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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桑榆显得很开心,扭头便往洞里走。
“我去弄些肉来。”唐洛笑着道,说完便白衣飘飘落在山洞外,带着火灵去往远处。
没过多久,桑榆抱着两坛酒走了出来,而唐洛也在半柱香的时间后归来,手中抓来了只三级妖兽黄角羊,快速的剔去皮毛,桑榆也在同时默契的生出火来,待清洗干净之后,将这其放在上面烤着,没多久就已经透着诱人的金黄眼色,伴着香气扑鼻,引人食指大动。
“吃肉。”
“喝酒。”
唐洛递去半只腿,桑榆递来一坛酒。
两人就坐在洞外的石头上,抱着坛子喝酒吃肉,隔着白雾看远处红霞落日。
也不知多久没有体会这份平淡,对于唐洛来说值得欣喜,对于桑榆来说也同样如此,难得放下修行,吃着辟谷之后很少食用的酒肉,只是天南地北的谈谈心聊聊天,伴着火灵不甘寂寞的天空中盘旋翱翔,天边的红日不知不觉落下,转眼就迎来了更加死寂的沙漠黑夜。
“早些休息吧。”唐洛喝了口酒,见桑榆脸色发红,显然不胜酒力,不由出声劝着。
“我还想坐会,说说秘境之中的事吧,我很想听。”桑榆挤了挤眼睛,强打精神道。
对此,唐洛唯有苦笑。
直到夜已深,桑榆才在劝说下走路不稳的回到自己的石室,而唐洛也在随后离开。
喝酒吃肉 (4)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都过得十分清闲,除了时不时需要休息打坐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度过,有时喝些酒聊聊天,有时就只是坐着不说话。日子就这样平淡却充足的过着,直到第五天清晨,刚刚找来些少见的野花准备装点山洞的桑榆,看到唐洛不再穿着居家的白色长衫出现在洞口,这才知道最美好的时光已经过去,在这里的逗留,也终于要宣告结束。
“我们该走了。”
桑榆点了点头,没有放下手里的野花,低着头走回到自己的石室收拾。
在此之前,唐洛从当年六阳储物袋里的地图上,找到了拥有传送阵最近的城池,希望能借此缩短长达数万里的距离,目标自然就是当年的罗布城,也就是桑榆的家乡,但那个城池虽大却并没有传送阵,所以需要先传送到离罗布城比较近的城池,然后再飞行前往。
“放下我之后,你会在罗布城小住一段时间么?”
赶往那传送阵所在城池的途中,两人站在火灵背上,沉默许久的桑榆终于开口。
“不会。”
唐洛摇头,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好为桑榆带去麻烦。
“所以你会送我到罗布城外,然后就会离开?”
“是的。”
“去哪?”
“山南。”
离开之前 (1)
做出返回山南的决定,唐洛其实斟酌良久。
在这苍茫域几十年中得到的收获不小,同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怨,除了已经解决掉的,还有妖族的追杀,以及长老会大贤的虎视,如果再加上身怀至宝太乙真图,现在的他无疑四面楚歌,此地注定无法再继续再呆下去,离开山南也已经许久,到如今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两人各怀心思,保持沉默。
几个时辰后到了目的地,从火灵上下来,唐洛也为掩人耳目戴上了斗篷。
与桑榆并肩入城并没有遭遇盘查,但他却仍然打开天眼小心观察,心中知道随着这段疗养的时间过去,不论长老会认为云中鹤是死了还是失踪,都会发动力量来寻找他,以其庞大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命令各个城池自然不是问题,搜索和盘查既然不在明处,那就绝对在暗处。
“本城实力最强也不过筑基后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个发现让唐洛松了口气,顺着街道往前走,不久便来到了传送阵所在的位置。
和当年被妖族追杀所寻找到的石康城一样,此城的传送阵也并非隐秘的存在,而是对广大修士开放,只不过此城附近万里很少有传送阵,所以在这里传送的修士较多,虽然传送一次所需要的灵石不菲,但却仍然排起了长龙,两人不想惹人注意,只能遵守持续排队。
宽敞的石室大殿中,多人传送阵不时亮起光芒,排在前面的离开,队伍慢慢向前。
“这位姑娘……”
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仍在队伍的尾端,可这时却走来个俊俏公子,走向桑榆。
桑榆并未注意此人的到来,闻声抬起头,见到对方同样筑基中期实力,身后还有两个筑基中期巅峰大汉簇拥,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对这种人她可从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对方彬彬有礼的笑容背后,那暗藏赤裸裸的色欲,让她十分厌恶,皱着眉头便扭过头去。
“这位姑娘。”那公子哥显然不打算放弃,带着几分自豪,仍然笑着道:“在下博弈,是本城少主,在城中享有一定特权,刚好也是要使用传送阵,如果这位姑娘愿意,可以不用排队,随同一起便是,呵呵,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结交个朋友,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你可知道我要去哪?”桑榆扭过头淡淡道。
“不知。”博弈摇了摇头,“但在下要去黑土城,不知这位姑娘是否同路?”
“黑土城?”桑榆皱了皱眉头,说来也巧,离罗布城最近拥有传送阵的正是黑土城,刚好就是这次传送的目的地,只是他又怎么会接受这公子哥的邀请,想都没想便拒绝道:“多谢这位公子美意,我也的确要去黑土城,只不过已经有了同伴同行,也不愿受特殊待遇。”
离开之前 (2)
“同伴?”博弈这才发现桑榆身边罩在斗篷里的唐洛,见看不出实力,也就自动过滤了,“依在下之见,既然同路,姑娘又何必推辞,看这排队的长龙,轮到姑娘怕还是半个时辰,不如就跟在下一起,也省去了这些时间呐。”
“不用了。”桑榆眉头一皱,显得不耐烦起来。
“姑娘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啊。”博弈愣了愣,而后笑容发生变化,竟也不再客气。
“与你何干?”桑榆本就因为要与唐洛的分离而心情不好,见此人几次三番纠缠,再好的脾气也爆发了,丝毫不给面子的瞪着此人,与之前的温婉善良的表现判若两人。
“嘿嘿,这位姑娘可不要……”博弈有些下不来台,冷笑中准备威胁。
“滚!”但这时的桑榆,却是极为干脆的拿出伪法宝级别的双剑,看摸样立即就要动手。
“伪法宝!”博弈见到那双剑不由大惊退后两步,可意识到四周有近百双眼睛看着,又不愿意落下脸面,此人犹豫了番还是咬牙踏出一步,“你这姑娘未免不识抬举了些,本公子好心好意邀你通路,你拒绝也就罢了,竟然还想伤人,这是什么道理?”
“找死!”桑榆的怒火完全爆发,此刻毫不犹豫的操控器伪法宝双剑,当头就要斩下。
见状,那博弈顿时一个激灵跳开,身后两个保镖面露凝重档来,伪法宝何其厉害,即便实力相当但顶多只有极品法器的两个汉子却丝毫没有优势,再加上桑榆的含怒出手,这一击他们不能躲,又奈何不得,只能放出法器硬抗,在一阵惊叹声中,被双剑的雷电击飞出老远。
而这还并没有结束,双剑掉转头,又朝着博弈飞去。
“你敢伤我,我爹是本城城……”
博弈大惊之下准备用身份威胁,但却看到对方丝毫无动于衷,说出的话也戛然而止。
当下拔腿就跑,双剑将他追的狼狈。
石室内不由大乱,眼看那博弈就要被双剑追上斩杀,此时却又道声音传来。
“住手吧。”
带着斗篷的唐洛说出这话,桑榆恨恨的瞪了那博弈一眼,竟当真收回了双剑。
两人就这般再次沉默下来,继续排着队。
而大厅之中的其余人,立即对唐洛立即另眼相看,反倒是因此而保住小命的博弈,此时看唐洛的目光却没有丝毫感谢,相反尽是耻辱与仇恨。在他看来,被一个女子打的抱头鼠窜已经够丢人了,最后却还被这个家伙淡淡的一句话阻止,这并非救了他,相反让他觉得更加耻辱,他觉得自己不仅丢人而且丢了身份,性命生死只在对方一句话间,这让他无法忍受。
“你们俩给我等着!”
博弈丢下这句话,引来阵阵鄙夷之后跑出了大厅,显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离开之前 (3)
“不要惹麻烦,免得暴露,拿你的令牌出来吧,反正传送是要核实身份才放行的。”
唐洛说完,桑榆便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队伍前头,对着那两个看守传送阵,此刻因为桑榆得罪了本城城主之子,即将面临城主的斩杀而面露冷笑的修士,拿出来了块令牌,只是晃了晃,却使得这两个修士原先看好戏的表情立即大变。
“长老会弟子?!”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一片哗然,众人顿时明白,此女有这胆识,原来身份如此高贵。
“我们可以先走么?”桑榆收回令牌问道。
“可以!”那两个修士顿时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就赶紧走吧。”不知何时唐洛出现在一边,拿出几块灵石递了过去。
“好好好。”两个修士也忘了核查身份,完全被桑榆吓住了,此刻立即启动传送阵。
唐洛两人插队走了进去,在一阵肃然起敬的目光注视下很快消失,此时整个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不认为桑榆是害怕了那城主想要逃跑,甚至那两个看守传送阵的修士。因为长老会弟子的身份之尊贵,远不是一个城主能欺负的了的,或许,人家只是不屑浪费时间罢了。
“谁敢伤我儿,人呢?”
几息之后,一个高大汉子领着满脸得意洋洋的博弈走进,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目标。
更让这对觉得父子莫名其妙的是,此人众人看他们的目光,竟像是看着小丑……
半日后,罗布城外。
唐洛仍然戴着斗篷,身边站着桑榆,两人隔着白雾远远眺望那已经不远的城墙。
“就送到这吧。”唐洛开口道。
“你真的不进去坐坐吗,爷爷很挂念你。”桑榆看着唐洛,咬着嘴唇说道。
“不了。”唐洛摇头,“现在不方便,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你……”桑榆不动,犹豫许久才涨红了脸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保重。”唐洛道。
“好。”桑榆深吸口气,定定的看着唐洛,“我们还会再见吗?”
“修仙路遥遥,总会再见的。”唐洛道。
“只怕人海茫茫……”桑榆叹了口气,转过身再不看唐洛,“我走了,你也保重。”
“好。”唐洛点了点头,目送桑榆的身影消失在白雾之中,再也看不清楚,这才离开。
与此同时,桑榆也感觉到了他的离去,再抬头时泪流满面,眼中的悲伤让人心碎。
“唐四,如果还有再见之日,我会准备好,鼓足勇气,到那时,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凝视白雾之外的某个位置,桑榆看了许久,最终擦干眼泪,朝着罗布城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唐洛其实并未离开多远,而是直到确认她进了城才离开。
离开之前 (4)
踏着七星盘的他,此时立于半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不笨,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清楚桑榆的心意,他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少女的情窦会慢慢淡忘,却不想竟再次相见,此女还是当年那般,相处数日曾经有过数次暗示,他也都清楚,但现在却无法与之携手,桑榆是个好女孩,身份高贵性格善良,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轨道自己的生活,而他唐洛此生,却注定长伴生死边缘,又怎么忍心为她带去麻烦。
“感情……”
唐洛第一次审视这个词,发现他对桑榆是有些动心的。
但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深处却浮现出一张冰冷的脸孔,有些陌生,却有无限熟悉,比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