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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的是……是无意的！啊……”
那差役答完之后，便惨叫一声，因为萧莫对答案不满意，所以一刀砍在了此人是手臂上。
萧莫冷声问道：“这一次留着你的手臂，我再问你，谁指使你杀我母亲的？”
那差役被这一吓，哪里还不明白？于是捂着自己手臂的伤口说道：“大人……是，是秦王……”
“很好！”萧莫点点头，然后说道：“赵大哥，我们去找下一个，唐之礼！”
“是！”赵冠缨点点头。
萧莫接着说道：“高大哥，这个衙役带上，帮他包扎一下手臂，尽量不要让人看出伤口来！”
高元义点点头，然后让手下给那衙役包扎。
杀人之后，开封府衙门的人终于赶到了。
田则自然是走在前头，正好和杀完人出来的萧莫迎面而遇。
萧莫对田则说道：“田大人，好久不见！”
田则皱了皱眉头，问道：“萧大人，不是在山东么？”
萧莫道：“回来处理点事……”
田则怒道：“处理点事？呵呵……萧大人说得轻松，这堂堂九门提督，你说杀就杀了，这是小事？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大事？还有王法么？”
萧莫冷冷地说道：“他该死！”
田则闻言一震，然后说道：“萧莫，本官知道你母亲之事，还请节哀，但是这京城之中，堂堂天子脚下，本官还是要秉公断案！”
“秉公断案？呵呵……田大人说得好，请问为何我母亲死了数日，这凶手田大人却一直没有惩治？”萧莫问了一句。
田则为人素来刚正，有一说一，听到萧莫的问话，便道：“萧大人，九门提督是奉了秦王之命，秦王又是监国皇子……”
萧莫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子又如何？”
说罢，萧莫带着人便走，路过田则的身边时，萧莫停了下来，对他说道：“田大人尽管可以来抓我，但是田大人最好考虑一下后果，山东前些数十万将士，你去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一句话，说得田则眉头一皱，然后怔怔地留在原地，看着萧莫的背影嘘唏一声：“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是后生可畏，罢了！”
田则叹息之后，自然是打算不管萧莫了，事实上他也管不了。
现在朝堂上的关系很微妙，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到了办事的时候，朝堂上的老人就可以一眼看出来。
这一次，支持豫王的那班老臣真是豁出老底去了，比如今天，萧莫在九门提督的衙门闹事杀人，按理说，田则完全可以调动禁军去拿人的。
但是到了军营见到柳放之后，柳放之是一句：“大人，枢密院刚刚来了通知，没有枢密院的调令，本将和京城禁军，哪儿也不能去！”
第402章 凭证
柳放的话，自然是托辞。
田则能坐到开封府尹这个位置，脑子肯定不会不好使，哪里不会明白？
但是如果从军营又到枢密院去，只怕就来不及了，田则只好自己会衙门带了人手来。
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来玩了，萧莫竟然这样果敢，一个九门提督，他说杀就杀了，杀得非常干脆！
萧莫带着人扬长而去，直接来到了唐之礼的府邸，然后萧莫敲门。
“谁呀？”里头一个人问了一句。
高元义朝里面喊道：“我们是在皇宫当差的，找你们老爷进宫一趟！”
那人听了，便将大门打开，然后一群人冲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那唐府的下人话说到一半，然后乍然看到一颗人头提到了自己的眼前，便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萧莫双眼微眯，对身后的人道：“上，把人认准了，我们只找唐之礼！”
“是！”众人齐应一声，然后朝唐府内院冲了进去。
唐府之中，唐之礼正和自己夫人在后院商议办法，唐之礼和秦王搅在一起，得罪了萧莫，现在秦王都不得不到宫中避风头去了，明天赵子继上台监国，那时候老臣们得势，自己肯定会遭殃！
所以唐之礼找到了自己的老婆商量对策，但是话还没有说两句，院子里就闹哄哄了起来，丫鬟和下人一个个放声尖叫不止。
“怎么了？”唐之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萧莫这个时候会回来，而且还如此大胆，居然敢私自带人，对自己这个从二品的朝廷大员动手。
他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贼呢！
夫妻两个一出了房门，就被赵冠缨带着人按住了！
“好汉，有话好好说……”唐之礼见到对方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手上还拿着兵器，以为真是遭了劫匪，生怕对方伤了自己的性命，便说道：“你们要什么，本官统统给你们便是！”
“是么？”一个冷到冰点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唐之礼闻言身躯一震。
然后，萧莫走进了唐之礼的视野，对他说道：“唐大人，这可是你说的，我们要什么你都给我！”
“萧莫……你……你竟敢私闯民宅，带人冒犯本官！你有皇上的圣旨么？”见到是萧莫，以及萧莫的这些手下都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裳，唐之礼明白了，这肯定是萧莫自己找上门的，于是便有了底气，要萧莫出示圣旨！
“圣旨？”萧莫冷声对唐之礼道：“我会让你活着看到圣旨的！”
“你……你什么意思？”唐之礼听到萧莫的话，冷笑道：“你还敢杀我不成？”
“我敢不敢……”萧莫缓缓地转过身，对赵冠缨说道：“赵大哥你告诉他！”
说罢，萧莫转身离去，唐之礼还要叫骂，却突然双眼瞪得跟铃铛的似的，而他旁边的夫人则是直接晕了过去。
此刻唐之礼眼中见到的，赫然是九门提督方刚的人头！
却说赵子轩进了皇宫，直接奔赵权的寝宫去了，却发现云雪、赵合、纪平、云妃、申仁义、曹刚等一干老臣都在赵权的寝宫内，这些人的前面，还跪着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由杨延琪压着其中一个人的手臂！
见到赵子轩来了，赵权对他说道：“秦王来了？呵呵……来人，赐坐！”
“父皇，我……”赵子轩见到赵权的寝宫里人这么多，而且还都是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他眼珠子一转，对赵权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来探望探望父皇的龙体，既然父皇有事，儿臣这就告退了！”
“既然来了，便坐下，听一听！”赵权不容置疑地说道。
赵子轩只好做了下来，然后赵权对跪着的二人中一人问道：“萧莫刚才干了什么？”
那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从他的跪姿来看，似乎是皇宫的禁军，听到赵权的问话之后，那人道：“回皇上，萧大人带人出了萧府之后，便直奔九门提督衙门，将九门提督方刚一刀杀了！”
“什么？”听到那名禁军的话，赵子轩惊讶地喊了出来。
“哼！”赵权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去探！”
“是！”那人领命去了。
赵权这才转向一边，对赵子轩问道：“秦王刚才何故失声？”
赵子轩低着头道：“父皇，儿臣有错……儿臣前日不过是命方刚去萧家拿人，却不想酿成此祸……”
听到赵子轩的话，赵权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道：“萧莫给你的条件，朕可以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了！”
那人闻言身躯一震，磕头道：“罪臣……叩谢皇上！”
然后，那人伏在地下说道：“皇上，罪臣是三年前……确切地说是四年前，接触到秦王手下的，那时候秦王让我们帮他到河北一带劫一批粮草……起先我们并不知道那人是秦王的手下，自然不肯发兵，因为山东到河北……路途太远了一些，而且沿路都朝廷大军！后来那人向我们保证，事成之后，不但粮草全部给我们，而且还有十万两白银送上！后来……罪臣才知道这幕后之人就是秦王！”
赵子轩闻言脸色一变，以他的聪明，要是再猜不出来人是谁，那他也不是赵子轩了！
赵权依旧是面无表情：“继续说！”
仇不二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一次劫朝廷的粮草是假，其实是引诱太原东部一带的守军是真，为此我们折了不少人手……再后来，又出现了皇上在太原遇险之事……”
“继续……说！”赵权这一次，最后的‘说’咬音很重！
另一边，赵子轩的脸色越来越沉！
仇不二道：“后来，秦王再找我们，是在两年前，秦王骗了罪臣一次，罪臣自然不肯和他合作！但是秦王亲自给罪臣写了一封书信，并且在信中说了朝廷准备对罪臣用兵之事，还说他可以帮罪臣打败朝廷的军队！”
“你胡说！”赵子轩终于忍不住了。
“你闭嘴！”赵权瞪了赵子轩一眼，然后对仇不二道：“口说无凭！”
“罪臣知道……”仇不二答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看了赵权一眼说道：“此信罪臣当时留了个心眼，便趁秦王手下不注意的时候，将信掉包了，再拿出火折子烧掉，所以秦王一直以为这封信不存在了，但是却一直藏在罪臣的手中！”
第403章 负荆请罪
赵权接过了信，看完之后，面无表情地将信朝赵子轩丢了过去。
赵子轩看也不堪书信，扑通一声跪倒在赵权的榻前，对他说道：“父皇……父皇，这信是假，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见到赵子轩这样子，赵权厌恶地皱着眉头，正要开口，却见外面有人跑了进来，跪在地下道：“报……皇上，萧大人去了唐府，将唐大人抓了！然后往参知政事周大人府上去了！”
“再探！”赵权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今天，赵权难得头脑如此地清醒，而是精神还特别好，也没有昏死过去，甚至在赵子轩进了寝宫之后，赵权的脸色还越发地红润了。
“好！好！”一连说了两声好，赵权指着赵子轩说道：“逆子！”
赵子轩之前就听到萧莫私自斩杀了方刚，现在又听到萧莫抓了唐之礼，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
就凭刚才仇不二的话，自己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他只能装可怜，要想皇上放过自己，就必须得打感情牌，而且……进宫的时候，自己已经让人去唤母后了，所以赵子轩知道，自己必须撑下去！
于是赵子轩哭着对赵权说道：“父皇，这封书信，还有此人的话，不可信啊！萧莫胆大包天，连九门提督他都敢杀，还有……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员，他也敢抓，这明显就是要造反啊！”
赵权闻言干脆双眼一闭，将头偏向了一边。
不久之后，又有人跑了进来，跪着道：“皇上，周大人也被萧大人抓了，现在萧大人正往皇宫来了……”
赵权闻言点点头，对云雪道：“安宁，能帮父皇宽一次衣么？”
云雪闻言点点头，然后扶着赵权下了床榻，再将龙袍拿在手中，帮赵权穿在了外面。
太监们上来，将赵权的珍珠白玉冠戴在头上，赵权看了还跪在地上的赵子轩一眼，正要开口，却有太监大声喊道：“皇后娘娘到！”
赵权闻言看着寝宫的门口皱了皱眉头，只见皇后穿着凤袍，头戴凤冠，衣冠整齐地出现在了门口，见到赵子轩的时候，皇后脸色一沉，然后上来给赵权见礼。
赵权虚扶了一下，说道：“免礼，皇后今日来找朕，可是有事？”
皇后点点头，对赵权问道：“皇上，秦王犯了何罪？”
赵权说道：“此事，你不也知道么？”
赵权是故意这样问的，想看看赵子轩的所作所为，皇后是不是也有一份。
作为君王，这些小伎俩自然是拿捏得非常熟练的。
皇后闻言眉头一皱，对赵权摇头说道：“臣妾实在是不知……”
“哦？”赵权闻言语气生硬地说了一声：“这倒是难得！”
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夸奖皇后没有搀和赵子轩的事，还是在夸奖赵子轩没有拉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