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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乌巢一战之后,袁绍的身体因为惊惧过度一直就是太好。
这也难怪,乌巢的损毁不但对士气是一个严重的打击,更关系到河北军营短期内兵粮的周转,更可况邺城附近的农田马上就要播种,许多贮备用于播种的种粮也在乌巢之中,回邺城之后,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造成邺城下一次的收成匮乏,这对于民生和rì后军粮的储备,影响都是相当深远的。
不过袁绍目前最为担忧的还不是这件事,适才正与袁熙谈话之间,袁尚过来向他禀报关于撤军的具体环节,认为己方应派遣jīng锐轻骑则小路偷袭许都,转移曹ā的注意力,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掩护大军正常的渡河撤退。
这条计策,许攸当时也曾给袁绍献上过,虽颇得赏识,但后因审配揭发许攸贪赃的书信,使得袁绍对许攸心中产生厌恶,故而不予采纳,如今又再提出来,却是让袁绍心中感慨良多。
但冷静下来,细细想想,想让大军安全撤离,还真就是那么回事,除此计外,并无其他良策。
袁绍本yù答应,但不曾想到袁尚居然主动请缨,希望能够率兵前去偷袭,这一下子,却是彻底让袁绍心里不舒服了。
要知道,妥善的计策归妥善,但各中的风险却是极大,但凡是稍有疏忽,结果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连骨头渣子可能都没地方找去。
换成别人也就那么地了,但现在请缨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众所周知,袁绍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特别还是他倍加喜欢的第三子,如今袁尚请缨要去,袁绍感怀儿子懂事闯荡之余,却也禁不住生出许多担忧。
“显甫。”思前想后了好一会,袁绍终于缓缓的开口道:“你今rì提出的掩护大军撤退之计,深得为父赏识,吾儿真乃天赐之麒麟儿也,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纵横征战乃将领之事,你乃冀州公子,何必非要自去?若是真出个闪失,岂不是让为父悔之无及?”
一旁的袁熙也点头道:“是啊三弟,我河北带甲百万,良将千员,随便挑出一个都可去征战许都,何必非要三弟你自己去?父亲身体不适,这里如今需要我们当儿子的尽心!三弟不可莽撞行事。”
袁尚笑着摇了摇头道:“正因为父亲如今身体不适,我们当儿子的才更要为父分忧,况且乌巢之战,我与曹ā回过一次面,孩儿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也没吃什么亏,这一次也定然无妨。”
袁绍闻言沉思许久,面è虽然有所缓和,但依然没有表态。
袁尚见状,又加了一剂猛药:“况且我四世三公门下之子,焉能让曹贼那宦官之后降住?父亲雄才大略,胜曹ā多矣,教导出来的儿子也必然在曹贼之上,孩儿这一次请战不为其他,只是为我袁家子弟争一争脸面,让天下人看一看,我袁氏子弟是何等的英雄!曹贼之流,根本不能与我等相提并论!”
袁绍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他本就是志在天下,一向不服输的主,此刻儿子都能发此决心,如此表态,他这个当爹的又焉能落后于自家的崽子?
“显甫,你长大了!”袁绍定定的看了袁尚许久,方才感慨的说道:“袁某有子如此,何愁不能剿灭曹贼,何愁不能平定天下。。。。。。好!既然如此,你尽管去闯,rì后有事,自有父亲为你担待!”
袁尚闻言舒了口气,冲着袁绍拱手道:“多谢父亲。”
“显甫,偷袭许昌之事非同小可,兵力不能太多,以免暴漏行迹,战力却也不能太低。。。。。。这样,为父与你军中最为jīng锐的亲军铁骑五千人,另派张颌高览二将相助于你,我儿行事切记小心为上,偷袭许都,只是做做样子,引开了曹军即刻便回,白马渡口,为父自然会派大军接应!”
张颌,高览,五千亲军铁骑,为了这宝贝儿子的安全,袁绍却是将最jīng锐的兵马和将领都算上了。
“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袁尚暗自下定了决心,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好好的在兖州闹个鸡飞狗跳,让曹ā好好的心疼一番。
不rì之后,袁尚便率领着五千铁骑超小路偷偷的向南而去。
就在袁尚兵马出发的不一rì,袁绍的数十万大军便前军改后军,后军变前军,稳扎稳打,缓缓的向着后方的黄河渡口回撤而去。
而曹军那面,在听说了袁军得动向之后,立刻开始集中兵力北上,颇有一口气击溃袁军得气势。
数方各自筹谋而动,为官渡之战的最后一战拉响动人的谢幕之曲。
兖州许田百里之外,袁尚骑着马,哼着曲,悠悠哉哉的跟放年假旅游似的,屁颠屁颠的向着许昌而去。
相比之下,他身后的张颌高览面è都比较凝重,因为他二人久经沙场,自然知晓这一战的艰辛与坎坷,只是他们不明白袁尚为何会有那么沉稳的举动,仿佛一点都不像是出征,而像是郊游hè猎?
若是他们知道袁尚的真实想法,只怕会被气死。
左右都来了,破罐子破摔呗。
看着骑在马上哼哼唧唧的袁尚,高览随即打马上前,低声问道:“三公子,对于此次偷袭许都之战,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袁尚停住了哼哼,转头好奇的看着高览道:“还能有什么想法?攻城不就得了?”
高览闻言苦笑道:“公子,咱们都是jīng骑,平原野战犹然不惧,可这攻城。。。。。。一则人数少,二则无利器,怎么攻啊?”
袁尚闻言笑道:“高将军真是个实在人,谁让你真打许昌了?咱们这次去,说白了就是唱大戏给曹ā看的,围城之后,呜呜喳喳一番,让曹ā回兵来救,这任务就算是达成,真要是攻打许都,就是真打下了了,你能守的住么?”
这时却见一旁的张颌打马上前,道:“可是公子,曹ā大军若是回扑,咱们又应该如何应对,从那条路撤回白马渡?不知三公子可有计较?”
袁尚闻言认真的想了一下,道:“没有。”
“什么?”高览闻言顿时急了:“三公子没有完整的撤退之策?”
“当然没有,你连曹ā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制定撤退之策?等到曹ā撤军来救,咱们只要根据时局来看,在拟定撤退之策就可以了。”
第二十章 围攻许都
悄悄的在许田外围的山林间驻扎了一晚,袁尚所率领的大军继续开拔向着许都前进。
不消旬rì之间,兵马已是开赴至许都外城,遥遥的望着许都,袁尚的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身为大汉的临时都城,许都确实有着它的不平凡与独特之处。
矗立在袁尚目光中的都城高耸入云,城池高大足有四、五丈,重石累压,墙壁严厚,气势非凡。
下方壕沟宽深,内中积水泽润,极为严整。
离许都城门尚有数里之遥,仰首细细看去,却也能发现城墙上一杆火红的大旗在风中摇摆,旗上绣着的乃是一个黑è红边的金边大字。
“汉!”
“公子,怎么办?强行攻城吗?”张颌打马上前问袁尚道。
袁尚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用这么着急,左右咱们就是来吓唬的,犯不上跟他们硬拼!”
高览闻言道:“那依公子之见,又该如何?”
袁尚闻言低头思虑片刻,随即抬起头道:“这样,五千铁骑,咱们派出一千在北面的树林间来回奔走,弄他个尘土飞扬,让敌军误以为咱们有大队人马接应,剩下的四千兵卒分三路围城,各自在东、西、南三门摇旗呐喊,以壮声势,唯独留下北门一路放空。”
高览一时没反应过来,奇怪道:“围三缺一,乃是为何?”
张颌却是心领神会:“留下北门,让曹军的信使冲出来给曹ā报信。”
袁尚闻言笑道:“张将军真是聪明伶俐,好了,劳烦二位将军立刻分头行事,准备围殴。。。。。不是,是围攻许都!”
“诺!”
许都,尚书令府。
当今天下,世人皆知,如今的大汉朝司空曹ā,剿黄巾,讨董卓,伐袁术,除吕布,降张绣,逐刘备,当可谓威名赫赫,战果累累,放眼天下,直可谓当世第一枭雄。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赫赫战功的背后,却有另外一个人,十年如一rì的为曹ā稳固后方,制定政略,矗处内务,举荐贤才,颁布法令,采办军需,筹备粮草。
可以说,是这个人,用他的背脊,默默的替曹ā,亦或者替整个曹氏支撑起这中原的锦绣山河。
此时的尚书令府的书房内,依然是忙碌非凡,尚书令荀彧杵着脑袋,俯身在桌案前一简一简的翻看本月征粮的账目。
十数年如一rì,对于荀彧来说,整rì的批公已是家常便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了。
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刻,就更必须要抓紧时间,每一辰每一个刻都不能够放松jīng神。
据报,官渡之战已经接近尾声,前方战事已是向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这种关键时刻,他这个为曹ā坐镇后方的领军人物更是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切实的抓好每一个小项,不让许都出现一点小的差错。
可惜的是,天意往往是不随人愿的。
“令君,荀令君!”荀彧正皱着眉头批阅公文的当,却见一个侍从官风风火火的奔进书房,对着荀彧拱手而拜:“荀令君,出了大事了!”
荀彧神è一变,这侍从官跟随他多年,一向都是沉稳冷静,谨小慎微,能让他这么慌张的事情,必然是非同小可。
“出了什么事?”荀彧沉着眉头问道。
“荀令君!大事不好!城外不知从何处冒出了许多的袁军,一个个杀气十足,气势逼人,站在我许都城外高声喧叫,似有攻城之意!”
荀彧闻言眼皮顿时一跳。。。。。。。
该早不早,该晚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兵马多少?是何人统管?”
侍从官擦了擦汗,摇头道:“北方沙尘漫天,锦旗摇曳,看不清多少兵马,近处先锋部队皆是jīng锐铁骑,帅旗大书“先锋官张颌”“副先锋高览”。”
荀彧心下顿时一惊。
“竟是这两个来了?河北四庭柱仅存的二人居然齐至,看来此番端的是不能善了。。。。。。袁军对于此番攻占许都竟然下此血本。。。。。”
“随我往城墙上去看!”荀彧大袖一摆,起身便往外走去。
到达城楼上的时候,只见下方的铁骑已是将三门围住,兵马往来纵横,大声呼喝,显得极为嚣张。
再看远处,烟尘寥寥,沙土飞扬,似是不知还有多少兵马冲着己方奋勇而来,看样子却是不会少了。
南门城下,只见一个样貌极其俊朗,身着银白è甲胄的少年,在一众铁骑的护卫下,如众星捧月般的来到城门下,冲着城墙上高声呼喝:“城墙上的曹军听着,你们已经我军包围了,识相的就赶紧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不让我军即将对你方展开围殴。。。。。。重复一遍,你方已经被我方包围,识相的就乖乖放下武器,不然我军即将对你方展开围殴。”
荀彧眉头一皱,深深的看着那个正在喊话的男子,心下有些疑虑。
这个男子的相貌好生面善,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荀彧的脑力一向极佳,号