟颜维猜的基本一致。
颜维还是面带微笑却显的饶有兴趣的将上半身离开靠着的沙发,用右手臂胳膊肘支住大腿道:“老王,说说看,兄弟我的眼光如何?”
王方凯本以为是颜维作为一名军中嫡系王牌儿部队的高级将领,对这复杂陌生的特务工作,一时之间还未能完全上手之故,加之环境复杂心理压力甚大,才一时情欲所致的寻些外围生活刺激。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如同虎狼一般的事情,竟被颜维如此的轻松理解了!
见王方凯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不知该如何应答,颜维转头看向为了掩护王方凯的身份与来见自己之合理性,才随时紧跟着出双入对的邝婇菏道:“婇荷,你说说看。”
“风韵至极!就凭那一副高挑难寻的出众身材,便是婇荷万万不及其千分之一了!只是没想到淞泉兄如此眼光品味皆甚高,作为小妹也好,作为属下也罢,婇荷都为淞泉兄能挑到一位如此中意红颜而感到欣慰。还望淞泉兄恕婇荷对长官的一番关切之情,私自介入了长官的个人事物之罪!”
邝婇菏回话之际明眸秋波一脸春光,外加羡慕不及之情。但其言语之间的处处真心实情之意,却还是诚挚之至的。
颜维右手一拍大腿道:“还是婇荷妹妹跟我真情,懂得替我这个做哥哥的高兴。”
说罢突然脸色一变道:“不过日后这再总是秘密监视我的行为,还是能免就免了吧!我也知道婇荷你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但若是哪天我这个做兄长的一时神经紧张,回头一枪毙了妹妹那就不好了!”
见颜维突然反脸,王方凯忙解释道:“淞泉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敢给她下令让她秘密监视你!”
邝婇菏也是立刻走到颜维身边道:“淞泉兄息怒,这也非吴长官给我的命令,实乃婇荷无意间出于玩笑般的职业习惯,跟了淞泉兄你一次。可就那一次,我在你走了之后也亲自进了一趟那个金陵书局,我便一眼就看出来那里应该是个同行的秘密情报站了!生怕淞泉兄对咱们这一行的阴险复杂不够了解中了敌人的圈套,这才迫不得已的回来跟王长官汇报了。婇荷下次不敢了!”
见二人均是被自己吓的脸色发白,颜维笑道:“其实我自然明白两位好朋友对淞泉的关爱之情了,并且我猜的跟你们落实到的大致上也差不多!两位尽管放心,我这个做长官的还没有色迷心窍到成了白痴!”
王方凯闻言,先是看了邝婇菏一眼,继而转头看着颜维道:“淞泉,你没闹错吧?你看上的那个女人她是个中共!吾等身为党国高级官员,如何能与一名共匪纠缠不清呢?如此下去非但淞泉你前途堪忧,甚至随时会落入对方圈套身处险境啊!”
王方凯这人虽是常年战斗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红尘市井,平日里对迎来送往的欢场应酬生活小节等问题,也是司空见惯率性潇洒,但说到党国利益与军人荣誉,却是丝毫不见马虎!不过一番同僚真情却也不容诋毁。
颜维不愿意将气氛搞得如此紧张,便调侃王方凯道:“要说我算是党国高官也就罢了,你一小小上校,又算得是哪门子高级官员了?若是这事儿搁你头上,不管闹多大,我这个做长官的一句话,也就都给你摆平了!再说了,这又不是你,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愁啊?”
“那若是淞泉你出了事呢?”
王方凯还认真了。
“我若出了事儿,我的老长官关司令,定会一句话给我摆平!”
颜维的回答的干脆利索毫不犹豫。
哦……王方凯一阵感慨后,靠在沙发上抽烟不语了。似乎在心中估量颜维刚才这句话的份量,也似乎在暗自品量这些个真正高官们的能量,以及这个他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党国之命运!
“不过依小妹之见,怕是淞泉兄的这档子事儿也未必便会惊动到关司令本人。因为照小妹看来,淞泉兄你的这位心上人儿,好像对于你的追求似乎无动于衷啊!”
邝婇菏似乎拿捏准了颜维内心对自己有情,绝不会跟自己真发脾气。
“婇荷你不懂,你虽也年纪不小了,但常年忙于军中事物,对于真正的男女感情却还是不解的。我吧,我这叫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它是不分党派、不分身份、不分界限的真正爱情!这个既然都真了,那么必然是要曲折一些的了。”
颜维说罢自己也觉的有些败兴!虽说对于这个神秘的她来说,自己制定的战术策略是绝不急功近利以求速取!加之最近本部人事调动及人事斗争激烈!平日里忙着应对苏成德的内外攻势,也就够他焦头烂额的瞻前顾后疲于应付了。所以虽说是这几个月以来总是在闲暇无事之际,才会将车开到常府街去见见这个令他神魂梦萦的完美爱人。且每次去了也只是跟其打个招呼彼此问候几句就走。也从未主动向她提出过任何进一步的交往请求,就连什么约她一起吃个饭的话也是从未提过。本想着是要慢慢的体会并享受着这段他认定了的感情,将其尽量演绎的完美无憾细致悠长!但现在猛的被邝婇菏这般调侃,也觉的自己几个月下来,非但连人家的一根儿毛也没有碰到!到现在就连人家的名讳为何还都不知道!不禁也觉的甚为伤怀。一时间,这个战场披靡所向无敌的党国将军,也自觉真是无用至极不得佳人芳心,甚感失落!
见邝婇菏还要不分轻重的开口跟颜维调侃,王方凯颇为着急道:“淞泉,你别将问题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我相信你定是已经猜到这个女人不简单了,故才迟迟没有调动我们为你将此人底细查探清楚!我也相信你更加没有调动你那边儿手下的资源去替你调查。但我却一定要提醒你,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一个做长官的应该明白,既然我们这边儿能将她的底细彻查清楚,那么作为你那边儿成百上千的大批专业特务,定也不会是只吃饭不干活的废物!老实说,现在在这个南京城内,若说到情报优势,嘿嘿!怕是你那边儿的人干起活来,比咱们这边还要得心应手更容易一些!”
王方凯说罢将烟按熄在茶几上的那只大号水晶玻璃烟缸内,看着颜维道:“你想想,照你所说,那个苏成德现在视你为眼中钉绊脚石,恨不得找个把柄一脚将你踢开!我们这边儿注意到你的私生活了,那么作为同样专业的苏成德,必然会也对你的私生活倍感兴趣!当有一天,有一天他将你的那个心上人的底细彻查清楚以后,你应该知道他会如何对付你的!别说我相信你是真不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了,就算是他苏成德也相信,你说,他会如何大加利用的将你趁机钉死!”
王方凯说的绝对是个问题。这点还是颜维这个做长官的忽视了。看来自己认为必属天成的这段情缘,还真是颇有周折的!
见颜维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顾虑了,王方凯平和自己的语气道:“这的淞泉,既然你体恤下属爱兵如子,肯让我们以朋友的身份跟你相处共事,那么我作为一个好朋友便要跟你说清楚,顶不顶事儿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这个女人名叫冷翎如,南京本地人,今年三十五岁。真实身份是中共南方局南京地下党成员。她用来掩饰身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