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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辰带头钻进了山洞,其他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在粗壮汉子最后一个钻进山洞之后,墙壁缓缓下降恢复了原状,房间内看不出任何踪迹。
李剑棠跟着人群穿过狭小的洞口,借着洞壁内10米一处的长明油灯向里走了百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开凿得方方正正、十分宽阔的洞内大厅出现在眼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老的香案,香案后立有一尊身穿三国时代袍服,手握羽扇,大约有两米高的诸葛武候铜像,铜像的左侧是木牛流马,右侧是一张巨大的连弩,洞壁的左右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十口黑漆漆的箱子。
“再跪。”
粗壮汉子平静沉稳的声音再次喊了起来,手里捏着已经点燃的三柱粗大檀香插进了香炉里。
“祭拜。”
跪在众人前面的李哲辰抬起头来,声音朗朗:“诸葛武候,吾之先祖,千年骨血,久历源远。今有外敌,犯我华夏,匹夫有责,率众抗敌。吾之后辈,奋勇当先,马革裹尸,血存轩辕。”
李哲辰站了起来走在香案面前用右手端起一碗酒,转过身来:“上酒。”
“血祭。”
李剑棠右手捏着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在左手大姆指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滴在了碗中。
“宣誓。”
李哲辰仰头喝尽碗里的酒,把碗摔在了地面上:“马革裹尸,血存轩辕。”
“马革裹尸,血存轩辕。”
众人仰头喝光碗里的血酒,甩手将碗砸在石洞的地面上齐声大喊,声音在山洞里嗡嗡回响。
粗壮汉子又转头看了一眼李哲辰,等李哲辰微微点头后大声说:“交接头领信物。”
李哲辰从腰间取下一块有手掌大小,呈长方形四角椭圆的玉牌走在跪在地面上的李剑棠面前:“棠娃子,这是咱们几十代守陵人大头领的信物,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
李剑棠抬起头来看着父亲,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带着体温的玉牌:“请爹爹和众位叔伯放心,请李氏族人放心,我李剑棠绝不会给祖宗丢脸,绝不会让家族遭人骂名,绝不会卑躬屈膝。”
李哲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都是作为大头领应该做到的事情,当务之急就是要拉起队伍,共抗外侮。”
“是,孩儿谨遵父命。”
粗壮汉子也走在李剑棠面前,双手抱拳一躬:“有请大头领起身,接受守陵人参拜。”
李剑棠原地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石洞大厅中站立的守陵人,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面上的李刀海4人:“刀海哥,你们几个也起来吧!”
“谢过大头领。”
粗壮汉子站在李剑棠身后:“守陵人参拜大头领。”
“见过大头领。”
等众人的声音平静后,李剑棠深吸了一口气,待心情平静下来才道:“诸位守陵人,我作为大头领的第一道号令,就是从今天起取消跪拜行礼的规距。”
短暂的平静过后,石洞里响起了一片低沉的回应声:“大头领英明。”
李剑棠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只见李哲辰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第二天晚上夜静之后,李哲辰手持火把带着李剑棠等五个人再次进入了石洞之中,绕过空旷的大厅走进了内洞:“娃儿们,这里就是我们守陵人练功的地方,墙壁上就是先辈守陵人刻凿的各门各派功夫,有峨嵋派、青城派、武当派的武术精华,还有五禽戏等内家功法,你们只可自选其一,每天晚上在这里练习,一个月过后你们就不能进来啦。只有确定了下一批守陵人,你们才能再次进来,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好,我就不多说啦,你们自己开始练习,我就在大厅睡觉去喽。”李哲辰哈哈一笑,转身离开了内洞。
李剑棠站在刻有五禽戏的洞壁前仔细揣摩起来,王哲辰白天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棠娃子,你的武功底子已经很好啦,如果再想学点啥子,就练练气功,对你的经脉有好处,而且会增强功力。”想到这里,他对照着洞壁上虎、鹿、熊、猿、鹤的54式图形演练了起来。
半天光景之后,对于悟性极高的李剑棠已经初步掌握了基本动作,他伸展了一下已经有点酸软的腰背,收拾好衣服准备离开内洞:“天”
“棠娃子,莫着急走。”两眼炯炯有神的李哲辰走进了内洞的练功厅里。
“是,爹。”李剑棠恭敬地点了点头。李哲辰一言不发,从一个虎戏的起势开始,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打完了54式五禽戏,擦了擦额头微微出现的汗珠:“老喽,不中用了。”
李剑棠从心底敬佩起父亲来,李哲辰刚才所演练的五禽戏,动作松中有紧,柔中有刚,柔和连贯,一气呵成,把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的形态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眼前,想想自己刚学了一点皮毛就心存侥幸,不由得内心一阵惭愧。
“棠娃子,咱们守陵人本是诸葛后人,为了躲避战祸才改姓称李。这洞内的功夫虽说传男不传女,但妇女家家另外也学习了峨嵋派的剑法和基本功,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保卫家族。你今天练习的五禽戏,练功时有几句口诀:肢体放松、无意无念,丹田吐纳、腹式呼吸,外练形态、内练经络。从今天起你要记好了,守陵人的头领就是你,这个责任你可要担起来唦。”李哲辰说完后不再理他,掏出插在腰间长长的旱烟锅离开了内洞。
这时,李刀海走了过来:“棠娃子,哎,喊错了,喊错了,大头领,你爹和你都说啥子话啦。”
“没啥子,大表哥,把大家都喊过来。”
“大头领有请,兄弟伙都过来。”
“参见大头领。”几个人都停止了练功,围在了李剑棠的身边,脸上笑嘻嘻的,围成一小圈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李剑棠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冷静,通过看报纸和李刀海多次去成都带回来的消息,他晓得现在外面的世道很不太平,红军、国军、川军整天就会打打杀杀,老百姓很少有安稳日子。想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问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刀海:“大表哥,你见过红军没得?”
李刀海摇了摇头:“在成都和县上、镇上都听到团练局、哥老会的兄弟议论过,说红军主要在通江县那一带活动,县上的保安队也贴出了告示,喊那里是‘红区’,说红军共产共妻,是共党、共匪。我看,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回事,如果共产党领导的红军真有那么坏,为啥子还会受到那些地方老百姓的欢迎唦。”
“我看共产党领导的红军队伍是打倒地主恶霸,解放老百姓的救星。”李剑棠站了起来:“我问你们,我们守陵人的誓词是什么?”
“马革裹尸,血存轩辕。”
李刀海、李枪威、李棍川、李驽西4个人异口同声。
第003章:密洞筹谋定大计
密洞内松油燃起的火把辉映着几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孔,他们在热切地交谈着,不时响起爽朗的笑声。
李剑棠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马革裹尸,血存轩辕。这是我们的口号,也是我们的理想?”
“理想?”众人对这外新名词有些不解。
“对,这就是我们的理想,也就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大家想一下子,我们的祖先浴血战斗,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父老兄弟、亲戚朋友过上巴适的日子。可现在我们过的是啥子,就是被国民政府、哥老会、地主老财、还有马帮土匪欺凌的日子,难道我们就不想改变一下。大表哥也告诉过我们,日本人侵占了东北三省,亡我中华之心不死,难道你们都想当个亡国奴?”李剑棠说话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对,我们都听你的,大头领。”李枪威、李棍川、李驽西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
李剑棠从心里松了口气,让这几个家伙要真正在思想上统一起来,还是得费点劲:“好,既然大家志同道合,那我们从今天起就发展自己的武装,和一切欺负我们的敌人斗争到底。”
“斗争到底!”
李剑棠脸色一正:“别嬉皮笑脸的,正经些。听我说,知道咱们几个人名字的含义啵?”
李驽西和李刀海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咱们是哪一代守陵人,我记不太清啦,但我记得咱们的5个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一句顺口溜。”
“啥子顺口溜?”
“刀剑枪棍驽,海棠威川西。”
“大头领,这是啥子意思?”身体有点偏瘦的李枪威歪着头问道。李剑棠看着他:“意思?意思就是我们5个人联合起来在川西拉起队伍,消灭地主恶霸,抵抗外敌侵略,为老百姓打天下。”
“大头领,就凭我们几个?不可能的事!”
“龟儿子,怎么不可能?晓不晓得组织起守陵人,还有村里的乡亲。” 李剑棠有些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李哲辰这时走了过来:“娃儿们,别心急哟!有啥子事情要商量着办,大家心往一起想,才能成大事,我问你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啥子?”
“武器!”李刀海脱口而出。
李哲辰点点头:“你们跟我来!”
众人紧随其后走进了密洞大厅,李哲辰站在大厅左侧的十口大黑箱子面前,从腰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棠娃子,来,把箱子打开。”
李海棠上前接过匕首。李驽西好奇地走上前:“表叔,箱子里装的是啥子东西?”李哲辰笑而不语。
“金砖!”
当李剑棠收好匕首,双手打开沉重的箱盖时,黄灿灿的光芒直射他的眼睛。
“这么多的金子,能买多少好地唦!”李驽西瞪大眼睛惊叹着。李棍威蹲下来用手抚摸着金砖:“巴适,巴适哟。”
李剑棠的心里其实也被惊呆了,自己从小到大,也仅仅见过父亲手里祖传的两根金条而已。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箱子,马上明白金砖肯定不止是这一箱,也许左侧的十个箱子里全都是,五千两黄金,他的心里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惊呆了。
“棠娃子,这里是我们李氏家族几十代人留下来的财富,这十口箱子里是五千两黄金,爹在当头领的二十多年里,为了兄弟伙们的生活花掉了500两,现在全都交给你啦。”李哲辰的语气有些沉闷,似乎为自己的平庸没有了自信。
李驽西用手指着密洞大厅右侧十个更大的箱子问:“表叔,那些箱子里是啥子东西?”
“诸葛武候的传世武器!”李哲辰的脸色由阴转晴,径直走在大厅右侧的一个大箱子前,用力打开了箱盖。众人挤在跟前一看,原来箱子里装着一具结实巨大、漆了一层厚厚桐油的诸葛连驽,箱底是一排铜头木杆的锋利箭簇,大约有40根左右。
李哲辰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四具小巧的手驽,箱底铺着一层同样质材而短小的箭簇。李剑棠顺手从箱子里取出一支手驽,在驽匣里装满五枝箭簇,拉好柔韧的牛皮弓弦,对着左侧的洞壁射了出去。
“彭”的一声过后,锋利的铁箭头射在了洞壁后掉落在了地面上。“爹,这手弩有这么大的劲道!”李剑棠有些惊喜地喊道。李哲辰有点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你个龟儿子,这里是我们守陵人的禁地,不要太放肆。”
李剑棠脸一红:“对不起,爹,我是一时激动。”李哲辰走过去拾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箭簇,郑重地说:“娃儿们,这些都是镇陵之宝,几十年来,我们守陵人年年都要精心地保护它。”
“爹,这些镇陵之宝应该让它发挥作用,消灭欺负和压迫我们的敌人,而不应该让它永远埋没在大山中。”李剑棠把手驽放回箱子里,上前双手接过父亲手中的箭簇。李哲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变得自己不认识的儿子:“棠娃子,你想啷个办?”
“爹,祖先留下来的武器在这个时代已经不能和敌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